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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我不许

作品: 上神,你的夫君又挂了 |作者:凉凉公举 |分类:幻想奇缘 |更新:06-30 0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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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以寻合上折扇,扇骨敲着手心,道:“人家是修道之人,姑娘们可别乱了分寸,不然呐,便会引诱人家破戒了不是?这样可不厚道。”

姑娘们暂且放过了宋白玉。只可是她前脚一上楼,宋白玉不顾旁人眼光,后脚也踏入了玉清楼。

逝以寻找紫曜听曲儿,才将将一落座,楼里小厮阻拦不住,宋白玉便冷冷淡淡地推门而入,着实惊住了弹琵琶的紫曜。

紫曜察言观色,宋白玉这一身着装她也曾在逝以寻身上见到过,因而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如若无事地弹起了小曲儿。而逝以寻正眯着眼睛听得兴起,怎料才片刻工夫,弦音戛然而止,抬起眼皮望去,竟是宋白玉不动声色地站在紫曜身前,挡去了大半光线,唯有那双眸子,目色清寒。

素白的手指,轻轻挑起了紫曜的下颚。

逝以寻正了正身看着,笑问:“怎么,白玉可是动了凡心?”

宋白玉没有回答她,而是手指游离到了紫曜的脖颈间,一捻一挑,紫曜脖颈上那枚小玉葫芦坠子,赫然挂在了他的手指间,问:“哪里来的?”

莫说是紫曜,逝以寻也有些被宋白玉这突如其来的气势给惊骇住了。紫曜看了逝以寻一眼,怔忪道:“是,是逝公子送的。”

宋白玉默了许久,才肯缓缓转身,定定地看着逝以寻,似在生气,也似在难过,道:“为什么将它送给别人?”

逝以寻拨弄着手指甲,无谓道:“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只是不喜欢了而已。”

“不喜欢了?”尾音拔高三分,宋白玉忽然却笑了,眼梢上挑,眼里却全然无一丝笑意,“师父不是曾说,喜欢得不得了。怎么,现在不喜欢了,厌烦了?”

逝以寻点点头:“确实如此。”说完,她又指指紫曜,继续道,“小曜儿肤白,戴起来比为师戴起来好看得多,为师便送给了她。白玉有什么意见吗?”

宋白玉一步步走到她身前,将玉葫芦在她眼前轻轻摇曳了几许,微窄着双眼,辨不出喜怒,道:“这是当初我送给你的东西,你竟辗转送给她人。”

“既然是当初送给为师的,那便是为师的东西。现在为师要送给谁,跟白玉你又有什么关系呢?”逝以寻抬头,从容地凝视着他,站起身,理了理袖角,“身外之物而已。”

真的只是身外之物而已,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

逝以寻移步塞给紫曜一些银钱,拍拍她的肩,以示宽慰,“我改日再来看你。”

紫曜善解人意地点点头,道:“公子慢走。”

怎料,这个时候,宋白玉却倏地抓住了逝以寻,力道大得紧,疼得她闷抽一口气。

逝以寻扭头,撞进他幽邃得无边无际的眸子里,心头像是被谁剜去一刀,一阵一阵空洞的痛。她不语,等着他说话。

可他一出口总是问:“为什么?”

为什么。

她自己也想知道为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呢?说好的真心,那些甜得溢蜜的短暂却美好的时光,朝朝暮暮,日日夜夜的相处,为什么说变就变,为什么他说舍弃就舍弃了呢?那他可否告诉她,这究竟是为什么。

逝以寻随手取过他手上的玉葫芦,往长街外一扔,在他怔愣的当场,嗤笑一声,道:“腻了就是腻了。”

宋白玉怒红着眼,瞪着她。腕骨像是要被他捏碎。

痛,痛得很。

逝以寻云淡风轻地勾勾唇,道:“既然做了抉择,何不干干脆脆。那日你已在掌门师叔面前起誓,绝不后悔。这才几年,你就忘记了你所说的话了么,往后还有十年,几十年,你莫不是都打算食言?对于你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只有修道。你对我,不过是妖孽附体,情非得已,一丝一毫的真心都没有。”

最终,宋白玉松了逝以寻的手,后退了两步,转身失魂落魄地走了。

逝以寻只倚着桌沿,手里把玩着茶杯,不再看他一眼,对紫曜道:“好姑娘,再弹两曲欢快点的曲子给我听成不?”

