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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多谢相让。”常雪从沙发上跪起来，双手拱着，朝聂胥比了一个姿势。聂胥啧一声, “行了。”
常雪笑着坐了回去, 说：“我们继续打么？”
聂胥拿了点儿吃的塞进嘴里, 咬着，含糊道：“你别老作妖就继续打。”
“作妖？我哪儿作妖了？”常雪嚼着口香糖, 反问道。
聂胥没有吭声，邀请她入队, 然后再随意组队，刚落地就碰上那一号小哥哥，他开了公共的麦, 笑着跟常雪说：“刚刚还想邀请你, 结果你们先走了。”
话音方落。
聂胥毫不犹豫送了那个小哥哥一枪。
小哥哥去了。
常雪震了下：“哎, 怎么也得等人把话说完嘛。”
聂胥斜斜地靠着扶手, 睨她一眼，“有什么好说的, 你们私信就行了, 说个够。”
后面三个字咬牙切齿, 似要咬碎一般。常雪顿了顿, 觉得他情绪很不对，她起身凑过去, 去看他手机。
“失恋了？那小姐姐生气了？”
聂胥这会儿有防备, 举着手机，不给她看。常雪挤过去, 一只手去扒拉他的手臂, 聂胥手臂也用力, 不让她扒拉下来。
他长腿踹了一下她膝盖，本意是让她滚，谁知道，常雪却没跪好，软绵绵的，被他一踹，整个人跌在他的胸膛。
那股沐浴香味还有那柔软的身子一下子扑面而来，砸得聂胥一阵蒙，他垂眸看一眼怀里的人，头发柔软，脖颈露出一点儿白皙的肌肤。
此时此刻，他意识到这个平日里闹哄哄的女人，是一个漂亮，皮肤白皙的女人。
常雪扑进他怀里才发现他胸膛挺硬的，就是心跳有点快，但是她自己的似乎也挺快的，分不清是谁的心脏在跳动。
而且他身上也有股沐浴香味，这味道她刚刚在自己的身上闻到过，或者应该说整个房子都有他这点儿沐浴香味。
常雪有一瞬间是呆滞的，但是她很快就记起来自己还在游戏，她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下，结果挣扎不起来，她喊道：“聂胥，你拉我一下。”
“快，我游戏里的人要死了，拉我一下，拉我一下。”
她为什么起不来，就是因为她两手还抓着手机，想把身子弄起来。聂胥垂眸看她在他怀里一个劲地挣扎，一点儿要帮她的意思都没有。
常雪：“喂——”
终于，她膝盖顶到适合的力道了，她刷地一下起身，头发凌乱，脸颊挣扎得通红，漂亮的眼眸里怒气冲冲。
两个人近得呼吸交缠。
聂胥呼吸一顿，看着她近在眼前的一张脸。
常雪眨了下眼，嘀咕道：“我肯定已经死了。”
她到现在还在惦记她的游戏人物。
聂胥看一眼手机，扯唇冷笑：“对，死了。”
常雪啊了一声，立即挪过手机一看，果然。页面黑了，而他还活得好好的，常雪瞪他一眼：“你故意的吧。”
聂胥靠着扶手，低下头，继续玩游戏，“嗯，故意的。”
常雪啧一声，靠回沙发扶手，她的人物已经死了，那暂时没法玩了，她屈膝靠着，沉默一会儿，才转头去看聂胥。
他也是靠着扶手，手指飞快地按着页面，很是专注，侧脸还挺帅的，有种漫画的感觉。常雪刷地一下收回视线，心想，她想这个干吗。
别又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她读书的时候也不是没喜欢过人，尤其是在郁金香国际学校，那样的学校天之骄子太多，要喜欢上一个人也很容易。
可惜，他们的圈子说白了都是看家世的。
反正她喜欢的那个人对她是没什么意思的，常雪甩甩头，看一眼私信，那个小哥哥又发信息给她了。
邀约下次一起组队。
常雪笑眯眯地回复说好。
不一会儿，聊着聊着她这边就笑了。
聂胥按着页面，在队友的辅助下一枪一个，听见她的笑声，他掀起眼眸看她一眼，看她对着手机屏幕一个劲地笑，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在聊天。
聂胥心头烦躁。
他觉得送走那人送得太快了。
至少应该一枪打完，等他补药的时候再给他一枪，然后再扔个手/榴/弹，炸他个粉身碎骨。
意识到这个念头，聂胥操纵人物的动作慢了一些。
他今晚有问题。
一盘游戏打完。
常雪打个哈欠，“哎几点了。”
聂胥看一眼屏幕，“三点。”
他看她一眼：“你困了？”
常雪放下手机，点点头：“其实我是蛮想继续打的，可是这几天工作实在是太忙了，生日也帮你过完了，不如我去休息？”
聂胥看一眼她放在沙发上的手机，页面还放着聊天页面，跟那人有来有往。他收回视线，说：“行，去休息吧。”
常雪嘿一声，捞起手机，走向次卧，手刚摸上圆锁，聂胥就握住她的手腕，常雪困得有点迷糊，抬起头看他。
聂胥沉默看她几秒，拽了下她，往主卧推去，说：“去我房里睡，你想吵醒沈总？”
