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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要死不活

作品: 上神,你的夫君又挂了 |作者:凉凉公举 |分类:幻想奇缘 |更新:06-30 0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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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尊笑得一脸百转千回,拳头捏得咯吱咯吱响:“那为父现在就要揍你,总不会是揍在自己身上罢?”

我缩了缩脖子,躲到澜休身后,道:“不是说打在儿身痛在父心么,你不痛就不是我父尊。”

%&*¥#€……

我再一次鼻青脸肿地抱头蹲在墙角,听澜休与父尊商讨成亲的具体事宜,时不时掀眼皮看他们一眼。

澜休虽没良心,好歹会偶尔斜眼瞟一瞟我以示慰安。

可父尊他简直就是没有人性,揍了我不负责不说,还要彻底忽视我的存在!他这种恶行,与那些霸王硬上弓、拎起裤tou不认人的除了手段不一样以外,其余的有什么差别!

终于,在双方会谈将将毕时,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大声怒道:“这个婚我结得不安逸!”

父尊直勾勾看着我:“说来听听,哪里不安逸。”

我梗着脖子道:“你与澜休商量得这般劲爆,是我要嫁给他还是你要嫁给他呀?”

父尊面皮绷成了一整块,澜休一直在他身后示意我莫要再乱说话。

我也是有骨气的,虽然骨头里面都是满满的窝囊气。

眼见父尊向我走来,我两腿打颤,立马解释道:“父尊,一切好商量,你也希望我光鲜亮丽地嫁给澜休是不,否则丢的也是你的面子~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有一丢丢的小意见而已~”说着,我掐着手指头比划,当真是只有一小丢丢。

果然,父尊停下了迈向我的步伐,挑眉闲适道:“说来听听,有什么意见。”只要我说不出个所以然,他又要凶残地对我了。

我想了想,道:“你差人去人间弄点婚嫁的东西回来,好将我的寝宫好好装扮一番。”

澜休先出声问了:“流锦,你想要如何装扮,难道那些东西,我们魔界还没有么,为何还要去人界?”

这蛇儿敏感得很,我胡乱应道:“人界结婚结得多,比较有经验。况且、况且我都要娶你了,你还不允许我好好装扮一下我的寝宫啊?太没情调的话,新婚当夜我怕我会不举。”

澜休开始捏额角。

父尊似乎我丢了他莫大的面子一般,捂嘴咳了两声,拍了拍澜休的肩,道:“凡事多担待些。”

澜休应道:“应该的,尊上。”

后来父尊果真依了我,欲遣一队人马去人界采办人界男女婚嫁用的东西。

人马是上午出发去往人界的。在那之前,我避开父尊和澜休,偷偷逮着其中一只看起来相当乖顺的小魔女,与她深谈。

几句话交谈下来,我了解到此小魔是澜休的粉丝,更加是父尊的粉丝。我让她去人界时找到离妖界风口最近的那座山头的土地神,帮我打听仙界火神的近况。

说实在的,我也不想如此。虽说那晚妖王掉入蛮荒时是说过道殊会死,我一直浑不在意。可道殊给我的那发簪被我藏在枕头底下,却整晚整晚地发烫,且越来越烫,恨不得将我的枕头烧成灰烬一般。

刚开始还好,我弄几滴玄冰水浇在那上面还可以凉快凉快,然后来却是怎么都凉快不起来了。

我不禁想到,此发簪乃道殊之物,恐怕他是真有个什么大不妙。

小魔女一听我让她去找土地神,她就愣是不愿意,大抵是胆子小,不敢与狡猾的仙族有所接触。后来我好说歹说,道是父尊和澜休十分在意天界的境况,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于是小魔女立马像是打了鸡血,拍着xiōng部与我保证,一定圆满完成任务。

结果采办队伍是在下午才回来的。一回来就开始不停歇地替我装扮寝宫去。

我又找到小魔女,然小魔女看似不如出魔界时的那般昂扬,反倒有些没精神。

我便将她拉到一个无人的地方,问:“怎样了?天界的火神死了没?”

小魔女摇头:“对不起我失败了。”

“怎么,迷路了没找到我说的那座山头?”我问。

“找到了。”

“土地神不在家?”我又问。

“在家。”

“那土地神咋说?”我再问。

小魔女沮丧地瞅了我一眼,道:“他说谁托我去问的就让谁亲自去。那死老头!”

见什么消息都没有,一时我也有些郁卒,跟着啐了一句:“死老头!”

小魔女又接了一句:“喝水都掉牙!”

