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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内两次加息,暂时稳定住了汇市。
而期市,尤其是大宗商品这一板块,于外部市场的联系颇为密切,当这边的期货价格跌落到一定幅度时,引来了众多国际买家,再向下的空间已然不多。
战场,只剩下了一个股市。
周末两天休息,并未抚平市场的恐慌情绪。次周周一,决战第三天,集合竞价时,天量抛盘便已经涌现于各个股的盘口。
大盘低开近三百点,开盘后立马来了一波跳水。
索洛斯那边也只是轻轻发力,便助攻大盘向下顺利突破了一万两千点关卡。
做出香江方面将在一万两千点附近发起阻击判断的并不在少数,当大盘指数真的突破了这一关卡时,市场恐慌情绪反倒是平缓了许多,抛盘速度减少,大盘指数逐渐趋于平稳。
那怎么能行?
万雷于此时接棒发难,十亿期市头寸先行抛出,把将将回了点血的期市再次掀起了惊涛骇浪,待这涛浪波及到股市之时,随即将三十亿做空头寸倾泄而出。
正如杨宁所预估,索洛斯那边表现出了最大程度的配合意愿,杰克已然顾不上去分析市场动态,将全部心思都放在了打压指数逼迫香江方面现身的目标上来。
香江方面依旧保持沉默,不见有丝毫举措。
极少数准备在一万两千点之下意欲刀头舔血跟风抄底的资金,此刻也只得赶紧收起蠢动之心,继续蛰伏,静观其变。
而大多数寄希望于衙门出手救市的资金,此时已不再恐慌,而是绝望。
多重作用下,大盘指数下行坡度变得更加陡峭,仅用了半个多小时,便从一万两千点坠落到了一万一千点。
因盘口罕见接盘者,万雷手中的三十亿做空头寸虽尽数抛出,但真正成交出手了的,却还不到五个亿。
收回来,再往下砸!
上午十一时二十八分,距离中午收盘尚有三十二分钟,大盘指数终于跌破了万点大关。
整个市场已经听不到哀嚎,绝望走到尽头,便成了麻木。反正卖也卖不出去,就算卖出去了也难逃一个破产结局,那还不如什么都不做,该喝茶喝茶,该抽烟抽烟,等着那股市最终灭亡的那一刻就是。
万点之下,抛盘迅速减少,指数下跌态势逐渐趋于平缓。
万雷有些疲倦,得暂停操盘,到一边喝杯咖啡再抽两口香烟。
杰克同样很累,需要出去放个水,再吃上两口点心。
于是,此二人隔空约定:
下午继续!
一时整。
已然趋于平缓的大盘指数再次跳水。
九千八百点……
九千七百点……
九千六百点……
不到十分钟,大盘指数便坠落到了九千点之下。
盘面上,终于现出了阻击一方的身影,三十只核心成份股几乎同时涌出万手买盘大单。
杰克欣喜若狂,急忙汇报给了索洛斯,索洛斯面露狰狞,随即做出了明确指令:
“暂停攻击,留点时间给他们巩固防线。”
然而,就这两句话的功夫,那三十只核心成份股盘口上涌现出来的万手买盘却忽然不见了踪影。
一部分是被卖盘给吞了,但更多一部分却是撤了单。
撤单?
为什么会撤单?
索洛斯的眉头不由开始紧锁,下意识地在房间中踱起步来。
莫非,对方的心理防线还在下方?
那就继续往下砸!
大盘指数在九千点之下稍作停滞后,接着向下方坠落。
八千九,八千八,八千七……
一点四十七分。
大盘指数突破了八千点整数。
万手买盘再次涌现,和上次一样,依旧是三十只核心成份股同时现身。
但和上次不同,这一次涌现后并没有撤单。
但……
此刻的索洛斯,眉头紧锁,满脸黑线,他已然无法判断清楚对方的底线究竟在哪里。
八千点,有可能是,也有可能不是。
万雷这边,借助那两次涌现出来的万手买盘,已然将手中做空头寸交易出去,此刻,置躺在那窗前太妃椅上的杨老板于不顾,一个人跑去了隔壁房间,观摩起了那帮老板们的搬砖垒长城之战。
就见到那项云龙摸起了一张牌来,沉吟良久,最终是咬紧了牙根打了出去。
“八万!”
对面,华建军忽地抬头,按住了上家伊万诺夫正要摸牌的手,冲着项云龙讳莫如深嘿嘿一笑。
项云龙顿现惊慌神色,呢喃道:
“这可是绝八万哦,我不信你真……”
话未说完,华建军已经摊开了听牌,七九卡八,听的刚巧就是这绝张八万。
项云龙面若死灰,绝望叹息。
万雷笑着调侃道:
“项老板,这打的是多大的呀,咱至于吗?”
项云龙侧转过头,瞥来哀怨一眸,痛苦摇头,随后拉开牌桌抽屉,抽出张五十元香江币,丢给了对面的华建军。
华建军沉脸喝道:
“我是庄家,得翻倍!”
项云龙再一声哀叹,拿出一张百元钞,换回了刚才的那一张五十元纸币。
牌局继续。
洗牌,码牌,上牌,抓牌……
一旁,同样是看热闹的陈晓晖问道:
“小万,你那边的战况进展如何?”
万雷一边指点着项云龙打牌,一边回应道:
“已经干到八千点了!
香江方面,也依照我家老板的指点,开始现身应战了。不过,今儿下午也就是个诱敌战,没多少热闹好看……”
这一局,项云龙抓了一副好牌,两上即听,而且有望一听三张,自然要换上一副面孔,从刚才的绝望悲怅转变为眼下的得意洋洋。
“都给我等好喽……我他么不自摸都不算赢!”
然而,再好的牌也搁不住手气作怪,项云龙这边的两上只完成了一半,上家洛卡夫斯基连吃带碰,已经做出了听牌姿态。
这边刚拉开听牌架势,那边,华建军便挑出了一张炮牌拍在了洛卡夫斯基的面前。
项云龙的得意之色登时散去。
“华子,你丫也太不厚道了吧?”
华建军忍俊不已,终于放声大笑。
“老项,就问你一句,服还是不服?”
项云龙无奈摇头,叹道:
“好吧,愿赌服输,你在金陵新开发的君达广场,我兜底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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