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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考虑一下？
叶白华定定地看着这几行字，不可否认的是，他确实有一瞬间的心动。
放下那些提防和戒备之后，和霍云臻相处就变得轻松自在起来，那个真人秀要参加十余日，有一个相处愉悦的人一起，自然是好事。
但是……
【他不是圈内人。】
【他忙。】
【跟严明旭说一声吧。】
这种真人秀的可操作性太多了，叶家那边又一直牟足了劲对付他，哪怕他进了娱乐圈成了他们眼里不入流的“戏子”都没能让他们放过他，何必要把霍云臻牵扯进来呢？
上次已经把霍云臻牵扯进来了，就不要有第二次了。
好一会儿，高印秋的回复才出现。
【行吧。】
【但……】
【算了，你决定就好。】
叶白华回了个“嗯”，意外着对话彻底告一段落。
另一边的高印秋徐徐叹气，叶白华自己就没什么综艺感，又是十余日的节目录制，她很希望有人能带一带叶白华。
霍云臻真的挺不错的，那综艺感真的蛮不错的，还能带动叶白华，叶白华今天明显比平时有梗多了。
而且霍云臻展现出来的性格也好，怪沙雕的，现在观众就吃这一口，要不是在现实里被霍云臻针对了好多次，高印秋都觉得这是个小可爱了。
至于严明旭……
有梗是有梗，但是再热情的梗王搭配一个沉默寡言的冰山，也没什么用啊。
高印秋心情复杂，她惆怅地叹了口气，总感觉这个真人秀不会多么太平。
如果不是现在退出要付违约金……
高印秋恨恨地磨了磨牙。
找到严明旭的联系方式，高印秋大致将事情跟严明旭说了一下，严明旭满口答应。
“你瞧好吧秋姐！”严明旭兴奋不已，“我这人别的不行，就是没啥包袱，综艺感那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把白哥交给我，您就放心吧！”
高印秋：“……”
越这样她越不放心啊！
挂了电话之后，严明旭敲响了叶白华的房门，得到叶白华的允许之后，兴奋地冲进去，张嘴就开始了。
“白哥白哥，是你跟秋姐推荐的我？”
“白哥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你放心，我这人超有梗，保证有意思。”
“哎白哥，我还是第一次参加这种真人秀综艺节目呢，需要准备点什么？”
“到时候我一定要给老头子个惊吓，哈哈哈让他冻结小爷的卡！”
严明旭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哪怕叶白华一个字都没说，他自己就能唱出一台戏来。
终于，他唱完了，意犹未尽地看了看叶白华，“白哥，你怎么不说话？盯着光脑手环做什么？你光脑手环出问题了？”
“来来来，我曾经学了点，我可以帮你修！”
“不用。”叶白华语气淡淡，听不出喜怒，“我要睡了。”
严明旭看了眼时间，“哦对，是到了你要睡觉的点，那我先走了。”
“嗯。”
严明旭推门离开，只是出门的一瞬间，还是向叶白华这边看了一眼。
叶白华依然在看手中的光脑手环。
那样子，就像在等待着什么一样。
严明旭下意识地晃了晃脑袋，动作激烈，似乎要把这个念头从脑海中驱赶出去一样。
能等什么？等通话等消息？
笑话，他白哥是那种望眼欲穿等人消息的人吗？
发呆的可能性都比这个高！
十二点了，叶白华放开光脑手环，也说不上此时是什么心情，但是他清楚地知道，他该睡了。
明日早上四点半的飞船，他要飞往另一个星球拍戏。
他关了灯，却怎么都睡不着。
终于，他的光脑手环亮了。
叶白华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把光脑手环拿在手里，而出现在他眼前的，确实一条匿名加密消息。
不是霍云臻。
叶白华蹙眉，点开那条消息。
【杜导黑料已收集。】
三秒后，这条消息自动毁灭。
叶白华本想在等那两天，但是想起那天杜导看霍云臻的眼神，心中陡然生出几分戾气。
【发吧。】
光脑手环又一次暗了下去。
叶白华于黑夜中闭上眼睛，这一次，是真的该睡了。
霍云臻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他闭着眼睛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两圈，满心只有一个字，爽。
“呵，”系统冷笑道，“那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霍云臻愣了三秒钟，惨叫出声，“我忘了给主角打电话！”