紫曜索性不再弹琴,过来和她一起坐下,道:“你心中的结,岂是一两首曲子就能纾解得了的?看得出来,方才那人就是姐姐的心结,你喜欢他是不是?只是我没想到,你也舍得将他送你的东西拿来送我。”

逝以寻趴在桌上,道:“我留着做什么,一看着就会想起一些不该奢望的事情,然后让自己难过一遭么。从始自终,他都不在意我,一直都是我自作多情。后来他更狠,直接和我撇清了关系。既然如此,何必强求。我煎熬得已经够了,现在想解脱。”

紫曜不解地感叹:“那他为什么这么生气?我从没见哪个男人生气像他那个样子,简直比这冬日里的降雪还要冻人。”

至于么。不过是一枚玉坠子。

逝以寻侧头望着窗外,天晴得连一丝云迹都看不见。

半夜,她醉醺醺,踉踉跄跄地从玉清楼里出来。虽说步履有些不稳,但意识却还清醒得很。走了几步,胸中翻腾不息,异常难受,急忙两步跑到边上,扶着墙便是一阵猛吐。

喝太多了。

草叶上还残留着星星点点的积雪,逝以寻摘过来捧在手心里,捂成了清凉的水,漱了口再喝了几口。夜风吹得她眼前一派迷离。

歇了一会儿,她才朝玉清楼对面,极不起眼又荒芜至极的街角走去。脚下到处都是沾着点点积雪的杂草。

逝以寻蹲下来,随手拨了拨,旋即趴下身开始一一细致地翻找了起来。

玉葫芦。就那样消失不见了。对她来说,一直是弥足珍贵,贴身不离的一件东西,虽说现在已经毫无意义,她也确确实实是不在意,但说扔就扔,难免有些浪费。拿来送人也好哇。

就好比,就好比她送给紫曜。纵然不是戴在她自己的身上,可她,想看的时候,仍然能够看得见。扔了就可惜了,等她想看的时候,就再也看不见了。

逝以寻一向耐心就好,每一片草叶都没放过。冬日里,路上行人不多,在这荒芜的街角停留的人,基本没有,可她找了半天,仍旧是一无所获。

颓然地坐在雪地里,逝以寻扶着额,低低喘着气。冰冷的空气钻进她的鼻子里,将鼻子冻得酸得很。

浑身都快冻得没有了知觉,逝以寻再接再厉继续找。这片杂草地,就快要被她掘地三尺。手指,隐隐有被冻坏的趋势。

“师父……”

情灰凉,满地雪如霜。路寒人家灯微黄。

逝以寻僵硬地顿在原地,愣愣地转头。身边道袍翩跹的青年蹲在她的面前,肤若薄雪,眉眼星点无双。他口中呵出的白气,轻轻浅浅,瞳孔里翻滚的情绪,呼之欲出。

摊开掌心,掌心里的玉葫芦青幽而安宁。

“可是在找这个?”

逝以寻翻身坐在地上,冻得发痛的手指摸了摸鼻子,无谓地笑笑,道:“我道是怎么找不到,原来是白玉先为师一步找到了。也好,既然东西找到了,今日便物归原主还给白玉罢。”

他沉静地垂眼,看着她的手,小心翼翼地伸手过来握住。逝以寻抽不出,他裹得更紧,道:“别冻坏了。”丝丝暖意从他的手心里传到她的手上,想躲也躲不开。

逝以寻安静地看着他微低的眼,和一张极美的容颜,以及他专注地为她捂手的模样。

感受到了逝以寻的目光,他缓缓抬起眼帘,视线与她齐平。

逝以寻张了张口,哑声道:“白玉啊,为师从来不知道,你是这么一个善于玩弄人心的人。”

他倏然一震,逝以寻自嘲地笑了两声,“好好儿在山上修行便也罢了,偏偏跑下山来做什么,是想看我的笑话么,还是想知道我为了你有多痛苦多难过。早已经被你踩在脚底下的东西,何必现在又要将它拾捡起来,是为了下一次再踩在脚下么?你这么贪玩,为师可不奉陪了。”

他僵在原地。逝以寻抽回了手,拂了拂衣摆上的草叶星雪,淡淡然起身。

他却突然固执地来拉她的手。“不是的……”宋白玉跟着站起来,要将那枚玉葫芦重新戴在逝以寻的脖子上。他说,“我不想看见你难过痛苦,我没有……没有在玩弄人心……这个,是我送给你的东西,你不能,不能再送给任何人。他们说,他们说玉葫芦能够保平安。”

有那么一刻,逝以寻从宋白玉的眼里,仿佛看到了她自己曾经的那股执着劲儿。有些觉得悲凉,又有些觉得难过。

逝以寻躲开那枚玉葫芦,低低道:“不必了,真的,白玉的一番心意,为师心领就是。玉葫芦能够保平安,不过是世人说说罢了,当不得真。白玉是担心为师没有能力保护自己还是怎的?”

