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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罗蜜,司徒笙并没有太过担心,能够跟着自己干这一行,怎么可能没有两把刷子。他相信,就算她落在张维朝手里,也一定能好好地保护自己。相较之下,他更担心宋春林,如果江诚业是张维朝的第二目标,那么身为第一目标的他现在是什么下场?
他脚下油门越踩越重,车在寂静的街道上行驶,如添双翼,疾速欲飞。
英灏亨手指在手机游戏的画面上戳来戳去。但是,他的心思压根没有放在这上面,而是对着手机屏幕发呆。当手机铃声在静谧的车厢里响起时,他瞳孔还因为惊诧而微微地缩了一下。
“是谁?”司徒笙动了动身体,方便他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手机。
英灏亨抽出手机,看到上面的名字后,打开了免提:“什么事?”
听到他的声音,对方顿了几秒钟才道:“不要告诉我他洗澡去了。”
英灏亨道:“或者你更想听到,我们一起洗完澡后,他累得睡着了?”
“……居然对一个半夜三更有家不能回,有老公不能抱,只能躲在草丛里喂蚊子的已婚女士说这样的话,你良心安在?”因为免提,磨牙的声音也被扩散开来。
司徒笙觉得自己不能再保持沉默下去了:“咳,我以为你被张维朝抓走了,正打算英雄救美呢。”
对面那个当然是罗蜜。她皮笑肉不笑地说:“很抱歉,打破了你勇斗恶龙救公主的骑士梦。如果你现在穿戴整齐神智清醒,请认真地听我接下来要讲的话,这很重要。”
司徒笙道:“放心,我没有光着身子英雄救美的习惯。”
“那辆车被开出去了,虽然那人戴着帽子裹着脸,但是从他走路的姿势,以及穿了内增高的不自然身高来看,他是张维朝没错。”
英灏亨好奇道:“你怎么知道他穿了内增高?”
罗蜜道:“我不但能看出男人穿了内增高,还能看出女人垫了几个硅胶。”
英灏亨道:“……趁话题变得更奇怪之前,还是说回张维朝的内增高吧。”
罗蜜道:“他的内增高一定硌着了脚,因为他的车从车库出来之后就疯狂地冲了出去。”
司徒笙道:“看到其他人了吗?”
“如果你问的是宋春林,那么我看到了他的遗迹—遗留下的痕迹。”她说,“车库的地上有一摊血迹,我第一次来的时候还以为是油漆,他平时一定捞了不少油水,血都油腻腻的。血迹的不远处有几条散乱的长布条,像是刚玩过捆绑PLAY。根据现场环境,我猜他趁张维朝不在的时候,用一块小铁皮割破布条逃出去了。”
司徒笙将信将疑地问道:“他一直被关在车库里?车库有多大?难道他没有闹出一点动静好引起别人的注意?”
罗蜜道:“你们结婚以后可以来这里度蜜月,保证能体验荒岛求生的生活,绝对没有人打扰。”
英灏亨心头一跳,道:“可否解释一下‘你们结婚’是什么意思?”
罗蜜无辜道:“和你们吃饭,你们上学,你们吃药一样的意思。难道你们以后不打算找个人结婚吗?”
司徒笙看英灏亨吃瘪的脸,不知怎的生出几分同仇敌忾,慢吞吞地说道:“你老公……”
“你们是从医院过来的吗?”罗蜜突兀地打断他们,“经过红棉路?我有没有告诉你,我在那辆车上放了一个追踪器,它现在正顺着环城西路往前开,如果你现在从红棉路拐上环城西路,那么,你们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会在十分钟以后跟它面对面地相遇。”
司徒笙猛转方向盘,调转车头道:“这句话你应该在‘内增高’和‘硅胶’的时候说。”
“你开过头了?”罗蜜很惊讶,以她对他车速的了解,不应该这么快。
司徒笙:“你显然不明白英雄救美时的焦急心情。”
罗蜜道:“就像煎饼在滚烫的铁板上吱吱响?”
