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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粤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李甜甜，不错过她面上任何一丝表情的变化。
而李甜甜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微微睁大了几分，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顾总，这种事情就不好说了。毕竟部门人那么多，谁说出去都很可能。
另外也许只是有人随意跟别的部门的人提了一句，就有人传扬开，然后告诉顾小姐，也是可能的事情。毕竟顾小姐也曾经在顾氏待过，有些朋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确实是，你说的很有道理。”顾粤点点头，没有再问李甜甜什么。却也没有再起身，就坐在那里看大家的捐赠，和孩子们的表演。
等到一天的团建结束，大家一起坐大巴回到市内，然后在公司门口告别，各自回家。
路南开车送顾粤回家，他不停地透过后视镜看坐在后排座位的顾粤。
可是顾粤闭着眼睛，好似睡着了，又好似只是在闭目养神，让他一时间不确定到底该不该问。
大概看的次数多了，顾粤有所感觉，直接说道，“你有什么想问的，直接说。一直这么看我，我担心你精神不集中，出事。”
听到这句话，路南精神放松了不少。
他目视前方认真看着路况，同时出声问道，“顾总，今天李甜甜说的那些话你相信了吗？”
“关于顾嫣然怎么得知的事情？”
“嗯。”
静了几秒，顾粤才懒懒的说道，“其实从本质上，李甜甜确实没有什么嫌疑。她第一次见顾嫣然就给了顾嫣然一个耳光，顾嫣然得多没有脑子，才能跟她有联系？另外，顾嫣然毕竟是顾家的小姐，又曾经在顾氏待过，有些人给她传递消息也是说得过去的事情。”
“那你是相信李甜甜的话了？”
“不信。”
路南，“……”
他突然觉得跟领导沟通好难，明明她说了那么一堆，就是表示相信李甜甜，但是怎么话锋一转又成了不相信了？
大概是感觉到了路南的无奈，顾粤笑了笑继续说道，“李甜甜所有的理由都无懈可击，并且她那一巴掌也确实最大程度的洗清了她的嫌疑。但是，顾嫣然就是个没脑子的，李甜甜使点手段跟顾嫣然搭上线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路南思索了一下，“所以你倾向于，是李甜甜将消息传递给了顾嫣然？”
“百分之八十吧，毕竟这些都是我的猜测，没有什么证据。”
顾粤说完之后，又想了想说道，“李甜甜在公司有什么状况？”
“没有特殊情况，只是她特别善于用小恩小惠收买人心。虽然上一次我故意整她，让办公室的人明面上不敢跟她走的太近，但是私底下大家确实都很喜欢她。”路南据实已告。
“确实是，有那么个大小姐的同事，平易近人就不说了，没事干还送各种各样的小礼物，确实挺招人喜欢的。万一相处的不错，说不定还能得到更大的好处。”
顾粤说着摇了摇头，“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小算盘，不用理会她们。暗中看着就好，别让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好的，顾总。”
……
李甜甜坐在自己车上，想着顾粤那些试探的问题，只觉得自己所有的答案都是无懈可击的。
起码每一个听起来都非常的合理，是有可能性的。
可是她依然不确定顾粤是否相信她了，毕竟顾粤当时的反应太淡然了。好像她什么都信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信。
这样的情况，让李甜甜根本没有办法做出任何的判断。
头疼不已，不知道情况究竟如何的时候，手机突然叮咚一声响了起来，是顾嫣然发来的微信，【甜甜，你们回来了吗？】
李甜甜眯了眯眼睛，并没有回微信，而是直接给顾嫣然打过去了电话。
显然顾嫣然就是在等她的信息，所以电话是秒接。
不过她没有给顾嫣然说话的机会，直接出声问道，“嫣然，你被他们带到哪里去了？我看着你被他们带出去吓死了，想给你打电话又被她盯得紧，完全不敢有所动作。刚刚跟她分开想给你打电话，就收到你信息了。”
一番话表明了自己对顾嫣然的关心，又表示自己受控于顾粤，反而让她更加的楚楚可怜的像个受害者。
果然顾嫣然没有抱怨自己的情况，反而第一时间的关心起李甜甜，“她一直盯着你？这个女人真的太恶毒了！我没有事，被扔到了运输的车上，坐在装兜里回到市内的！”
想到这里，顾嫣然就很是恼怒，抱怨说了一大堆。
听到李甜甜都有点嫌烦，将手机拿远了一些。
直到对面的顾嫣然说话的速度降了下来，她才重新将手机放到耳边，“嫣然，她若是好人，我们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另外，你也别这么冲动，找她的麻烦了。看到结果了吗？吃亏的都是我们自己！当时看着你被路南带出去，我真害怕他们会对你动手！”
“不会的！”顾嫣然斩钉截铁的说道，“不管怎么样，我是顾家的孩子。何况现在我算是米远正的义女，不看僧面看佛面，顾粤不敢拿我怎么样。”
听到这句话，李甜甜心头就是一阵嘲笑。
关于米远正和孙娴的关系，A市的人都知道了，那么顾嫣然和米远正的关系也是清楚的。只是米远正和孙娴本来就是名不正言不顺，顾嫣然这样的义女算什么？
何况米远正那样的老狐狸，一旦出了问题，自然是明哲保身，怎么可能管顾嫣然？从顾常昊出事的时候，米远正没有为他出头，就能看出米远正的态度了。
偏偏顾嫣然这时候，还以米远正义女自居，以为自己能得到庇护，真是蠢到家了。
虽然心里这些，她嘴上却说着，“那就好，你没事就好。可是嫣然，你今天这么冒犯了她，她会怎么对付你啊？还有那些账，若是她真的让财务部的人做假账诬陷你，到时候你是要吃牢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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