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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港

作品: 大明第一宠后 |作者:欧阳肖邦 |分类:古代言情 |更新:08-11 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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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夜中北风呼啸, 光秃秃的树枝在狂风怒吼中战栗着, 摇曳不定。

“云儿, 你冷吗?瞧你小脸, 冻的跟冰块似的。要不我把外衣脱下来, 披到你身上吧?”朱厚照将背上人往上抬了抬, 夏云渚冰冷的脸颊正好触到他脖颈上。

夏云渚心中本来的防线, 忽然间就坍塌了下来:“你放我下来。”

朱厚照却是不解她意:“你又要干吗啊?你这脚踝肿着,我就是放你下去,你也走不了路。”

夏云渚心中一急, 捶着他的肩微怒着:“你放我下来!叫你放你就放,哪那么多废话!”

“好好好,都听你的还不成吗?”朱厚照拗不过她, 只能轻手轻脚地将她放了下来。

“好疼!”夏云渚右脚刚一触地, 就疼的快要摔倒,还好朱厚照及时扶住了她。

“你手怎么这么凉?”朱厚照刚要握住她手, 却被她一下挣脱开。

只见夏云渚在寒风中边搓着手, 边往手中哈着哈气, 不一会的功夫, 她就将自己的手焐热, 然后握住了他的手。

朱厚照看着她的样子,心中却是又惊又喜:“傻丫头, 你心中,还是在意我的。”

夏云渚别过头, 不敢看他的眼:“别……别臭美了!”

朱厚照似笑非笑:“那你刚刚这是在干吗啊?”

夏云渚嘴硬辩解:“没……没干吗, 反正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朱厚照心中觉得她好笑,明明就是在关心自己,却还死不承认,便柔声软语地劝着:“别嘴硬了,外头天寒地冻的,儿子还在家里等着你呢,你是想让我继续背你走,还是坐辇车回去?”

夏云渚语气委屈:“我……”

男人还未等她说下句,就在寒风中脱下了外衣,裹到了她身上。

夏云渚往边上闪了闪,想要躲开他:“我不要,就算是坐辇车,你这样也会冻坏的,你若是病了,那明日早朝该怎么办?”

朱厚照却是将她身上的衣服紧了紧,然后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乖,听话,就这一会儿,无妨,我抱你上车吧。”

夏云渚垂头,嘴里喃喃嘟囔着:“你怎么对我这么好,你这样……我会心软的。”

男人只是摇着头笑了笑,旋即便是打横将她抱起,跨步朝着辇车走去:“傻瓜,你是我媳妇啊,又是我儿子的娘亲,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阿嚏!”夏云渚刚在辇车上坐定,就打了个喷嚏。

“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没发烧吧?”男人见状,忙与她坐到了一起,一边将她往怀里一揽,一边探着额头,关切地问着。

夏云渚往他怀里缩了缩:“我没事,你的手这么凉,脸也冻的通红,又不穿外衣,真的会冻生病的,都是我不好……”

男人却用冰冷的手指,按住了她温热的唇:“我不许你再自责了,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应该惹你生气。”

“夫君,答应我,无论何时,都不要丢下我一人,好吗?”夏云渚眼中已微有热泪,如果他像史书上那般,不到三十岁就撒手人寰,离她而去,那么她只身一人,活在这个不属于她的世界上,又有何意义……

朱厚照紧了紧怀中人,笑道:“傻瓜,谁要丢下谁,还两说呢,是谁在气头上就威胁我,说将来要我求神告佛,都找不到她来着?”

夏云渚抬首看向他,赌气道:“我那是气话!气话,你也相信!”

“好好好,我向你保证,此生若不白头偕老,谁先犯规谁就是猪!”

“你本来就是猪!”

“你才是!”

*

待帝后二人回到豹房的时候,小包子早就睡下了,帝后二人自是轻手轻脚,也不好打扰小孩子休息。

朱厚照将娇妻抱到外殿的榻上,又命人唤了太医来,太医看过之后,开了舒筋活血的药酒,嘱咐只要每日按时推拿,过几日便会痊愈。

“这个到底要怎么做?刘太医来教朕吧,省得每日都要麻烦你大老远的过来。”朱厚照拿起那药酒闻了闻,皱了皱眉问道。

刘太医一听这话,忙俯跪道:“皇上这是……这可使不得,这本是老臣的职责本分,皇上万岁之躯,怎使得这般……”

“刘太医快快请起,朕只是好奇罢了。”朱厚照忙将刘太医扶起,笑着说道。

刘太医起身,拿着药酒走到皇后身边,细细讲解道:“首先吗,要将这药酒轻轻地涂上悬钟穴上,手指轻揉片刻。然后同样的手法到解溪穴上,而后到阳陵泉穴,时间略久一点,力度可以加重些。最后到昆仑穴,力度变轻,稍稍在此停留片刻即可。”

朱厚照边学边做,用手比划了两下,学的倒是有模有样的,不一会的功夫便熟记于心了,这会便会意一笑:“朕学会了,多谢刘太医指点。”

“如若皇上没什么其他的吩咐,老臣便告退了。”刘太医拱手一辑。

“外面天冷路滑,刘卿回去的时候当心着点!”

