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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海洋,方华对你怎么样,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不能让她伤心。”戴来庆握着宋美娴的手,看着姜海洋说道。
姜海洋没想到爷爷奶奶,居然会这么说,一时感动的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戴敬业笑呵呵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对于他来说,住在哪里都一样,都在一个城市,想要见面,太容易了。
比起失散三十多年才相认,这样的距离,根本就不是距离。
只不过,某人好像不大乐意。
果然,戴敬君的脸色有点臭。
对于这个第一次见面就很凶悍的儿媳妇,现在更是没好印象了。
他也了解一些方华的情况,和娘家人住一起。
他又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干嘛不能住一起,非要将他跟好不容易相认的儿子分开。
这个儿媳妇,真不孝顺。
姜海洋对上戴敬君不悦的脸色,有些心虚的别过眼睛。
刚巧,电话适时响起。
姜海洋忙接起,听到是郑国辉的声音时,有些激动,声音有些嘶哑,“郑大哥。”
“海洋,你还好吗?”郑国辉看了眼办公室门口,见没人进来,这才继续说道,“你在青市好吗?”
方华都回枫城了,郑国辉无法想像人生地不熟的姜海洋,一个人在青市要怎么生活?
姜海洋看了眼戴家人,嘴角上扬,“我很好,你呢,嫂子是不是快要生了?”
“还有两个月。”郑国辉有些闷闷的说道,“你这个干爹到时能赶回来吗?”
“当然。”姜海洋想也不想的应道。
依他估计,最多十天就可以回枫城。
杨厂长这个时候比他还要着急。
“海洋,你走后,你的工作由谢副厂长接手,刚开始大家都对他抱有希望,可他的技术不如你,有些问题他根本解决不了,所以杨厂长才找到你。”
姜海洋抿唇宛尔,这件事本来就是他的预料之中。
俩人叙了会旧,就说起了正事。
一说起技改,姜海洋就将周围的一切都忘记了,抱着电话机跟郑国辉聊得很投机。
挂了电话后后,还意犹未尽!
这么多日子以来,这是郑国辉第一次给他打电话,也是第一次聊工作上的事情,让他饥渴的心灵得到了暂时的慰藉。
戴家人坐在一边,听着姜海洋侃侃而谈,整个人像是笼罩了一层光环一般,跟平时的他有些不一样。
戴来庆欣慰的笑了笑,这才是他们戴家人的品质。
对工作上精益求精,而不是偏重于名利!
*
与此同时,隔壁办公室。
谢金海为了将技改的事情做好,好在上面的人面前刷存在感,就将办公室搬到了这里。
原来他对于自己的技术很自信,相信自己能做得很好,甚至比姜海洋还要好。
可这段时间以来,他不得不承认,在技术方面,他不如姜海洋。
准确的说,他年纪大了,年轻时候学的技术已经跟不上时代的发展。
刚才他从外面回来,听到郑国辉正在打电话,好像听到他叫姜海洋的名字。
然后他回到办公室后,就一直盯着电话机发呆。
杨厂长已经告诉过他,让他在技改方面有问题就给姜海洋打电话。
他人在青市养病,可以接电话,远程指导工作。
在说这话的时候,杨厂长高抬着下巴,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这样的表情,让谢金海恨得牙痒痒,却没有办法。
他技不如人,除了请教姜海洋,他还能怎么办?!
可这样的电话,他真的是不想打。
可不打,他在技改组的工作就会被架空。
姜海洋的病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好,他一定要赶在他回来之前,将技改组紧紧的攥在手里。
想到这,谢金海厚着脸皮,不顾老脸,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串电话号码。
抿了抿唇,拿起话筒,拨了出去。
*
电话再次响起的时候,姜海洋还以为是郑国辉打来的电话,他明白,一旦他答应杨厂长,像是之前那样用电话指挥工作一样,家里的电话就别想停歇了。
随手拿起话筒,随意的说道,“郑大哥,怎么了?”
谢金海,“......”
咬了咬牙,果然如他所料,刚才郑国辉就是给姜海洋在打电话,聊的就是工作。
郑大哥,叫得可真亲热啊。
谢金海轻轻的咳了声。
姜海洋一愣,半眯了眯眼睛,这声音不是郑国辉的,反倒像是谢金海的。
是他的错觉吗?
