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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过会儿……亲自来给我送醒酒汤吗?”他问道。
嫪婉微微怔了下, 心想这时候了还不忘玩儿花样?随后她柔媚的笑着企图打哈哈过去:“我会亲自派人给你送去的, 快回去。”
说完她拍了两下萧寐的手, 以示安抚。
萧寐却顺势将嫪婉的手攥住, 带着酒后返童的一脸纯真问道:“婉婉,你知道吗?”
“嗯?”嫪婉一脸的懵, 纳闷她该知道什么?
萧寐继续道:“你知道东离国的上一任国王吗?”
“昂, 知道啊,怎么了?”
“婉婉, 那你知道……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听说是突患重疾,死的有些蹊跷!”嫪婉心想着这时候萧寐提这些做什么?难不成他知道什么秘密,想借着酒劲儿说出来?
想到这儿,嫪婉突然瞪大了眼睛紧盯着萧寐,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其实这事儿嫪婉还真关注过,因为老国王当年死的突然,民间有过很多传言,甚至曾有人将矛头指向过是她父王派人下的毒。
“嗯……”萧寐隆重的狠点了两下头,随后又打了个酒嗝儿。
“那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嫪婉焦急询道。
萧寐咽了下口水,伸着根手指在半空中点点划划道:“老国王当年就是国宴时饮酒饮多了……”
“然后呢?”嫪婉一脸的茫然。
“然后……然后就喝死了。”
嫪婉:……
萧寐认真的看着她,然后在她气嘟嘟的脸蛋儿上轻轻捏了一把,笑道:“所以说……呃儿……饮醉酒后不喝醒酒汤是很危险的……”
“反正今晚不是你亲手送来的……我不喝……”
萧寐说完这几句, 才心满意足的转过头, 唤着身后的太监,“你俩……送……送本王回寝殿。”
两个太监赶忙听令将歧王扶起,两人将他夹在中间搀着往麟德殿外走去。这回他倒是极为配合, 不再闹腾了。
嫪婉看着萧寐离开麟德殿,心中不免义愤填膺!自己竟被一个烂醉如泥之人给耍了?
……
今晚的筵席主要是招待歧王用的,国王见贵客都已回寝殿休息了,自己也觉得有些乏了,便也先回了飞霜殿。
嫪云卿今晚也饮酒不少,几场歌舞下来更是将酒劲儿催了上来,嫪婉命人也将云卿送回了寝宫。然后她自己也准备回寝宫去休息了。
可是嫪婉才刚出麟德殿的殿门,便见到先前送萧寐回寝殿的太监在门外等着。
他一见嫪婉公主出来,便急忙上前请安禀报:“公主殿下,歧王殿下一直闹着要喝醒酒汤,让奴才来……来找公主要。”他怯生生的说完,头都不敢抬起!
嫪婉倒也不恼,只莫名其妙的反问道:“歧王殿下想喝醒酒汤,那你去找御膳房要啊,来找本宫做甚么?”
太监为难的抬了抬眼皮儿看了一眼嫪婉公主,好在至少没生气!可是他先前也听得清楚,分明是公主自己说要给歧王送醒酒汤来着,这会儿倒是推给御膳房了……可歧王认定了要嫪婉公主亲手给的,让他一个下人能怎么办?
他只得又畏畏缩缩的禀道:“回公主,歧王殿下口口声声说要公主给的醒酒汤。”
嫪婉居高临下的看着卑躬在下的太监,心里想着是该说你老实呢?还是该说你没用呢?“你随便去御膳房端一碗,说是本宫派人送去的不就得了!一个醉得不醒人世的主子你都应付不了?”
那奴才见公主有些动怒,也怕了,赶忙赔罪告饶退了下去。
巧彤搀扶着嫪婉往寝宫走去,身前身后各有几名掌灯的宫女引路。在路过一处花池时,晚风拂着池中的水气刮起了一阵清寒的风。
嫪婉不由得裹了裹斗篷,对身旁的巧彤问道:“本宫记得父王安置给歧王的寝殿后,也有一处水池?”
巧彤帮着她塞好衣裳,然后点头应道:“回公主,歧王下榻的地方是有处池子,比这里这处花池还要大呢!”她完全没理解公主的所思所忧。
嫪婉走了几步,突然顿了顿,犹豫了一下终是吩咐道:“巧彤,你去御膳房要一碗醒酒汤,送到歧王寝殿。”
就在巧彤纳闷公主这突然的关怀时,又听到嫪婉说:“本宫记着那边朝着池子的窗扇有一面松动了,一定要迂回着多试几次用巧劲儿才能关好。你去看看,本宫担心那些笨手笨脚的太监不注意这些。”
巧彤笑着行礼领命,退下前又凑到嫪婉耳边小声无礼了句:“原来公主这么关心歧王殿下呀?”