系统刻薄道：“难为你那小猪般的脑子还能想起主角。”
霍云臻沉默片刻，“那你不也忘了吗？”
系统：“？”
霍云臻理直气壮道：“要不然你为什么不叫我？”
系统：“？？”
静默三秒后，系统拔刀而起，“来打一架吧狗玩意！”
“不打！”霍云臻笑嘻嘻道，“你明知道我舍不得对你下手。”
系统：“……”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统也不是不讲道理的统，就放过他这一次吧。
“也打不着。”霍云臻补了一句。
系统：“……啊啊啊霍云臻我要剁了你！！”
和系统一起渡过一个热闹的清晨，霍云臻打开光脑手环，给叶白华发送通话邀请。
“没事的，一个电话而已，谁说主角就一定会接我电话？”霍云臻在脑海中安慰系统，“你看主角这不就不接我……”
话还没说完，那边就接了，“喂？”
声音哑而低，透着一股疲惫。
霍云臻下意识道：“你感冒了？”
“没有。”叶白华顿了顿，“昨天没睡好而已。”
“哦，那你今天，抽空睡一会，休息一下？”霍云臻斟酌地开口。
“嗯。”叶白华应了一声。
霍云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考虑要不要说拜拜的时候，对面出声了。
“很忙吗？”
“有一点，”霍云臻实话实说，“公司事情比较多，忙了几天有点累，昨天本来还想给你打电话，结果不知道怎么就睡过去了……”
“……也不是很忙。”霍云臻想到自己在海滩上玩的那两天，良心发现，给自己打补丁，“就……一点点忙……而已。”
最后两个字，他还特意咬了咬尾音，有点强调的意思。
叶白华的心情一下子就明朗起来，“嗯。”
顿了顿，叶白华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冷淡了些，便补了一句，“你也注意身体。”
鲜少说这种关心人的话，叶白华的声音显得有些僵硬。
霍云臻也没多想，基本的社交礼仪嘛，懂得都懂，便应了一声。
很快，叶白华那边传来一些声音，霍云臻借口“不打扰”，便挂了电话。
“跟谁打电话呢？”严明旭凑过来，一脸八卦地问道，“白哥竟然还说什么注意身体？谁这么大的面子啊？”
叶白华冷眼看他，“闭嘴。”
严明旭摸了摸鼻子，有些委屈。
对电话里那个就这么温柔，对他就这么残/暴？
双标——妥妥的双标——！
挂了电话，霍云臻去楼下吃了一顿皮薄馅大、汤浓味香的小笼包，神采奕奕地去总裁办公室报道。
没半分钟就垮下脸，继续寻求系统的帮助。
“总裁的工作量为什么这么大？”霍云臻痛苦哀嚎，“电视剧里不是这么演的啊！”
系统震惊道：“你还信电视剧？”
霍云臻：“……我只是发泄自己的愤懑而已！”
系统安详道：“我也只是想怼你而已。”
霍云臻：“……”
拔刀吧系统。
总算将明面上需要处理的文件弄完，总秘小姐推门而入，提醒他还有一个合作要谈。
那个合作的企划案两边都接触的差不多了，双方都有意向，但就是有些小细节没有谈好，至今没能正式将合作意向签下来。
可能是对面也想早点把合作定下来，这一次来谈的人不是之前那个，而是换成了他们的少东家，在商场上小有名气的祝长亮。
看“长亮”二字，就可以知晓祝家对这位继承人的期待了。
看到祝长亮的第一眼，霍云臻就跟系统感叹，“哇塞，好酷哦。”
祝长亮的长相是那种男孩子的帅气，又做了一个酷炫的发型，绷着脸不说话的时候，还真有几分冷酷，像是漫画中很常见的那种霸道男主角。
“这才是总裁该有的样子啊。”霍云臻又感叹了一句。
系统：“？”
救命，宿主脑子跟着审美一起坏掉了怎么办？
双方各就各位，很快开始唇枪舌战，双方都是寸步不让，一时间竟又僵持在那里。
祝长亮有些心浮气躁。
他本就瞧不上霍云臻，这种没脑子又高调的蠢货哪里能让他正眼看？据说最近还巴巴追在一个小明星屁/股后面，可是把霍家的脸都给丢尽了。
因此，当得知下面的人这么久还没将这个企划案谈下来的时候，祝长亮很是愤怒，劈头盖脸将那些人都骂了一顿，这才气势汹汹地来了。
本以为最多十分钟就会结束战斗，谁知道……谁知道这霍云臻竟然这么难缠！
这都过去一个多小时了，其中无论他怎么给霍云臻设陷阱，霍云臻都能敏/锐地避开，偶尔还能反将他一军，就跟个泥鳅一样让人抓都抓不住，实在是……烦！
祝长亮身后仿佛带着熊熊烈火，那杀气腾腾的劲让霍云臻的笑容都真挚了些。
“果然是年轻人，真有活力。”霍云臻跟系统说道。
系统：“……说得好像你多么老一样。”