“姜海洋,是我,谢金海。”谢金海不得不自报家门。
“哦,原来是谢副厂长,找我有事吗?咳咳......”姜海洋将左手抵在唇边,装作咳嗽,停歇后道,“我这病会传染,你有事就说吧。”
言外之意,我不想跟你啰嗦,有屁快放。
谢金海自然听出姜海洋的言外之意,内心很是崩溃。
很想大吼过去,你是得了传染病,可又不会通过电话线传染,矫情什么。
可这话,他也只能在肚子里腹排一下。
话,也得说的客气,这个时候,他还不能得罪姜海洋。
如果姜海洋被他策反了,对他以后对付杨厂长,将会是一件助益的事情。
只是,他能被他策反吗?
谢金海目前没有把握,但这件事,他势在必行!
“是这样的,海洋,我知道你现在身体不好,那我就长话短说了,有个问题我想请教你一下......”
不论姜海洋多么讨厌的谢金海,面对工作,他对事不对人。
况且现在技改正是在关键时刻,这段时间落下来的进度,得要赶上去,不然十月一号前出不了新产品。
*
挂了电话后,谢金海呆坐在那里。
他以为他拉下脸,请教姜海洋问题,一定会被他嘲讽,可是他没有,对于他所提出的问题,认认真真的回复了他。
低头看了眼他随手拿笔记下来的重点,谢金海嘴角勾了勾。
只要姜海洋不抵触他,策反他,就不是一件难事。
只要姜海洋站在他这边,到时他用姜海洋来对付杨荣发。厂长,迟早都会是他的。
想到这,谢金海忍不住轻笑出声。
贾长冬进来汇报工作,看到谢副厂长的笑容,脚步顿在原地。
自从谢副厂长跟谢夫人离婚后,就没见他笑过。
这是发生啥好事了?
贾长冬有些好奇,走过去,将手里的资料放在桌子上,“谢副厂长,这份文件需要您尽快签字。”
“嗯,好。”
谢金海将资料翻开,匆匆看了眼,就翻到最后一页,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递还给贾长冬。
贾长冬又一呆,以前谢副厂长都是要将每份资料仔细看过后才会签字,今天怎么这么爽快?
谢金海见贾长冬没有接,疑惑的问,“怎么了?”
“没事。”贾长冬回神,拿回资料,终是没忍住,问出了心里的疑虑,“谢副厂长,您今天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谢金海笑笑没有答,看了眼贾长冬,这个跟了他多年的助理。
他现在特别想策反姜海洋,不禁想贾长冬,会不会也被杨厂长策反了呢?
在不确定的情况下,有些事,他不能对贾长冬透露太多。
如果贾长冬此时知道谢金海心里的想法,一定会很寒心。
他毕业后,被分配到枫城厂,就做了谢副厂长的助理。
这么多年来,他忠心耿耿,从来没有过二心。
即使在谢副厂长落魄的时候,他也没想过离开他。
“没什么,明天周六,你打电话给小柯,让他周末回家吧,晚上陪我吃饭。”
贾长冬跟着谢金海多年,自然了解他,他没有对他说实话。
但也没有多想,转身出去给谢柯打电话去了。
*
谢金海下班回到家,看到谢柯坐在沙发上打游戏,满意的笑了笑。
自从离婚后,这个儿子就很少回家,多数时间住在学校里面。
这次他肯听话的回来,他还挺意外的。
“小柯。”
谢柯扭头看了眼谢金海,淡淡的叫道,“爸!”
“嗯。”
谢金海换了鞋子,将公文包随手放在一边,就走进厨房,叮嘱保姆多做几个谢柯喜欢吃的菜。
保姆早有准备,指着案板上的食材,“放心吧,老爷,我都准备好了。”
“好。”谢金海点头,转身离开。
“老爷。”保姆叫住准备离去的谢金海。
谢金海站在原地,回头,“怎么了?”
