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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主持人别着耳麦, 拿着手卡,像是在主持一档节目。
尹主持笑着说:“刚刚共舞的一对佳偶有如翥凤翔鸾, 曼妙多姿。让我想起网上小年轻说的‘现在没点才艺都不好意思办婚礼了’。”
景宥与姜笙言携手, 小幅度欠身,向今天的来宾表达谢意。
举手投足都散发着优雅与矜贵。
“据说景小姐与姜小姐相识已有十年之久, 想必你们之间一定有过很多难以忘怀的经历,不知可否跟大家分享一二呢?”尹主持抛出问题。
“难忘的经历的确有很多。”姜笙言眉眼弯弯,“大家都知道我此前一直是景总的秘书, 工作之一,就是帮景总挡桃花。”看向景宥,“景总, 你那么迷人, 自己知不知道?”
景宥满脸严肃:“以后不用挡了,大家都知道, 我是你的。”
尹主持:“一言不合就撒狗粮可是会引起民愤的, 那句话怎么说的?‘柠檬树上柠檬果,柠檬树下你和我。’是不是?我这个中年阿姨也蛮跟得上时代潮流!”
来宾被逗得哈哈直乐。
姜父姜母偷偷抹起眼泪, 一眨眼的工夫, 巴掌大的小女娃出落得这样迷人, 像个女王一样站在众人中央, 做父母的实在是千思万绪萦绕心头,百感交集。
景珍珠倏然露出个释怀的笑, 从小贯会气人的孙女真的长大了。
和她妈妈一样, 不撞南墙不回头。
但笑容之中, 又不自禁透着担忧,隐忍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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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齐宇完成自己的弹唱任务,刚要起身,露出一个看到瘟神的眼神。
“小帅哥,我们喝一杯啊!”山羊胡策划端着两个香槟杯走过来,翘挺的臀部扭了两下,毫不客气地坐到傅齐宇身上。
傅齐宇脸上出现吃了屎一样的表情。
山羊胡策划深吸一口气,鼻翼动了动:“啊,新鲜的荷尔蒙!”
“起来!”傅齐宇声音低沉,与公众面前那个可爱乖巧的形象判若两人。
“你对人家好凶哦!”
山羊胡策划嘤嘤嘤地用小拳拳捶打对方胸口。
“……”
傅齐宇彻底黑了脸,眉宇间迸出阴冷之感。
“原来你私底下是这样的。”山羊胡策划嘟嘟嘴,“都说明星人前人后有两副面孔我还不信,现在看来是真的。我的一片真心白瞎了!”
“你不骚扰我的话,我也不会生气的。”傅齐宇一秒变换表情,绽出一个明媚的笑,“乖乖的不要乱说话。”
“那小帅哥可以跟我喝一杯吗?”山羊胡策划用手勾住傅齐宇的领子,“人家好喜欢你这款的!”
傅齐宇陡然起身,赖在他腿上的人跌倒在地,杯子脱了手,砸出两朵玻璃水花。
“我是个明星,让人偷拍到怎么办呢?”傅齐宇双手插兜,俯视坐在地上的人,“识相的话就离我远一点,不要挑错了对象。”
山羊胡策划两条腿侧到一边,一只手撑地,姿势妖娆。
对上傅齐宇的眼神,咬住手瑟瑟发抖。
傅齐宇嘴角挑出个不屑的笑,转身离开。
这时,女助理走过来:“师父,你好骚啊!”
山羊胡策划白了助理一眼,伸出一只手:“快拉人家起来。”
女助理抱住胳膊抖了几下:“你再这样我可要申请工伤了。”
山羊胡策划扭扭哒哒地从地上爬起来,两只手翘在身体两侧,一只脚跺地,冲助理“哼!”了一声,扬长而去。
女助理牙关颤动,转开脸,捕捉到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
“有意思小姐。”女助理冲应简撩了一下头发,眼神放电。
应简神色淡漠道:“不要随便给我起外号,我不喜欢。”
“你这样好让人伤心的!”女助理用指尖戳了戳应简的肩膀,“我就没有可能是你的菜吗?”
