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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情况?
系统:早就说过了,不可以ooc的哦~如果言行有崩人设的情况出现,系统会自动修正。
唐翎试探性地问道:所以我现在的人设是?
系统:著名清冷又傲气的高岭之花,景阳公主,且名讳和你相同,都叫唐翎。哎呀糟糕……难道是我忘记给你导入记忆了,你稍等。
唐翎暗暗鄙视了一下这位系统,终于在这位小公主的记忆全部导入之后对着系统竖起了中指:够狠,竟然让我做假公主。
古早网络文学告诉我们,假公主通常是不太有好下场的。恐怕她想要真公主一生无忧,真公主日后真珠归位必定看她不顺眼。
不行不行,还是要找个良机把这种仇恨扼杀在摇篮里。
她这边正在床上思绪翻涌,那边小宫女已经有些焦急,又是出言提醒道:“公主,国子监马上就要开课了。”
唐翎赤着脚从床上爬了下来,对着那小宫女道:“秋岁,替我洗漱吧。”
秋岁忙端了温水上前来,让她漱了口。又前前后后忙活了一翻。
唐翎往镜中一看,镜中人俨然是一副温室花朵的模样,因为年纪小,看起来还比较稚嫩,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模样长得乖巧秀气,眼睛又圆润又清澈,可一双烟眉却又画成了微微上挑的模样,就像是凭空要给自己增些气魄的小孩子一般。
她心中有些发笑,面上仍旧冷冷道:“去国子监吧。”
秋岁搀扶着她上了轿辇,轿辇一路轻晃,倒叫唐翎坐得很是惬意。可还未多惬意几刻,这轿辇便停住了,前方传来些嘈杂的声音。混合着打骂与哭声,听起来很是让人心烦。
前面有小厮呵斥地声音:“景阳公主的轿辇也敢挡,你们真是越发没有规矩了。”
唐翎探出头,往前头望了望,可她这个备受宠爱的公主仪仗实在大,她仔细瞧了瞧,也没看到前面发生了什么。还是扯了下秋岁的衣襟问道:“这是怎么了?”
秋岁:“大概是嬷嬷们在训斥不懂规矩的宫人。侍卫们马上便解决,公主不必上心。”
可她们等了片刻,吵闹的声音竟是越来越大,好几种声音混杂,又叫她听不出来是什么事情。她一颗凑热闹的心激动不已,表面上却是皱了皱眉头,伸出手来:“扶我下轿,我倒是要去看看是哪个嬷嬷敢在宫道上这样喧哗。”
秋岁心口一紧,知晓自家公主已是心中不悦,赶紧低下头来扶着唐翎下了轿。
愈往前,声音愈是清晰。
“求侍卫大人救救命,救救命……”一个妇人的声音声嘶力竭。
侍卫的语气很是不耐烦:“你若是识相便快些走到一旁,若真冲撞了公主凤驾,你才是要丢了性命。”
一瞬间,又有一些其他妇人的声音响起:“快把她拉走,别让她那晦气唐突到了公主。”
“贱婢不敢冲撞公主……只是……只是求您可怜可怜……”
妇人趴在地上,抓着侍卫的衣角,话还未说完,一双云头苏绣小履就出现在眼前。
“你是哪个宫的?”
妇人抬起头,瞧见了一张清丽的脸:“回公主,奴婢是熙淳宫的。”
熙淳宫可是有名的冷宫,冷宫里的宫人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到了跟前,唐翎才看见她已是一身血污,身侧竟然还护着一个满是伤痕的孩子。也不知是犯了什么事,被打成了这样。看着真真是叫人可怜。
”她犯了什么事?”唐翎问身旁的侍卫。
侍卫垂首:“臣不知。”
唐翎侧眸看向站在一旁的许多妇人,皆是身着宫装:“那你们来说。”
其中一妇人行礼道:“回公主的话,这锦心偷了东西。所以便受了杖刑。”
“公主,公主,”那位叫锦心的妇人狠狠地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偷东西的罪贱婢都认,可这孩子是无辜的。怎么罚我我都毫无怨言。可求求公主大发慈悲,饶了这孩子一命。”
她一边说话,嘴角还时不时地有血迹溢出,看起来伤得真是不轻。
唐翎瞬间心软,想要替她说几句话,却听见自己的声音说:“是你自己犯了宫规,况且要处置你的又不是我,你求我做什么?”
……系统你好狠的心!
