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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诬陷每个人心里清楚。”叶眉也不再多说,“我该说的都说了,先走了。”
“站住!”霍仲军叫住她,“叶眉,我们和你从无过结,你何苦这样?”
“二叔,让她走。”霍靖棠开口了。
叶眉轻笑一下,潇洒离开。
“你为什么要拦着我问她?”霍仲军质问着霍靖棠,“难道你相信她说的话吗?相信你二婶是这样的恶人?”
“二叔,事情是我查的,因为书燕失身的事情查到了叶眉身上,所以引出了二婶。”霍靖棠平静道,“除去所有不可能的因素,留下来的东西,无论你多么不愿意去相信,但它就是事实的真相。证据不仅仅是叶眉,还有这些。”
霍靖棠把早准备好的一切证据放在大家面前。
“你们可以选择相信,也可以选择不相信。”
“二哥,这都是你授意的?”霍静柔不敢相信,泪光在明眸中闪烁,“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如我叶眉所说,你不过想要霍家的一切,对于我们二房赶尽杀绝?”
“不是。”霍靖棠否认,“我从没有过这样的想法,我相信你大伯伯母,还有大哥靖锋也没有这样想过。我们所掌握的一切都是我们自己努力得来。我和老大都有自己的事业,可以养活自己。可以过得无忧。对于霍氏集团,我们从不宵想。是二婶想太多,正如叶眉一样没有安全感,总以为我们会抢走,所以才会越发得想要攥紧什么。二婶,你说是不是?”
吴芳低垂着头,抿着唇,依旧不言。
“阿芳,靖棠说的是不是真的?”霍仲军眼眶泛红,问着妻子。
“妈,你说话啊?”霍靖帆也急了,“说不是这样的!只要你说我们就相信。”
“阿芳,说实话。”霍填山也开口了。
阮丽芬看着那些证据,一页一页,她无奈的摇头,喉间发硬。
吴芳把眼底的泪意逼了回去:“是,都是我做的,我只为了我的儿女。为了他们我不惜变成恶人。”
“你太让我们失望了!”霍填山看着这个一向温柔,没有存在感的儿媳妇,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把霍家搅得天翻地覆。
霍仲军听到吴芳承认,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想也没有想扬起手就扇向吴芳的脸蛋,清脆的声音划破空气,震颤人心。
“小帆——”吴芳心疼地看着替她挡下那一巴掌的儿子。
“爷爷,奶奶,大伯,爸,既然妈做一切是为我和小柔,那所有的罪责都由我来承担吧。”霍靖帆不顾脸颊上麻木的疼痛,俊容严肃,“希望你们不要怪我妈,是母亲这个角色让她迷失了自己。我在这里答应你们放弃霍家的继承权,只做一个普通人,只愿你们可以给我妈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我和三哥一样,放弃一切换我妈一个改过自新机会。求求你们了。”霍静柔追随着霍靖帆。
“不,你们不要这样。一切都是妈的错,我的错和你们没有关系。”吴芳不愿意看到他们为了自己而放弃本属于他们的东西。
“妈,我和小柔都长大了,我们可以凭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不管未来的人生是福还是祸都该我们自己走下去,您无法帮助我们一辈子,也不可能替我们走下去,所以妈你只要照顾好自己便是了。”霍靖帆非常坚定,“这是我的决定,你也别劝我了。”
吴芳泪水纵横,一切成灰。
吴芳自知做错了太多,提出离婚,但霍仲军没有答应,所以最后她选择去了儿童福利院当义工,希望用自己的的后半生来赎罪。
叶眉则被挽留等待审判。
六个月后,叶眉判了无期。、
而此时的江书燕已经快到了预产期,而霍靖锋却依然没有醒来的迹像。
“霍靖锋,你已经睡了一百八十三天了,你知道吗?你就不么不愿意醒来吗?”江书燕替他按着手臂,“我也告诉你了,我其实已经原谅你了。难道你没有听到吗?”