应简:“流行语言都更新换代好多次了,什么菜不菜的,真土。”
女助理眯眼:“小妹妹年纪不大,脾气挺不小。”
应简冷声道:“不要叫我小妹妹。”
即便想要放弃了,她也忘不了陆纤说过的每个字。
尤其是刚刚见证了景宥和姜笙言的幸福,内心就更加激烈地翻涌。
她也想,很想,能够拥抱梦寐以求的那个人。
女助理正要说话,倏然后脖领子一紧,被人从应简身边拖走。
而此时,应简眼里看到的,是陆纤从人群里走来,片刻不停,拎着自己面前的人走了。
好似一阵劲风吹过,不留半点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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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一间客房的门被从里面反锁。
“嘿!伙计!你想勒死我吗?”女助理猛烈咳嗽几声,给了陆纤一胳膊肘。
陆纤迅速闪开,将手里的人丢出去。
“我告诉过你,不要调戏小妹妹。”陆纤眉心蹙着,很是不悦。
“不让我调戏小妹妹,那我调戏你也行,不然我很无聊啊!”女助理痞里痞气地走近,“其实你更合我的眼缘。”
陆纤从兜里掏出一支手术刀,在对面女人脖子上比划了一下:“你说我从哪里开始切流的血会少一点?”
“你这样是怎么过的安检?”女助理摇摇头,“这届安保工作态度有问题啊!”
陆纤不耐烦道:“安静一点,吵得我头疼。”
女助理“切”了一声,老老实实坐到一边掏出手机玩儿起了斗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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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房间。
景宥拽着姜笙言进屋,反手锁上门,将人抵到门背后。
“你要干什么?”姜笙言捧着景宥的脸,从对方眼睛里看到浓烈的欲望。
景宥答得直白:“你太好看了,我想跟你亲近亲近。”
姜笙言凑到景宥耳边威胁道:“你不想等一下穿着皱巴巴的礼服出去见人吧?”
“那有什么关系?”景宥脸轻轻一侧,软唇就落在姜笙言侧颈上。
调皮地用唇畔口红在上面画下一道红印。
“小宥,你今天很不一样。”姜笙言手向下挪,箍住景宥的腰,眸中浮出不安。
景宥勾住姜笙言的脖子,“我不是故意想惹你生气的,你要像以前一样原谅我,好不好?”
姜笙言没来得及张口说话,便被一个用力的吻堵住唇,下一秒就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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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着黑色礼服的人从二楼房间走出来,头发半掩着脸,看不真切面容。
霎时间,灯光全部熄灭。
从二楼的休息客房到一楼会场,都陷入一片漆黑。
景宥停在原地,手脚冰凉。眼睛什么都看不见的时候,其他感官变得尤为灵敏。
景宥听到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慢慢靠近,空气中飘来淡淡的男士香水味,松木味的,她曾在一个人身上闻到过。
紧接着,脖子传来剧烈刺痛,鼻尖传来乙醚的味道。
一楼会场的来宾以为是什么保留节目要登场了,没有太多慌乱。
但足足两分钟过去,还是没有任何灯光亮起。
宾客有的按捺不住,开始喊侍者。
人群大范围骚乱之前,灯光重新亮起。
工作人员解释说刚才电路出了点问题,现在已经修复。
会场里又是一派衣香鬓影,推杯换盏的景象。
公馆正门,一个化妆师模样的人拉着个大行李箱出去,还和门口保安笑着打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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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陆纤坐在床边,手里摆弄着一个蜥蜴一样的动物。
姜笙言揉揉脑袋,一时想不起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陆纤又问。
姜笙言倏然想起什么,猛地起身,环顾四周,紧张道:“小宥呢?”
陆纤把手里那个“小宠物”放进兜里,坦率回答:“等人营救。”
姜笙言脑袋炸了一道响,“嗡嗡嗡”的回音不绝。
“这是你们在整蛊对不对?”姜笙言抱着希望道,“一定是小宥想让我有一个难忘的订婚仪式。她躲到那里去了?”
陆纤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说:“走吧,我们去找霍希。”
“小宥到底在哪里?!”姜笙言控制不住情绪,双眼通红。
让一个正常人一下子接受刚刚还在眼前的未婚妻竟需要人去营救,任谁都会突然崩溃,姜笙言已经竭尽全力克制了。
陆纤淡淡道:“大概被抓去做什么骇人听闻的实验了。”
姜笙言没了往日的温婉,起身攥住陆纤的领子:“你说清楚一点,她去了什么地方,你为什么知道这些还要眼睁睁看着,你不是她的朋友吗?!”
