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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英励勤与手机视频里的英励勤判若两人。要不是司徒笙查探过英家的家底,确定英励勤出生的时候只有一个人,几乎就要怀疑眼前这个是英励勤的双胞胎兄弟。
英励勤很快就将注意力拉回到英灏亨身上,恶狠狠地盯着他,眼眶慢慢地变红,慢慢地蓄满泪水:“小亨,我知道你讨厌我,恨我,我不怪你,但是,他是无辜的!你怎么可以对他下手?”
英灏亨面无表情地说:“你抓稳了吗?”
英励勤一怔,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就被摔在地上。
英灏亨收回手,对着车窗整理自己的衣领。
英励勤在地上躺了一会儿,突然就冷静下来了,慢慢地站起来,意味深长地看了英灏亨一眼,一言不发地离开。
从头观赏到尾还没买票的司徒笙:“……”
英灏亨扭头看他:“我们一会儿去哪里吃饭?”
司徒笙道:“你们家家教真好。”
英灏亨道:“虽然是事实,不过被你发现的理由是什么?”
司徒笙眺望英励勤远去的方向,道:“打不过就跑,非常干脆。不过他是不是忘了喊一句‘你小子给我等着’?”
英灏亨道:“他从小到大都这样,习惯就好。另外,这不是我家的家教。”
“你家的家教是什么?”
“打不过就雇人一起打。”
“……”
“你不称赞两句吗?”
“有钱真好。”
英灏亨转身上楼。
司徒笙跟在他后面,毫无诚意地嚷嚷道:“这里好像是我家。”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英灏亨已经打开门进去,自顾自地从冰箱里找了瓶啤酒,用牙齿咬开,坐在沙发上喝了起来。
司徒笙抱胸站在门口:“我现在说‘别客气’是不是有点晚了?”
英灏亨笑眯眯地晃了晃瓶子:“你可以当我们心有灵犀。”
司徒笙道:“你下午不用上课?”
英灏亨想了想道:“要。”
司徒笙一脸谢天谢地。
英灏亨看了不爽,道:“但是我决定翘课了。”
司徒笙顺手从抽屉摸出一副黑框眼镜和一根教棒,神情严肃地指着英灏亨道:“学生最大的任务就是好好学习,一天到晚想着去外面玩是不可取的!国家的未来,人类的希望都寄托在你们的身上,知道为什么太阳还没有下山吗?那是因为你们没有足够的能量让地球转得更快!”
英灏亨拍着沙发大笑:“说得好!”
司徒笙道:“这是我小学班主任说的。”
英灏亨晃了晃酒瓶:“后来呢?”
司徒笙道:“后来,我就问他,你当学生的时候干吗去了?”
喝酒的英灏亨差点把酒喷出来,抚掌大笑:“再后来你就被罚站了?”
司徒笙摇摇头道:“他说,玩去了,所以现在很后悔。”
英灏亨道:“难道你的老师没想过,地球转得块,日子过得快,我们也老得快,实在不算什么好事吗?”
司徒笙道:“他只是打个比方!那时候我们坐在教室里的最大愿望就是等太阳下山,放学出去玩。他并不是真的那么没常识。”
英灏亨察觉到他话里的激动,有点惊讶:“你挺喜欢他?”
“嗯,还行。”
司徒笙口中的还行就是很喜欢了。英灏亨越发好奇:“你看上去不像是会喜欢老师的人。”
司徒笙摘下眼镜,双眼泪花闪烁,声音有点哽咽了:“因为我也后悔了。你知道我有多羡慕你是A大的学生吗?”
英灏亨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了,我下午会去上课的。”
“嗯。”司徒笙转身将教棒和眼镜放回抽屉里,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
英灏亨大笑道:“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哈哈哈哈!做梦。”
看着坐在沙发上乐不可支的英灏亨,司徒笙只有一个念头—谁能给英衡山和江丽华打个电话,让他们把这个熊孩子领回去!
