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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茂雪从顾致扬家出来, 坐在助理的车上时, 整个人还是懵的。
那个, 顾致扬刚刚是在跟她表白吧？
她似乎大概好像，还答应了？
她努力回忆着刚刚发生的事：
——“所以, 这头猪听懂了吗？”
——她点头。
——“那，白菜还吃吗？”
——她又点头。
然后……
他好像亲了她一下！
——“乖，你今天有安排就先去忙，等你结束我去接你。”
这是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郭茂雪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
这能算告白吗？
有这么告白的吗？！
明明就是在耍她啊, 她脑子被驴踢了吗居然答应？
不行，她不能答应！！
她掏出手机, 给顾致扬发了微信：【我刚刚有点被你搞糊涂了，胡乱点头的，你！别！当！真！】
顾致扬那边秒回：【已经当真了。】
紧接着又来一条：【刚刚是我初吻。】
顾致扬：【你现在如果反悔的话，就是耍流氓。】
郭茂雪：“……”
郭茂雪：【可是你骂我是猪。】
顾致扬：【那你骂回来。】
郭茂雪：【你才是猪！】
顾致扬：【嗯, 我是猪。】
然后过了一会儿，顾致扬的微信头像换成了猪头。
郭茂雪：“……”好幼稚啊这个男人！
——
郭茂雪上午有个彩排仪式，后台补妆的时候，她随意刷了下微博, 然后发现顾致扬上了热搜：#顾致扬是猪#
点开一看, 顾致扬把微博头像也换成了猪头, 而且还发了条微博：
@顾致扬：今天，我是猪【/猪头】
再看下面的评论, 已经破百万了。
——老公你怎么了, 高冷人设崩塌啊啊啊啊啊！
——我去, 这是撒娇吗，怎么这么可爱【/猪头】【/猪头】【/猪头】
——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跟谁玩大冒险输了？【/猪头】
——这宠溺的味道，我闻到了恋爱的酸臭味是怎么回事？快告诉我不是这样的【/大哭】
——当然不是，我扬扬没有喜欢的人，没有！！！
——据说他喜欢郭茂雪
——其实我还是蛮磕扬扬和雪儿这对的，每次扬扬看雪儿都好温柔哦
——我也觉得他们好般配，CP感十足，什么时候能一起合作多好
——楼上雪花们别造谣，明明是郭茂雪跟我们扬扬捆绑炒作，烦死她了！我扬扬才不会喜欢她！我们杨絮也不认！
——我们雪怎么了？哪次绯闻不是顾致扬凑上来的，又不是我们雪儿倒贴
——大家不要吵，扬扬和雪儿是师兄妹，好朋友，杨絮和雪花一直亲如一家的，大家不要被黑粉带节奏。
……
对于上面的一些争执郭茂雪早司空见惯，她又随便翻了翻，便把手机放下了。
这时助理来通知她说彩排开始了，她才站起来出了化妆间。
——
活动结束之后，郭茂雪等在门口上了助理的车。
然而坐上副驾驶她才发现，开车的人是顾致扬。
“你，怎么在这儿？”郭茂雪都愣了。居然还开着她助理的车子。
顾致扬挑眉，桃花眼微微眯着：“不是说了来接你吗？”
闻到她身上的酒味儿，他皱眉：“怎么还喝酒了。”
“碰到了熟人，没喝多少。”郭茂雪想到今天早上的事还不太爽，“我答应让你接了吗你就来？”
“小姑娘脾气这么大？我可是脸皮都不要了，跟大家说我是猪，还不够解气？”
“我不是小姑娘，我今年都快二十八了！”
顾致扬拧了拧眉，好一会儿才道：“居然这么老了？”
“……”
这是娱乐圈，四十多没结婚的还一大把呢，她很老吗？
很——老吗？？？
顾致扬凑过来，闻到她身上的淡淡酒香，似能醉人心弦：“要不咱们先去领个证？否则怕你成剩女。”
“……滚！”
下一刻，他反而离她更紧了些，一张有点像妖孽的脸凑过来，再靠近一点点或许就亲上了。
郭茂雪心跳瞬间停滞，瞪着一双晶亮的眼珠子看他：“你，你干嘛？”
顾致扬勾唇，说话带了些痞气：“你说干嘛，帮你系安全带。”
郭茂雪：“……哦，我，自己也会。”
她支支吾吾的功夫，他已经帮她系上了：“喝了多少酒？”
“没多少。”
“清醒吗？”
“嗯。”
