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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尔伽美什:“我为什么会喜欢她啊!”
“这是你自己对我说的啊。”恩奇都笑着回复到。
吉尔伽美什:我不是我没有!
大概就是不想让吉尔伽美什好好说话吧,在他又一次想要开口时, 原本死活都不到的英灵们一个接一个的来到了这个花园。原本挺大的花园此刻却因为气质迥异的英灵们, 显得极其狭小。
archer—英雄王吉尔伽美什
saber—骑士王阿尔托莉雅
lancer—迪卢木多、恩奇都
rider—征服王伊斯坦达尔
berserker—蛇女清姬
sa/ver—藤丸立香(男)
正常而言,原本应该只有七个servant(从者)的圣杯战争, 此刻在这里,就已经聚集了七个从者。虽然其中有一个是重复的职介,一个是多出来的、卫宫切嗣听都没听过的sa/ver。
一直躲在背后偷偷关注这边的卫宫切嗣表示, 这个圣杯战争怎么打?
他家的saber特别不听话……性格又过于正直, 没准打别人前会先把自己这个、让她看不顺眼的御主揍一顿。再看看死活黏在sa/ver身边的看起来一点也不berserker的berserker……
不提这个,就说从者们之间又互相认识知道名字, 从那位lancer和他家saber之间的相处模式来看, 他或许等六十年后在参加圣杯战争赢面才会上升吧?
“大家——”职介为sa/ver的少年拍了拍手, 隔着手套的拍手带着沉闷的声音,但是依旧将一个个都非常自我的英灵们的注意力引到他身上。sa/ver有着一头微卷的黑色短发, 现在正在微风下轻轻摆动着, 那双宛如天空般包容的湛蓝瞳孔, 仿佛可以映出一切真实。他带着认真的表情说道,“我在路上遇到了天草桑,据他说这个世界已经变成了‘特异点’,这一点我和你们最开始就已经知道了。但是——变成特异点的原因却与我无关。”
“什么意思。”大概是来了兴趣,吉尔伽美什翘着二郎腿问到。
“我本来是打算帮助另一个我的,”因为吉尔伽美什的语气太过于自然, 又或者说是因为sa/ver习惯了吉尔伽美什的作态。早已经和英雄王成为了半个友人的他完全忘记了恩奇都最先说过的、吉尔他没有那段记忆的前提, 他解释到, “但是,我和天草讨论了一下,另一个我显然是平行世界的我。这句话的意思是,她同样要经历我所经历过的一切。”
“不过,这一次的特异点并非我的关系,可她依旧被卷入了这里。代表着,她所要经历地大概会和我不同。”sa/ver停顿了下,继续道,“所以如果我帮她度过了这一次,那么未来再一次遇到类似于我的经历,对她毫无好处。就像是玛修,她应该要在这个特异点学会宝具释放。”
话说到这里,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了,sa/ver的打算。他打算把这一次圣杯战争,变成锻炼平行世界的他,也就是藤丸立香(女)的一次经历。
阿尔托莉雅和迪卢木多本就是最护着sa/ver的那部分,自然不会反对。而清姬,却因为立香是女孩子的关系,哪怕知道那女孩子是平行世界的sa/ver,还是避免不了在意(吃醋?)。
可她不会拒绝从不对她撒谎的sa/ver,犹豫片刻还是点了点头。征服王就是来玩、顺便来与小不点韦伯见面的,想了想也没有反驳。反正对他而言依旧只是再来一场熟悉的战争而已。
于是在场的几个人,就把目光投放到了吉尔伽美什那边一直没有回答的两个英灵身上。然后sa/ver突然啊了一声,眨眨眼在恩奇都和吉尔的方位晃着脑袋,他想起来了,吉尔跟他现在不是一队的啊!
“当然了,英雄王殿下。”sa/ver赶紧对着吉尔的方向行了一个礼补充到,“您的一切自然是排在第一位的。”
——反正我会护着立香酱不死,sa/ver在心里偷偷加了一句。
“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杂修。”吉尔伽美什以一种看待地面的蚂蚁还不如的眼神,撇了一下在场的除了他家挚友外的所有人。“不过若是能带来些许乐趣……哼,那本王倒是姑且可以免你的不敬之罪。 ”
“这不是金闪闪嘛?”
没等sa/ver意外吉尔伽美什的好说话,姗姗来迟的信长小姐从高处猛得跳下来带起一阵尘土。要不是在场的所有人都不需要呼吸,此刻的咳嗽声大概就会像某个剑士一样咳个不停了。“吾还以为,到底是谁在叽叽歪歪呢。”
吉尔伽美什皱起了眉头,赤红如鲜血的竖瞳眯起,只见正中央位置的空档处现在多了一个娇小的身影。她有着一头极其顺滑的黑发,同样赤红的瞳孔里含着独属于魔王的气势,撑着一把打刀的少女脸上,满是挑衅意味的笑容。
“藤丸那家伙,杂修?”说完这句话后,少女的瞳孔缩小了一瞬,赤红到发黑的魔力猛得出现围绕着她的周边。与此同时,那把打刀还未出鞘,便已开始散发着那股血腥的气息。“虽然只是之前暂定契约的家伙,但是这家伙勉强也算得上是吾的伙伴。”
“吾允许恶作剧,但不原谅污辱!”
