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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是这样看待自己的。
四娘心中长叹，换做其他女子，铁石心肠都会焐热了吧，可她的心怎么就是千年不化的冰山呢。
宁天涯直起身子，谁也没看到那一滴液体的滑落，他只是冷声吩咐下去，四娘被禁足了，没有他的允许，不得走出宁国公府。
四娘一怔。
她以为宁天涯会休了自己。
这样一来，她就自由了……也无需对两个孩子有负罪感。
更不用对宁天涯心怀愧疚。
情，是世界上最还不起的东西了。
扶桑双颊肿的老高，落归偷偷去弄了些冰块来，偷偷摸摸递进上房，交给扶桑。
两个孩子依旧交给四娘照顾。
四娘这才正视起宁天涯的感情来，他竟然对自己心存欢喜……
也是了，不然他怎么会等待近两年的时间还没有要自己？每一次的蠢蠢欲动，她都知晓，又怎么会放心将两个孩子交给自己照顾？他给了她十足的信任，也给了她夫人应有的高傲。
四娘摊开手掌，这封信被自己攥的皱皱巴巴，上面还有宁天涯的体温。
信上字迹潦草，看似毫无章法又带着几分刻意隐藏的顿挫感，实在无法猜测出自何人之手，她觉得宁天涯会追查下去——即使宁天涯不追查，聪明如睿亲王妃，她也一定会暗自调查，那人打算陷害她，睿亲王妃没有理由收不到这封信。
四娘收好信，看着扶桑，心疼的叹了口气，低声道：“跟着我，受了不少委屈吧。落归对你有意，我看得出来，不如你跟了他……”
“夫人。”扶桑用冰块敷着脸颊，未语泪先流，“都这种时候了，怎么还说这样的话？我也知道落归的心，可就像夫人一样，我无法回应他。”
那婆子力道特别大，扶桑的嘴里破了好几处，吃饭时总要牵动几处，疼得呲牙咧嘴。
两个孩子在书房里念书，徐妈妈就苦口婆心劝四娘：“夫人啊，你别嫌弃奴婢说话难听，这女人啊这辈子就要靠男人过，奴婢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拒绝老爷，老爷哪点不好了，依奴婢看来，夫人太过矫情了，女人谁不过那一关啊，后边的还要给老爷生孩子呢。”
付妈妈附和的点头道：“徐妈妈说得正是，奴婢也想不通夫人为何这么做。”
四娘看看扶桑，又转头望向两个妈妈，笑着道：“我至今不能理解为什么女人必须要依靠男人，未出阁靠爹爹，出阁后靠夫君，年长后靠子嗣，这一生怎么就不能为自己而活？”
徐妈妈惊讶的看着四娘，恨不得捂住四娘嘴巴：“夫人，你怎么能浑说！这种话千万不能让老爷听到了！女子应以夫为纲。”
四娘见与两个妈妈说不到一块去，索性端起茶盅道：“我要休息了，扶桑留下就可以了。你们也去休息吧，一会儿玄哥和奕哥下学了，又要忙活。”
徐妈妈和付妈妈只好应了是，满脸的困惑不解，关上门依稀听到房里四娘的叹息声。
“人啊，这辈子要是只为别人而活，就不配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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