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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选择》
仲希
2020.8.3
*
水！
水！
女人睁开了眼，头巨痛，喉咙像火烧一样。
闺蜜生日在元旦这一天，昨晚一群人在KTV给她庆祝，大家喝了不少酒。
女人酒量不怎么样，两杯过后，醉晕晕的，分不清东南西北。
喉咙干涸难受，需要喝水滋润一下。
她掀开温暖的被子，元月气温骤冷，她坐起来双手抱臂打了一个冷颤，发现身上什么都没穿。
再看看房间四周，这不是她的房间，但又有点眼熟。
早上醒来脑袋有点反应不过来，意识想不起这是哪里。
被窝的另外一侧，男人翻了身，面向她。
挺立的五官，英气剑眉，嘴唇薄红，性感的下颚线……
郑、郑睿琪！！！
闺蜜兼邻居的哥哥！！！
这是郑睿琪的房间！！！
房间充斥着酒气，衣服散落在地上。
粉色的少女内裤被一条男性内裤盖了一半……
夜里的事情，渐渐地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生日会结束以后，闺蜜郑嘉琪次日要参加一个医学讲座，随同学回医学院，便让郑瑞琪送她回家。
他们是邻居，理所当然一同回来小区。
忘了是怎么开始的，脑海里零零散散儿童不宜的片段，告诉她真的发生关系了。
温杉杉不知所措，虽然是一名大三学生，是一个成年人，可她没谈过恋爱……
郑睿琪是她的闺蜜郑嘉琪的哥哥，同时也是邻居。
他从小就长得帅，学习好，是这一片社区孩子们的榜样，同时在校是万人迷校草。
可她从小对他只有敬佩，以他为学习榜样，并没有倾慕之情。
发生这种事，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温杉杉有点鸵鸟心理，选择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不顾气温低，轻手轻脚下床捡起衣服……
突然，房间响起一阵音乐，吓得女人手抖，捡起的衣服又掉了下来。
郑睿琪大学毕业半年了，现在是一名社畜，元旦工作日放假，忘记关早起闹钟了。
7点，手机闹钟准时响了。
手机在外套的口袋里，他得起床去拿外套掏出手机，他坐了起来，发现房间里面有个女人……
还光着的。
“啊～”女人尖叫，蹲下来抱着自己。
夜里的记忆涌入脑海里，郑睿琪下意识觉得“完蛋”了。
郑温两家的家长趁元旦放假去旅游了，温叔出门的时候交代过他，帮忙照顾一下温杉杉。
结果他把温叔的女儿吃抹干净……
已经可以想到温叔老人家回来暴打他一顿的画面。
气温很低，温杉杉一丝不.挂，身体感受到刺冷，想快点穿衣服。
可对方一直盯着他，她抱着膝盖不敢动，怕走光。
“睿、睿哥，你可以转过身吗？我想穿衣服……”女人声音糯糯的，带着一丝委屈请求。
“哦……”男人意识到尴尬，在床上背向她。
女人快速地穿好衣服，说：“睿哥，我先回家了。”
温杉杉光速般地离开郑家，回到自家门前，手在手袋里乱翻一顿，发现一件严重的事情——
她昨晚出门没有带钥匙！
老爸老妈和叔叔阿姨去邻市旅游，明天晚上才能回来。
大学宿舍的钥匙跟家里的钥匙串在一起，她现在也没法回学校，舍友们都趁元旦小长假回家或者去玩，没有人给她开门。
正当温杉杉在思考怎么办的时候，隔壁屋子的门打开了，郑睿琪已经穿好了衣服。
黑裤子白卫衣，普普通通的打扮，却掩盖不了他的俊俏。
“帽子。”郑睿琪递给她一顶小熊毛织帽子，是她落下的。
“谢谢……”女人低着头接过。
两个人僵站在那里很久，似乎在等彼此说话。
温杉杉没钥匙开门，昨晚“战况”激烈，她腰酸腿疼，坐在地上休息一下。可郑睿琪不走，她不想在他面前做这样不雅的举动。
心理发牢骚：他怎么还不进屋？
“杉杉。”
郑睿琪忽然喊了一声，女人抬起头，他神情认真。
她回应：“怎么了？”
“杉杉，做我女朋友吧。”
“啊？”
这意外的发展，令人惊呆。
郑睿琪见她半天没给个回应，事发突然，或者她需要考虑一下，便说：“要不，你去洗个脸，我们下楼吃早餐谈谈？”
“我忘记带钥匙了。”
郑睿琪想起昨夜一些细节，他送温杉杉回来，在她的手袋和衣服口袋没找到钥匙，才把她带回家的。
后来……
只能说是酒精害事，两个人糊里糊涂地滚上床。
“那来我家洗个脸吧，在这里也冷。”
没等女人同意，郑睿琪拉着她的手臂拉了进屋里。
进了屋里后，郑睿琪走去父母的房间，找到新牙刷和毛巾，递给温杉杉：“先去洗漱一下的，卫生间里粉色水杯是嘉琪的，你可以用她的。”
“哦……”温杉杉应了一句。
两人都洗漱好了，郑睿琪穿上黑色的长款外衣，问道：“想去哪里吃早餐？”
她现在哪里有心情去想吃什么，回了一声：“随便。”