sa/ver一愣,想要阻拦的双手停止了下来。他原本以为信长小姐只是不爽之前自己没有答应她的邀请,所以干脆在现在任性地爆发一下。
对于从来只在高位的信长小姐来说,“杂修”一词的确有些过分。虽然自己看见了吉尔那个眼神,多少也有点无奈。毕竟成为了英灵后、不,在成为英灵前,吉尔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喊过他杂修了。再加上当时召唤出信长小姐时,吉尔已经收敛了很多。
嘛,反正这里是日本,信长小姐的主场,他一点也不担心。sa/ver笑了笑,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想法到底有多跑偏。“阿尔的master准备了很多食物呢,我想我们还是不要浪费比较好。”
他的确一点也不担心,反正在这里的死亡并非真正的死亡。对于他们而言,在这里就是玩的。如果是最初的他,或许还会非常非常在意,可是同样成为了英灵的他,了解了太多的信息,心态也开始产生了变化。
更何况,他有办法让那两边正相看两厌同样任性的archer冷静下来。
作为拯救了人理的救世主的特权嘛。
“还真是不错哦,这个点心的味道。”
“嗯,是吗?”sa/ver下意识应了一声,结果说完才意识到,不对啊!这个声音是谁!
结果一转头,他就看见了一个留着半长卷发,穿着和服腰间夹着三把刀剑的清秀男人坐在一个椅子上。这个男人还一点也不见外的嘴里塞了半个草莓蛋糕。
阿尔托莉雅第一个警惕地对着突然出现的男人,若是刚才这个男人发起攻击,那么在场没有一个人察觉到……
“是小信带我过来的哦,”三郎说到,“只是你们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边啦。”
assassin—不动行光:明明是我的功劳!!!算了,我还能怎么办呢,只能原谅他啊。
“小信,是指信长小姐吗?”sa/ver温和地问到。“您就是信长小姐的master、三郎殿下吗?”
三郎:“master——?哦,就是类似小韦那个对吧。如果是那个的话,小信和我关系很好哦。”
sa/ver:“……”你在说什么?这是在回答我这个问题吗。
觉得自己和这位三郎殿下不太好沟通,sa/ver果断把视线放到了正准备和吉尔伽美什打起来的信长小姐身上。
如果用令咒的话,不管是信长小姐还在吉尔都会生气,所以是能用道理了吗。主要是唯一可以影响到吉尔伽美什的恩奇都,不管发生了什么,只要牵扯到吉尔,他肯定不会帮忙。
那就等他们打完?那样的话,这个地方大概会毁了吧。sa/ver感叹。毕竟一个是顶级的英灵,一个是占了地域优势的信长小姐。所以错过了最佳劝架时间,现在做什么都好奇怪啊。
“这是要打起来了吗。”天草四郎非常礼貌地从大门口的方向走进来,问到。
sa/ver:“看起来是这样。”
天草四郎:“你还真是成长了,当年如果有伙伴打起来,你明明是最着急的那个。”
sa/ver:“习惯成自然嘛。”
“嗯,我过来是想说,我找到异常了。”天草四郎平淡无波的声音依旧,但是他接下来说出的话语叫在场的某个人停下了动作。“是战国时期的明智光秀。”
“什么?竟然是光秀?!”信长小姐虽然在和吉尔伽美什怼着,但是不代表她不注意这边发生的事情。于是她果断忽略了吉尔伽美什,反正英雄王一个星期内外加英灵座上随时有机会,但是见到光秀的可能性倒是小而又小。
“不对。”才刚问出口,信长小姐就意识到了还有一个可能性。看了眼坐在原地没有说话的三郎,信长小姐认真地开口重新问到,“是哪个光秀。”
“不是你的。”天草果断回答。
信长小姐一愣,目光瞬间就凝在了三郎的身上。
“是不是一个蒙着白色面巾,跟我体型很像的人?”向来带着些漫不经心的男人此刻表情相当正经,眼尾微微上挑的眸子里异常平静。
天草四郎点了点头。
“那你有见过他摘下面巾的样子吗?”三郎又问。
天草又一次点头。
三郎:“你看见了什么。”
天草四郎停顿了下,“我可以说吗?”
“看你这个反应,那就一定是小光啦。”三郎身边原来有些压抑的气氛瞬间恢复成了平时那般。“如果是现在的话,其实说出来也没关系了,毕竟织田信长已经死了啊。不过因为答应了小光,所以暂时还是不要说得比较好,要不然总觉得小光的形象在你们面前会变得很奇怪。”
三郎毫不自知地在一众认识信长小姐的英灵面前说出了那句,织田信长已死的话语。结果出乎了不知情的英灵们的预料,信长小姐非但没有一点儿被冒犯的不愉快,还顺口地对三郎问了句,“不在继续确认了吗?汝难道不想知道汝那个光秀现在怎么样了吗?又发生了什么。”
既然三郎已经确认了对方就是那个“小光”,信长小姐出于对自己的信任,也不打算继续多评论。
“不用了哦。”三郎回答,“因为如果是小光的话,不管在哪里都可以过得很好。”
“这前后又有什么关联?”信长小姐好奇,“总不能是因为他过得好,所以汝就不打算找他了?”