“这事哪要的着你亲自去做,叫玲珑碧玉与刘太医学了去便好。”夏云渚抬首,看了看男人的桃花眼,竟不好意思起来。

朱厚照倒是笑了笑:“我愿意为你做这些,咱们不是说好了吗,等儿子长大了,咱们就去做对平民夫妻,平民夫妻,丈夫不都是要凡事都亲力亲为的吗?”

夏云渚红着脸,嘟囔了句:“我哪里知道,别人家的夫妻,都是怎样的……”

朱厚照倒是深深叹了口气:“云儿,我知道你心里在意我,可有些事情,我也是身不由己。兵部如今与我意见愈发相左,我每走一步,他们都要处处掣肘。内阁的态度你也瞧见了,如今李阁老是三天两头就以告老还乡来威胁我,如果我不用江彬的话,仅凭我一人之力,是没法与兵部和内阁抗衡到底的。”

夏云渚垂着眸子,伸手去握住他手,柔声唤道:“夫君,你有你的难处,我可以体谅,但江彬是个杀人犯,他屠杀平民,冒领军功的事情……”

朱厚照轻叹道:“这事我心中清楚,但人无完人,这世上又有多少人,敢说自己是清清白白的呢?”

夏云渚紧紧拉住他的手,不愿放开:“夫君,真的没有其他人,可以倚重了吗?杨一清也好,王守仁也罢,他们都可以……”

朱厚照却是态度坚决:“他们说到底还是文官,与武将的心思是不同的。咱们大明自土木堡之后,军权已经逐渐转移到了文官手上,现在连五军都督府,都已经是个空壳子了。朕若是不想个法子,彻底改革这军制,日后恐怕再有战事之时,便要被处处被文官集团掣肘,你说杨一清也好,王守仁也罢,他们的才能并不比于谦差,但咱们并不能确保咱们的子孙后代,都像咱们一样知人善任。好的制度并不是仅仅要依赖于某一个人的才能,若想让子孙后代永保太平,不受边关鞑子之辱,这军制的改革,势在必行!”

“你若坚持如此,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只是你自己要时刻警惕着些,莫要被某些有心人钻了空子去,江彬那种人,说话不可全信,你自己平日里要多留几份心思。” 话已至此,吵也吵过,闹也闹过了。夏云渚知道他心中只要决定了的事情,即便是自己再怎么劝,也是无济于事。这么多年来,他是铁了心的要去北疆与鞑子干上一仗的,他已经筹划了那么多年,不可能因为某个人的一两句话,便会放弃。

“你放心好了,你男人又不傻,这点分寸,我还是能拿捏的好的。”

*

自王守仁与张永将开海禁的折子递到内阁之后,没过多久,便收到了上面的回复。

两人便要着手派人去广州与福建大干一番事业,大明周边的藩属国听闻此讯,无不欢庆沸腾起来。

广州港一时间聚集了大批的穆/斯/林商人、暹罗商人与琉球商人,往来货船进港出港,热闹非凡,仅仅是这刚刚实行的第一个月,广州布政使司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如此丰厚的利润。

佛朗机人自骚扰了马六甲的满剌加国后,便在满剌加国强行占领了一块领土,蓄意要称霸整个南洋,建立自己的殖民地。

如今见大明开放了广州港,又听说自己的同胞传教士沙勿略在大明皇都混的是风生水起,便打起了北上的主意,他们派了两个人混进满剌加国的穆/斯/林商队中,谎称自己是穆/斯/林商人,悄悄从珠江口登陆到了大明的疆土。

然而这一切,都逃不过西厂番子的眼睛。

夏云渚早知道佛朗机人心术不正,故而早就留了一手,谷大用手下的西厂番子这会儿可是遍布在广州港四周,消息时不时的就会递到京城来。

两广总督陈金从西厂番子那里得到消息,二话不说便将那两个佛朗机人扣了下来。

远在马拉加的佛朗机船队得知了这个消息,当即决意遣驶八艘船北上,前往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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