陆纤抓住姜笙言的手腕,平静道:“你冷静一点,这样情绪化是救不了她的。”
姜笙言胸腔起伏,气息低沉:“我怎么冷静,我怎么冷静得了!她比我的命还要重要,我怎么冷静!”
她的声音越来越嘶哑,几乎要失了声。
姜笙言咬住食指指节,强迫自己镇定,她知道陆纤说的对,这样自乱阵脚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小宥这两天是和以前很不一样,她明明发现了。
但是她从没有想过小宥会遇到危险。
陆纤喃喃:“这样才是正常人的反应吧,恐惧慌乱,歇斯底里。”
姜笙言抓住陆纤的胳膊:“你知道小宥在哪里对不对?你知道她想做什么。”
陆纤摇摇头:“我不知道,也许有一个人知道。”
姜笙言想到刚刚对方说要去找霍希的话,便抓着陆纤的袖子快步往外走。
“其他话路上再说。”
姜笙言想不到霍希跟景宥能有什么交集,更想不出景宥为什么明明知道有危险还不躲开,那个小孩明明最惜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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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车后,陆纤问道:“笙言知道人有很多面具么?”
姜笙言反过来问:“需要我做什么?”
“笙言温柔单纯的外表下,其实藏着一个蛇蝎女人。”陆纤挑眉,“景宥的万贯家财可是许多人几辈子都得不到的财富,景宥那种自以为是又不懂人情是非的人,你嫁给她,不图钱难道图她这个人吗?现在正好有一个人帮你除掉这个障碍,你觉得怎么样?”
姜笙言会意,道:“我该感谢霍小姐帮我得到景宥的一切?”
陆纤:“我喜欢跟笙言这样一点就通的小机灵鬼聊天。”
姜笙言一瞬不瞬盯着陆纤:“我身上的衣服为什么换了?”
陆纤立刻摆手澄清:“我可没有占你便宜,不是我干的。”
姜笙言回忆这段时间在自己身上有没有发生不同寻常的事,只有霍小姐找自己谈合作,小宥让自己离她远一点。
姜笙言目光锋利:“小宥为什么要换我的衣服走?因为原本有危险的该是我对么?”
陆纤没有否认。
“她凭什么自作主张替我去承受危险?!”姜笙言虽不知自己跟霍希有什么过节,但是那些都不是她关心的,她只在乎小宥是不是好好的。
陆纤理性分析道:“如果是她,霍希或许会去看一眼,这样我们就有机会找到人被带到哪里去了。这是最优的方案。”
姜笙言大脑一片混乱,哪怕她很努力地想要让脑袋里面的零件各司其职,但怎么都做不到。
车内静默许久。
“霍希为什么这样做?”姜笙言问。
陆纤轻声说:“大概因为她是个变态吧,又或许她就是见不得别人你侬我侬,谁知道呢?”
姜笙言抓住陆纤的手腕,强撑出个笑:“小宥最怕危险了,你们一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对不对?”
陆纤回了一个笑:“你放心,准备得很充分。”
姜笙言分不清陆纤说的是真是假,只能在心里祈祷她说的是真。
路上,陆纤还说了许多话,但是姜笙言无力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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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希接到保安室的访客电话,看了眼门口的监视屏,眉头拧在一起。
姜笙言竟在自己家楼下的保安室。
她不该在这里的。
霍希让保安放人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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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打开,姜笙言的鞋跟踩在里面的工业风硬石地板上,发出“哒哒哒”的敲击声。
她来之前已经换了身利落的衣服,还穿了双跟很高的红色高跟鞋,盛气凌人。
“这么晚了,姜总怎么找到家里来了?”霍希噙着笑,温婉亲切。
姜笙言勾唇:“当然是来感谢霍小姐的。”
“这话怎么说?”霍希遗憾地摇摇头,“姜总最终不是拒绝了合作么?”
