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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莫尼卡已明确表明,希望亚力克能将所有的心事与她分担,不要隐瞒。但并不奏效。
她非走不可。
要相爱的情人分开,即便是一个小时也是煎熬,别说两年。但对于亚力克,莫尼卡是如此形容他:“树上的麻雀都可以
给他说掉下来。”
说服小小的莫尼卡,算什么。
白雪先回了威尔。没过几日,莫尼卡就彻底缴械投降。
当她收拾东西放入威尔皇家马车的时候,看到粉红色的马车内壁,又看看端正坐在位置上的詹姆斯,终于忍不住说:
“既然白雪不在,就不要让车这么耀眼了吧。”
“耀眼么?”詹姆斯喜形于色,像受到了极大的鼓舞,顺手就拿起一面粉色的小粉盒,翻开,对着镜子扑扑粉,回头对
她微微一笑,“我早说过粉色好看,是个女孩子都该喜欢的。但白雪不喜欢,还把我的粉盒摔了好几个,挺过分的吧。
”
莫尼卡大惊失色:“你,你……”
詹姆斯对着镜子扬起漂亮的下巴,满意地合上,优雅地将双手放在膝盖上。
“我平时很少和人脸红脖子粗,那天都忍不住和她吵架了。”
“王,王子,我想问一下……你,你是喜欢白雪的吧?”
“喜欢。喜欢她的嘴唇。”
“只是嘴唇吗?”
詹姆斯抿抿唇:“因为她的唇形和我的很像。”
“那你……喜欢我么?”
“你的皮肤虽然没我的好,但色调挺像的。”詹姆斯一脸神往地看着前方,“不过,男人的皮肤总是要比女人的深一些
才好看。像弗雷德里克•苏姆王子,肤色不会太女性化,毛孔又小得让人看不到,就是男人中的极品。”
亚力克正站在树下等莫尼卡。
莫尼卡已被冻结。之后,于瞬间风化。
风起了。雪白与黄金的芬德皇宫夹杂着深红。
莫尼卡匆匆跑向亚力克,黑色蕾丝的长裙在空中飞舞,带起卷落的黄叶。
“亚,亚力克,詹姆斯他,他……”
话还没说完,他手臂一环,将她抱起。
她需要踮起脚尖才能着地。
吻是激烈而令人窒息。
短发却一丝丝被风带起,轻轻地。
她要说什么他知道。如果詹姆斯是个正常男人,他怎敢让她待在他身边。
瞬间,万物静止在空中。
枫香树在树叶的缝隙,黄昏的阴影中,片片移动,寸寸飘落。
大芬德宫满地是散裂的叶片,细细的锯齿,诱人的脂香。
浓烈的艳红,浓烈的亲吻。
她不安的手被他束在胸前。他在匆促的嘴唇相交中对她说着情话。
终于,她相信,他既然要她这么做,就一定有理由。两年对魔族来说,不算什么。
她可以等。
“莫尼卡……莫尼卡,”他喘息着,抱紧她,声音放得很温柔,“等我两年,不要变心,知道么。”
她用力点头,捧着他的脸,贴近他,同样气喘吁吁。
“两年后我一定来接你。”他把被她还回的戒指戴回她的手上。
秋风卷过,枫红缀满苍穹。
“然后,我们结婚。”
他在纷纷乱乱的深红碎片中,又一次与她深深相吻。
于是,坏皇后故事的第二个版本有了结局:皇后跟白雪交换了丈夫,互相住在彼此王子的皇宫。一年之后,白马王子继承王位。两年之后,皇后生下了黑发碧眼的小儿子,起名西蒙。从此,国王与王后幸福快乐地生活在城堡里。
事实上,艾伦贵族里参与攻打威尔密谋的人都觉得奇怪。亚力克竟然就这样放弃了西征计划,转而东征,攻下无数小国家,以及未开拓的领地。
艾伦帝国的国土是以惊人之速扩张,光明之都正走向极端的强盛。
莫尼卡之后很久才知道,白雪未与她同行的原因,不是提前回去。而是根本没有走。
但不管未来发生什么,深红的芬德皇宫,深秋的光明之都,那一日,是如何也不会忘记的。
不管未来发生什么,那一刻,她的王子向她求婚。
就像一条残忍而美丽的伤痕,尽管悲伤,却鲜明刻骨。永不忘怀。
再是六年,仿佛又一个轮回。
都说一个人的荣耀不在于他是否失败,而是失败以后再度崛起。站起来不容易,但更艰难的,是在经历悲伤之后将记忆抹去。
生是一团火,死是一把灰,才明白了点道理,便发现早已没入时间的幻影。春来秋去,人生光景总是盛极而衰,一如老妇吃牛筋,刚尝到点美好滋味,不觉于弹指之间,悄然离去。
玛亚历1346年12月5日,圣诞节前夕,一个影响力颇大的消息卷席了整个玛亚大陆:最新版艾伦皇家贵族邮票即将发行。
而邮票名字竟是——“弗雷德里克王子生日纪念”!
