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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局

作品: 千王Ⅱ |作者:酥油饼 |分类:现代言情 |更新:12-13 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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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一会儿,司徒笙总算缓过来了,两腿发软地觅食。

罗蜜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看他“优雅”地狼吞虎咽:“他们快回家了。”

司徒笙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我会吃得再快点。”

“……任务呢?”

“不是还有你吗?”

罗蜜道:“和BOSS出任务的时候,我从来都不带脑袋的。”

司徒笙道:“怪不得每次和你出任务都这么累,原来在赶尸啊。”

罗蜜不想瞎扯下去,直接问道:“你到底查出来谁是奸夫了吗?”

司徒笙道:“看到祝夫人看祝老板的眼神了吗?”

罗蜜仔细、认真、严肃地观察了半天,道:“你觉得她很快会变成寡妇,坐拥数亿家产?”

司徒笙道:“满满的都是爱!”

罗蜜道:“也可能在她眼里,老公就是人民币,还是一亿元面值的。”

“……你老公在你眼里是什么?”

罗蜜道:“人类。”

司徒笙道:“你在你老公眼里呢?有脑袋吗?”

罗蜜道:“和老公在一起的时候,我不用思考,但会亲吻。你说呢?”

司徒笙恍然:“那就是不带后脑勺。”

罗蜜:“……”

司徒笙吃饱喝足,力气回来了,一路上举步生风。

罗蜜跟在后面,越跟越觉得不大对劲:“我们去哪里呀?”

“回家啊。”

“案子呢?”

“查完了。”

“哪里查完了?”罗蜜一脸惊奇。

司徒笙道:“回家再说。”

“为什么要回家再说?”从这里回家路途遥远,一路憋着,迟早憋死。

司徒笙语重心长地说道:“你都没带脑袋,我说给谁听?”

罗蜜:“……”老板这么斤斤计较,简直无法共事!

她平举双手,嘴里发出“咔咔咔”的声音,好似抓着什么东西往自己脑袋上一套:“戴好了。”

司徒笙惊呆了。

罗蜜道:“可以说了。”

司徒笙道:“从细节来看,祝夫人对祝老板的感情很深。”

“哪些细节?”

“你眼里只有人民币,我说出来你也感觉不到,别为难自己。”司徒笙继续道,“祝老板请这些客人毫无预兆,如果奸夫真的在邀请的宾客中,哪怕祝夫人和他串过供,在现场也一定会感到不安的,或者密切观察奸夫的一举一动,或者紧盯祝老板的一举一动,或者故意与其他人说说笑笑掩饰心虚……不管怎么样,今晚祝夫人的表现非常正常。”

罗蜜道:“你的意思是说,奸夫今晚没来。”

司徒笙道:“这也是一个可能。”

“还有什么可能?”

“你去查查祝夫人与孩子的DNA。”

罗蜜一怔,道:“抱错了?”

司徒笙道:“这种猜测不是比请几百个人过来认奸夫更靠谱吗?”

罗蜜一把抢过他的钥匙,催促他上车:“走走走!”

司徒笙只好绕到副驾驶座,刚系上安全带,就看到前方一辆出租车横冲直撞过来,眼见着要从两人身边擦过去,又猛地转了个方向,冲过来,在司徒笙面前停下,惊得他浑身的汗毛齐齐起立致敬,刚想破口大骂,车上的人就冲了下来,抓过他的肩膀,一把搂入怀里。

司徒笙:“……”

司徒笙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罗蜜在他身后比了个“V”字。

英灏亨吸了口气,侧头,在司徒笙的耳边轻声道:“谢谢。”

想到抱着自己的人刚刚经历过什么,司徒笙挣扎的双手松了力道,任他抱着。

但是……

英灏亨抱了一分钟还不撒手。

司徒笙不耐烦了:“喂,差不多得了。”

出租车司机也忍不住伸出头来:“对啊,差不多得了!快把车费结了,我赶着做下一单生意呢!”