“因为小光不是普通人啊,既然我们在一个地方,他肯定能非常迅速地找到我的。如果没有来找我,那他一定是在做什么重要的事情,这种时候我还是不要去打乱他的步骤比较好。”
三郎话语中透出的全然信任,哪怕在场的其他人都不清楚具体事情,也不免对那个拥有这样信任他的友人的,名字叫做小光的家伙产生了羡慕这种情感。
但是从天草以及信长小姐话中透露的意思,了解到了部分事实的那几个,现在就差不多跟信长小姐一样感到纠结了。
以及,三郎你真的想过,小光可以接触到圣杯战争这种过于隐秘的事物吗?
但事实上,三郎的确猜对了。包括明智光秀现在在做的事情,对于明智光秀来说,的确非常重要。
天草四郎在心中回忆了一下他所看见那些事情,稍微思考了一下,又开口道,“我本来是想去解决caster,你们应该都知道那个家伙会演变成什么灾难?”
在场有记忆的英灵们点了点头。
“但是我去晚了一步。本该成为令咒持有者的那个人,并没有召唤出caster。”
所以就没有召唤出那位蓝胡子了。
“这一次的圣杯战争因为你们的关系,稍稍变得复杂了一些。”因为各种巧合、又或者因为对海魔的存在感到棘手,所以第一时间解决了那个蓝胡子,也不是没可能。
所以天草第一时间真的是把锅搬到了一众英灵身上,但是随后仔细查了查,就发现不对了。
因为多了一位御主,不,不是多了一位。而是本该成为caster御主,并且召唤出蓝胡子的那个少年,失踪了。
至于如何失踪,这个失踪是否是死亡,天草并没有探索下去。说到底不管是巧合还是有人刻意为之,这些都与天草无关。
“所以caster也换人了。”天草做了一个结论,并且把答案告诉了所有人,“现在的caster,名字也叫作明智光秀。”
信长小姐立刻意识到不对了,“也?”
“是的。是明智光秀召唤出了caster明智光秀。”天草如此说到。
sa/ver听到这里,不去理会过大的信息量没忍住吐槽一句,“立香酱召唤出了我,信长公召唤出了信长桑,现在明智光秀召唤出了明智光秀,这个圣杯战争还真是……”
“而那位明智光秀、”大概是这一次区分起来有点困难,觉得自己都快被明智光秀这个名字洗脑的天草四郎,果断加了一句,“也就是您口中的小光,他似乎有什么愿望,然后用了一些方式取得了令咒。”
至于方式是什么,仁者见仁,天草四郎不打算多说。“所以,这一次我来的目的,就是将那位引起了一些特殊事件的小光以及caster送回去。”
“不过在我解体那个圣杯前,剩下的时间应该足以让你达成你的目的了吧,sa/ver。”
天草四郎很直接的点出了sa/ver对他提过的事情。反正这一次……基本上都是下来玩的,包括他自己。如果能在玩得过程中帮一下另一个世界的最后的御主,也挺好的。
三郎没理会天草后来的话语,反倒是把心思放在了那句小光的愿望。然后他对着信长小姐说到,“如果是小光的话,他想的一定比我多。他应该并不会相信圣杯这种,连我都不会相信的传说可以实现任何愿望的东西。因为比起这些虚幻抓不到的,他更相信自己。”或者说三郎。
“所以,如果是小光自己决定召唤了caster,那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如果不是,就更有问题了。
“汝在担心他?”信长小姐有点意外。
“我相信小光,但是多少也有点在意啊。”三郎挠了挠头发回答,然后又突然想到,“说起来小光召唤出了的小光,是你的还是我这边的哦?”
“不对,这个不是重点。而是如果按照那位白头发的先生说的,他是要把小光送回去……所以我要在这段时间内找到小光然后跟他道别吗。”
“看来要麻烦小信你了呢。”
三郎自说自话地拜托了信长小姐,完全没想到对方拒绝的可能性,也完全忘记了自己前脚才刚说过的不想打扰小光的那几句话。而信长小姐也非常给面子的点了点头,“这种事吾自然会帮忙。”
于是他们两个毫不在意地丢下了一众英灵,跟天草要了信息就离开了这个花园。完完全全的,忽视了原来还跟他们怼上的吉尔伽美什。
准确的说,在场的所有人基本上都和吉尔伽美什站在过对立面。
若非恩奇都顺着解释了几句,并且吉尔伽美什还挺欣赏像信长小姐这种类型的女性,于是本身并不算暴怒。要不然现在这个花园大概早就毁灭了。
而离开了花园,大概是嫌腰间太重,三郎把那三把刀往外一丢。三个握着刀、一个没有刀(压切还在信长小姐手里)的付丧神们就出现在了眼前,三郎表示,“我和小信要去找小光,你们有事情吗?”