此事轰动程度,不亚于诺顿改姓一事。
源头要追朔到五年前。
1340年,艾伦帝国于希玛发行第一套邮票。作为艾伦的殖民地,这套邮票采用的图案是艾伦帝国前国王苏姆七世以及现任尤金王子的侧面头像。之后又手工制作的“芬德皇宫华景”、“艾伦皇室合集”以及“艾伦国王各时代之生活剪影”等系列邮票,均在艾伦首都法特其及诺顿首都希玛发行,带动了整个玛亚大陆的邮票潮流,其余国家也纷纷效仿,制作出独具国家特色的套装或散装邮票。
通过邮票,再是平凡的老百姓都可以知道几乎各国所有皇族的相貌,而非通过出高价参观画展才能看到部分。
但是,邮票发行主导者、以英俊闻名的弗雷德里克王子却从来没有在锯齿小纸片上露过面。
而这个“弗雷德里克王子生日纪念”系列邮票,是他第一次将自己的头像放上邮票,是绝绝对对的限量发行,总数 1212套,而且绝不再版,将于12月11日,弗雷德里克王子生日的前一天,在各个国家拍卖。
因为拍卖会只接受现金,所以,这段时间各国银行进进出出都是富豪商人,货币流通量飞窜上了一个又一个新台阶。外加即将迎接新年的因素,只要是有银行的地方,必定沦为菜市场。
威尔首都,弗莱。
城里处处飘扬着威尔的国旗,一只展翅的鹰胸前有郁金香的图纹。郁金香下面的绶带上,有苏达尼语写的“威尔与盖斯联合王国”。
数百年来,自从盖斯与威尔联合,威尔的旗帜上的字一直都是“盖斯与威尔联合王国”。
而非威尔与盖斯。
弗莱是一座具有七百年历史的名城,611年建城时为已灭王国哈尔的军事哨所。732年独立为自由城市。威尔皇族在城市建设中重视发扬国家传统和风格,至今仍完整地保留着七世纪的建筑风貌,并已被联合国列入《玛亚大陆遗产名录》。
1231年,威尔皇家巧匠制做了一座精巧的古钟,古钟由钟楼上的青铜小人打钟报时,非常具有观光性,是弗莱城的一大特色。
精巧的古钟下,却是一片狼藉。
因为,这里正举行巨大拍卖会场。
拍卖的正是邮票拍卖会场的票。
能入邮票拍卖会场的,只有上流社会的人。会拿票出来卖的,自然也是混的好的。苦了老百姓,纷纷往高台上挤,大冬天的,汗水淋漓,生不如死。
“六千布拉!六千布!还有没有哪位贵客能开超过六千布的?”
“六千一百布!”
“六千二!”
“七千!”
众人又向那个窍着兰花指的暴发贵妇看去。每次她都喜欢玩大跳跃。
老公尸骨未寒,就扒干净他的钱去买梦中情人的邮票拍卖会入场票。女人们如是说。
“啊,七千布一次!……七千布两次!”
“八千!”
又是暴发贵妇。
“八千一!”
“八千一布一次!”
“一万!”
这一回叫的不是她。而是,一个……小孩子?
人们朝着声源处看去。
一个矮矮瘦瘦的小男孩站在人群后方,蒙着头巾及面巾。看个头,也就七八岁。
但是,绝不是一个平凡的小孩。
他的头发是黑色,眼睛是蓝色。皮肤白嫩得像豆腐块,脑后系了个小发节,露在外面的眼睛格外大,格外亮,格外漂亮,还格外严肃。
黑发碧眼的人,总是有一种妖艳的美丽。
所以这个小孩格外引人注目。
他往长椅上一坐,腿一翘,根本不屑跟别人去挤——实际也挤不到位。
“一……一万一!”暴发户咬牙切齿,买定了这票。
“两万。”小孩看着自己的手,漫不经心。
“两,两万五!”
