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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宣汝凝视着许宝今，答道：“你是我的妻子。”
妻子这个圈定让许宝今既感到亲近又感觉不满，“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以前？”林宣汝微微挑眉。
“我失忆以前。”许宝今说。
“你想起来了？”
“想起来一些，而且大家都这么说啊，管家、吴姨、李佩……你以前对我很冷漠，不好。”
林宣汝露出一个浅笑，“你不希望我对你好？”
“不是，当然希望好的……”许宝今嗫嚅着，“你，你是真的吗？”
“什么？”
这个人太狡猾了，绝不肯表露自己真实的想法，让人捉摸不透。许宝今心中嘀咕，她承认要跟林宣汝比谁沉得住气，她肯定比不过。反正也起了头，想问就问，管他呢！
“你是不是开始喜欢我了？”
她睁大了眼睛盯着林宣汝的眼睛和嘴，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出答案，然而他的眼睛如深潭不见底；想从他的嘴里听到答案，他却双唇紧闭迟迟不开口。
“我喜欢的是苏书琪。”这是他的回答。
卧室门在眼前缓缓关上，将门里门外的人隔绝。许宝今背靠着门，听见林宣汝的脚步声远去。
这个答案敲碎了她的幻想，但她并不后悔问他，她不想欺骗自己也不想被欺骗，虽然她早就知道但还是在努力着。林宣汝至少有一点好，不会骗人。如果这就是答案，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一样，那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夜幕早已降临，林宣汝却还要继续工作，他交代了管家几句就跟周全一起出门了。部~长和处~长一前一后默默无言上了车，在车内也是一言不发。
等到达安全~部大楼，不用周全说一个字，林宣汝自觉跟他上楼，进了部~长办公室。
门关上后周全终于爆发，拍着桌子大发雷霆，“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连一个当归都抓不住！一次又一次让她跑掉。烟斗在前面出生入死，她的处境到了最危险的边缘，而你们都做了些什么？”
林宣汝往后靠了靠，以躲避周全飞散的唾沫星子，然后冷静地提醒自己的上司，“714案已经结案了，是您和执政官先生让我结束的，而且我们小组还因此获得了表彰。”
周全一口气被林宣汝堵住。林宣汝停顿几秒又说：“您放走邱冠文的时候就知道他是沈虚吧？”
周全脸色大变，“你说什么？”
林宣汝目光犀利，“您要说您不知道吗？”
周全深吸一口气，缓缓坐下说：“我的确不知道，我知道他是人类之光的重要成员，代表沈虚和我们进行谈判。”
“你们谈了什么？达成了什么协议？”林宣汝问。
“这是绝密，目前我还不能告诉你。”
林宣汝无声地点头，唇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也不知是嘲讽谁，或者仅仅是嘲讽他自己。他退后了一步，也在一把椅子上坐下。
“沈虚和联邦，和当归也达成了某种协议。他和谁都合作，甚至可以和他恨之入骨的对他发出通缉令的联盟达成协议。他既帮当归也帮烟斗，他的意图是什么我猜不出来，部~长大人，您知道吗？”
周全没有回答林宣汝的问话，他沉默良久，最后说：“我们必须抓获当归，保证烟斗的安全，同时派出小队前往接应烟斗，必要的时候帮助烟斗安全撤回联盟。”周全看着林宣汝，“你对714是最熟悉的，但是你现在身份特殊，当归是你的表妹，所以在这次部署中你要避嫌，我只能把任务交给其他人去做。”
“听从安排。”沉默片刻林宣汝问，“所以烟斗其实是个女人，我们内部机密档案里关于烟斗的信息是障眼法。”
周全缓慢点头。
林宣汝目光锐利，“我们自己人都以为烟斗是个男人，当归却能知道烟斗是女人。”
周全木着脸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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