保姆朝客厅看了眼,见谢柯在打游戏,这才小声说道,“我从杨厂长家保姆那里打听到了一件事。”
谢金海眸子转了转,“你今天走晚点。”
“好的。”保姆应了声,就转头继续做菜。
谢金海若有所思的看了眼保姆,这才步出厨房。
坐到谢柯的身边,电视机打开着,正在播放一个不知名的电视剧。
而谢柯的眼睛一直放在游戏机上,头也没有抬。
谢金海也没有在意,接过保姆泡好的红茶,看向电视屏幕。
晚饭很丰盛,大多是谢柯喜欢吃的菜。
父子俩无话,各自捧着碗,表情淡淡的。
谢金海几次想要开口,看到谢柯面无表情的脸,暗叹口气,终是什么话也没有说。
他知道对于他之前的事情,谢柯嘴上没说,但心里肯定是介意的。
只要他还愿意回这个家,他就欣慰了。
晚饭后,谢柯就回了房。
谢金海看了眼保姆,起身去了厨房。
保姆跟了上去。
“说吧,你发现什么了?”
谢金海坐在沙发上,燃起一支烟,漫不经心的问道。
对付杨荣发,他一向比较有耐心。
他能稳坐厂长多年,背后自然有他的人脉,他想要撼动,自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总要找个合适的契机。
保姆站在谢金海的面前,赔着笑脸,邀功似的说,“我一直谨记老爷的话,每天买菜的时候,都会叫上杨厂长家的保姆一起,并且跟她打好关系。”
“说重点。”谢金海不耐烦的打断保姆的话。
保姆看了眼谢金海,心里有些不大情愿,她打听出这么大的事情,总得要让她唠叨唠叨,表表功吧。
“我听杨厂长的保姆说,他的女婿因为工作调动去了外地,他怕女儿一个人带不好外孙子,就让她将外孙子送到厂里的幼儿园上学。”
“每天由他来接送,等周末的时候,再让他女儿接回去。”
保姆兴奋的说道,这件事虽然是家事,但也算是一条有用的信息了。
要知道想要打听到杨厂长的家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情。
谢金海抽烟的动作一顿,从口袋里摸出一叠钱,数也没数,直接给了保姆,“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我知道了。”保姆接过钱,心里美滋滋的。
保姆走后,谢金海一个人在书房坐了许久,眉心一直拧着,像是在谋划什么事情般。
*
转眼,又一个星期过去了,今天是周明月跟张雪清从上海回来的日子。
方华早早来到火车站接她们。
看着车站人来人往,方华内心有些小激动。
听梁老板的描述,她们俩学的都很认真,也很努力。
饭馆二楼的包间,她早就让人腾一个出来,到时专门让她们俩教新招聘进来的员工。
对于新茶楼,方华很有信心。
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着茶楼装修好,开始营业了。
时间还早,方华站在出口,看了眼腕间的表,还有二十分钟,火车才到站。
旁边站了一位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夫妻,男人手上提了许多东西,鼓鼓的,一阵一阵香味扑出来,看样子是吃的。
这是怕下了火车的亲戚朋友饿肚子?
看样子,应该是给孩子带的吧。
如果是亲戚朋友,可以直接带去饭馆吃饭,根本不用这么麻烦。
方华羡慕的看了眼中年老夫妻,做他们的孩子一定很幸福。
出口处慢慢走出人流,方华瞪大眼睛,仔细看着出来的年轻姑娘,怕没看到周明月跟张雪清。
周明月和张雪清是一起出来的,张雪清两只手上各提了一个行李袋,看样子是在上海血拼了。
身上的衣服也很时毛,一看就是最新流行款。
而周明月走时什么样,回来还是什么样。
方华正准备说话,就听身边的那个中年女人,激动的喊道,“雪清,这里。”
方华一愣,看了眼中年女人,原来他们是张雪清的父母。
张雪清扭头和周明月说了句什么,提着行李袋跑了过来。
张雪清的妈妈忙张开双臂,欢迎女儿。
却见女儿是朝着她的方向跑来的,结果却站在了她旁边人的面前。
嘴角狠狠一抽!