“三万。”
人群惊叹。
“四万!”暴发户终于彻底暴发。
小孩细细的眉毛轻轻一挑,抬起了蓝玻璃般的大眼睛:“十万。”
人群大惊叹,纷纷倒抽气。
这孩子……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
“他妈的!这邮票我买定了!”暴发户砰的一拍桌,“十五万!”
小孩微微一笑,双手撑着下巴,天真无邪地看着遥远地,站在高台上耀武扬威的暴发户。
眼睛眨了眨。
“怎么样?出不起了吧?”暴发户汗流浃背,猖狂大笑。
“嗯,出不起了。”小孩笑盈盈地从椅子上跳下来,“十五万买个入场票,你还剩多少钱参加邮票拍卖?”
暴发户变成石雕。
没过多久,惊天的喊杀声冲破弗莱天空。
小孩用两根指头捂住耳朵,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拍卖人的面前,从身后的小包里掏出两叠钞票给他:
“这是两万布,我要另一张入场票。”
“没,没了。”
“没了?”小孩又一次挑起眉毛,唰的一下,精光一闪,抽出一把匕首——指在他脖子上!
速度之快,竟连离拍卖人只有一步之遥的大汉保镖都没来得及动手。
群众哗然。
小孩用那男女不分的童声高声喊道:
“还有没有!?”
孩子是没有威胁性的。
匕首却是真枪实弹。
拍卖人手一抖,哆哆嗦嗦从怀里抽出最后一张票,含泪放在他手里。
小孩接票到手中,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这样给一个小孩掠去了票,多悲哀。有时候,同情的目光比鄙视的目光令人难受得多。拍卖人眼神一转,他身后两个彪形大汉就飞扑过来,准备按倒小孩。
人们深深提起一口气,都来不及呼出。
这身材对比,别说按倒,别给砸扁都算运气好。
小孩蓝色的大眼中,闪过一道瞬息即逝的精光。他眼睛一弯,高举匕首,急速地、横向一划——
时间静止了大概一秒。
小孩的小辫子这才从空中落下。
两个大汉徒然倒地!
小孩子自负地哼了一声。
人都忘记要把吸进去的气呼出来。
会有如此身手,又长着如此相貌的孩子。一切明了,他是——
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打断了人们的思路:
“这位先生,拍卖商品给未成年人是违反联合国法律的,不知道么。”
再次往人群后方看去。
一个杵着拐杖、身形蹉跎的老人披着及地黑披风,身后跟着一群跟他差不多高的黑披风人大队。
拍卖商人的表情唰的就变了。接触过威尔皇室的人,不可能不认识这个队伍。
但反应最大的不是他。
而是那个黑发小男孩。
即便戴着面巾,都能看出他面部表情在抽搐。他捂着脸,飞速转身。
“请留步。”
老人叫了一声。
小男孩当场凝固。
老人往前走一步,跪下。
一片漆黑整齐得像操练过的军队,跟着跪下。老人握紧拐杖,就像在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请跟我们回去。”
小男孩慢慢走近台阶,双手背在身后。
人群中刹那间寂静。
突然——
小男孩手一抽,一个晶亮的锐器闪电一般飞出!
