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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弋垂头看着身前袖子做的结,以及面前突然捂脸背过身的人。
“……?”
白衣女子羞红着脸,怒声自捂脸的指缝中流出:“衣冠不整,是何体段!”
“衣……”褚弋欲反驳,后猜到她可能来自的地方,终忍下。
想到衣服莫名披回身上,无神论者的褚教授还是难以接受。
直接转身回了卧室,只当方才尚处怪梦,安慰自己待会儿就会醒来。
洗过澡换衣服时,刚穿好短袖的他顿住。
片刻后,还是取出衬衣长裤重新换上。
坐在床沿大喇喇敞着双腿,两肘支在膝盖上,双手相握,垂头看着地板。
实在没忍住低咒了声。
甚至有些不想出去。
烦躁的拨了拨额前还湿润的短发,好看的眉心皱起,眼底一片阴郁。
这种超自然现象谁来给他解释解释?
头未抬,准确从床头柜抽屉中取出烟盒,打开叼了根出来,火苗在烟头蹿起的瞬间,他双眸眯起。
两颊凹进,烟被点着,烟雾从他微张的口中争先恐后溢出。
将烟盒与火机抛在柜上,连着狠吸几口,才勉强将心底郁结舒缓几分。
期间偶尔送唇一口,大多时间则是左手夹着烟垂在腿上,任由烟灰落下。
眸中阴沉,神色难辨,与素来在外的模样大相径庭。
他其实并不是一个耐心多好的人。
捞起一旁的手机,划了几下屏幕拨出去。
“褚教授?”一个懒洋洋的年轻男声传出。
向安河今年暑假没回家,留在学校给褚弋打下手,这些天褚弋带着他一起对狻猊香炉进行研究,并由他负责撰写研究报告。
“嗯,香炉……”想起客厅茶几上的文物,褚弋更觉烦躁,“研究报告写怎么样了?”
“什么研究报告?”
褚弋:“……”
“这些天大成遗址的香炉文物研究报告。”
向安河一头雾水:“您什么时候研究过香炉?而且,大成遗址的研究申请不是上午才审批下来?”
送到唇边的烟停下,几秒后:“没香炉?”
“也没开始研究?”
“没啊。”对面传来纸张哗啦啦的声音,后向安河坚定的说,“这次大成遗址中从未挖出什么香炉。”
“您别又忙的记岔了吧。”
“群里通知下午进行第一轮研究,您没看群消息吗?”
“……褚教授?”
“喂?信号不好?”
“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收起脸上震惊的表情,他抬手在烟灰缸中把烟灭掉,起身向外走去。
扭开房门。
果然。
那人还站在原地,目光望着他的方向一动未动。
不是梦。
这该死的情景是真的。
她虽着厚重华服,但不挡她玲珑窈窕的身姿,个子不高不低,一米六多些,瞧着最多二十出头。
浅棕色的大眼睛极富灵气,看上去乖巧灵动。
带着难掩的警惕与恐惧。
茫然无助瞅着他的样子莫名惹人怜惜。
他偏头嗤笑,舌尖抵了抵腮帮。
眼中满是荒唐可笑。
“失礼,姑娘勿怪。”褚弋径自越过她坐在沙发上,右手微抬,脸上却又是温和笑意,“请。”
女子早已闻到他身上烟味。
擦肩而过时,她站着没动,只鼻子不由自主的跟着他步伐的移动嗅过去。
在对方投来淡淡一瞥时,她才急忙重新站好,怯生生的看了他一眼。
后视线频频看向他走出的房间。
见他似有谈话之意,她也跟着坐下。
行动间,头顶珠玉摇晃,腰间一抹乳白色玉佩悬挂。
端端正正坐于对面。
两人相视无言,皆不知如何开口。
终褚弋打破沉默。
他斟酌片刻,看向桌上的狻猊香炉:“姑娘来自……它?”