常雪啊了一声，嘀咕道：“我以前经常跟她一块睡。”
“次卧是榻榻米，小得很，你啰嗦什么，快去。”聂胥又推她一下。常雪不得已往主卧走去，想了下，她之前在他次卧睡过一个午觉，确实小了点儿，她走进主卧后，扑到他床上，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她实在是很困，拽过被子盖住自己，他房里是一种木衫的香味，哦，被子也是，常雪有时觉得这些世家少爷比女人还精致。
她将被子拉过头顶，在黑暗中睁眼，只听见这方寸之间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她一定是晚睡，心律不齐，不是什么心跳加速。
睡了睡了。
门口。
聂胥靠着门，看着床上那鼓起来的一块，看了好一会儿，随后，才按灭了房里的灯，走出去，坐在沙发上，他按着手机，继续游戏。
茶几上凌乱，客厅安静。
时间悄然地滴答走过，又过了一个小时，聂胥揉了揉脖子，扯过垃圾桶，将桌面上的残渣扔进去。
然后起身，转进主卧室的浴室，洗漱，洗脸。
洗了脸清醒一些，他可以去小书房的，但是聂胥没去，他看着床上把被子当成抱枕的女人她还侧身躺着，宽大的裤子跟上衣带出一种散漫的甜美。
聂胥走上前，把手机放在床头柜，接着上了床，从身后搂住她，嗅着她身上带来的香味，睡着了。
*
沈璇醒来的时候，很安静，她打个哈欠，在次卧的浴室里洗漱，随后出来，一看阳光已经投进房间里。
她拿出手机，给家里司机打电话，接着去主卧室准备敲门，结果主卧室的门根本没关，而她一眼就看见床上抱着的两个人。
沈璇挑了挑眉，有点意外，又有点不意外。
她唇角含着淡淡的笑意，捞起小包，转身出门离开。
沈家黑色的轿车抵达，沈璇弯腰上车，不一会儿，一辆黑色的轿车驱离小区，阳光愈发猛烈了。
常雪给母上大人设置的来电是震动，一次震动可能还没什么感觉，两次三次四次震动就慢慢地形成了规律，于是就开始变得有点扰人，她有点烦躁，半睁眼迷迷糊糊地去抓手机，结果头顶有一只大手比她更快。
越过她，先拿到了手机。
常雪见状，心里一阵放松，妈的有人替她应付母上大人了，她翻个身子，往那温暖的胸膛蹭去。
一只大手也搂紧她的腰，把她抱紧。
常雪突地，觉得不大对，她不是在自己的被窝里，她不是抱着抱枕，她抬起头，看到一个线条分明的下巴。
她愣了愣。
聂胥看到来电上母上大人四个字后，似乎也清醒了，他低下头，对上常雪那双朦胧的眼睛，常雪跟他视线对上后，有一瞬间是蒙的，下一秒，她用力推开聂胥，刷地坐起来，因惯性，是盘腿坐着的。
“你干什么啊？”常雪叫了声，这声音在早上惊而有种别的意味。
聂胥顿了顿，他看一眼那手机，随手搁在一旁的床头柜上，接着撑着身子，起来了一半，他看着常雪：“你喝酒了？”
常雪：“当然没有。”
“啤酒怎么能算酒。”
对，啤酒不算酒。
聂胥看一眼她下滑的领口，随后起身，赤脚踩到地板上，说：“既然没有喝酒，也没有喝醉，那昨晚你早睡，我在你后面睡的，早上我们两个人在床上起来，你说，我干什么了？”
他打着哈欠走向浴室。
常雪被他这一番话打得懵逼，好半天没反应过来，他这话腔是学闻泽厉的，还学得有模有样。他这是说，她在前面睡，他在后面睡，他明明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可是他没有，他非要跟她挤在一张床上。
男女有别。
他这么做几个意思，她还不明白吗。
常雪想通后，脸蛋一下子就炸红了，她刷地也跟着下床，赤脚要追上聂胥：“喂，你他妈是不是耍着我——玩。”
聂胥脚步突然停住，转身。
常雪仰头，气呼呼。
聂胥看着她，许久，伸手捏了下她耳垂，接着顺着往下，捏她下巴，他说：“当我女朋友？”
常雪：“......”
“你再说一遍。”她简直不敢置信，指着他问。
聂胥咳一声，“嗯，当我女朋友。”
常雪捂着脸：“不对不对，你怎么突然变得那么骚了....”
聂胥：“......”
他抓住她的手臂，把她的手掌拉下来，黑着脸，吼道：“我骚个头，我现在非常明确地告诉你，我喜欢你，突然之间发现我喜欢你，所以要你当我的女朋友，你就说，你愿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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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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