他们能有什么事?当然没有啦。看戏看得挺开心的宗三在心里想着。
看着没人准备回答,药研又一次主动挑起了大梁,“我们自然跟随着信长大人。”
“可是你们一起来的话……”
听懂了三郎未尽的话语,药研果断回答,“不动行光是assassin,他带着我们就可以了。”
“不是哦,我是想说……”意识到药研误会了他的意思,三郎解释了一句,“小信她待不了多久的,不动的话,不出意外也是六七天就要离开,不过他以后也许还可以出来玩。药研你看起来倒是没关系的样子。但是义元和压切,他们两个是跟着小信的吧。我感觉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一直跟在我身边,会很无聊呢。”
三郎可以说相当体贴了,因为如果把自己代入这个情况里,三郎觉得自己根本会受不了。所以,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还是出去玩一下比较好吧?比如……摔跤什么的。
信长小姐本来是想说他们就是刀剑,被供奉了几百年了都,这种事情应该……思绪停在这里。信长小姐突然意识到,她的压切和义元性格这么有问题,是不是就是因为几百年太无聊了才会这样子啊!
仔细想想真的很有可能哦!
于是信长小姐大手一挥,准备让自家压切和义元一起出去玩。
刚想开口,又反应过来她手里不能没有刀啊。药研和不动是三郎那边的,在表示他们不想离开三郎后,三郎也不会勉强,信长小姐也不会多说。而压切本体在信长小姐手里,本来就走不了。
到了最后,唯一被丢下的反倒变成了信长小姐不怎么使用的宗三。
更过分的,在宗三想要表达自己想要看热闹(划掉)自己想要跟随主人的意愿时。信长小姐说,“还是压切用的顺手,义元就把握好这段时间吧!”
宗三能怎么办?他脸皮还没有那么厚,可以毫不在意地继续去跟下去。所以宗三哼了一声,转头就走。
看见他这个反应,信长小姐和三郎不约而同地感叹到对方果然是想出去玩的,只是不好意思提。一提到出去玩,看他走得多果断啊!
宗三:我不是我没有。
在离开不动行光那个bug后,宗三也没有打算换掉自己这身对于正常人来说过于显眼的袈裟。毕竟现在是晚上,大多数普通人并不会出门,更何况宗三有那个自信及实力不会被人察觉到。
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长发,宗三终于有时间开始思考这一次的任务该如何完成。所谓的历史到底是什么?这种召唤历史传说中的人物出来战斗的世界、所谓的可以实现愿望的圣杯……
‘查看任务完成情况’
‘任务已完成。系统进入升级模式,升级完成后即可离开本世界。’
嗯?任务完成了?所以命定之子是谁?力量收集了……?历史保护完了??
还有,升级又是什么?
宗三的表情难得空白了一瞬。这个世界他可以说什么都没有做,整天不是在刀里面就是跟着信长小姐乱跑。
这都能完成任务?
说起来这两天系统可以说异常的安静,他也因为上个世界的关系,没有第一时间想到系统的存在……
‘升级是怎么回事?’
‘您没有查看权限。’
‘……升级要多久。’
‘将在二十四小时后完成。’
一天一夜吗。宗三此时的表情有点奇怪,如果不是他突然想到了找系统问下进度,他是不是就会在一天后强迫被传送走哦。
到时候满脸懵得肯定也还是他。因为一次又一次的不靠谱,宗三的脾气也是被磨得好了不少,完全没有想要抱怨的打算。
不过升级这种事情……时政那边到底是好是坏啊?到底是高层闲得无聊(也就是成功了)于是来升个级,还是已经实在没办法了所以完全把希望放在了他们身上才升级……
自己的世界现在到底怎么样了?非常之多的茫然加上疑问都处在了宗三的脑子里面。而就在他思考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时,一个眼熟的身影从他余光中中经过,宗三下意识转过了头,那个身影便随着路灯完全的暴露在了他的视线下。
宗三一时之间不由愣住了。
魔王……?他不是和信长小姐去找明智光秀了吗?
那个宗三注意到的男人,黑直的半长发在脑后扎了个小辫子,非常温顺地垂落在肩头,一副黑框眼镜遮挡了他半张脸,那身浅棕修身的风衣也将他的身材良好的表现了出来。而那与世界隔绝、异于常人的气场明白的告诉了宗三对方的特殊与陌生。
似乎是注意到了宗三的视线,那个几乎与三郎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转过头,往着他的方向转过了头。宗三立刻后退了一步,躲了起来。能察觉到宗三那非常隐蔽的视线,这个男人可以说相当敏锐了。
“是错觉吗……?”长得很像三郎的男人微微皱了眉头低声道。不过此刻身为非人的宗三,依旧非常轻易地听到了对方的声音。那是与……三郎几乎一模一样的声线,除了听上去更加稳重外,几乎没有任何差别!