“公主说的奴婢明白,”锦心把旁边的孩子往前推了推:“贱婢死不足惜,只是这孩子,公主您瞧瞧他,他是个伶俐的,还是……求公主饶他一命。阿樾,你快同公主磕几个头,公主心慈仁善,你求她开开恩哪。”
那叫“阿樾”的孩子抬眼望了望唐翎,他脸上沾着血迹,叫人看不清这孩子面容如何,只让人觉得眉眼很是深刻,羽扇般的睫毛在眼睛里投下一片鸦青色的阴影,神色很是成熟。只是身型瘦小,瞧不出是多大的年纪。
他跪在地上往前爬了几步,要爬到唐翎身侧时,秋岁却走上前来挡住:“大胆,景阳公主岂是容你这样唐突的!“
于是那孩子停在了秋岁前,可还是对着唐翎的方向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口中却全然不是为自己求情:“锦心姑姑绝没有偷任何东西,不过是为了我,被人陷害也不肯辩驳。求公主明察。”
声音沙哑。
唐翎垂眸想着要如何说才能不叫系统那厮改了自己的意思,可她忘了自己这原身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景阳公主。她这番不说话的表情落在旁人眼里那便是很不快意了。
于是先前那个侍卫上前,对着这孩子又是一脚:“滚远些,公主哪有心思去管你们这些腌臢事。”
可男孩又爬了回来,在离唐翎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住,仍旧是对着她的方向又磕了几个响头,默默不语,大概也是怕惹恼了唐翎。
“这件事倒是个有趣的,”她缓缓开了口,神情平静,眉毛却轻轻挑了下:“我竟不知像熙淳宫这样的地方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是有什么良金美玉,还是云锦天章?”
她话一说完,便瞧见先前跪着的孩子猛地抬起头,一双眼睛直直地瞧着自己。
唐翎下意识地心想:这眼睛倒很是明亮。
眼睛明亮的孩子,总不会是什么坏孩子的。
“公主有所不知,在公主眼中,熙淳宫自然是没有什么稀罕东西的。可即便是冷宫,吃穿用度也都是按照宫中规制来置办的,随便个什么东西拿到宫外去卖,也能混上个一月的饭钱。”一个老嬷嬷说道。
唐翎点头道:“听起来嬷嬷说得很是在理。只是不知这位锦心姑姑是几时拿出宫去卖的?”
老嬷嬷:“这个倒是不大清楚,可那日只有锦心一人在熙淳宫守夜。六角琉璃宫灯遗失,自然与她有莫大的关系。”
唐翎淡淡道:“外头官府拿人还讲究个证据,宫中何时竟糊涂到这个地步了?连她的出宫记录都未查清,便这般武断?”
一旁一个胖嬷嬷讪笑着上前:“公主仁慈,却不知这安福一向是个不安分的……”
她话还未说完,就听见这位景阳公主用极其不悦地语气道:“我无需管她是怎样的人,只知道这件事情,嬷嬷们怕是拿不出个铁证来。”
秋岁自小在景阳身边待着,瞧见自家公主刚才那几句话的意思,立刻附和着嚷嚷道:“就是,你凭着什么身份同公主说话?明眼人都能瞧得出来你们不过就是仗势欺人,仗着人多,欺负这位姑姑罢了。如今还挡了公主的道,真真是该死!公主若上学迟了,被祭酒大人惩罚,你们一个个能担当得起吗?”
唐翎一口老血哽在胸口:秋岁……咳咳,你也没跟我说上学迟到会被惩罚啊……
她这番话说得几位嬷嬷都是连声告饶,唯有刚刚那位说话的老嬷嬷垂首立在一旁,不言不语。
唐翎稳住心神,走了过去,声音无波澜:“我再问你,这孩子犯了什么事情没有?”
“并无。”
“既然没有,那他又如何被打成了这幅模样?”
老嬷嬷抬起头来,脸上竟然还露出了点欣慰的表情:“只因这孩子一味护着锦心,所以在杖责锦心时受了些牵连。”
唐翎被她这表情弄得心中生疑,面上却仍旧是嗤笑一声:“还是个有骨气的。只怕是再硬的骨气在你们这些嬷嬷们的‘管教’下,也迟早要消磨掉。”
她身份摆在这里,纵使年纪再小 ,也是不怒自威。再加上众人瞧见刚才擅自说话的胖嬷嬷自讨了个没趣,所以一时间竟是无人敢开口。
跪在地上的男孩子轻声打破了沉寂:“锦心姑姑并未拿那宫灯,我亲眼所见。求公主还姑姑个清白。”他声音不大,说得却是很坚定。
“你是如何‘亲眼所见’的?”
“那日夜晚蚊虫扰人,我睡不着,便想出来走一走。锦心姑姑一向待我很好,我想着那日是她值夜,不如去陪她说说话,于是便想到熙淳宫正殿前寻她。却没想到,瞧见一人从大殿西门溜出来。”男孩望向胖嬷嬷:“就是她,安福嬷嬷。”
唐翎一愣,看向胖嬷嬷。安福脸上露出恼色:“你不要血口喷人,我那日不过是有东西遗失在大殿,回去取罢了。”
男孩道:“不知安福嬷嬷遗失的是什么?”
“是个……是个银钏子。”
“何时遗失的?”
“就是当天……我回答你做什么!”
男孩抿嘴摇了摇头:“你说谎,那日你说要休沐,将一整天的活计都派给了锦心姑姑,还要她当晚值夜,我印象深刻。所以那一日白天在熙淳宫一直未见你人影,你又是如何在熙淳宫丢了银钏子的?”
安福抹了抹额间的汗:“你胡说什么,兴许是我去宫里时你未见着。”
“我是不是胡说安福嬷嬷心里该清楚。再者你这几日未曾离宫,如果真是你拿的,想必那东西还是藏在你的厢房里。如果嬷嬷行得直坐得正,不如自证一下清白,熙淳宫清凉院的北厢房离这儿,也不是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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