不少人的心都提了起来。甚至,来不及反应。
而老人无所动静,除了杵了杵拐杖。
咚的一声轻响。
一圈银色的亮光将他环绕。那飞舞到他面前的锐器立刻悬停在半空。
人们这才看清楚,是那支匕首。
接下来,匕首在空中抖了抖,失去了光泽,簌簌簌簌,化作粉末。
小男孩的小辫在空中一甩,已跑到几十米以外。
而他跑到一半,忽然就不动了,而是双腿往后蹬,倒着跑。
人们都被这奇异的景象惊得说不出话。
但这一分钟若再辨别不出这些人是什么来头,那绝对不是人类。
老者带领人群缓缓站起来。
三十人的黑衣人。加上他,共三十一人。
但有这三十一人的地方,不可能没有第三十二个人。
星月三十二使徒。
三十个星徒。一个月徒。一个月主。
威震盖威及整个玛亚大陆的魔法仗阵。
三十星徒均黑衣黑发,月徒则是黑衣白发。
他们的首领是白衣白发。
拥有魔法能力的人类属于异类,他们能够看得见天使恶魔,能够掌控普通魔族1/2的力量和四翼天使2/5的魔力。
星徒们都是从整个玛亚大陆挑选出来的最强的变异人族。即是魔法师。
而月徒,眼前这个白发老者,则是盖斯的魔法师,萨米尔。
玛亚七圣骑士之一的萨米尔。
玛亚大陆的西部有一年一度的竞技。而萨米尔带领着三十个随从,曾在竞技场上击败过圣骑士里的三个,分别是苏达尼的英雄宾利、盖斯天降战士菲力、不列坦尼国王所罗门。
他们是威尔旗帜改变的原因。
尤其是从萨米尔归顺威尔以后,威尔的名字再不放在盖斯后面。
而剩下的三个圣骑士中,一是威尔国王,无缘交手;一是传说中是神使的大主教罗德,从不离艾伦教堂,连面都见不到。
最后一个,便是艾伦帝国的王子,末日的骑士——弗雷德里克•苏姆。
随着玛亚逐渐白热化的大小战役,人们都毫无疑问地确认,艾伦帝国是最强的国家。但是,对一个问题的好奇程度也越来越强烈:
最强的人究竟是谁?
或许这个问题放在五年前,人们也会一口咬定是亚力克。
但现在不同。
因为有了威尔的星月三十二使徒,有了三十一个黑暗使徒,还有他们的首领。
银辉月主。
月主就在附近!
小男孩的倒退终于停止。然后,他像在与自己作斗争,拼命不回头,但还是抵挡不过无形的力量。
是魔法。众所周知。
而且,还是能控制人意志,使之作出相反行为的逆属性终极魔法,交错之幻想。
只有一个人会的魔法。
月主就在附近!
人们左右上下观望着,努力寻找一道白色的身影。
但一无所获。
那,这个小孩是……
小男孩拼命挣扎着,开始的从容镇定都抛到脑后,眼泪汪汪:
“放开我!这个票我买定了!我要定了!我谁的话都不听!都不听都不听都不听!你有本事让他告诉我妈!我妈要来了,我立刻就放弃这个票!”
果然明了。
这是月主的儿子。
月主和号称盖威第一美人生下的儿子,国王的养子,王子西蒙。
这件事当出还传了个大乌龙。不熟知情况的人到处八卦,说西蒙其实是亚力克王子的儿子.,因为他的神态和亚力克很像,而且从小就莫明其妙地崇拜那个他从未见过的艾伦王子。
原因很简单,第一美人的称号是黑后。
黑后曾是艾伦王子的女人。
但西蒙的出生,是在他们分开两年后。在这期间,他们不曾见面。
而且,艾伦王子一向风流,且尤其偏爱玛亚第一美女、传说是天使下凡的公主,白雪。
小男孩不用人群拖动,与自己挣扎着,跟着使徒们踉踉跄跄地离开。留下了惊愕万分的人群。
使徒们在人们的注视下缓缓离开。
却不知是否天气缘故,他们衣服的颜色在慢慢淡去,无雾自隐。
最后一阵薄烟冒起,销声匿迹。
在场的人,见过月主的人无一不摇头。
难怪别人不肯相信西蒙是月主亲身的。这样倔强的性格,怎么会是性格安静的月主的儿子。
不过,似乎没有人怀疑过他是国王的儿子。
詹姆斯•欧纳弗斯,威尔国的年轻国王,玛亚七圣骑士之一,也是盖斯王国的分奥公爵,苏达尼的爱德华公爵。詹姆斯是欧那弗斯一世的儿子,他的父亲是一位典型的不顺从盖斯王国的公爵。自从欧那弗斯一世去世以后,詹姆斯继承了父亲的王位与爵位。
詹姆斯思维保守,做事却是截然相反的果断狠辣。他所创立的鹰花王朝是当前玛亚西部最强大的封建王朝。因为之前威尔一直用天使翅膀作国徽,但被詹姆斯改作雄鹰展翅与郁金香,所以人们也称威尔为鹰花王朝。