可是对方又明显不是三郎。
如果说三郎是随波而动的水流,不论在哪里都可以相当自然而随意的融入。那么这个男人就是完全相反的存在,无法融入,全然抗拒,与世隔绝,却又好像在寻找着什么。那种拒绝一切放弃一切,只为了一个目标所掺杂着希望与绝望的矛盾气质……
宗三思考了一下,反正他24小时之后就得走人,干脆赌一把吧。
总觉得、是很有趣的事情呢。
在暗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外形,宗三轻轻吸了一口气而后垂落下视线,以往常那般的表情走了出来。“三郎大人,您怎么、就一个人在此地呢?要知道,这里的夜晚,可是很危险的。”
而在这个“三郎”眼中,突然出现的昳丽似女子般的男人一身如糜烂花朵的气质,粉色的袈裟在因为在暗处的关系倒不是非常显眼。唯一没被不似常人的异色头发遮挡的一只眼眸里全然不像他口中的称呼那样,毫无一点儿尊敬,连着慢吞悠长的语气都宛如是在这嘲讽一般。
如果仅仅只看相貌与气质的话,那么宗三在任何一个普通人眼中,就如同怪谈里貌美却可怕的妖怪一样。
可是这些在此刻全都不是重点——!外形与三郎几乎一模一样的男人突然不受控制地弯下来脊背,重重地咳了起来,根本不给宗三问话,或者自己回复宗三的时间。
三郎……?三郎……!?
这个人口中刚刚喊了谁的名字?是三郎啊!
咳咳……明明已经好转了的身体此刻却好像重新被病痛压垮一般,喉间与胸口发涨火热地叫人呼吸不上来。但是喜悦的情感让他连一丝一毫警惕都升不起来了,他只想捏着这个粉发男人的肩膀,询问到三郎到底如何。
宗三被吓到了,看着对方几乎下一秒就要喘不过气嗝屁的样子,他也只能快不上前轻抚着他的后背,然后低声询问道,“您怎么了?”
“咳咳咳!”男人又重重地咳了几下,终于开始缓了下去。
若非此刻周边没什么人,要不然宗三怎么也得背上这个锅了。
“咳咳……我、我没事……”男人深呼吸了两下,原本苍白的面容现在露出了不正常的红晕,他被宗三扶着的那只手不知为何有些颤抖。
在宗三刚想开口询问时,他又开口了。“你刚刚、唤我什么?”
他要在确认一次,他在心中说到。
“三郎……大人?”宗三脸上的微表情(演技)飚到了极致,只见他先是茫然地空白了一瞬,下一秒立刻染上了细微的怀疑与警惕。手中的动作也悄悄改变,以一种随时可以压制住对方的姿势扶着这个男人。
“看来……咳、看来你也发现了?”这个男人却毫不在意、甚至是满意地笑了笑,他原本极其矛盾的气质现在早已消失,有些空洞的双瞳此刻也重新染上了色彩。“你可以叫我……相田。”
回忆起某个人总说相田是引发本能寺的凶手,害得他总是在寻找着那不存在的“相田先生”,导致他被带偏了思绪而没有察觉到那所谓的“相田”也就是所谓的“明智光秀”。那时候自己竟然会中招……也是自己长久以来的失误啊。
相田、也就是明智光秀,三郎口中的小光,没忍住摇了摇头自嘲笑了一下。但是下一刻,即将找到三郎的喜悦足以压制住这一切,这个粉发男人明显是三郎那边的手下,不过还需要更多的试探。他扬起在三郎身上很少能看见的温和笑容,问到,“我想请问一下,你可以,带我去找‘三郎’吗?”
没有三郎那奇特的脑洞,一时间很难将相田(aida)与明智(akechi)结合到一起的宗三,表情变得非常冷淡,如果不是担心自己一松手对方就要倒地上,宗三他早就后退两步表达一下自己的拒绝了。“相田……先生?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我是三郎的……好友。”
宗三冷哼了一下,表示自己并不相信。正准备开口说什么,就被一个比起明智光秀,语气更加熟悉的声线打断了。
可以说三郎真的是一个“幸运ex”。
他才走了两步,却又开始莫名其妙觉得把义元一个人丢下是不是不太好,又在信长小姐说要不然把他喊回来的话语中表示这样子更不好,万一义元玩得正开心什么的。自认为是一个好主君的信长小姐想了想,问三郎什么打算。三郎回答是他考虑不周,大晚上的,小光身体不好,现在去应该会打扰他,所以先去找义元一起玩,等天亮了再去找小光比较好。
信长小姐:所以汝压根不是因为觉得丢下义元不好,而是因为担心“小光”已经睡了去打扰不好哦。莫名有点恨铁不成钢。
所以以信长小姐之间的联系往回走,就很快看见了熟悉的粉色身影。可是比起义元,另外一个身影叫他更加熟悉。
哪怕没有穿那身宽大的和服,三郎依旧可以一眼认出来。
“小光?”