当夜,我失眠了。

不是因为我没能探到道殊的死活,而是道殊那火云凤凰簪又开始别扭了,将我从睡梦中活生生烫醒了来。

那发簪上面的凤凰图案颜色已经颇深,看着竟有几分像殷红的血的颜色,还冒着光,令人眩目得很。

当下我便是一惊,连忙将发簪一手拂落在地上,惊起清脆的磕碰声。

那暗红色的光亮这才渐渐熄灭。

我心想,这回无论如何都是大大的不妙了。道殊给我的这发簪,竟比道殊本人的脾气还要火爆,而这几日更是邪得很,动不动就要将我烫上一烫。

纵然是这物什再贵,我想我也没有胆子再敢留了。若要是哪天一不小心睡得熟了些,指不定就被烫得和瞌睡一般熟了。委实划不来。

成亲前一晚,澜休出奇地得空,竟一整夜都来陪着我。

我说,我饿了,要喝乌龟王八汤。让他去给我做。

澜休很爽快地答应了,却不是去厨房做,而是一边命人去逮两只活王八过来,一边命人将小灶搬来,而后就在我睡觉的地方剐了王八炖了汤。

仅仅是看他剐完了王八,我便顿觉又不想喝汤了。

澜休不以为意,一边自顾自地炖着汤,一边与我悠闲道:“流锦,你每做一件事情都含有很明确的目的。”

看他那神情,总觉得一次高深的谈话即将展开。

果真,他又道:“那么,让人去人界置办成亲用的物品,又是为的什么呢?”说罢,他看着我。用一种“你还是老实招了罢,你不招我也清楚”的眼神看我。

我喉咙紧了紧,半天想不到话说,只嗫喏了下,道:“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

汤好了,澜休替我舀了一碗,放在我面前,轻轻道:“我只对那个小魔女笑了一笑,她就已经把持不住什么都说了。”澜休说这话时,忒面不改色。

我没反驳他,诚然他也确实有此魅力,我便给他也舀了一碗汤,放在他面前,道:“乖来先喝一口汤补补肾,你不喝就是不爱我。”

澜休没动,而是撑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我,道:“同样的把戏不能有二次效果,今晚你哪儿也别想去。”

我闷了闷,道:“我借了别人的东西,想在与你成亲之前还回去。”

“什么东西。”澜休挑着妩媚的眼稍,轻佻佻地问,似乎根本不能置信会有人愿意借东西给我一般。

我懒得跟他一般见识,撇了撇嘴:“想知道么,我偏不告诉你。”

澜休笑了笑:“我不想知道。”

“澜休~~你莫要这样~~”我尽量软着声音贴了过去,澜休很实在,见我扑过来便也实在地张开怀抱抱住了我。

我搂着他的腰,道,“我说认真的,我去还东西,定然在你我成亲之前赶回来,赶不回来也必定在你我洞房之前赶回来。”

“想都别想。”澜休很笃定地应道。

我便问:“考都不考虑一下就说不行?”

澜休一口否决:“那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连连叹了三口老气,我无趣地从澜休的怀抱里爬了出来,理了理衣裳还算整齐,摸了摸发型还未凌乱,看着他道:“就‘不吃敬酒吃罚酒’这一点来说,你我还算有夫妻相。”

澜休闻言一怔,欲动身体却发现怎么都动不了,不由得颜色一变:“流锦!”

我蹲在澜休的面前,笑了两声:“这回的缚身决该是会久一些,不过你放心,我决计很快就会回来!”

说完,我撩了撩他耳鬓自然垂下的长发,看着他将怒的神色,凑过嘴去在他额上叭了一口,又安慰道,“你莫要这副表情,我又不是不娶你。你乖乖地,等着我明日回来娶你。”

说罢,我站直了身体,走到床榻边,伸手往枕头底下掏出火云凤凰簪,上面的凤凰图案颜色没有变淡,但难得乖顺地没有烫我。

澜休又惊又怒:“流锦,你又抛下我上哪儿去?!”

“我没有要抛下你。”我道。我将那发簪往发间一插,“只一会儿,我去还个东西就回来。你莫要叫得太大声,一会儿将父尊引来了,我便不爱你了。”

我扬身出了魔殿,径直往魔界风口离开了魔界。

去到人界时,天将将入夜,时辰还尚早,我便又去了上回那山头里掖着的土神庙。

土神庙它没有屋子盖子。从外面看去甚是萧条。莫不是上次着屋盖被我掀了之后,想要再弄个屋盖土地神又嫌麻烦,于是在我来之前已经搬家了?