英灏亨喝完啤酒,参观起事务所内部环境。
司徒笙跟在他后面,不耐烦地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英灏亨道:“我受伤了,在这里休息一会儿。”
“你什么时候受伤的?”
“刚才打人的时候。”
“伤了哪里?”司徒笙看着墙角的棒球棒,暗暗决定,如果英灏亨的答案是伤心,他就把棒子甩过去。
“手腕。”
“……哦。”司徒笙恋恋不舍地收回凝固在棒球棒上的视线。
英灏亨突然捧起他的手,用拇指摩挲他的手背:“你的伤怎么样了?”
司徒笙知道他指的是那天自己帮他挡了张维朝的那一下,有些尴尬地缩回手:“表达慰问的话,对不起,来晚了。表达感谢的话,可以留一张银行卡。”
英灏亨见他手上还有一道疤,顺手抽出放在架子上的医药箱:“我帮你上药。”
司徒笙:“……”已经结疤了,大哥!
看着疤痕上五颜六色的药水,司徒笙很纠结,非常纠结,十分之纠结。但更纠结的是,英灏亨似乎抹上瘾了,棉花棒不停地在肌肤上来回摩挲,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够了!”他忍无可忍地抽回手。
英灏亨神情十分遗憾。
“你手腕不是受伤了吗?”司徒笙提醒他。
英灏亨道:“内伤。”
“我可以帮你把爪子剁下来,慢慢地抹里面。”
英灏亨识趣地转移话题,站起来道:“中午吃什么?”
司徒笙拉住他道:“你哥哥……这样放走他不要紧吗?”
英灏亨眉毛一扬,兴致盎然地问道:“你想对他怎么样?”
司徒笙道:“收起你脑袋里邪恶的想法,我绝对没有将他捆起来,买十台电脑一起放《情深深雾煞煞》给他看的意思。”
英灏亨道:“太好了!所以我可以无偿使用这个办法,不给你版权费。”
司徒笙面无表情地“哈哈哈哈”了四下,道:“说正经的。你这样对待你哥真的不要紧吗?”
英灏亨道:“他是我爸带来的拖油瓶,从小就以陷害我、诬陷我、抹黑我、养残我为己任,你觉得我刚才那一下要不要紧?”
司徒笙道:“你不早说?我可以让他更‘要紧’一点。”
英灏亨狡黠地笑了笑,搭住他的肩膀道:“我感受到你的友谊了,为了让我感受得更深,你可以帮我一个忙。”
司徒笙指着堆满书桌的文件夹:“我已经忙得不能再忙了。”
“十万。”英灏亨抽出支票。
司徒笙道:“不是钱的问题。”沈玉流和英灏亨的钱根本不能算在那一亿里,别说十万,就算是一千万也……也只能算外快。
英灏亨道:“五十万。”
“真的不是钱的问题。”
“一百万。”
“……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分上,先说来听听。”
英灏亨道:“我父亲明晚要举办一个晚宴,我需要携伴出席。”
司徒笙无语道:“……你连个陪你出席晚宴的人都找不到吗?你这不是没朋友,你是压根没进入人类的社交圈吧?”
英灏亨道:“当我的伴,条件很苛刻。”
“说来听听。”
“首先,不能是女人。”
“……哇!真是太苛刻了,你刚刚刷掉了全世界二分之一的人类!”
英灏亨不理他的调侃,继续道:“年纪不能比我大太多,也不能比我小太多。”
司徒笙道:“听你的口气,真的是在全球范围内求伴侣吗?”
英灏亨道:“而且,长相要过得去。”
司徒笙从书桌的抽屉里抽出一面小镜子,道:“我的长相叫过得去?你设置的标准叫龙门吧?跳过去的都‘duang’了吧?”
英灏亨道:“以女装出场。”
司徒笙一本书砸到门板上:“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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