背对着他们的宗三和明智光秀均是一僵,宗三的位置可以清楚的看见对方的表情,该怎么评价比较好呢?由惊到喜,含着些苦涩害怕却又有着惊人的光彩,但是在这些都消失后,对方的表情重新变成了极其温和而又安静的笑容。
宗三松开了手,往后退了一段距离,药研立刻就到达了他的身侧,小声道,“看来这就是明智光秀了,你怎么遇到的?”
宗三:……我说巧合你信吗?以及……明智光秀和织田信长长了一张脸……??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反正在这一刻,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背景,哪怕是气场超强的信长小姐,哪怕是容貌秀丽的付丧神。
与三郎长着一张脸的男人,慢慢地转过了身体,温和笑着点了点头,唤到,“三郎。”
背对着而没有第一时间被付丧神以及信长小姐发觉不对劲的相貌,此刻也在路灯下显露了出来。
除却三郎本人,所有人都吃惊地睁大了眼睛,信长小姐眨了眨眼睛,在三郎和明智光秀的脸上互相晃了晃,“这就是汝的光秀??”
“是哦,小信。他就是小光。”三郎脸上带着笑容,像极了孩子间炫耀着自己有了什么非常棒的新玩具,随后又孩子气的抱怨道。“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啦?之前我就不应该把你派出去办事嘛,害得你被冤枉了呢,大家都认为是你背叛了我。”
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待了两天,粗神经的三郎并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对劲。但是多少其实也有点不习惯,但现在遇到了熟人,当然也就变得非常非常轻松了。
“三郎,你没事吧……?”其实明智光秀还想问的更多,但是此刻,他又只能说出这句话。因为他从三郎几乎全然没有改变过的语气极其话语中了解到了一件事,三郎他,似乎还没有经历过其他事情。
时间转换器很好用吗?对于几百年后的时政里的付丧神、审神者来说,的确非常方便顺手。可是对于战国时期的明智光秀来说,就如同让一个从来没接触过代码的普通人去开发一个新软件,让一个从来没有学过外语的人去与外国人交流。
他前前后后到底去了多少地方,穿梭了多少时间,连明智光秀自己都数不清了。原本他仅仅几十年的性命不该能能坚持这么久的,可是再很久以前一次穿越中,他到达了属于自己的神社,得到了一个并不算厉害的神位。于是接下来,他又有了长长久久的时间,继续完成自己的愿望。
明智光秀早已经说不清自己到底为什么要寻找三郎,只是这已经变成了一个执念,就是那本能寺的大火,叫他如何也放不下。
等他再一次失败,使用那个不知名字的机器来到此地,就看见了一个年轻人画着一个召唤阵,不知道准备召唤什么。但是召唤阵里面一阵一阵不好的气息,让他没忍住打断了对方。结果不知道为什么,召唤人却莫名就变成了他。
“我能有什么事?”三郎茫然地反问了一句,然后才反应过来,“哦哦,小光你是说本能寺吧?我没事哦,火还没烧到我身上我就来到了这里,还遇到了小信——对了对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小信,织田信长哦!”
明智光秀脸上完美的笑容,僵硬在了那里。
“我可能……没听清?你可以再说一遍吗,三郎。”
“小光你的身体越来越不行啊,她是‘织田信长’哦!也就是另一个世界的我……和你啦!”
“……汝什么意思,说吾是另一个世界的汝,吾同意。可是说吾是另一个世界的光秀?”
“对诶,我好像没和小信你说过?因为一些关系啦,我和小光……”三郎停顿了一下,看向明智光秀的方向“我现在应该可以说了吧?”
“当然可以了,三郎。”明智光秀微微垂下了目光。
“……算啦,等回去再讲吧,现在外面太冷了,小光一直站着也不好吧?”
“……好。”明智光秀从来不会拒绝三郎的任何要求。
明智光秀似乎并不想让三郎去他的地方,三郎也体贴地没有提。于是等他们到了韦伯家时,原本就不安着睡不着的小少年被他们吓得连话也说不出。
最后房间被供奉了出来,韦伯跑到了外面去当看门的。毕竟在这群大佬面前,还不如去外面……哪怕有点冷。
“……所以,就是这样啦。”用最简短的语言像信长小姐解释了一番,三郎就像是完成了任务一样坐在床上往后靠着墙壁,一脸轻松。而明智光秀就正正经经跪坐在了地面上,有坐垫的那种。
在三郎解释的过程中,信长小姐的眉头就没放松过。“不,吾不承认。”
“在汝的世界了,织田信长从来只是汝,也只有汝。而他,也只是明智光秀,而非信长。”信长小姐脸上的不开心完全没有遮掩,“‘织田信长’绝不会因为怯懦而逃避!”
“所以,吾绝不承认!”
“不要这么严厉嘛,小信。小光帮了我很多哦。”
“那也只是‘明智光秀’!”