同时,他还是一个公开的同性恋。
圣骑士里的菲力曾是他的恋人,不过后来因为无法忍受他的癖好而和他分手。
伟人里,十个里有九个是逆向思维或不寻常者。
也就是传说中的变态。
变态的欧那弗斯二世却拥有最强大的魔法师。
这个魔法师正站在烟雾弥漫的小巷中,纯白的斗篷长长地垂至脚踝,轻轻摆动着,若即若离地碰触着银色的短靴。
他看着挣扎走过来的西蒙。
西蒙前方走着月徒,身后是庞大密集的星徒。他夹在中间,进退困难。
月主抬抬手,那些人都停下来。
西蒙一个人走过去,愤恨地抬头看他。
月主蹲下来,抬起一双银蓝色的眼。眼中模糊的影子,万般虚幻。
天光柔白,烟雾清淡,他的短发褪尽了当年的银蓝,洁白胜过他的斗篷,如同剪碎的雪花。
如此美丽的人,却无法制服眼前的孩子。
“我不想理你。”西蒙对他翻了一个大白眼,“我要见我妈。”
“我是准备带你回去见她,但是你先把拍卖会的票交出来。”
“不行,我要买邮票。”
“邮票你不能买。”
“我的人生是我的。”
“西蒙,六岁的孩子是由父母管教的。”
“偏要买。”
“你买了,你母亲会不高兴的。”
“你既然这么肯定她会不高兴,为什么不让我去问她?如果她说了她会不高兴,我立刻打消这个念头。”
“不行,你不能问她。”
“那你就让我买。”西蒙态度强硬,彪悍不似儿童,“我知道你讨厌弗雷德里克殿下,所以才偷偷阻止我!”
“我为什么要讨厌他?”
西蒙忍了很久,忽然大声吼道:
“因为人家都说妈妈喜欢他!”
云天苍莽,往事一如这般。
M许久都没说话。他看看西蒙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让他们消失。
“西蒙,谁告诉你的?”
“人人都这么说!说我不像你的儿子,说妈妈喜欢别人!”
“不要相信。都是假的。”M抚摸着他的头发,“西蒙,你不小了,我可以告诉你。妈妈曾经喜欢他,但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他伤妈妈很深,所以她不愿看到他。然后妈妈爱上了爸爸,最后才有你。西蒙,你是我儿子,不要再怀疑。你要继续乱想,我会很难受,知道么。”
西蒙委屈地抖抖嘴,抱住他。
“可是,爸,我真的很想很想要那个邮票。”
M头发已全白,面孔一直是年轻人的模样,因此有种年少沧桑的味道。
他沉默一阵,慢慢抚摸他的后脑勺。“好吧,这个我会想办法帮你弄到手。但,不要让妈妈知道,好不好?”
美沃宫的小河边,百鸟惊飞,河边坐着一个女子。
一支精致的银针将卷卷黑发盘在脑后,她的手里拿着一支小竹条,在空中挥来挥去。
西蒙见状,一阵哆嗦。
M苦笑着,推推他,鼓励他奋勇前进。
“西蒙!”莫尼卡跟唱美声似的大叫,恋母情节严重的西蒙小王子又打了一个哆嗦。
“西蒙,给我过来!”
西蒙哆哆嗦嗦地走过去。
“手伸出来。”
西蒙彪悍的性格一去不复返,伸出一只手,乖得跟绵羊似的。
竹条唰唰挥下,逆风而行——
“叫你不要乱跑!”
西蒙反应敏捷,手一抽,天下太平。无奈一抬头,又对上她凌厉的眼。
他再颤抖着,把手伸出去。
“还敢不敢乱跑?!”竹条再一次飞下,啪啪两声,暴力的母亲在可怜的孩子手上留下两条小杠。
西蒙不说话,嘴巴翘得老高,还特有气势。
“说话!”啪啪!又是两下。
西蒙还是不说话,嘴巴扁扁的好不委屈。
“说话,听到没有?”温柔一点了。
西蒙眼眶红了,鼻子也红了。
“西蒙,你干什么?”莫尼卡直接不打了。
西蒙眼泪哗啦啦地流。
儿子一暴,老妈暴上加暴。儿子一软,老妈软了又软。儿子一哭,老妈也差点掉泪。莫尼卡手一伸,把他往怀里狠狠勒紧,哽咽着长叹:
“宝贝啊~~~妈妈是担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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