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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声道：“碟仙啊碟仙，你不会真以为我要和你玩这么无聊的问题游戏吧？”
“你当我傻吗？”
“我对你的来龙去脉一无所知……”
“看你的衣着装饰，起码也是百年老鬼了吧，你要是问得刁钻一点，比方说李莲英走路的时候先迈左脚还是右脚，慈禧和情夫切磋感情的时候是男上位多还是女上位多，我怎么知道啊！”
“所以，我为什么要跟你赌呢？”
感觉到碟仙有话说，我的手放松了一些。
碗开始移动，所指的字窜成一句话：“你明明答应了！”
“有吗？”我嘿嘿一笑道：“我记得我说的是“开始吧”，“开始吧”这三个字，可不等同于答应，就像是举办第一帅哥比赛会，我在一旁说开始吧，但并不代表我会参加比帅，因为我已经很帅了……”
听到我的话，被我倒扣在下的碗移动到了“你”字上面，颤抖不已。
我能想像到碟仙刘婉气急败坏的样子……
碟仙操控着碗，接着移动：“那你又为何，为何欺骗我……”
“原因很简单啊！”我嘿嘿笑道：“最大的原因就是你太聒噪了，一会儿在楼道上捣乱，一会儿飘到水桶里，一会儿在抽水马桶上，一会儿又在书桌上，跑来跑去把我头都搞晕了……”
“我重新请碟仙，就是为了让你安安稳稳地呆在碗下，这样我对付起你来，也省心许多……”
碟仙迅速移动，一个个方块字跳了眼底：“对付我……你很快就会知道，这是世上最愚蠢的想法……”
“谁愚蠢还不一定呢！”我的手往下一压，道：“你真的有本事的话，先从碗里逃出去再说吧！”
我的手就好像是五指山，往下一压，碟仙就再也移不动碗了。我嘿嘿一笑道：“你看，我让你闭嘴，你就得闭嘴！”
碟仙挣动良久，也不能将碗移动分毫，最终放弃了。
“移不动碗是吧，那咱们进入下一环节吧！”我的双手压在了碗上，内力缓缓输出，沉声道：“刘婉，我们原来请的不是你，是你自己闯来的……”
“不过，你回答的一些问题还是让我们收获颇丰，因此，我们对你还是心怀感谢的，不过，这些感谢之情，在刚刚已经被你消耗怠尽了……”
“从这一刻开始，咱们互不相欠，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要是识相的话，就让我把你送走，你要是不识相，我只能硬将你赶走了！”
碗在白布上移动着，一行字出现在我的眼前：“碟仙哪有这么轻易走的！”
“好，不走是吧，你要给自己找难堪，可怪不得我！”我手上持续发力，碟碗上慢慢放出红光，就像是将碗重新放回窖里烧制一般。
一开始只是碗底出现烧灼的红光，慢慢地，就漫延到了碟碗全身，内气如炉，而被困入炉中的碟仙绝不好受……
我感觉碟碗在剧烈颤抖……
我得意地一笑道：“怎么样，刘婉，你只有回去一条路，要是一直不走，就等着被内气烧成灰烬好了……”
碟碗还在颤抖，慢慢地，颤抖地消失了。
我又等了一会儿，将碗掀了过来，只见碗底漆黑一片，就像是被煤油灯烧了整一天一样，而在碗盖住的白布上，写着几个绢秀的楷字“左天，这事不算完……”
看到这几个字，我笑道，碟仙虽然横，但还是被我强行送走了，她在走的时候，因为被我压在手下，想利用碟仙之术表达自己的心意都做不到，只能在碗底下耍耍横。
不过，这还暴露了一个信息，那就是，刘婉是识字的，而且从字体看来，她生前读的书不少……
我将碗和白布收起，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不免觉得好笑，又有一些自得，此时的我，已经不是当年初出茅庐的青涩模样了。
我催动玄气，能硬生生地将碟仙逼得从哪来，回哪去……
这时，江小胖醒了过来，他一抹嘴角的口水，看向我，含混不清地问道：“左天，你一晚上没睡啊……”
我一看时间，竟然已经快早上六点了，五更鸡鸣，鸡呢？我才想到这里，公鸡就开始打鸣了。
公鸡一唱天下白，刚才还感觉阴暗不可视物，公鸡一叫，再看窗外，已经亮了。
“江小胖……”
我抬眼看时，这家伙已经重新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我就说江小胖从来没有这么早醒来的道理嘛，刚才是异常情况，这才是正常情况。
我将江小胖叫醒，还没有来得及洗漱，周俊就来了。
周俊大捏捏地往床沿上一坐，从烟盒里摸出一支烟来，仔细地嗅了嗅，似乎在犹豫抽还是不抽，良久之后，理智占据了上风，周俊将烟放回了烟盒里，问我道：“情况如何？”
我道：“去抓陆丹夫妻吧！”
周俊的眼睛里就像是点了两盏灯一样，声音都变了：“陆丹夫妻是凶手？”
聂敏案是周俊当警察以来接的第一个案子，可直到现在还没有破，可想而知，这个案子对周俊的影响有多大，这几乎成了他生命中的一个执念。
后来周俊告诉我，他准备等自己五十五岁的时候，就在一线退下来，给自己五年时间，争取破了聂敏案，为自己的警察生涯画上完美的句号……
而现在，聂敏案重新有了希望，怎能不叫他兴奋？
“没问出凶手是谁，但是，可以肯定，四合院里的凶物，就是聂敏！”我道。
“够了，够了，已经足够了，只凭这一条，已经可以将所有的信息都串起来了！”周俊激动地道。
我道：“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时间过了这么久，可能已经找不到任何证据了……”
周俊嘿嘿一笑道：“放心好了，更难啃的骨头我都啃过……”
抓捕陆丹夫妻这件事，周俊不允许别人代劳，全程都是亲力亲为，直到将陆丹夫妻送进不同的审问室，在审问开始之前，周俊站在警微前，发了足足五分钟的呆，然后捧了一手的冷水，扑在脸上，疾步走向审讯室道：“开始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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