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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如何做个上门女婿, 猪刚鬣表示, 这事他熟啊。
他刚投胎转世不久时, 就是给个叫做卵二姐的妖怪做的倒插门。
她当初看上的就是他这一身武艺, 于是当有妖怪来抢她洞府时, 他要替卵二姐打跑那些觊觎云栈洞的妖怪。那卵二姐身子骨不好, 他弄来的吃食, 她总是嫌弃血腥,他便只好把吃的去腥去膻炮制一番后再送到她眼前。卵二姐想要穿金戴银了,他就替她去山下劫个道, 抢点行人的细软……
这零零总总的琐事,他哪样不行?
虽说有菩萨勒令他不得不妄自造下杀孽,现如今这以前的套路是行不通了, 但道理是一样的。无非是“急其所急, 想人所想”,他猪刚鬣别的不行, 在“投其所好”这方面绝对是数一数二的。
话说, 高家平日里吃水用水要么靠庄里的那口公用井, 要么到河边打点水。如今高家扩建了一番, 家里的下人也多了起来, 高父就寻思着能不能在家里打一口自家的井。
在这个年代,打一口井是个大工程。要不是高父心知这高老庄的土地神与自家有点关系, 他还真不敢下这大价钱挖井。
他不是怕麻烦,反正家里也不急着要这个井, 慢慢来就是了。他怕的是做无用功, 到时候钱也花了,功夫也废了,结果却没选好址,那井就是不出水,这不就气人了。
高父寻思着,让乔安给土地爷供奉点瓜果,燃几束香,到时候请个神婆在土地庙里起上一卦,算一算家里这口井选址选得怎么样。
乔安知道了这件事,心想这事何必这么麻烦,然后转过头来把事情告诉了猪八戒。
猪刚鬣一听,就说:“此事何须那土地老儿……咳老爷出面,我来就好。”
然后乔安领着他去见高太公,高太公一开始还当他是曾经挖过井,有这方面的经验,猪刚鬣忙否认:“非也,非也,我幼时偶遇真人,得其点化,学了一手法术,挖井不过是小事尔。”
乔安知道他说得是大实话,他只是没说自己被点化之后就开始一心向道开始修行,然后就立地飞升了……而已。
高父听得将信将疑。他知晓这世间多有能人异士,不说别人了,就连他家翠兰,不都蒙受土地爷青眼,庄里甚至有老人在年轻时碰见过妖怪。但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奇人怪事多了,跑出来招摇撞骗的人也多了起来。
猪刚鬣那一手三十六般变化使得精妙,他幻化出来的那副皮囊看上去更是一副英姿勃勃的样子,眼神也不畏怯犹疑,高父左看右看,觉得这不太像是一个骗子该有模样,但又忍不住想,真正的骗子也不会把这俩字写了脸上。
乔安说:“爹爹,他说的是真是假,且让他试一试,岂不是就知道结果了?”
猪刚鬣见乔安对他这般信任,心想,姐姐真是个好人。
高父有些奇怪翠兰居然会为这小子说话,但自家女儿都这么说了,他就松口道:“既如此,你就放手一试吧。我原先是想在前院东侧挖口井,我们先去看看。”
一行人来到预定的挖井位置,高父问道:“可有什么物事需要准备的?”依他耳闻,这类高人作法不是都要准备点供奉,祈求神佛保佑作法成功吗,虽到不了三牲五果这地步,但怎么着也要像模像样的摆上一桌才显得正经。
猪刚鬣听到高父都这样说了,哪还懂得客气,当即就对高父说提前给他备点饭,他想等会儿好好吃一顿。
这呆子!他问的是要不要给那些神佛准备些什么供奉,哪是问的给你准备什么东西!你要是真有那等本事,事成后,他高家还缺了你吃的不成?高父刚刚还瞧着这小子有几分精明样,怎么这时候变成憨货了。
高父转过头令人上一桌瓜果供奉,中规中矩着来就行。
就在高父吩咐下人的功夫,他突然感觉到脚底下一阵震颤,乔安上前扶了高父一把。
然后高父就听到猪刚鬣邀功道:“太公快瞧瞧,这井打得可还称心意?”
高父顺着他的声音看去,只见原本的空地上,已经多出了一口井。
……不是,你这也太麻利了点吧?
