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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上窸窸窣窣的声音持续响着。萧齐翻身而起,蹑手蹑脚地走下楼去。声音越发的清晰,他禁不住绷紧了全身肌肉。
如果只是场恶作剧,这连续两个晚上跑到程恳店外来搞事,那也是带着极大的恶意。
萧齐掏出手机想要报警,可一想到事情还没确定,万一是他听错了,让警察白跑一趟,对程恳的影响肯定不太好。
他抄起楼梯下的扫帚,慢慢向门口靠拢,正准备拉开门把手,身后突然传来程恳的声音,“萧齐?你在干嘛?”
萧齐被吓了一大跳,门外的人也听到了里面的动静,瞬间停了动作。
萧齐朝程恳“嘘”了一声,猛地将门拉开,却只来得及看到一闪而过的黑影。
“谁?”萧齐大喝一声,“站住!”
那黑影充耳不闻,听道萧齐的喊声,跑得更快,转瞬就消失在街角。
萧齐看着黑夜尽处,心里有些发毛。可想到这人一直骚扰程恳,实在是个隐患,把心一横,就要往外追去,却被身后的程恳拽住了衣角,“别去,太危险了。”
萧齐见程恳关切地望着自己,眼中满是担忧。想到程恳恐怕更需要自己留下来守护,便忍住了追出去的欲望,点点头,“不过,这次,咱们肯定得报警了。”
程恳想了想,终于同意。不为其它,因为店门上又画了一个笑脸,虽然还没画全,但不断往下滴落的鲜红液体,却是跟昨晚同样的渗人。
这已经不同于一般的恶作剧,连续两次都在程恳的店门上画这种东西。萧齐只能猜测这是刻意的针对,算是一种骚扰,甚至是另类的恐吓。要是遇到个胆儿小的,非给吓坏了不可。
萧齐很愤怒,他再次想到了曾黎。可她跟程恳好歹也是朋友,能因为感情上的事,就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吗?萧齐不知道。
萧齐本想安慰下程恳,但程恳比他想象中要淡然许多。刚刚那个担心惶恐的表情,仿佛只是他一时的错觉。但萧齐知道他没有看错,她是发自内心地担心他。
想到这里,萧齐焦躁的心微微一甜,终究也算是有收获的。
就这样,萧齐和程恳弄到很晚才重新回房休息。
萧齐看着程恳疲惫的脸,很是心疼,“早点休息吧。”
程恳本想说点什么,但最终只是看了萧齐一眼,什么也没说。
第二天一大早,萧齐就离开了。他并没有去公司,而是径自去了九旗集团,翻来覆去想了一整个晚上,萧齐越想越觉得曾黎的嫌疑最大。
根据警察的分析,程恳遇到这种没有实质性伤害的骚扰,最大的可能就是得罪了人。可介于程恳与世无争的性子,萧齐想不出有谁会这么无聊地针对一个独身的女人。
所以,萧齐需要当面跟曾黎问清楚。
曾黎一早接到萧齐的电话,本有些惊喜。但听萧齐的语气,又不像是那么回事,一路上带着满腹疑问过来了。
看到萧齐,曾黎有几分开心。可一想到萧齐那天决绝的态度,又有些泄气。
她绷着脸走到萧齐的跟前,“你找我?”
萧齐点点头,“耽误你几分钟,找个可以说话的地方?”
曾黎把萧齐带到角落,“有什么事,就在这儿说吧。”
萧齐盯着曾黎看了半晌,眯了眯眼,“这两天,你没去找程恳吧?”
“你什么意思?”
“我问问。”
“你一大早过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嗯。”
曾黎原本的几分欢喜全然落空,已经有些控制不住情绪,“你是我什么人啊?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萧齐见曾黎这个态度,以为她心虚,索性实话实说,“程恳的店,这两天被不明人士恶意骚扰,这事,跟你有关系吗?”
曾黎瞬间像被踩到尾巴的猫,满腔怒火喷发,“萧齐,你是不是一天到晚没事干啊,时时刻刻都在围着程恳转。左一句程恳,右一口程恳,你有那闲工夫,怎么不把心思用在乐园规划设计上,多为客户操操心!?”
萧齐沉下脸,“我只想知道一个答案,这事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程恳现在已经很惨了,你是她朋友,应该站在她的角度考虑一下。如果是你做的,请你收手,如果不是你做的,我向你道歉。”
曾黎瞳孔收缩,狭长的媚眼中怒火熊熊。她好不容易喜欢上的男人,一大早竟为了别的女人跑来质问她,这事实让她既愤怒又伤感,她仰起脸庞,咬着牙道,“没有。”
“真没有?”