顾致扬单手撑在她肩头，另一只手帮她抚了抚碎发，看她红了耳尖，他笑：“早上有点不正经，现在再认真问一次。”
“我其实，蛮喜欢你的，你应该一直都知道。要不要试试，跟我在一起？”
他的告白猝不及防，郭茂雪咽了咽口水：“咱们俩也认识蛮久的了，为什么突，突然说这个？怪不习惯的。”
他抓了抓头发：“就是觉得吧，你这几年越来越火了，跟别人的绯闻也渐渐多了，有点想吃醋又没有立场。我觉得，得给自己争取一个能够有资格吃醋的名分。”
“……”
“其实，”郭茂雪想了想，说，“我跟其他人的绯闻，跟你的不太一样。”
“嗯？”
“就是，那些都是事前安排，故意拍的嘛，你懂的。跟你的话，就可能你这人不太正经，然后对我也不绅士，显得还挺暧昧的，有时候就会被狗仔拍到……”
郭茂雪说完一张脸火辣辣的，脑子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什么。
“暧昧？”听到他这个形容，顾致扬挑了挑眉，“你还觉得我这人不正经？”
顾致扬有点想笑：“那我跟你暧昧这么多年，也没说过喜欢你，是不是还挺畜生的？”
郭茂雪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嗯，有点儿。”
“……”
老子连个手都没牵过，居然就被扣了畜生的帽子。
那几年他带她出道，根基不稳，攻击她的言论铺天盖地。他觉得把她推向风口浪尖不好，尽量跟她保持距离来保护她。
顶多，就是忍不住背地里堵着调侃她两句，过过嘴瘾。
这就，畜生了？
不正经了？
“那你是不是一直还觉得，我这人挺不靠谱的？”顾致扬有点咬牙切齿。
“嗯……”郭茂雪点头点到一半，求生欲满满地摇头，“没，没有，挺靠谱的！”
顾致扬有点头疼，又拿她没办法，揉揉她脑袋：“我真是白宠了你这么多年，小白眼儿狼……”
话语刚落，她突然搂住他的脖子，薄唇贴上了他的。
一个蜻蜓点水的吻之后，她松开了他，双颊比方才更红了。
顾致扬整个人有些愣住，好一会儿才被她搞得哭笑不得：“你想干嘛，学我当畜生？我可没这么对过你，你现在的行为，比我还畜生。”
郭茂雪厚着脸皮抬头看着他，浅笑盈盈：“所以畜生和畜生，是不是天生一对儿？”
“你……”顾致扬张了张口，有些恍惚。
郭茂雪平稳着呼吸把他的脸推走：“赶紧开车，这里不能停太久。”
顾致扬看了眼后视镜：“有狗仔跟着，你乖乖坐着别动，待会儿我甩开他们，换辆车载你。”
“你要带我去哪儿？”
“我家？”
“我为什么要去你家？”
“刚刚被人轻薄了，我等着算账，有点急。”
“……你，好好开车！”
——
到了顾致扬的家，郭茂雪刚进去准备换鞋，就被他按在了门上。
郭茂雪后背抵着门板，心肝儿乱颤：“你，你想干嘛？”
她仰着下巴，精致的小脸儿上带了些慌乱，一颦一蹙间勾得人心里痒痒。
顾致扬用略显粗粝的拇指腹去摩挲她脸上滑嫩的肌肤，悠悠然启唇：“我这个人向来比较自恋，但是今天这事儿突然就拿不准了。你刚刚轻薄了我，到底是为什么，总得亲口给我一个交代吧？”
“……”
“你不说话的话，我当你是对我表白的回应？”
“……”
“还不说话？行，那我就昭告一下，说你是我女朋友。不过这样你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他说完拿出手机。
郭茂雪吓得赶紧拦住：“不行！”
顾致扬拧眉，脸上笑意淡了几分：“怎么了，还觉得我不靠谱呢？”
“不是，我跟星悦的合同还没到期呢，不能宣布恋情。”
星悦传媒是郭茂雪如今的签约公司吗，合同上有明文规定，签约期间艺人不能擅自公开恋情。
她不提醒顾致扬都忘了：“还有几年？”
“半年就到期了。”
“嗯，到时候去我那儿。”
顾致扬现在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签约艺人，捧出了不少新秀。
郭茂雪没应，也没反对。
“星悦只说不能擅自公开恋情，没说不能偷偷谈恋爱。所以，我觉得搞个地下恋情——”他眼皮微抬，神情慵懒，“还蛮刺激的，你觉得呢？”
“……”
“不如我们来点儿更刺激的？”
“干什么？”
“你。”
“……”
这个人总是这样，在外面一副禁欲系高冷男神的样子，关起门来就像个痞子。
又撩又骚，脸皮还厚。