姜笙言:“当然是感谢霍小姐帮我除掉成功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霍希:“虽然这样说很失礼,但是我不大明白姜总在说什么。”
姜笙言:“我是景宥爱到骨子里的未婚妻,景宥消失了,景家的一切,不都是我的囊中之物。”
霍希:“我记得今天好像是二位的订婚仪式,怎么才订婚就说这种话呢?让别人听到不大好吧。”
姜笙言慢慢走近,脚下鞋跟发出“踏哒”、“踏哒”的声音。
“你知不知道人做坏事,快感不在于做坏事的那一瞬间,而是做完坏事向对手炫耀的那一刻。”姜笙言红唇扬起,“那才是会获得巨大满足感的高光时刻。”
“哦?听起来姜总有心得要分享。”霍希面色不变。
姜笙言抬脚,绕着霍希走了一圈,定在她面前,身子前倾。
“霍小姐派人监视我很久了吧?从我每天出门到公司,再从公司出来,去了哪里,一清二楚。”
霍希失笑:“姜总想象力太丰富了,我倒是挺想研究研究你的心理,说不定会有学术发现。”
姜笙言继续说:“天桥上那两个说我们坏话的女人,傅齐宇的偶然出现,都是你算计好的,以你对景宥的了解,预测到景宥会给那两个人下马威并不难。就算景宥不那么做,傅齐宇之后还是会找机会获得我们订婚宴的邀请,是不是?”
霍希道:“我想我现在应该先报警。”
“我知道你想除掉我,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你也对景宥这个香饽饽感兴趣。”姜笙言耸耸肩,“不过景宥实在是太爱我了,她怎么能容许别人做出伤害我的事呢?我的未婚妻心甘情愿替我去死,我拦着她就太不近人情了。”
霍希鼓了几下掌:“姜总不愧是做影视的,写故事的能力很强,这个故事很有趣。”
姜笙言一只手扶在霍希颈后,猛然靠近:“如果这些成就只能自己一个人知道,没人分享,我会憋死的。我猜你现在一定很懊恼,应该找一个更可靠的人办这件事,连人都能抓错,你说他是不是故意的?”
霍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换,心中却忍不住怀疑傅齐宇是不是背叛了她。还是说,傅齐宇和姜笙言达成一致,想趁这个机会除掉景宥。
不,不,这是姜笙言的奸计,她想抓自己的破绽。
姜笙言抓住霍希的手腕,指尖顺着脉搏向上划,停在小臂靠近关节的位置。
“傅齐宇这里有一颗红痣,小小的很可爱,你猜他告诉了我一个什么故事?”
这句话,是一个豪赌。
陆纤根本不知道傅齐宇那里究竟有没有和她一样的红点。
如果赌错……
……就只能换Plan B了。
霍希礼貌微笑:“姜总,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大晚上到我家里说些奇怪的话,但是我要睡觉了,请你离开。”
姜笙言一点都不急,信步走到客厅的吧台前坐下:“霍小姐,我有幸能喝到你亲手冲的咖啡么?”
霍希走过去,道:“这么晚喝咖啡会睡不着,女人想容颜永驻,用多少护肤品也比不上保证充足的睡眠。”
姜笙言一只手支在下巴上,细细打量霍希:“霍小姐的皮肤确实很好,一点也不像40岁的人,怪不得齐宇心里只有你。我还是挺喜欢他的,可惜他不识趣。”
姜笙言唇角上翘,“你说景珍珠如果知道她的宝贝孙女是被傅齐宇害死的,傅齐宇会是什么下场?他是明星,事情有点不太好办,不过这跟我也没关系了。”
霍希轻笑:“姜总恐怕忘了我是做什么的,你这种小儿科的演技放在影视圈是会被嘲笑的。”
姜笙言两眼无辜:“刚才还听不懂我说什么,现在又说我在跟你演戏,霍小姐露馅喽!”
霍希弯出一个笑:“既然姜总很想喝我亲手冲的咖啡,那我就献丑了。”
姜笙言藏在吧台后面的那只手紧紧攥拳,第一个指节都变成了青紫色。
但她不能让霍希看出自己有任何的焦急。
这不是拍戏,她没机会重来一次。
霍希气定神闲地磨粉,调整刻度,烧水,过滤……
两杯咖啡入杯,已是十分钟后。
姜笙言端起桌上精致小巧的骨瓷杯,“我对咖啡没什么研究,只知道水温至关重要。”抬眼,“霍小姐,是不是这样?”