要知道,这个世上真正能伤她的,不是别人。

宋白玉顿了顿,不顾逝以寻的阻拦,坚持要给她戴上,道:“你说,这是你喜欢得不得了的东西。”

逝以寻摊了摊手,道:“可是我现在不喜欢了啊,我不是跟你说了,我很厌烦了?”

宋白玉手指一松,玉葫芦滑落在地。他抬起眼眸,眸光比夜寒。

“你不许不喜欢。”说罢,不等逝以寻反应,一只有力的手臂赫然紧箍她的腰际,他的手指穿插进她的发间,将她后脑扣住,一个用力便拉进了两人的距离。

“不许不喜欢,我不许。”

幽凉的气息入鼻,逝以寻忘记了挣扎。眼前是放大的脸,睫羽弯长能遮住一切光亮和闪耀,唇上是一片薄凉柔软,缱绻轻柔的动作,却能轻而易举地撕裂伤口。

宋白玉他就是这样折磨人的。

明明早已经选择了修道,选择了放弃红尘,放弃了她,现在却要这般折磨她。

逝以寻心中酸涩难当,用尽力气推开他,可他仍旧岿然不动,只将她抱得更紧,唇上轻柔的动作霎时加重,碾压啃咬。

逝以寻紧闭牙关。双手撕抓着他的肩,脚不断踢着他的腿,都没能让他松动半分。他伸出舌,不住地抵她的牙关,几次未果,便失去了耐性,粗重狠狠地咬破了她的嘴唇,嘴唇痛得麻木,他趁虚而入,口中血气弥漫。

原来宋白玉,也会掠夺。

口中每个角落,都被他用力占有,他理所应当地入侵着,索取着。差点没让她窒息。

不知过了多久,后来逝以寻没有再挣扎,木然地任由他侵犯。他动作渐渐放柔,在心底里漾开丝丝涟漪。

趁他不备,逝以寻一得逞便猛地推开了他。宋白玉回过神,不可置信地看着逝以寻,大抵是没想到为什么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逝以寻平下心绪,若无其事两指揩了唇角,皆是满指的嫣然血色,弯身拾起玉坠扔给他,笑得苍凉:“白玉啊,这回又是妖孽作祟了是不是?”

他捶了捶自己的额头,道:“我不知道……”

“再这样下去,你可就无法专心修道了。”

“寻儿……别走……”

**

一直到过年,逝以寻都未回玉泱。整日胡混下来,不过这样,日子倒也过得快,转眼便两月有余。宋白玉许久没在逝以寻眼前出现,亦没有偷偷跟着她,许是他再度幡然悔悟,在玉泱潜心修习。

大年这天,李府张灯结彩,红红火火。与庭院里的白雪和寒梅,相得益彰。

逝以寻很不讲礼地在李郁家里,一住就是两月。他乐得有人作伴,逝以寻也心想着不能让她那几百两银子白花,故而这对兄弟和睦得紧。

隔三差五,他还要黑着脸去玉清楼亦或是毓清楼将醉醺醺的逝以寻抬回来,倒真有些像一个兄长。

大年夜,俩人一起吃火锅。热气腾腾,吃着暖和。几杯酒下来,逝以寻道:“李郁兄,这年,过得不算糟糕。”

李郁笑道:“逝兄凡事都能想得开,这是好事。”

逝以寻给他夹了肉,给他倒了酒,道:“多谢你,除了太计较钱这一点,其余的什么都好。”

李郁一顿,手支着下颚兴味盎然道:“我也可以不计较钱,什么都好的话,不如你便在这里留下来,一直在我身边,如何?”

逝以寻摆摆手,嗤笑一声道:“哪能是一直在你身边,我又不是你媳妇儿。”

“你若愿意,我不介意娶你当媳妇儿。”

逝以寻一口酒喷出,愣然瞧着李郁,道:“实不相瞒,我打算过完年便走。”

李郁淡淡挑眉,道:“哦?那倒有些可惜。去哪儿?”

方才那句话,是句玩笑话。李郁这个人,喜欢满嘴玩笑,他自己也没当真。逝以寻想了想,道:“去西蛮罢,到处走走瞅瞅。”

“西蛮有什么好玩儿的?”

她道:“没什么好玩儿,随便走走而已。”

年后,花楼里来了新人走了旧人。玉清楼里的紫曜仍旧是花魁,毓清楼里的小哥仍旧动人。

玉清楼和毓清楼隔得不远。逝以寻在东厢和花魁姑娘花前月下了,还可去西厢和小哥们共度良辰美景。人生在世及时行乐,不等人走茶凉百态尽伤。

宋白玉再出现的时候,逝以寻正和毓清楼的小哥们喝酒聊天,及时行乐。她例行拿白帕准备捂眼和小哥玩捉迷藏,屋中忽然却整个安静了下来。只因随着房门“吱呀”一声,他莽莽撞撞地进来。

没有像上几次那样对人冷言相向,而是神情痛苦而哀伤。

白帕在逝以寻手指间闲闲地缠绕,宋白玉站在她身前,压抑而痛苦道:“你……骗我……为什么要骗我……”

逝以寻忍住烦闷,努力端出笑脸,问:“为师骗你什么了?”