郑睿琪轻轻皱眉，“随便”这个答案，非常考验人。
虽然他认识温杉杉二十年了，可她只是妹妹的闺蜜，又差了两岁，交集就更少了。
他不知道这个邻家的妹妹口味，询问她意见：“肠粉，怎么样？”
“好。”
幸好不像电视里的女孩子，口口声声说“随便”，结果给出各种建议，都说不好。
两人一同出门，来到电梯间，郑睿琪发现女孩走路非常别扭，问道：“怎么了？腿伤了？”
女人红着脸，挤出一个字：“没。”
她说不出“夜里累着了，腿又酸又疼”这种话。
郑睿琪见她不太舒服，从口袋里拿出钥匙给她，说：“要不，你在家里等我吧，你想吃什么，我帮你买吧。”
“肉肠。”
“加不加蛋？”
“不加。”
“还有呢？”
“没了。”
“嗯，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结束了对话，温杉杉拿着钥匙回去郑家，坐在沙发上歇一歇，想起睿哥刚才说做他女朋友，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郑睿琪长得帅，又是名校毕业，有一份高薪稳定的工作。
父母是有名气的专科医生，妹妹郑嘉琪则是医学院一名学生，未来要当一名医生。
像郑睿琪这种无论是家庭条件或者个人条件都很优秀的人，已经不多了，要是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可是，温杉杉一直把他当作是哥哥，没有夹带暧昧的感情，突然要跟他交往，这感觉非常奇怪……
十几分钟后，郑睿琪回来了，提着两个餐盒，还有两盒原味维他奶。他说：“以前见你常喝维他奶，现在还喜欢吗？”
“喜欢。”
“过来吃早餐吧。”郑睿拿着东西到餐桌那边。
他把一盒肠粉放在一个空座位上，说：“这是你要的肉肠。”
“谢谢。”温杉杉坐下来以后，伸手拿了一盒维他奶。
天气冷，奶盒也是冷冰冰的。
郑睿琪拿了另外一盒，下一秒跟温杉杉的换了过来说：“这盒是暖的，在暖箱里取出来的，我不喜欢喝暖的。我妈说女孩子不能喝冷饮，特意给你拿暖的。”
“谢谢。”温杉杉又一次道谢，觉得郑睿琪真的挺贴心的，这种细节也注意到。
吃完早餐以后，郑睿琪收拾好餐桌，重新回来餐桌前坐下，问道：“考虑怎么样？”
温杉杉曾经幻想过，将来的男朋友帅气又能干，这郑睿琪不刚好符合她的条件吗？
虽然没有感情基础，但是可以慢慢培养。
女人低头害羞地说：“好。”
“嗯。”郑睿琪的回应很平淡，没什么感情起伏。
他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对人都是冷冷淡淡的，但是做事踏实，让人有安全感。
温杉杉打了一个哈欠，郑睿琪看了时间，八点半也没到。
他说：“困了？”
温杉杉点头，脸蛋微红，夜里好像折腾了很久，休息不够。
“那去我房间补个眠吧。”
女人的脸又红了。
要去他房间休息，那他呢？
郑睿琪说：“我约了朋友打球，中午我给你带饭，你想吃什么？”
“都行。”
“腊肠煲仔饭？”
“可以。”
午餐的事情决定好了，温杉杉去了郑睿琪的房间休息，而他也换装出门了。
*
“喂，搞什么，心不在焉的。”黎志杰把篮球扔在到郑睿琪的身上，对方没有接住。
打球也不到一刻钟，郑睿琪没什么劲，走去球场边拿起自己的水，咕噜咕噜喝了半瓶。
黎志杰走了过来，又问：“喂，你怎么了？”
“昨天晚睡了，精神不足。。”
“你该不会学那些小屁孩去小蛮腰那里倒数了吧？那里人多又封路，走出来还要塞车，几点回到家？”
“没去，今天我妹生日，被她拉去生日会等零点。”
“你妹生日会？你真不够朋友，居然也不叫我过去，那里是不是有很多妹子？”黎志杰嬉皮笑脸的。
郑睿琪瞥了他一眼 ，嘴角无奈地动一下，没说话。
黎志杰自话自说：“不过你妹读医的，估计那里没什么美女吧？以前我去医学院转一圈，里面的妹子戴的眼镜像酒瓶底那么厚，又不会打扮，一个个像个村姑。”
昨晚KTV包间有不少女孩，他没怎么在意她们的打扮，甚至连长相都想不起来。
但是温杉杉是他的邻居，他自然不会对她鱼一般的记忆。他看着她长大的，从一个粉嫩嫩的小不点，长成落落大方的姑娘。
以前没怎么正视过这个女孩，早上一起吃早餐的时候，他一直看着她。
栗色的长卷发，小巧的鼻子，樱桃般的小嘴，皮肤白白嫩嫩的。
她穿了一条白色小洋裙，勾勒出纤细的身材……
外貌和打扮，也很养眼。
他给出一个中肯的评价：“有个挺漂亮的。”
黎志杰眼睛发光，猴急地问：“有男朋友了吗？介绍给兄弟我认识，可怜可怜我都母胎二十四年了。”
“她……刚刚有对象了。”郑睿琪说的就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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