“你个死丫头!”嫪婉看着已跑出两三步去的巧彤,气的直跺脚骂道。
这趟大梁之行以后,巧彤也是越发的没规矩了。
而巧彤在歧王那边,却是遇到了麻烦。
巧彤给迷迷糊糊的萧寐刚喂下一口醒酒汤,他便吐了出来,然后直接连汤带碗一起摔在了地上!
“你回去……回去告诉……告诉你们公主!本王不喝……不喝旁人送的!”
巧彤吓的赶紧收拾了碎碗退了出去,一路小跑着回公主的寝殿。
进门便抹泪哭诉着:“公主……”
“怎么了?”嫪婉看到这样子,便猜到她这是被萧寐刁难了。心说这倒也好,恶人还得恶人磨啊。巧彤没大没小的也是欠收拾收拾了。
巧彤委屈道:“歧王殿下说了,不是公主送去的他不喝……”
“哼!”嫪婉冷笑了一声,无所谓道:“不喝便不喝了,醒酒汤而已,又不是什么不喝便会死的救命药。随他去。”
“是……”巧彤拖着长腔应着,显然是有些顾虑的。
嫪婉疑惑的看了看巧彤,“怎么,他状况很不好么?”
巧彤先是察言观色了下,见公主似乎是真想听实话,便禀报道:“公主,奴婢方才见歧王殿下时,他脸色的确是极不好。并非寻常醉酒后的面泛红晕,反倒是有些苍白,嘴唇也没什么血色……”
“奴婢听说这空腹饮酒最是伤身,更何况歧王殿下只身赶了四五日的路程,也该是极为疲乏了。”
听巧彤这样一分析,嫪婉又突然觉得自己今晚做的有些没分寸了。直悔道:“哎,早知道本宫就不整他了!”
可眼下才后悔为时晚矣。
嫪婉坐到梳妆台前,看着巧彤一件件卸去她头上的发饰,心中却是久久不能平静。
“巧彤,你也觉得今晚本宫做的过份了?”她透过面前的铜镜,看着正为她伺候的巧彤问道。
巧彤也看了眼镜子,似是心里有话却不敢直说。
嫪婉转过头,直勾勾的盯着巧彤,不安的问道:“本宫要你说心里话。”
巧彤便不掩饰,直白的问道:“那不管奴婢说什么,公主都恕奴婢无罪么?”
嫪婉先是一愣,既而痛快应道:“好!只要你说的是实话!”
巧彤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公主,歧王殿下对您如何,您比奴婢更清楚。歧王千里迢迢追来悉池,难道仅仅是为了您不辞而别他咽不下一口气?”
嫪婉心里想说:只是让你说今晚的事儿,怎么好端端的又扯起这些了。但想到先前自己保证过的,便没开口,静心听巧彤说下去。
巧彤缕了几下公主的秀发,边帮她梳顺头发,边又说道:“奴婢不明白,公主明明心里也是在乎歧王殿下的,可怎么做出事来却总是让他寒心?”
“本宫何时做让他寒心的事了?”嫪婉终是忍不住辩驳了句。
巧彤话已至此,便也没什么好再躲闪的了,见嫪婉问,正好一桩桩数起了她的‘罪过’。
“公主,您当初凭一个梦境便将二皇子当成是恩人,恨不得要以身相许!可后来您知道梦里戴着那块无事牌儿玉佩的人,竟是歧王殿下,您怎么就再也不提以身相许报恩的事儿了?”
“本宫……”嫪婉刚一张嘴,发现的确没得可辩解。便只得理亏的轻轻叹息了一声,说道:“你继续说。”
巧彤见自己的话完全压制住了公主,心下也觉得畅快,便继续道:“您总说二皇子身世悲惨,生母早逝。为此,就算他连累您进了宗人府的大牢,您都不曾怪过他怨过他。可是公主可还记得,歧王殿下的母后亦是早逝,就连梁文帝对他母后所许下的不再立后的诺言,最终都背弃了。”
听到这儿,嫪婉心下不免唏嘘,到底自己是为何总觉得二皇子惨,而对歧王却从来没这种感觉?
“公主啊,说到底,这就是应了那两句话:‘先入为主’,还有‘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巧彤似是带着气不过的总结道。
嫪婉听着她这话倒似乎有那么点儿道理,扭过头看了看巧彤,示意她继续下去。
巧彤越说越来劲,“公主啊,就因着您太看重梦里的恩人,是以自从最初杨大人告知您戴无事牌儿的是二皇子后,您就对他另眼相看了!即便后来您知道梦里的恩人根本不是他了,可还是在心底有个感恩的初印象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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