“霍靖锋,你若是再不醒来,我就你带着乐乐,还有肚子里的宝宝嫁给别人。让他们叫别人爹。”
“霍靖锋,我爱你。”
一行清泪自江书燕的眼角轻轻地流淌而下,淌过腮边,没入她的嘴里,一片咸涩的味道。
在预产期的到的前一个星期的晚饭前,江书燕就开始发作了,被霍家人连忙送到医院里。
从六点开始,到第二天早上7点15分,整整阵痛了十二个小时后,江书燕顺产下一个宝宝。
江书燕疼得满头大汗,发丝被汗水粘在了脸庞上,她却顾不上休息,问医生:“是女孩还是男孩子。”
“恭喜江小姐,是一个千金,重6斤半。”助产士笑着恭喜,并把宝宝放到了江书燕的胸膛之上,让她感受一下小宝宝。
江书燕看着趴在自己胸膛之上的小宝宝,开心地笑了。
她睁大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心中默念着【靖锋,你看,我给我生了一个女儿,你知道吗?】
她微微轻闭上了眼睛,耳边似乎传来了霍靖锋的呼唤:“书燕……”
她感受着属于他的声音,一声一声,一点也不想睁开眼睛,她怕一睁开眼睛这个声音就会消失。
可是这个时候趴在身上的女儿却嚎啕大哭起来,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
江书燕不得不睁开眼睛去哄孩子,却觉得有阴影覆过来。
她轻轻扭头,看向一团黑影,瞳孔肯间放大,泪意疯涌。
“书燕……”那个人影走近,在她的产床前蹲跪了下去,头顶的光亮明亮起来,落在他的脸上,“对不起,让你一个人承受这些,对不起。”
在江书燕快生之前,他便醒来了。
可能是有心灵感应一般,或者不愿意江书燕再辛苦等他,或者是想在她生产之前陪着她,哪怕是一分钟也好。
而守着他人正是霍靖帆。他只是想替母亲赎一点罪,也尽一分兄弟之情。
霍靖帆见霍靖锋醒来,甚是大喜,便叫来了医生,替他做了检查,医生说他才醒,身体很虚弱,需要静养,可以吃一些流质性的食物,可轻微地活动一下身体,适应后才能下床。
霍靖锋第一句便问霍靖帆:“小帆,书燕呢?”
“书燕快生了。”霍靖帆扶他坐起来。
“什么?”霍靖锋眼眸里都是裂纹,“她终究还是嫁给了伊莱。肖特吗?这会连孩子有了?”
“大哥,你胡说什么。孩子是你的,是你和书燕姐的。你睡了这么久,书姐每天都挺着大肚子来看你,和你说话,她盼着你早一天醒来,她一直都在等着你爱着你,又怎么会舍得嫁给别人。”霍靖帆解释着。
“我的孩子?”霍靖锋一脸茫然,眼底却浮起了惊喜,他到底是错过了多少事情,“小帆,你和我说说。”
霍靖帆把所有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包括孩子的事情,包括叶眉和他母亲联手的事情。
“大哥,对不起。”
“一切都过去了,而且这不是你的错。”霍靖锋拍了拍他的肩,“走,带我去看书燕。”
霍靖帆知道一切都过去了,但在他的心里终究还是无法磨灭。如果不是自己的母亲一错再错,也不会造成如今的局面。他心中有愧。
霍靖锋便坐在轮椅上让霍靖帆推了到了产房前,众人看到他醒来了,都非常欣慰。
和产房里的助产士勾通了一下后,在众人的鼓励下他进了产房。
江书燕的产房是单独的,更是VIP。
“靖锋,你醒了?”江书燕看着近在咫尺的霍靖锋,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抬手,指尖颤抖着想要抚上他的脸。
她的指尖刚靠近又选择了收回来,却被霍靖锋紧紧握住,拉到他的脸上,让她的掌心贴着他的脸:“是,我醒了,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苦了。”
“靖锋……”江书燕开心地落泪了。
霍靖锋倾身而来,捧着她的脸,吻拭着她的眼泪,小心翼翼。
“书燕,嫁给我。”霍靖锋放开她,郑重求婚。
这时门被推开,乐乐进来了,手里拿着鲜花:“爸爸,求婚怎么能没有鲜花和戒指,你这样太没有诚意了。”
霍靖锋震惊了,整个人都呆掉了:“乐乐……你刚才叫我什么?”
“爸爸。”乐乐迈步过来,把鲜花放到霍靖锋的手里,还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了蓝色的戒盒给他,“不过儿子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霍靖锋呆呆的,觉得这是在做梦。
“你没听错,我和靖棠把一切都告诉乐乐了,你才是他的亲生父亲,自然要叫你爸爸。”江书燕在霍靖锋昏迷这段时间,和霍靖棠商量了一下,用最委婉的方式告诉了他身世。
乐乐虽然起初是不信与抗拒的,好在大家都开导他,他也是一个聪明的孩子,慢慢地接受了。
“现在我也有爸爸妈妈了,还有小妹妹了,有一个圆满的家了。”乐乐牵起了霍靖锋的手,还有江书燕的手,“爸爸,妈妈,我们爱你们。”
“乐乐,我们也爱你。”两人同时落吻在乐乐的左右脸颊上。
一家四口其乐融融,温馨美满。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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