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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吕大人到底顾及他们患有肺痨，没敢靠得太近。
“这不可能啊……他们可是得了肺痨的，若是被人不管不问的扔在这里，就算没有饿死，也会病死啊……”吕子凡一脸疑惑。
“说，到底是谁救了你们！”吕大人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大意了，当初山庄那场大火烧得就很奇怪，他也是在看见那三十六具尸体后想着早早跟朝廷上头交差便没再深究那件事，现在认真回想起来，那场火怎么看都奇怪得很！
可是事情过去那么久了，想要再查又谈何容易！
“是山神，是山神救的我们……”
这边莫如辉还没有回答，就有人抢声道。
“什么山神哪里来的狗屁山神，简直一派胡言！”吕大人只要想到皇上下令要杀的人没死，而九阳镇里又无缘无故的多了三十六具被烧焦的尸首，他就觉得怒从心起。
这新年刚过，熬过了今年他就能想办法往京城靠了，偏偏刚一开年就给他兜了那么大一盆冷水。
站在不远不近围观的村民们听吕大人的怒吼看向他的眼神都很是不赞同，竟然在山神显灵时对山神不敬。
“说到底是谁把你们弄到这儿来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吕大人气的一脚踹到那答话的学子身上，那学子身子一歪就摔倒在地。
“爹！”吕子凡见状忙上前将吕大人拦住，柳净澜跟他说过，他要做的是保证这些人能够活着回到镇上。“爹，稍安勿躁，还有那么多百姓在看着呢。”
吕大人的心火怎么能压不下去？
他只要想到后去可能会给他惹来无尽的麻烦甚至是灭顶之灾，他就恨不能现在就放火把这些人烧死在洞里！
吕子凡费了好大的劲才将吕大人给安抚住了。“爹，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那么多村民都看见他们了，不管怎么样，还是先把人带回镇上再说吧。”
听了吕子凡的话，吕大人默然，现在的确不是动手的好时机。
大概过了一个多时辰回衙门增派帮手的官差回来了，还带了个大夫来。吕子凡看了那大夫一眼对吕大人道：“爹，他们那病实在是奇怪得很，先让大夫给他们看看吧。”
吕大人点点头，让大夫上前给莫如辉他们诊脉。“去看看这些人的身体怎么样。”其实他想说的是为什么他们还没有病死。
这大夫是官差从街上医馆拉来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颤颤巍巍的上前看诊。
吕大人看大夫给好几个人诊脉后都没有吭声有些不耐烦地道：“都什么情况你到是说句话啊！”
大夫被吼的面皮一紧，哆嗦着身子躬身道：“回大人，这几位公子除了气血虚弱些之外，并无大碍。”
“你说什么？并无大碍，你当本官不会医术在这里坑骗本官是不是？”吕大人一听这回答直接给气笑了。
那大夫被吓得差点哭出声。“大人明查呀，大人就算给草民一百个胆子草民也不敢对大人有半句虚言，这些公子们身体确实没有大碍，只需回去将养几日便可恢复过来。”
吕大人看大夫脸上的神色不是作假，面上的怒容渐渐沉静下来。“你们这是从哪里找来的大夫？”
听吕大人这么问钱捕头忙上前道：“回大人，这是县衙外那条街上生荣医馆的大夫，这大夫卑职认得，已经在医馆里坐诊十来年了。”
能坐诊十来年医术自然不会太差。
钱捕头的话吕大人还是相信的，他看着那大夫道：“你再给其他人看看他们的身体怎么样？”
那大夫不敢有半句怨言，应声后继续去给其他人诊脉。
待到他一连看了好几个人，吕大人才开口。“如何？”
“回大人除了一位小公子肠胃略有些不适之外，其他的公子们都没有大碍。”
吕大人眼皮沉了沉。“你确定他们身上真的没有病吗，比如说肺痨。”
一听肺痨两个字，那大夫惊了一下，但还是神色笃定道：“大人，草民早些年曾接诊过一位肺痨病人，她的脉象和病症草民至今都记得清清楚楚，草民敢是保证这些公子们绝对没有痨病。”
“都没有肺痨……”吕大人耐着性子，让大夫将剩下的所有人都诊断了一番。
结果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些人除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小毛病之外，都健康得很！
这这么可能！
虽然当初他们被隔离在书院治病时，他没有每天都过去查看情况，但肺痨发出来时，他可是让好几个大夫都去确诊了，难道那些大夫都骗了他不成，这根本就不可能。
可现在这些早就应该被埋到黄土下的人突然出现也就罢了，身上的肺痨还都痊愈了。
要不是事情真切的发生在眼前，吕大人都要觉得这世界玄幻了。
到底是谁在背后操控着这一切？
想不通，吕大人也歇了想要他们命的心思，这件事情必须得弄清楚了。“把这些人全都给我带回到县衙去。”
既然他们身上已经没有了肺痨，他也不害怕让他们出现在镇上了。
“是。”吕子凡看着吕大人眼中的杀气尽敛暗自呼出一口气来。
吕大人很快就带着他们下了山，在太阳落山之前便回到了县衙。
将人带回来后，吕大人并没有着急审问，而是背着手在书房来回踱步回忆着当初那场大火的原委。
吕子凡安静的坐在一旁，看着吕大人在跟前走来走去。“爹，你今天也累了大半天了，还是坐下歇歇吧。”
吕子凡给他递了一杯茶。吕大人接过茶喝了一口后，瞪了他一眼。“还歇歇，你爹脖子上的脑袋就要不保了，还能歇得下去？”
吕子凡低头摸了摸鼻子。“要不爹你去审审他们吧，他们毕竟经历了整个过程而且人数又这么多，就算他们之前串好了口供，可我们可以逐一击破，总能从中找到蛛丝马迹的。”
吕大人脚步一顿。“你说的对，我在这里胡思乱想也没有用。”
说着，他打开书房门走了出去。“来人，把今天带回来的人逐一给本官带过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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