霍希答道:“不光从壶里出来那一刻的水温重要,喝下去的时机也不可忽视,晚个几秒,或许就没了原有的香气变化,只剩下酸味。”
姜笙言把咖啡杯拿在手里,轻轻摇动,“你是不是就挺酸的?”她道。
霍希笑着摇摇头:“我就说跟你们年轻人有代沟,印象里,我跟姜总并不熟络。你这样深夜来访还说些奇怪的话,我真是挺害怕的。”
姜笙言无所谓道:“那我们聊个没有代沟的,聊聊你的未婚夫。”
霍希眼中闪过一丝不复平静的神色,收起笑容:“我的未婚夫十几年前就意外身故了,我们感情很深,我不想提起这个话题。”
“你的未婚夫曾是你父亲最出色的学生,但是为什么没能拿到博士毕业证呢?你父亲为什么没让他通过?”姜笙言脸上始终带着轻蔑的笑,“是因为他做违禁实验,不配穿那身白大褂。”
霍希低吼:“不许你侮辱他!你对逝者不尊重,我也没必要尊重你,请离开我家。”
姜笙言直勾勾看尽霍希的眼睛,咄咄逼人:“逝者?他真的死了么?我看霍小姐的演技才是炉火纯青,奥斯卡欠你一座小金人。”
“不过你只会用这种低劣的手段骗骗无知的人,真令人失望。我有点后悔来跟你炫耀了,很无趣。我还是快点喝完咖啡回去睡美容觉好了。”姜笙言话说得有点急,似乎是不想再耽误时间。
她将杯子里半凉的咖啡一饮而尽,五官皱了皱,“真是又酸又难喝。”指甲在灯光下泛着点点光泽,从长度能看出至少是十几天之前做的美甲。
霍希看到姜笙言手上的指甲,眸光微动,脸上的怒意瞬间消散,换上波澜不惊的表情:“我好像有点欣赏你了。”
姜笙言放下杯子,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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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笙言上了车,紧绷的神经立刻松了弦,整个人都开始发抖。
刚刚那整段表演,都是在赌。
现在要做的,就是静静等待霍希露出破绽。
正如霍希经常挂在嘴边的,人都是容易受情绪支配的生物。
霍希看似有许多面具伪装,但她对景宥表现出兴趣不假。
姜笙言前面铺垫许多,让霍希陷入不断怀疑不断摇摆中,其实起决定性作用的,是常人都会忽略的指甲。
那是来的路上,鸭舌帽女助理给她特制的假指甲。
霍希那种心思缜密的人,不会想不到如果姜笙言真的宝贝景宥,绝不会在床上那样委屈她。
也正是面对霍希这样多疑又会分析所有细节的人,这样的细节才至关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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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景宥请的私家侦探贾先生发现有人跟踪姜笙言,便反跟踪了好一段时间,最后顺藤摸瓜查到傅齐宇头上。
订婚宴上那个骚里骚气的山羊胡策划就是贾侦探,让人猜不透是演技太好,还是原本的天性被压抑太久以至于逮到机会本色出演。
贾侦探黏上傅齐宇几次,发现他身上有个“HX”的字母纹身。还给他偷偷下了药,才成功瞒天过海,让他没有发现自己带了一个错的人出去。
刚才姜笙言信誓旦旦的那些话,有许多都是推测,但从霍希的反应来看,大约是猜对了。
傅齐宇对霍希的感情很不一样。
至于霍希为什么想对姜笙言下手,唯有等她亲口说出来。
而景宥一定要顺水推舟的原因也是因为潜藏的危险是霍希,一个在所有人口中都亲和完美的存在比看起来就阴鹜的人要可怕千万倍。
在公众面前,她是知性大方的心理学者;在同事眼里,她是温柔耐心的知心阿姐;在一部分人眼里,她是令人痴迷的缪斯女神。
如果不是陆纤过去执着地掘地三尺,查出霍希曾和一个基因实验狂热者有过婚约关系,也不会发现霍希像一座可怕的冰山,一眼看不出任何危险,却在平静的海面下藏着巨大的危险,撞上就是粉身碎骨。
有危险潜伏在姜笙言周围,景宥不会祈祷幸运之神眷顾,让航船躲开冰山。
她只会把海填平,让那座冰山永远深埋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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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呀,脑瓜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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