罗蜜看着难分难解的两个人,主动过去付钱。

英灏亨松开胳膊,抓着他的肩膀,微低头,凝望着他的眼睛。

天黑了。

他的瞳孔却比天更黑。

司徒笙对着那双深邃而专注的眼眸,心头一悸,狼狈地别过头去。

英灏亨眸色暗了暗:“这是对劫后归来的……人的态度吗?”“人”的前面依稀有一个字,因为太轻,听不真切。

司徒笙竖起耳朵:“劫后归来的什么人?”

英灏亨没回答,反而将他推开了一步:“你不是说要等我,现在要去哪里?”

司徒笙的呼吸微微一顿,笑道:“等不及了,准备去找你。你还没有吃饭吧,不如我们……”他冲罗蜜做了个手势。

罗蜜刚付完车费,将发票和车钥匙往司徒笙手里一塞,眨了眨眼睛,用口型说“自求多福”,然后迅速跳上出租车,离开现场。

司徒笙:“……”

英灏亨称赞:“你的秘书很识趣。”

司徒笙道:“哈哈。”这不是识趣,这是没义气。

英灏亨道:“你不是等我面对面来说吗?我们已经面对面了。”

司徒笙眼珠子往左扫了眼,往右又扫了眼,就是不往中间看。

英灏亨不满地冷哼:“我刚刚差点死掉。”

司徒笙目光一凝,慢慢地落到他脸上。

英灏亨平静地说:“我想到了你。”

“想到我请你吃了很多顿饭。”

“想到你为我挨了一刀。”

“想到以后我还会请你吃饭……一直一直……”

“然后我也一直为你挨刀吗?”司徒笙故作轻松地插进来,但对上英灏亨那道认真到近乎虔诚的目光时却笑不出来了。

英灏亨道:“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见到你,就很想亲近你。以前觉得是缘分,现在想想,可能是好色。”

司徒笙:“……”

英灏亨道:“你实在长得很赏心悦目。”

司徒笙道:“谢谢。但是这种话实在不用特地跑过来说。”

英灏亨道:“嗯,我特地跑过来是打算说别的。”

司徒笙面色一僵。

英灏亨见他一副想遁地远走的模样,脸色有点发黑,坚持将话说了下去:“但我看出来,还不是时候。”

司徒笙干笑。

“我在想,要是刚刚我和你一起在车上就好了。”

“……”司徒笙道,“青年!清醒点!你这种想法说好听点,叫生死与共;说难听点,就是同归于尽。你也知道长成我这样的不容易,多给祖国留下这朵珍贵的牡丹养眼吧!”

英灏亨不理他,自顾自地盘算着:“一起死里逃生,患难与共,感情一定能稳步提升!”

司徒笙道:“想提升,请用步步高。讲感情,请送脑白金。别拉无辜的人下水!”

英灏亨气笑了,好好的气氛又被他插科打诨过去。他伸出手,用力地拽了拽他的辫子。

司徒笙拍开他的手,宝贝地摸着自己的头发:“别乱碰,我专门留给我老婆摸的!”

正要迈步的英灏亨闻言转了回来,又在他脑袋上胡乱地抓了两把。

宴会结束,人群渐渐散了。

英灏亨上了副驾驶座,看黑压压一片人涌过来,司徒笙却还留在原地,便不耐烦地拍拍车窗。

司徒笙表情不自然地解开发绳,重新绑了一下,坐上驾驶座。散场的宾客三三两两嘻嘻笑笑地路过车前方,谁都没有注意这辆车里坐着两个大活人。

小小的车厢好似被玻璃隔成了黑暗密闭的单间。

英灏亨忍不住抬手,被司徒笙先一步抓住。

“别碰我的头发。”司徒笙警告。

英灏亨挣脱他的手,伸了个懒腰:“别自作多情。”

司徒笙道:“你发誓以后绝对不碰我的头发?”

英灏亨道:“不如你剃光头。”

司徒笙:“……”

英灏亨道:“说不定有一天你从悬崖上掉下去,靠我抓住你的头发救你一命!”