思及此,我慌忙跑了过去,大力跺脚,吼道:“土地神土地神你在不在,不在你就说一声!不会吧,搬家也不通知我!”

不过,令我颇感欣慰的是,很快土神庙的大门口就赫然站出一个老头,正正是土地神。

只是他胡子有些抖,情绪也不稳定,仍旧是口气凛然:“哪个黄口小儿竟敢半夜三更的在这里叫骂!”

我开门见山问:“火神怎么样了,死了没有?”

眼下我不仅戴着道殊给我的发簪,想必是一身仙气浩浩然,且还戴了缚灵玉,身形变小,这本就老眼昏花的土地神压根认我不出来。

土地神看着我,不答反问:“你是哪座山上修炼的小毛头,竟敢对火神不敬?!”

我真有些怀疑,上回这死老头是怎么认出我和澜休是魔界中人的。或许是瞎眼一猜恰巧猜到了,而我与澜休又没反驳,于是他才那般理直气壮。

可通常理直气壮与厚颜无耻通常都是成双成对的。

相较之下,我私以为还是比这土地神略逊一筹。

我咳了两声,好涵养道:“我不是哪座仙山修炼的小毛头,而是九重天上那焱采宫火神的座下童子,现下有要务在身,不便回去九重天,特来向你询问火神的状况。”

土地神细细端详了我半晌,我便昂首挺胸地任他端详。大抵这厮实在是找不出什么端猊,索性不识抬举地将老脖子一扭,十分有脾气道:“对不起,我没见过焱采宫有你这号童子。”

大度涵养如我,也难禁勃然大怒:“你一个小小的土地毛级别都没有,算哪根葱?!九重天焱采宫里的童子也是你轻易能够见到的吗?!”

土地神委实是个恃强凌弱的狡猾的神仙,我一理直气壮,他便再也理直气壮不起来了。他捋了捋胡须,问:“你当真是焱采宫的童子?”

“快快告诉我火神病况到底如何了”,我下巴抬得高了些,“若是恢复得还算正常,我便不去天上了,你且替我送一样东西上去给他。”

土地神高深了起来,沉吟了下,道:“九重天将此事封锁得甚严,不过我料想,火神此次恐怕凶多吉少。”

土地神高深了起来,沉吟了下,道:“九重天将此事封锁得甚严,不过我料想,火神此次恐怕凶多吉少。”

我眉头一跳:“什么叫做凶多吉少?”

“你不是焱采宫的童子吗,怎么还来问我?我凭什么又要告诉你?”哪想这老家伙突然睨着我如是道,那张沟壑横生的老脸上明晃晃地写着两个字--欠揍。

于是我没令他失望,临走前当真揍了他。我决定亲自回焱采宫一趟,去瞅瞅道殊究竟死了没。

活了三万余年,我不曾踏足过天界,更不曾去过那九重天,除了道殊拎着我往返了一次。眼下,我决定独自一人再上去一回,一时竟有些惊慌了起来。

因为我恐高。

我打天边招来几朵祥云,捏了个决爬上去,随后祥云载着我缓缓往天边飞。

飞到天边了,祥云突然逆流而上,直冲九重天!我闭紧了眼,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耳边只能闻得呼呼的风声。

好不容易入得九重天,九重天也正正是卯夜星君当值。我便借着昏暗的天色,一路猫着腰摸进了焱采宫。

却不想焱采宫防守甚严,竟有天兵把守。

我将将一走到焱采宫门口,一把寒光闪闪的战戟突然横到我面前,吓得我一通肝惊肉跳。我只顾猫着腰走,没注意四周,待我发现焱采宫有天兵驻守时,就已经无路可退了。

天兵问道:“来着何人?”

我咽了咽口水,这等景况还真有些棘手。若是眼下被天兵怀疑,给捉了起来,莫说见不到火夕,到时候身份暴露,还有没有命见到我的父尊都是个问题。

镇定冷静如我……镇定冷静如我……

我挺了挺胸膛,道:“我是火、火神座下的童子!先前与火神走散了!”

天兵就是实在,径直问:“焱采宫采火令呢?”

我浑身摸了摸……再摸了摸……咦焱采宫还有令牌吗?我便抠了抠面子,转身往回走,瓮声道:“约莫是掉路上了,我这就回去找找。”

哪想我将将一转身,忽而脖子一凉。

“尔乃何人,快快报上名来!”

我侧了侧头,见肩头上方那惊悚的战戟竟冷冰冰地贴着我的脖子!我又惊又吓,不禁大叫:“老子真是这焱采宫的童子!”

天兵实在忒不近人情,肃声道:“没有焱采宫的采火令就是不明分子,抓起来!”