她跟着垂眸看了眼,点头:“正是。”
“炉中……妖?仙?神?”
她摇头:“非也。国破,吾不慎封于炉,与之无干。”
语毕,她微扬下巴,神色倨傲,似对他所言不满:“吾生而神骨,何曾为妖。”
褚弋笑着点头,道歉后又问:“姑娘叫什么……”
迅速改口:“姑娘名讳?”
“姜芷。”
“哪两字?”
姜芷歪头想了想,抬手食指凭空点了点桌上常备的温水壶,只见一道水柱隔着壶盖自内而起。
随她动作,在空中形成两个大字。
褚弋被这突如其来的术法惊到哑然。
她所写为甲骨文,又歪歪扭扭不甚标准,即便他再研究古文学,也一时没认出这两字。
见他震惊且疑惑,姜芷又道:“可食姜,入药芷。”
意为一个可吃,一个可入药。
话音落下,水柱复归壶中,却有零星水珠飞于面上。
随之而来的,还有对方淡淡一声:“愚。”
褚弋:“……”
“在下褚弋。”他也学着将自己名字拆开给她做了介绍。
却见她听后懵懂的摇头:“不识。”
她最多只识自己名字及几个简单文字。
褚弋:“……”
行吧。
他示意桌上的香炉:“何故身边无人知炉?”
姜芷:“易多事。”
他点头,这倒是实话,若让人发现文物出现在自家,百口莫辩不说,相应的刑事责任怕也少不了。
“公子尚何问?”
还要问什么,褚弋并不知道,什么都想问,但又不知从何问起。
他将皮球抛回去:“姑娘有何言?”
姜芷看着眼前这位容貌身姿皆过于自己所目及之众人,尤其对方一双潋滟润泽的桃花眼,如会言语。
看起来,似乎也极好说话。
逐渐放松些警惕。
她想了很久,结合自己下山不过两年便遭大成灭国而被封印的红尘经历,回忆着那些迂腐书生或闺阁小姐们头次见面的介绍方式,一板一眼的边想边学:“吾姜芷,年芳……”
停顿后,她问褚弋:“今距大成,几时?”
“三千三百年。”
姜芷点头,倒也没对三千多年的时长有所惊讶,眨巴着眼继续:“年芳八千三百余岁,灵气化胎,降之琢虞山,无双亲。”
担心他会拒绝,她又加了句:“未曾伤生,公子莫惧。”
“吾身损,需食烟,望公子成全,复善,吾定去,至期必践公子三愿。”
说罢,起身又是一长揖。
褚弋:“……”
八……多少岁?
褚弋压下心中愕然,拒绝的话就在嘴边,但看着面前长揖不起的人,做了好半晌心里建设才点头。
每日只需燃香便可,到时自会离开,似乎也没什么麻烦。
毕竟是自己将她放了出来。
姜芷感激不尽,芙蓉笑靥若三月桃花。
褚弋欲起身,突然想起什么,靠回沙发,似笑非笑的抬眸扫视她。
姜芷不懂何意,眉心蹙了蹙。
不自觉歪头。
眨巴着眼看他。
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
这幅憨态可掬的模样逗乐了他。
褚弋挑眉问:“践三愿?”
姜芷立马坐直,小脸满是认真严肃:“是。”
“所愿皆可?”
“自然。”
褚弋失笑,敢情自己还带回来个阿拉丁神炉?
人们总会不停祈祷神灵,以求完成自己心愿,可当神灵真的降临时,却常常哑口无言。
要么是太过贪心不知该如何抉择。
要么,便心无所愿。
姜芷善解人意道:“勿忧,可徐之。”
褚弋毫无疑问是后者。
除佑家人身体康健外,他并无旁的心愿,更别说三个。
但既然对方这么说了,便也应承下来。
起身向厨房走去,问她:“姑娘好食何物?”