“萧齐,你tm混蛋。”
面对萧齐的质疑,曾黎仿佛叫人给扇了一巴掌。从小娇生惯养的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狠话冲口而出,“不过,你怀疑的不错,就是我做的,那又怎么样?你有本事报警抓我呀。”
“你!”萧齐心中窝火,但却更不能肯定曾黎的话是真是假,他冷冷道,“最好不是你。”
萧齐转身离开,曾黎怒火中烧,一脚狠踢在墙角。
程恳状态不好,萧齐实在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跟公司招呼一声,转头回了石头店。
萧齐拍门,里面没人应。他给程恳打了电话,程恳也没接。
然而,萧齐岂是没有防备的人。只见他四下望望,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安然地插进门锁,轻轻一扭,门应声而开。
萧齐当然没有什么****或者特异功能,只不过,昨天下午出去买菜的时候,顺便给自己配了一把。为防程恳给他来个闭门不见,萧齐也算得上煞费苦心。
萧齐推门而入,发现程恳确实出了门。他估摸着她又出去办事了,他很想帮她的忙,但程恳显然不愿在这些事上劳烦他。
萧齐有些无趣,回到楼上来来去去地转圈。一会儿跑到沙发上呆坐,一会儿跑到程恳床上躺着。萧齐感受着程恳的气息,心里一时欢喜,一时忧愁,他恨自己无能,又怪命运太残忍。
后来,萧齐给程实去了电话,程实本不想接,但架不住萧齐的锲而不舍,程实上班时间又没法关机,只得悻悻接了起来。
程实恨恨道,“有事儿?”
萧齐没法计较程实的语气,“听心心说,程叔病得很厉害,我想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言语。”
“不需要。”顿了顿,程实又说,“心心说的?她会跟你说这些,你现在在哪儿?别告诉我,心心那傻丫头还想吃回头草。”
萧齐叹了一声,“我们总算一起长大的,这么多年的情分,你真忍心看着我跟心心两个,因为一些误会从此形同陌路?”
“情分?你还好意思提‘情分’两个字,难道你忘了,当初你是怎么对心心的!”
“好吧,不说这个。”萧齐无奈,“那你能跟我说说程叔的情况吧?我看得出来,心心这两天真的很担心。”
从小到大,程实很少听到萧齐这般软语相求,终究不好继续拿捏,“我爸的情况很不好,全看这次手术结果……”
听了程实的话,萧齐久久不语,“我这几天会好好守着心心,然后陪她一起回青市。不管怎样,我都拿你们当自己家人,有什么困难,尽管开口。”
程实张张嘴,想硬下心肠说些狠话,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轻轻掐断电话,喃喃自语,“傻丫头,千万要幸福啊。”
萧齐挂了电话,头脑开始清明起来。眼下程恳最担忧的事无非就是程建国的手术,要是程建国这次能平安度过难关,说不准他俩的关系也会跟着好转起来。
想到这里,萧齐翻开手机,开始利用自己的人脉,疯狂打听有谁认识国内著名的心脏方面的专家。
这一上午电话打下来,还真让萧齐问到了。原来楚汉良老婆戴倩的姨夫薛启良教授,就是青州一院心脏方面的权威。
萧齐喜出望外,跟程实打电话确认。程实听说有机会让薛教授亲自主刀,很是激动,很明显,薛启良,在他们这个圈子,声名远扬。
萧齐想着程建国的事不能拖,便让楚汉良先跟薛教授约好,自己明天就带程实程恳去青州拜访。
萧齐见事情安排妥当,想着再去公司一趟,重新规划一下。毕竟带着程恳回了青州,元洲这边的事,就不如自己亲自守着来得方便了。
眼看程恳还没回来,萧齐无奈,只得给程恳打了电话。程恳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兴奋异常,“谢谢你,萧齐。”
萧齐淡淡一笑,“我们之间,还需要这么客气吗?”
程恳没有回答,慢慢合上了手机。
萧齐回了公司自不多说,程恳这边也加紧处理后面的事情。
很快,一天就过去了,夜幕降临,程恳忙碌一天,疲惫地回到石头店。
刚要准备开门,一道身影就跟了上来,程恳心中泛起一丝波澜,猜测着恐怕又是萧齐。
刚要转身,就被来人拥住了,程恳却觉出一些异样,转头去看,却只看到一张手帕劈头盖脸罩了过来。
透过手帕,程恳隐约看到一张阴测测面孔,依稀有些熟悉,待想明白来人是谁时,震惊得差点没尖叫出声。
一阵刺鼻的味道袭来,程恳已经来不及发出声音,瞬间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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