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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各种让人起鸡皮疙瘩的称赞声中,顾小蛮终于看见了自家院子。
不过,此时她家院外正停了一辆马车。
她跟顾小川走近一看,就在马车上看见一支写着“莫”字的小旗。
莫府的人这时候上门来做什么?
想到之前在莫府的遭遇顾小蛮并不想再跟莫府的人有过多的接触,为了弄清楚莫府的来的目的,顾小蛮推开院门走了进去,让顾小川把骡子牵到后院。
“小蛮回来了。”
赵氏站在堂屋,顾小蛮他们刚一进来她进看见了。
“嗯,回来了。”
赵氏走到她跟着低声道:“是你给治病的莫府的人来了,还是上次那个李妈妈也不知道什么事进屋后就没支声了。”
顾小蛮点点头。“我进去看看。”
“嗯。”
顾小蛮回来时就有跟来的丫鬟跟李妈妈说了,不过李妈妈没有动而是坐在屋里等着。
顾小蛮走进屋时,李妈妈缓缓抬眼朝她看去。
“顾大夫回来了。”
呵!
顾小蛮差点冷笑出声,这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她家呢。
“李妈妈是来求医的?”
李妈妈抬了抬眼尾,神色有些倨傲。“这次过来是有好事要告诉顾大夫的。”
顾小蛮给自己倒了杯水,眼皮都没有抬。“好事?”
“没错,夫人觉得顾大夫性子温和,到是适合在大少爷身边照顾着,不过顾大夫出身却是低了些,夫人说了,会先许给顾大夫一个通房之位,待到日后少夫人进门之后,便会将顾大夫抬为妾室。”
“咚”
顾小蛮手上的水碗一个不稳就跌到了桌上,好在里面的水都喝完了。
李妈妈见状眼里闪过一抹不屑,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穷酸东西,一听说自己能进莫府在少爷身边伺候就高兴得没边儿了。
“今天的日子夫人也让人看过了,是个难得的好日子,一会儿你就收拾了东西跟我回府上去吧,哦对了,这虽然是通房,但这卖身契还是要签的,你放心,这卖身契不过是做个样子,待到日后抬你为妾后,夫人自然就把契书给你了。”
李妈妈说完,依旧没有等到顾小蛮的回应,想着她不会是高兴傻了,谁知抬眼一看,却对上一双平静却像是暗藏了暴风骤雨的眸子。
“李妈妈的意思是,莫夫人想让我签了卖身契卖给你们莫府做通房丫鬟?”
李妈妈点头。“到也不是卖,只是说这么做是规矩,夫人向来和善自然是不会亏待了你的。”
“那我可真是要谢谢莫夫人了。”
“既然你答应了,那就先把这卖身契给签了吧。”李妈妈从来没想过顾小蛮会拒绝,在她看来,这对顾小蛮来说就是天大的好事,一个农女到他家少爷身边伺候,那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
李妈妈身后的丫鬟闻言拿了一张已经写好的卖身契出来让顾小蛮按手印。
顾小蛮面无表情的拿起卖身契看了看,就在李妈妈以为顾小蛮要按手印时,顾小蛮直接就把那张卖身契撕了个粉碎!
“你,你这是做什么?”
顾小蛮把撕成碎片的纸张朝李妈妈轻轻一吹。
李妈妈眯了眯眼。
“回去告诉你家莫夫人,莫府这样的高门大府还是留给别人去高攀吧,我顾小蛮还真看不上!现在,带上你的人,滚!”
“你,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顾小蛮你不要太贪心了,夫人现在已经许了你通房之位,只要你能把少爷照顾好了,让你做个妾也不是难事,你这么不识好歹早晚有的你受的!”李妈妈回过神来被顾小蛮气得不轻。
不过就是个出身低贱的农女,能让她进莫府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她居然还不知道满足!
“我数到三,你再不走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顾小蛮眼神渐冷。
“好好好,顾小蛮,你可千万别后悔,我们走!”
“顾小蛮,你给我滚出来,今天你要是不把银子交出来,我就不走了!”
两人话还没说完,院外就响起何氏的叫骂声。
顾小蛮眉心猛地跳了跳。
李妈妈听见骂声,脸上的怒意渐消,也不急了,直接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等着看好戏。
“顾小蛮,你说,你到底把银子藏到哪儿去了……”何氏直接冲进堂屋,作势要往顾小蛮身上抓,顾小蛮身子一歪就避开了。
何氏这会儿也注意到李妈妈。“你……外头那马车是你的?你是来找顾小蛮看病的?她要你们多少诊金,你们把银子给我,我是她奶奶这银子我替她收了!”
李妈妈虽然想看好戏,可不代表会喜欢何氏这种胡搅蛮缠的人。
“我是莫府的人,不是来找她看病的,有事你自己找她说!”
“你是莫府的人……你,你把银子给我快点,快点把拿两百金给我,不然别想让顾小蛮去你们家治病!”何氏说着就转向李妈妈,直接就揪住了她的手摇晃着。
“你,你这个刁妇做什么,还不快点放开李妈妈!”李妈妈身后的丫鬟急了,忙上前拉何氏,可她们又哪里是何氏的对手。
“你,你放手啊,快放开我……”
何氏双眼放光的盯着李妈妈头上的银簪还有那对金耳环,抓着她的手后直接就在她身上抢!
“啊!你做什么,来人,来人呐!”
全程,顾小蛮都冷眼看着,狗咬狗,呵!
何氏抢了东西,也不问要银子了,抓着东西转身就跑。
“你,你找死……”
李妈妈头上身上都被扯得凌乱不堪,形容好不狼狈,自从到莫府伺候她还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气得胸口一起一伏的,差点没背过气去。
这样子哪里还有刚才那盛气凌人的模样。
“李妈妈,我这庙小就不送了。”
“你,你们这些,这些穷酸的低贱的……”
“砰!”
李妈妈话还没说完,一只茶碗在她脚边碎裂开来,吓得李妈妈一个激灵,想到何氏刚才的模样,她也不想再多待,忙让丫鬟搀扶着自己起来逃也似的跑了。
“快,快走,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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