“三郎,”明智光秀打断了三郎还想要开口的话语,从信长有女性的信息量里出来后,他看上去更加强大了几分。“她说的对,在我决定的那一刻,我就只是‘明智光秀’了。而信长,从头到尾也就是你了。”
“非常感谢您的承认,”明智光秀像是丢下了什么一样,难得轻松道,“承认我身为‘明智光秀’的能力。”
信长小姐没说话。
三郎也有点没弄清楚小光到底在开心什么,不过反正小光说没事,那他也就不管了。“那么小光你呢?你过得怎么样?又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我也不清楚。”明智光秀回答,“只是在那场大火后,回过神,我就出现在了这里。”
是撒谎,三郎眨了眨眼睛,没有反驳,简简单单就转移了话题,“很意外吧,小光?英灵什么的,刀子成精什么的——在我们那个时候,根本没有这种事情哦!”
“是的,我从来不曾知道,这里竟是这么精彩。”明智光秀附和道,毕竟我也是第一次见到织田信长(♀),按照三郎的说法,以后没准还有机会见到明智光秀(♀)?
而这边在相亲相爱互相聊天,付丧神那边——特指不动行光,整个人都缓不过神了。
明智光秀原来是织田信长,不不不信长公只有一个,只有信长公才是信长公。他想砍掉的明智光秀是信长公的好友,甚至和信长公一张脸,明智光秀不是背叛者,背叛者另有其人……这一堆的信息量让不动行光有些接受不良。
常年对明智光秀的仇怨在此刻都变成了笑话一样。
反正——药研表示他是哄不好了。
对着宗三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药研也不打算管了。
‘要走了?’药研在地面上写道这几个字。
宗三回复,‘你也是?’
药研:‘升级。’
宗三又点了点头。
这一次他们的本体都是这个世界本来就有的,如果突然离开也不过就是重新变成刀刀而已,并不会产生太多多余的问题,所以可以离开的很自然。
“对了对了,小光,有个人说你召唤了一个小光。”三郎突然又换了一个话题,“所以你召唤的是小光,还是小信的光秀啊!”
“……”明智光秀停顿了一下,“我让他自裁了。”
“为什么?”三郎和信长小姐都有点意外。
“因为……相性不好吧。”明智光秀依旧还是不怎么会撒谎。但是他是绝对说不出,因为他召唤出来的自己……就如同是,他再也未曾找到过三郎一样的模样。绝望浸染了双瞳的自己,实在是叫人丧气啊。
“是这样吗……?还真是辛苦你了啊,小光。”
“并没有。”
“嘛,小信,你的光秀总有机会见到的!”
“吾何时给了汝,吾想见到光秀的错觉?”
就这么,三个“信长”就这么聊了一晚上,等到第二天,rider与ruler一起过来时,他们才意识到天已经亮了。
天草四郎表示,他现在就可以送明智光秀走,毕竟异常还是越早离开越好。不过信长小姐身为archer,哪怕没有供魔也可以独自存在三天,如果三郎把令咒里的魔力都给信长小姐,那就更加可以坚持一段时间了。
更何况还有一个sa/ver在。
三郎觉得打扰别人做事的确不太好,反正小光也见到了,跟小光一起回去玩也是不错的。果断把令咒全给了信长小姐。而不动行光表示信长公(三郎)还有那个明智光秀没有自保能力,他要跟着一起走保护他们,反正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英灵——
药研和宗三对视了一眼,认为这是一个走人的好时机,于是在天草四郎送走三郎和明智光秀的那一刻,宗三左文字与药研藤四郎,在原地变成了刀刃的摸样。唯独除了压切长谷部,一脸懵逼,两眼茫然,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最后,信长小姐用的最顺手的刀,果然还是压切啊!
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刻意变成刀后24小时内全在信长小姐的腰间当摆设的宗三,表示他只是一把刀,贵圈乱的一切他什么都不知道。
以及,在发现assassin失去联系后,远坂时臣那边有多麻烦,同样不在宗三的了解范围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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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换了一个世界后,他发现自己的视线再一次的变得矮了不少。
这一次是短刀吗?还没等他想清楚,向来安静的“系统”突然开口说话了。
‘伴言大人、审神者大人——真是好久不见啦!您还记得我吗?’
过于耳熟但是因为太久未曾听到的声音,还有那个似乎几百年没有用过的名字被唤了出来,他有点反应不过来,甚至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不过哪怕是这样,他依旧还是在心底回复了一句,‘……狐之助?’
‘您还记得在下,呜呜呜在下实在是太开心了。据我的同事说,他们家的审神者都已经不认识他们了!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忘记了!’
‘……我知道您的疑问,但是许多的问题我同样没有权限,也同样不能告知于您。不过有一个好消息呀,时之政府已经可以控制付丧神大人们身上消散的力量,您们的辛苦得到了回报。也许过不了多久,付丧神大人们就可以全部苏醒了!’
‘虽然我们狐之助是最常见普通的管狐式神,但是身为曾经您本丸的一员,请相信我、我一定可以好好辅佐您的呀!’
‘所以升级,就是你吗?’
‘不仅如此,比起不能思考的最简单的机械系统,在可以将我与您联系上的那一刻起,您与本丸也再一次联系上了。往后,每完成一次任务,您就有可以回到本丸休息的机会——但是由于您的身体还保管在时政,所以回到本丸的话,您使用的依旧是付丧神大人的身体。’
‘对了伴言大人,我是不是忘记对您说了?实在是我太开心,竟然将最重要的事情忘记了。有部分的付丧神大人已经恢复了!!只要等您回去,重新用灵力将他们唤醒——您就可以再一次见到他们了!’