……
近日,高父心情甚好,吃饭时都能多吃上大半碗。
他前些时日带回家的那个小子,看上去还是有点本事的,人长得仪表堂堂不说,为人还手脚麻利,做事勤快,耕地垒墙更是一把好手,而且还会点法术,是个有本事的人。但这都不是重点,重要的是这小子看上去与他家翠兰似乎有那么点意思。
以前他介绍给翠兰的那些年轻人,翠兰对其虽然以礼待之,令人挑不出错处来,但为人父母的哪能看不出,她对这些人其实没有半分兴趣,礼貌有之,疏远却更有之,于是之前相看的的那些年轻人总是不了了之。
但是这一次则与之前不同,他上一次无意间提了一句这个年轻人不错,他家翠兰居然还附和了几句,说什么“不是寻常人,的确是个有能之士,不可苛待之”。
叫乔安看来,虽然猪八戒他看起来为人有些不着调,但前世可是实打实的执掌天河八万水军的天蓬元帅,哪怕是转世投胎之后,这一身的本事也不是寻常人能企及的。她还指望着二师兄为高老庄发光发热呢,哪能又叫马儿跑,又叫马儿不吃草。
她这边是这样想的,叫高父听来却不是那个意思了。
他心道,翠兰几时这般不停的说过别人的好话。而且你一边说着“不可苛待”,一边又把人指使得团团转,这里面要没点别的意思才怪。
高父的心中又是欣慰,又是心酸。既欢喜于自家小女儿的人生大事终于有了着落,他同高母不必再操心翠兰以后无依无靠该怎么办,与此同时,又有点不甘不愿。
幸好他家翠兰是招赘,成不成亲的都是在自己家里。
他白日里不常在家,便嘱托高母多照看着点俩年轻人。
高母知其意,说不准翠兰的婚事就要落在那猪姓小子身上了,那定然要多多撮合两人才行。
“这还用得着你多熟,我心里有数。”高母笑道。
不过,虽然她同高父很看好这次相看的年轻人,但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呢?要是她刚在这边放出声“这是咱家未来的姑爷”,那边翠兰又反了悔,岂不是闹得两厢尴尬。
高母叹道:“这事张扬不得。”
高父点点头,又补充上一句:“是这个道理,但也不能真这么置之不理了。”
那猪刚鬣是外地人,他身边又没个结伴的兄弟朋友,保不准就有人觉得他好欺负。
高母心想,她要好生看管着点家里人。
否则闹出点矛盾来,年轻人气性大,万一他想着自己这还没入赘呢,就有人这么下他面子,入赘后更没好日子过,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了怎么办?到那时,哪怕她同高父没有那个仗势欺人的心,别人也不相信了,而本来能成的亲事,也决计成不了了。
还有翠兰那边……
别以为她不知道,她给翠兰的那些衣裳钗环,也就在她面前戴一戴,转过身就都卸去,碰都不碰一下了。以前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佯作不知了。但是现下,是真不能不管了。
她同高父一样,都觉得翠兰和那个外地小子应是有点意思的。相看意中人,无外乎男女双方彼此展示自己的财力物力、家庭身世、人品德行、仪表容貌,既如此,怎么能不好好打扮自己?至于什么情投意合、风花雪月,在高母这个老一辈的人眼里那都要往后面放。
于是乔安最近又被高母硬塞了一堆衣衫首饰。
高母的眼光比较……传统,向来喜爱亮丽之色,大红大绿最妙,样式看上去愈繁琐精致,色彩愈明艳愈喜庆,愈能讨她喜爱。
但乔安对此缺失兴致缺缺,高母终于瞧出这些似乎不合乔安心意,知道自己没摸准现在年轻人的喜好,就又相当干脆地拿出一匣子碎银,让高才和那个姓猪的小子陪着乔安去镇上找裁缝裁几身新衣裳,再找匠人打套和自己心意的首饰。
银子乔安是收下了,然而到了镇上,见有店家卖大唐那边传来的红丝石砚,其其面如金、丝如血,一见便心喜之,就顺手买下来了。
高才唉声叹气:“夫人是让你来买衣裳首饰的,你怎么把银子花在了这上面。”
猪刚鬣倒是无所谓乔安买什么:“姐姐想买什么让她买就是了。”
然后他又对着乔安说:“姐姐,我看着之前那些店里的首饰都不过尔尔,你且等着,改日我给你弄一支好看的唐朝金簪戴戴,比那些要好多了。”
乔安却知道,猪八戒真不一定是在开玩笑说大话,不管是猪八戒还是沙僧,在跟随唐僧西天取经后才变得老实本分起来,在一开始时却是连吃人的事都做得出来。
她推拒了对方的好意,以免对方真突发奇想要给她弄支价值非凡的簪子,从而跑去劫个道、杀个人,委婉地说:“都说千金难买心头宝,我觉得此话反之亦然。我若不感兴趣,即便某物价值千金,我大概还是不想要的。那些簪钗什么的,我若真是想要,总有办法的。”
猪刚鬣被拒绝了也不生气,而是感慨道:“姐姐视金钱如粪土,真乃生性高洁之人!”
不好意思,比起粪土我还是更喜欢金钱。乔安心说。
高才无语凝噎,你知道高家的下人私底下都称呼三小姐为小财神吗?
乔安不是那种故作矜持,有意引人吹捧的人,于是她坦承地说:“我觉得,我还是挺喜欢金钱的。”想她刚穿越至此世时,定下的第一个奋斗目标,就是努力提升高家的生活条件,怎么看她都不像是那种两袖清风,视金钱于无物的人吧?
说白了,钱就是一种等价交换物,哪来的那么多褒贬深意。
猪刚鬣一听就乐了,说:“巧了,我也挺喜欢金钱的。”
高才心底暗骂,巧个屁,我也喜欢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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