“我在我的世界都二十三了，这个世界的身体都二十六了，加一起直接奔五十去了，还不老？”
系统：“……”
年龄还能这么算？
这是赤/裸/裸地挑衅！
祝长亮看着霍云臻那个笑，只感觉自己的血压都要升高了，向来只有他看不起人的份，哪有别人看不起他的份？
他将合同推过去，双手一摊，仿佛闲聊一般，皮笑肉不笑道：“听说X星系那边发现了大量的Z类能源石？最近能源石的市场要降下来了吧。”
这Z类能源石是霍云臻那边的某一项需要的，既然能源石的价格要降下来，霍氏那边成本不也就降下来了吗？
既然如此，利益当然要让出来点。
霍云臻瞅了一眼，赞同点头，“确实，我也听说了。”
“果然，英雄所见略同。”
“我比祝先生虚长两岁，也不能占了祝先生的便宜不是？这样，我们两边换一换，你负责这项，我负责另一项，怎么样？”
霍云臻在合同上点了点，笑得一派从容。
这句话都不需要系统教，虽然霍云臻看不懂，但是他又不傻，讨价还价谁还不会了？
换个屁！
祝长亮磨了磨牙，那项能源石的成本虽然降下来了，但是人力成本高，还比较麻烦，算下来成本比另一项还要高呢，要不然他们当初为什么选第二项啊？
祝长亮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住自己的躁动，继续发动攻势。
几个回合之后，祝长亮悲哀地发现，他都要被霍云臻说动了！
不能这样——冷静——！
祝长亮扣上了合同本，抿了口茶，笑道：“和霍先生聊天真的很愉快啊。”
愉快到他恨不得锤爆霍云臻的狗头。
霍云臻脸上浮现出骄矜的笑意，“大家都这么觉得。”
那口茶水梗在祝长亮喉头，差点让祝长亮直接喷出来。
……都你个锤子！你这是在得意吧？这是在炫耀吧？去你的！
祝长亮放下茶杯，微笑道：“我和霍先生一见如故，不能继续聊下去真的很遗憾，但是我接下来有个聚会……”
他状似苦恼地皱起眉来，紧接着，他露出笑容，提议道，“要不霍先生与我同去？这样我们还可以继续聊一会儿。”
“听闻霍先生最近有进军娱乐圈的意思？恰好那聚会也有很多娱乐产业的朋友一起参加，霍先生倒是可以与他们好好聊聊……”
“不知道霍先生意下如何？”
祝长亮敢说这么多，就是很确定霍云臻不会去。
毕竟，霍云臻不喜和人交际的名声早传遍了，而且现在霍云臻一有时间就去追那个小明星，各家的宴会他都不咋去了，更何况是这种聚会？
祝长亮不过是想找个理由开溜，然后好好想想，他怎么着也不能输给霍云臻啊！那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霍云臻一听眼睛就亮了，这不是一个合理地逃离工作的好机会吗？
“这么出色的人，在原著里一定不会没有声音吧？”
知道他又把剧情忘了，系统凉凉道：“跟你一样。”
“都是炮灰？”霍云臻眼睛更亮了，“那我们更该好好沟通联络感情了！”
“同时天涯炮灰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好，”霍云臻斩钉截铁道，“那就谢谢祝先生了。”
“那可真是太遗……”祝长亮顺口说道，猛然发现不大对，抬头看向霍云臻，“什么？你刚刚说……好？”
“不可以吗？”霍云臻疑惑道。
“当然可以，”祝长亮掐了自己一把，强迫自己挤出一个笑，“我只是没想到自己有这么大的面子，可真是……太高兴了。”
霍云臻轻笑道：“不要妄自菲薄，祝先生。”
祝长亮干笑两声，心里已经对霍云臻动上手了。
去你的妄自菲薄！
霍云臻站起来，十分优雅地问道：“那走吧？”
祝长亮：“……好。”
拜托你能不能不要那么积极？这会让我觉得我上了你的套！
什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现在这就是！
看到坐在自己飞行器里的霍云臻，祝长亮满脑子就只剩下了一句话。
——他的嘴/巴为什么那么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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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长亮：别问，问就是后悔
祝长亮：非得开口的话，我只接受后悔药店铺的推荐，谢谢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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