“……也许是个烧饼。”司徒笙为自己曾经有那么一瞬间担忧过罗蜜而后悔。
车穿过红棉路,拐入环城西路。司徒笙担心与张维朝错过,不停地确认对方位置,直到对方离自己不超过两百米。他和英灏亨一同盯着路灯照耀的前路。
一辆车猛然冲破黑暗蹿了出来,还不等两人看仔细,就“砰”的一声,被一股大力顶了出去,直接撞在墙上!
这是一辆警车!
司徒笙和英灏亨都惊住了。
司徒笙的脚下意识地踩了刹车,却不敢马上下车,因为那辆肇事车辆正呼啸着冲过来!
驾驶座与驾驶座在零点一秒的时间里贴着彼此擦肩而过。
一张裹得比木乃伊更严密的脸从司徒笙和英灏亨的眼前飞快地掠过去,好像一道黑色的阴影,充满了诡异的杀气。
“张维朝?”
司徒笙不敢置信。即使看清楚了车牌号,他依旧无法将那个一闪而逝的木乃伊脑袋和记忆中那张木讷憨厚的脸联系起来。
英灏亨将手机塞入他的怀里,解开他的安全带,双手并用地推他下车:“叫救护车救人!”
司徒笙被推出车外,踉踉跄跄地退了两步才站稳,梦游似的拿起电话刚拨了个号码,英灏亨已经开着车绕过他,飞冲出去了。
“这里是环城西路,蹦跳跳龙虾馆门口……”
警车里一共有三个人。
司徒笙开始并不知道张维朝为什么要挑战警察,直到后座的人慌慌张张地跑下来。
“宋春林?”他惊讶地喊道。
宋春林闻言浑身一颤,如惊弓之鸟,立刻朝反方向跑去,只是跑了没两步就左脚右脚互绊了一下,摔趴在地。
司徒笙:“……”只消一唤便能使人离魂,这样的声效若是放到古代,他可以和沉鱼落雁的西施、昭君媲美了吧?
他看宋春林一心一意地卧着,一时半会儿也没有起来的迹象,转身去救前座的两个。
坐前面的是两个警察,都伤得不轻。坐副驾驶座的那个已经陷入昏迷,坐驾驶座的那个头脑还算清醒,只是左手脱臼,痛得说不出话来。
救护车很快赶到,两人被送上救护车。宋春林开始说自己没事,见司徒笙要带走自己,又改口说头晕胸闷,强行挤上救护车。
司徒笙也随他,跟着去了医院。
医院里,司徒笙简单地做了自我介绍。
听到司徒笙曾经调查自己,宋春林的脸色顿时变得很不好看。若说他原本的态度是回避,那么现在就是爱答不理。
“哦,忘了说,来之前,我刚刚去医院探望过江诚业先生。”司徒笙慢条斯理地说。
宋春林脸色变了变:“江董怎么了?”
“和你一样,出了车祸。”司徒笙一边说,一边盯着他的脸色看。
宋春林的脸色难看到极点,刚刚经历过过世界末日的人大抵也就是如此了。
“说起来,我和你倒是很有缘分。”司徒笙自顾自地说,“第一次绑架你的那群人,我正好也认识。”
宋春林瞄向他的目光俨然带着惊恐—任何人遇到一个和自己所有倒霉事都有牵扯的人,大概都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司徒笙从他的瞳孔里看到了明晃晃的“扫把星”三个字,干咳一声道:“严格说来,我和他们有很深的过节,所以,我和你一样很讨厌他们。”
用近似的立场博得对方的认同感,有利于拉近双方的关系,进行更深入的交谈—沈玉流的名言。
但是,这条捷径在宋春林这里似乎走不通。
“我不讨厌他们。”宋春林说这句话的时候每个音都打着颤。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误,改口道,“我没有被绑架,不是,我,我只被绑架了一次。”
“你被谁绑架的?”关键时刻,警察们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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