一听,我顿觉不妙了,不由分说我立马抬手捏了一个决飞快弹开了脖子根处的那柄凉冰冰的战戟,往外退了两步。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眼见着天兵拎着那战戟就上前来往我身上戳,此等小货色我虽游刃有余,但这里是天界不准我超常发挥,于是我只赶紧捏诀就跑。

恰恰脚底将将一抹烟儿,后面便传来一道惊诧的喊声:“流锦?!”

我扭头一看,老泪纵横。

一仙婢出来得好还不如出来地巧,一见我被天兵打便立马出声喝止了。于是天兵规规矩矩又站在了焱采宫大门两边,仙婢十分有义气,叉着腰一边指着我,一边道:“她是火神殿下座下的童子,火神殿下都不曾欺负她,你们倒欺负起来了,你们好大的胆子!”

仙婢的及时出现,我总算得以有颜面地走进了焱采宫,在路过值守的天兵时,咬牙看了他们一人一眼,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我不是君子,顶多十天!”

天兵闷着,不答话。

入了焱采宫,仙婢二话不说径直将我往道殊的住处带。

此仙婢心性善良纯真,当初头一回焱采宫成为道殊的座下童子时,便是她引着我又是沐浴又是熟悉规矩的,十分好相处。

都说仙族狡诈,其实也不尽如此。

路上我问她:“神君的伤势如何了?”

仙婢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流锦你去了就知道了。”

去到道殊的寝殿时,他的床头正点着一盏青灯,袅袅青烟正自那灯里飘散出来,看似安宁实则又颇为诡异。

道殊正一声不吭地睡在床榻上,双目紧阖,面色惨白。

一见他如此,突然眉心便莫名其妙地开始突突跳。我戳了戳眉心,讨好地看向仙婢,笑道:“原来神君已经睡着了,那我便不好打扰了,明日再来服侍他。”

仙婢面上毫无一点玩笑的神色,道:“神君是一直未曾醒来。司医神君说神君伤势太重,元神已不稳,能求得药尊神以安神灯守住神君元神七七四十九日已是极限。”

“怎么会这样?这九重天不是一向灵丹妙药甚多么,何以会治不好他?”我问。况且,妖王那麟角穿透道殊的胸膛所造成的伤,并非致命伤,且两人性同属火,没有相克,如何都不可能会到这般境地的。

仙婢叹道:“这个我哪里晓得。我只晓得在这九重天上,就属药君封一顾的丹药最灵,连药君都说暂时无策,只能让药尊神保住神君的元神,自己一心在司医神殿钻研救治之法。”

我眉心一直跳个不停,听完用力捶了几下,可还是止不住地跳。

道殊这厮平时总以欺辱打磨我为乐,且又是仙族,与我们魔族势不两立。而今这货算是遭了报应。

死了便死了罢,若是我将此消息带回去给父尊知道,指不定父尊会心情爽朗一阵子。

可是,看着他紧阖的眼皮下绵延出弯长的睫羽,死寂地动也不曾动一下,我忽而又觉得有些可惜。只因他生了一双好看的凤目。

此时仙婢忽而看着我又道:“前几日,神君并未完全失去意识。夜里,会醒来几趟,迷迷糊糊叫的……是流锦你的名字。”

我心下一沉,无法言语。

这厮……莫不是连在睡梦里都想打压欺辱我罢……难怪前几日夜里他给我的那火云凤凰簪老是将我烫醒,睡得也不安稳。

我抬手摸了摸头,发间的簪子还在,但就是不再发烫了,如眼前睡着的道殊一般,要死不活的。

思量了下,我抬脚便往外走去。

仙婢忙拉住了我问:“你要上哪儿去呀?”

我老实道:“找药君,总会找到办法医他的。”

仙婢忙示意我看看外面的天色,道:“现在这个时辰你去找药君做什么,你一个小小的童子还进不了司药神殿!”

睿智淡定如我……睿智淡定如我……莫急……莫急……

我在道殊床头踱了几圈,不晓得是那青灯腾出的青烟扰乱了我,还是我扰乱了青烟。我想不出个法子来,便问仙婢:“那你说说该怎么办?!”

仙婢想了想,在我耳边耳语了几句。

我当下决定:“成,那便再等一晚。我今晚就候在这里,姑姑你若是乏了就且出去罢。”

仙婢走后,这偌大的寝殿也便只有我与道殊二人。我不跟他客气,直接一屁股就坐在他的床榻上,即便是殿内只有一盏清幽黯淡的青灯,我也能清清楚楚看见他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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