“是不是只要我不问,你永远都不会告诉我真相?”宋白玉嗓音低沉,“其实……我不是被艳鬼附身,只是被桃花孽困扰……其实当初,你就已经帮我把桃花孽抽除了,是不是?”

逝以寻一杯一杯地给自己倒酒,胡乱道:“哦,原来有这回事。你今日来,莫不是就来质问我这个?还扰了我和小哥们的好事。”

他夺下逝以寻的酒杯,坚持着问:“究竟,是不是这样?”

逝以寻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拎起酒壶就胡乱往口中灌酒。倏尔扬起酒壶,“啪”地一声大力摔在了地上,支离破碎酒水四溅。

“你怎么那么烦,你是苍蝇吗?这样无孔不入!你有没有丁点觉悟,我其实一点都不想看见你!”

他怔怔地看着逝以寻,逝以寻继而大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得眼泪都出来。她指着宋白玉,道:“那又怎样,你说,那又怎样?!你从来都不信我,你更加不会信你心里有我,你说你不喜欢,那便不喜欢,你说你修道,那便修道,又有什么所谓呢?就算是没有了桃花孽,你对我也是妖魔在作祟。”

逝以寻看着他逐渐紧绷的身体和眉眼,笑,“你有心魔,你知不知道。这两年来,你修行的时候,可有想起我,想起我的时候,可有走火入魔?这样不好,不好。”

一番话,像是言中了宋白玉的所有心思。双目噌地腾起了幽幽怒火,迫近她,口气低寒:“为什么,不告诉我,要骗我。当日你若说实情,我就不会放开你。是,我是有心魔,你就是我的心魔,害我生贪恋,害我生色欲,害我不得耳明心净,害我不得安生修行。那日,你若反驳,我就不会被自己的满口胡言所欺骗,不会那么久,走过了曾经我们走的所有地方,都遍寻你不得!要不是昨夜师叔醉酒失言,我得以知道是你以身试法,帮我转移桃花孽,差点害了自己性命,我才知道我对你说的那些话,根本就是违心的谎言!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说,你到底还为我做了多少事!”

他像一只野兽,对她张狂咆哮,受困低吼。

逝以寻看着宋白玉怒红的眼眸,瞠了瞠眼皮,顿觉满腹委屈。她伸手捂住眼,道:“一个连自己的心都不相信的人,我作甚还奢望他会信我呢?”

眼角有人为她轻拭眼泪,她道,“我是你师父,你那么说是应当的,原本我们就不被世俗所接受,我们根本就不合适。我也从来没为你做过什么,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我自己,为了能让我喜欢的人也一样喜欢我。只不过,到头来徒劳一场罢了。”

“那为什么每逢下雨,师父都会冷得浑身发抖,为什么师父会这样瘦,为什么师叔说师父折损了近一半的福寿,为什么屋子里这么暖,师父的身子还是凉如冰?”

逝以寻往后退,后背死死抵住桌沿,再无退路,宋白玉将她整个人捞进怀里狠狠抱着,“师父为了帮我达成心愿,中了雨妖的冰毒,为了帮我报仇,帮我驱逐体内妖物,胡乱擅用禁术,落下病根。这也是为了你自己?”

“都过去了不是么。”逝以寻平静下来的时候,宋白玉仍旧抱着她瑟瑟发抖,不由拍拍他的肩,“别忘了,你已经做出了选择。为师倒想着,有生之年,看到你修炼得道,也算是一桩幸事。你没看见,为师身边总围着欢声笑语,浓情蜜意,过得不差。”

“那是因为我什么都没头绪,不算,不算!”他抬起头来,直勾勾地看着逝以寻,“修道固然好,可也别想,我就这样放任你一点一点地远离我,不在意我。你说你过得不差,那你为什么脸笑眼不笑,那你为什么夜夜宿醉,为什么回房连灯也不敢点,为什么冷得浑身发抖,却蜷缩在墙角?为什么,为什么连做梦都只叫我的名字呢?你这叫过得很好么?”

逝以寻呆了呆,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道:“你是个跟踪狂。”

“只有我能让你开心,让你笑,让你甜蜜。你不许为别的男人这样。”

沉香缭绕,烛灯朦胧。周遭的一切,都在她眼前倒转了一番。逝以寻缓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她竟被宋白玉一手捞起腰肢,压在了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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