司徒笙想象了一下画面,认真地说:“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请松手!”他不想人摔下去了,“盖子”还留在别人的手里。

英灏亨也想象了一下画面,心里有些不舒服地讥嘲道:“你就不能不去悬崖吗?”

“……”司徒笙道,“你认真的口吻让我差点以为我真的去了悬崖,摔了下来,正用灵魂和你交谈。”

英灏亨道:“那你以后要注意点。”

“……其实你不是英二,是婴儿吧?”司徒笙告诉自己,当他是巨婴,巨婴,巨婴……还是很想揍他!

“嗯?”将椅子放平躺下的英灏亨懒洋洋地看过来。

收起锋芒和爪子的英二少的确有着奶娃娃的气质,看得人心里软软的,火气跟着蒸发了。司徒笙吸了口气,发动汽车。

汽车开出不到五里,他就接到了江丽华的电话,与上一通电话相比,对方此时的语气格外低沉:“灏亨在你身边吗?”

司徒笙道:“是的。”

江丽华松了口气:“谢谢你。灏亨有你这样的朋友,是他的福气。”

虽然司徒笙很认同这句话,但在长辈面前还是保持着适当的谦虚:“千万别这么说。他有你这样的妈妈是更大的福气。”

江丽华哈哈大笑:“他的确很有福气,”顿了顿又道,“一会儿警察可能会找你谈谈,别怕。”

司徒笙:“……”

江丽华道:“主要是调查刹车失灵的事。”

司徒笙总觉得她这句话在暗示自己什么,可惜没等他领会,江丽华就挂了。他边开车边想着这件事,猛地灵光一闪,拍拍身边的人:“刹车失灵的车是从哪里开出来的?”

英灏亨经历了一场生死时速,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放松下来,身心俱疲,睡意正浓,不耐烦地拍开他的手:“家里。”

“哪个家?”

英灏亨见他这么执着,总算掀起眼皮:“我爸的车库。有什么问题?”

司徒笙道:“也就是说,这件事可能是冲着你爸爸去的?”

“这辆车是我舅舅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他不开的。”他顿了顿,“应该是冲着我来的。”

司徒笙道:“那就对了。”

英灏亨道:“冲着我来就对了?”

司徒笙道:“你妈妈说警察在找我。”

英灏亨惺忪的睡眼终于瞪大了一点儿:“你干的?”

司徒笙道:“要是我干的,你还会好端端地坐在这里吗?”

英灏亨嘴角弯了弯,道:“说不定你就是为了让我坐在你这里。”

“……”司徒笙没搭理他。

英灏亨不知想到了什么,有点兴奋,右脚打着节拍,对着外面乌漆墨黑什么都看不见的风景摇头晃脑地欣赏了半天,突然转头看了司徒笙一眼。

那一眼的内容极为丰富,司徒笙差点一脚油门踩到底,汽车猛蹿出去。

被人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就算是个帅哥,也叫人难受。他无奈地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英灏亨扭回头去,慢悠悠地说:“这些天,我没来找你,你有什么感觉?”

吃饭没人请客了!自己掏钱好心痛!

司徒笙的第一感觉。

不用想奇奇怪怪的事,人生得到了大圆满!

司徒笙的第二感觉。

好像少了点什么,心里很不自在。

……

司徒笙将它列为错觉。

英灏亨手指抠着车窗:“你说不出来的话,不如我给你做个选择题?A.很难过。”

司徒笙:淘汰。

英灏亨道:“B.非常难过。”

司徒笙:“……”他大概能猜到接下来的选择是什么了。

“C.痛不欲生。”

“D.生不如死。”

“E.魂飞魄散。”

“F.悲痛欲绝。”

不等他说“G”,司徒笙就匆匆忙忙地打断他:“A!”

英灏亨眼睛亮了亮:“你确定?”

司徒笙粗声粗气地应了一声。

英灏亨哼着小调,继续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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