‘伴言大人,时之政府选择让我们狐之助来辅助您,还有一个原因是为了告诉您们,时之政府一直、一直都在与您们一同努力,他们绝不会放弃任何一个珍贵的审神者大人。’
‘伴言大人,该说的我都说完了,我与您对话,会影响到您的精神力,过久也许还会让您感觉到疲乏。所以大多数时间我会进入休息状态,会尽量避免您感觉到疲倦。’
‘不过一旦我发现了您有危险,以及伴言大人您呼唤我,我一定会第一时刻回复您的!’
狐之助的话语带来了过多的信息量,审神者、代号为伴言的审神者,一时间有点整理不过来。不过啊,他知道了,他的刀剑们此刻完好无损,一个一个的都在恢复,这就足够了。
这个好消息叫他没忍住扬起了一道笑容,但是这道笑容才出现了一秒钟就被他压制了下去。因为好心情依旧没让他忘记查看自己此刻到底是那把刀,万一是小夜的话,他这样一笑,不就是ooc了吗?
而他一低头,就看见了……类似裙子一般的红格子短裙,粉色的高跟鞋以及黑色的带有蝴蝶结的黑色丝袜。
……哦呼。
直男一时间有点受不住的心绞痛。
他不死心的抓了一把头发摆在眼前,橙色的长发叫他根本不能反驳,他现在,变成了,乱.极化.女装大佬.爱抖露.藤四郎的事实。
他甚至还能摸到头发上的蝴蝶结!!!!
怪不得他感觉下体凉嗖嗖空荡荡的……
深呼吸深呼吸,乱藤四郎重新扬起了一道活泼的笑容,把自己的头发稍稍整理了一下,开始打量起周边的环境。
“森林嘛——?我会迷路的啦!”似是孩童般的苦恼染上了乱可以用漂亮、也可以用可爱形容的脸上。而身为极化短刀的侦查,哪怕不是可以,也足以让他感受到不远处奔跑带来的声响。
“有人过来了呀。”乱藤四郎眨了眨他那双如同天空般澄澈的双眼,动作熟稔地爬上了一颗大树往下看。不一会儿,一个拥有着浅金偏向茶色的短发,面容清秀的少年狼狈地往这个方向跑来。
至于后面那个——乱藤四郎微微眯起了自己那双大眼睛,太丑了!又黑又黏糊糊的,就算是时间溯行军也比他们要好看一些!
那妖怪身上传来的恶意叫乱藤四郎非常不喜欢,而那个面容清秀的小少年身上的气息却是非常干净。
“决定啦,我就帮你一次吧。”乱藤四郎抽出腰侧短刀,从树上跃下,在茶色短发的少年不可思议的目光中,仅一刀便让对方失去了行动能力。
看着少年惊讶的表情,乱藤四郎把刀收回,仿佛什么都没有做的样子。湛蓝的双眼里不在拥有属于刀刃的锋利,只余下孩童般的天真,他歪了歪脑袋对着茶色短发的少年道,“安心啦——他没有死哦,我有控制力道的!”
“我……”似乎是想要说什么,可是这个少年嘴巴张张合合什么都没说,最后只剩下了一句弯腰的真诚感谢。
“不用谢啦不用谢!”乱藤四郎赶忙挥手,似乎有点不知所措。
而后就像是转移话题一样,乱开口问到,“你可以告诉我,这里是哪里嘛?”
“诶?你不知道?”
“我是第一次出来啦,现在也不知道要改往哪里走。……对了对了,我的名字是乱藤四郎——你可以喊我乱哦!”
浅色系发色的少年有些局促地回复到。“我叫夏目贵志……”
“夏目先生吗,名字很好听哦!夏目先生你怎么会惹到这种丑丑的怪物啦!”
“谢谢,您的名字也是很好听。然后……我、因为……一些原因……所以……”
“不能说吗?没关系啦!我也不会强迫夏目先生你哦,所以不用这么紧张啦,难道你以为我会像砍了那个黑黑的一样砍你?”
“我没有这个意思!”
“我知道、我知道——”就在乱藤四郎还想开口继续逗逗夏目的时候,一只肥硕的猫咪突然冲了过来。
“嗯嗯?小猫咪好像很讨厌我诶?”乱藤四郎看着这一只肥肥的已经看不出原型的猫咪警惕地趴在(也许是站着,只是太过于肥胖自己看不出动作了)夏目面前。
乱蹲下来尝试着想要摸一摸猫咪的脑袋,却差点被爪子抓了一下。
“猫咪老师!”夏目紧张地赶紧抱起了那只猫咪,然后90°弯腰非常诚恳地道歉。
“没、没关系啦。”乱藤四郎眨了眨眼睛,非常乖巧的回复到,然后就意外地看见夏目先生耳尖红了起来。
是害羞了吗? 1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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