姜芷觉他问法奇特,但初来乍到,对方不知也合乎情理,便摇头解释:“辟谷,唯食烟。”
接收到对方匪夷所思的视线,顺着他的目光齐齐落在一处。
——桌上躺着几颗樱桃核。
姜芷不懂尴尬羞愧为何物,只乖巧解释:“偶食之。”
指着玻璃碗中鲜嫩的樱桃,语气中难掩愉悦和欣赏:“味佳。”
褚弋:“……”
谢谢。
既然她不吃东西,褚弋只开了壶水。
玻璃杯中的金丝菊随着热水上下翻滚,袅袅升起的热气中,带着若有似无的菊香。
他有午睡习惯,睡前将杯子端去床头柜,起床后温度正好。
转身走出厨房时,客厅里空无一人。
褚弋愣住。
又是梦?
疑窦丛生,他步伐缓慢踏入卧室。
推门后,惊在门外。
客厅没了人影,而自己卧室地板上却多了只蜷着熟睡的长毛小动物。
约摸成年猫咪大小,尾巴占身长三分之二,与身同宽,通体雪白,毛发松软丝滑,泛着光泽。
有暖风自开着的窗户拂来,白色毛发随风浮动。
毛茸茸的大尾巴裹着身体,搭在它并拢的前爪上,被枕在头下,只露出尖尖的耳朵。
不过这体型……
十分肥硕……肉乎乎的。
它正趴在自己方才落地的烟灰旁边,甚至烟蒂都不知何时从烟灰缸中跑到地上。
这么喜烟?
且这幅模样……难不成是只肥狐狸崽?
可脸又不太像。
他脚步微动,小家伙已经醒来。
抬头睡眼惺忪的看着他,眼睛困的半眯。
褚弋哑然失笑,快步过去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俯身将它抱起。
的确如想象中那般手感极佳,就是重量不轻。
姜芷也没扑腾,就这么被他抱着往出走,动作间还在臂弯里寻了个舒服姿势。
停下后,再睁眼,眼前偌大的架子使她一惊。
果然,恢复原形后任何物体都会被放大。
可她也不想这样……
龙族向来都是庞然大物,扶摇直上可遮天蔽日,腾云便能呼风唤雨。
独她长得一身毛茸茸,身形娇小不说,幼时还被体格强大的野兽给欺负过。
若非她一足可震山,吼声若惊雷,与生俱来的龙族神威使百兽震惶,早不知被何物给吞入腹中。
褚弋见它神色怏怏,以为是得不到养料所致。
他熏香是自幼于爷爷膝下养成的习惯,平日里只添些微香粉足矣,但如今有只以此为食的小家伙在,这点剂量着实不够。
不然也不会放着熏香偏去闻香烟。
客厅也有只电子小香炉,在沙发旁的置物架上。
将沉香粉加了平日的两倍剂量,从衣柜中取出块毛毯叠好放到沙发,这才将小家伙抱上去。
后又担心香炉与它距离太远,直接将它移到置物架最底层,与它不过一掌。
姜芷起身耸了耸毛,后腿曲起坐在毛毯上,扭头舔了舔背,鼻子在背上的毛里埋了埋,这才掉了个头。
对着香炉重新躺下。
大尾巴自后一扫,灵活柔软的卷在头侧。
抬头对着褚弋呜叽两声,闭上滴溜溜的眼。
怕是没多少人能抵挡毛绒又可爱的诱.惑,虽实在难以接受,但这小家伙看着无害,又傻乎乎的,着实讨人喜。
褚弋眼里点缀细碎笑意,弯腰摸摸它头。
撤回时,一颗小毛脑袋在他掌心蹭了蹭,似下意识的动作。
带着感激。
眼睛仍旧闭着。
褚弋顿住。
心里如手心一般被绒毛划过。
酥酥痒痒。
腕间似乎还惨留着它鼻尖湿漉漉的触感。
几秒后,他才又揉了揉她头,动作较刚才更柔。
“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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秃也没事!!!
小狻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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