“老板,您亲来接我们了呀。”张雪清站在方华的面前,笑嘻嘻的说道。
“是啊,看样子这半个月,你在上海过得不错。”
张雪清嘿嘿一笑,这才看向她的父母,“爸,妈,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老板,方华。”
张雪清的妈妈这才反应过来,为何女儿第一时间跑向了旁边的人。
忙说道,“原来你就是好吃再来饭馆的老板,久仰大名!”
张雪清的妈妈边说,边朝方华伸出右手。
方华轻握了下,看样子,张雪清的父母是个知识分子。
张爸爸急得也想跟女儿的老板握手,耐何他的一双手全部占满了,怕女儿在上海吃得不好,特意从家里带的吃的喝的。
方华朝他们笑了笑,“叔叔好,阿姨好。”
周明月有些落寞的走了过来,步子慢吞吞的,走到方华的面前,笑了笑,“老板,我回来了。”
方华倾身抱了抱周明月,“欢迎回来!”
周明月感动的眼角泪水滚了下来。
妈妈身体不好,自然是不可能来接她的。
当她看到张雪清的父母来接她,很是羡慕。
如今被老板瘦弱的身子抱住,落寞的心就被填满了。
“谢谢老板。”周明月语气哽咽的说道。
方华轻轻拍了拍周明月的后背,随即松开,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
简单询问了两人在上海的情况,一行人走出火车站。
张雪清自然是要跟父母一起走的,方华和周明月挥手向他们告别。
“走吧,跟我一起坐公交车回店里?”方华歪着头,俏皮的看着周明月。
“嗯。”周明月重重的点头,含泪的眸子笑得异常灿烂。
她长这么大,最幸运的事,就是遇到了方华这样的好老板。
俩人坐着公交车,摇摇晃晃的到了饭馆,方华下车的时候,主动给周明月提了行李。
从她刚下火车的眼中可以看到,她很寂寞。
杨柳事情发生的时候,她查了周明月的情况,有个六十岁的母亲,父亲已经去世了。
这么多年来,一直是她们母女相依为命。
想起自己前世的身世,对于周明月,方华多了一份怜悯。
这也是她提携她去上海学茶艺的原因,一来可以让她增长见识,二来她身上忧郁的气质很适合当茶艺师。
那些文艺者或多或少,身上都带了一丝忧郁。
说白了,就是敏感,想的比别人多。
饭馆正值休息时间,大家都坐在大厅里聊天,看到周明月回来,都围着她转。
周明月很是不好意思,攥紧手里的行李袋,她没给大家带礼物,因为没钱。
她知道张雪清给每人都带了礼物的,明天张雪清到店里上班后,大家会不会看不起她?
周明月脸色苍白的和大家说着话,有些心不在焉。
方华看了她一眼,笑着和大家说道,“周明月回来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聊天,现在可以把她还给我了吗,我有事和她谈。”
大家哄的一笑,自觉的让开一条道。
方华拉着有些不自在的周明月上楼,直接走进空出来的包间。
里面摆着三套茶具,这是方华提前准备好的。
“明天开始,我就让刘玲珑招聘茶楼的员工,到时你帮着面试,然后进行培训,可以做到吗?”
周明月看着眼前的一切,好像回到了上海。
那时也是一名茶艺师专门培训她跟张雪清,也是在一间房间里,摆着三套茶具,师傅边说边教她们。
周明月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自信心慢慢归笼。
转身,眼睛亮亮的看着方华,重重的点头,“老板,我有信心。”
“好的,我相信你。”
方华看了眼放在门口的行李袋,“想必你离家这么多天,家里人一定想你了,快回去吧,明天早上按时上班。”
“谢谢老板,那我走了。”
“嗯。”
在周明月走到门口的时候,淡淡的说道,“你上次做的包子不错,明天给我带点吃吧。”
周明月脚步一滞,随即反应过来,欢快的应声,“好的,老板。”
周明月提起行李袋下楼,对同事们打了声招呼,就朝家走去。
她的确很想妈妈了,也不知道这半个月她过得怎么样。
还没下公交车,就看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年人,站在公交站站牌前张望。
周明月仰头,没有让眼泪下来,顺着人流下来后,跑到老人面前,脆生生的叫了声,“妈,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接你啊,知道你今天回来。”周妈妈摸了摸女儿的头发,笑得慈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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