长了这么一副好皮囊，真是白白瞎掉了。
不过郭茂雪发现，自己并不讨厌他这幅样子。
曾经很多人跟她说，娱乐圈鱼龙混杂，不是谁都能混得开的。
但她还是一步步有了今天的成绩。
不是因为她很厉害。
而是因为有个人，一直为她披荆斩棘，帮她阻挡一切。
其实，她一直都懂。
他这人很不正经，满嘴跑火车，却又格外让她安心。
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只会笑着对她说：“做自己就好，我在呢。”
“顾致扬。”她唤了一声，踮起脚尖去吻他的唇。
他前进两步，将她彻底压在门板上，生涩的吻带着几分灼热，唇齿相接时好似触电一般，使得两人的身体贴得更近了些。
郭茂雪被他吻得双唇几乎麻木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他灼热的身体渐渐有了异样。
然下一刻，他却推开了她。
他那双桃花眼勾着几分魅惑人的笑，粗沉的语气暴露了他紊乱的心绪：“怎么，还真想引我跟你来点儿更刺激的？”
“不可以吗？我都二十八了，又不是未成年。”
顾致扬一愣，随后笑着捏捏她的脸：“今天怎么了，被我告白是不是高兴傻了？投怀送抱啊？”
“嗯，那你要吗？”她勾着他的脖子又要吻他。
该死！
顾致扬咬牙扯开她：“郭茂雪，我可是个正常男人，你再不安分我真对你不客气。”
“谁要你客气了？”
“我家里没套。”
“那你去买。”
“……”
顾致扬感觉她不对劲，摸了摸她额头：“今天到底喝了什么酒，是不是酒劲儿上头了？”
郭茂雪双颊红润润的。起初他以为她是害羞，如今再看，倒像是酒精的作用。
他骂了句脏话：“昨晚上你喝醉就够折磨我了，现在你还来？”
“早晚被你搞成内伤。”他低咒着，将人打横抱起，去了楼上的卧室。
将人放在床上，盖上被子，顾致扬无奈地叮嘱她：“乖乖躺着别动，我去给你倒水。”
他刚说完，就被郭茂雪抓住了手腕。
她坐起来，从后面抱住他：“没喝醉……”
她柔软的娇躯贴着他的脊背，还不安分地蹭了蹭，顾致扬感觉自己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
“都这样没皮没脸了，还敢说没醉？自己乖乖躺下。”他语气带了几分喑哑。
“不躺。”
“……”
他很没脾气地把人扯进怀里，帮她揉了揉太阳穴，语气温和了许多：“雪儿听话，你乖乖睡一觉，不然待会儿就头疼了。”
她纤细的手捧着他那张俊逸的脸，长长的睫毛颤动几下，朱唇轻启：“顾致扬，你爱我吗？”
他攥着她的手，亲了亲她的指尖：“傻姑娘，不爱你能宠了你这么多年？”
“可是你今天才表白，而且表白一点都不正经，还说我是猪。”怀里的女孩有点委屈，“你之前，都对我忽冷忽热的，一会儿耍嘴皮子调戏我，一会儿又装作跟我不熟的样子。”
“怕你受伤，不敢跟你太亲近。”他将人搂在怀里，亲吻着她的额头，“我以为，雪儿心里知道的。”
“是哦，你的粉丝有些人好疯狂。她们还骂我，说我倒贴。”
“那等你与星悦的合约解除了，我就告诉所有人，我很爱你。只爱你。”
郭茂雪在他怀里摇了摇头：“没用的，该骂的还是要骂，我都习惯了。我现在有粉丝了，她们会帮我骂回去。”
她醉呼呼的时候可爱极了，顾致扬听了想笑，又低声哄着：“嗯，我们雪儿现在很厉害，有好多粉丝，她们都护着你。”
“雪儿乖乖睡觉好不好？”
“不好。”
“不困啊？”
“嗯。”
“那你想做什么？”
“你刚刚说的那个刺激的。”
顾致扬一噎：“……你还真是仗着喝醉不要脸皮了？”
他叹了口气：“看来我这几年把你带坏了，我检讨。”
几秒之后
算了，
不检讨了。
真当他是和尚，有那么好的定力？
再忍下去，他会疯的！
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看着那张晕染着醉意的容颜，他喉结滚动了几下：“你如果醒来不记得了，就当我是畜生，打一顿好了。”
他堵住了她的唇，将人扑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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