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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不在人类身上吃点亏，是长不了记心。”森不屑的看了一眼还没有醒来温宁书：“荀钦我等着看你回来求我的样子。”
回忆起刚才森临走前丢的狠话，荀钦就觉得头疼。
这丫的活的时间也不短了，怎么说话的样子还是满满的中二气息。
不过一个傻子，对荀钦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他凑在沙发边观察着温宁书的五官，山根很高，眼睫毛就像是小扇子，最重要的是温宁书身上有他已经很久不曾拥有的温度。
“唔……”
荀钦慌忙的卷曲在沙发上，像受惊的猫一样，小心翼翼的看着醒来温宁书。
温宁书揉着后脑勺坐起身来，眉头微蹙，视线与荀钦对上的一瞬间，荀钦心虚的将头撇向一边。
“我后脑邦肿起一小块，你知道原因吗？”温宁书柔声问道。
荀钦顺手抓过一旁的抱枕，故作若有所思的看向一边：“摔倒时磕的吧，说起来那么大的人，走路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明明是仆人，还需要主人为你操心……”
温宁书轻笑：“你心虚的时候就这样。”
“哪有！我没有心虚！”荀钦咧出小尖牙，双手紧捏着抱枕。
“走廊上的老人你见过吗？”温宁书识趣的跳开刚才的话题。
荀钦迟疑的看着他，思考了两三秒后，往温宁书身边靠近了一些。
“你说的是在走廊上的幽灵吗？”荀钦问道。
“嗯，我感觉他有什么事情想要说的样子。”温宁书后脑勺疲倦的靠着沙发背：“见到吸血鬼，又见到幽灵，以后的人生果然要精彩很多。”
“我再重申一遍，是血族，血族！”荀钦抗议。
温宁书厚实的手掌按住荀钦的头顶，像是抚摸猫咪一样，温宁书手揉了揉荀钦头顶柔软的发丝，荀钦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抬眼顶着不久前尖牙没入过的腕口，不由咽了口吐沫。
同时他又往温宁书身边靠近了些许。
“吸血鬼就吸血鬼吧，愚蠢的人类却偏偏要我们这样高贵的血族低下头来迎合，看在你短暂的生命上，我就小小的满足你好了。”
温宁书看着荀钦的模样，轻笑了一声。
荀钦毫不知觉的往温宁书的怀中一躺，比起电影里的血族，荀钦看上去温顺乖巧，倒颇有普通的邻家小男孩味道。
“有关于幽灵的事情你还没有告诉我。”
“离他远点，他身上的气息让我很不舒服。”荀钦懒散的闭上眼：“以我那么多年的了解，那应该是恶灵无误。”
“这样吗……”温宁书垂下眼帘，将荀钦从怀中拉起来。
荀钦身体一僵，眼神紧张的看向身后的温宁书。
“你要出去吗？”荀钦脸凑近温宁书面前。
温宁书拿出手机指了指手机上的时间：“是时候会医院了，你烧伤还没复原，在家里好好待着，我会尽快安排出院时间。”
荀钦窝在沙发上，理解的点点头，嘴里还小声嘀咕着人类就是麻烦。
温宁书去卧室换了一套衣服，又重新备了一套睡衣，准备开车会医院，离开时荀钦再次叮嘱的温宁书千万不要靠近恶灵。
下午的阳光比晚上更猛烈，阴冷的地下室里，车厢内都燥热不适。
温宁书系上安全带，车厢狭小的空间内，手机铃声显得格外刺耳，温宁书接起电话，手指点了一下公放，温宁鹤的声音叽叽喳喳的从听筒里传出。
“什么时候回医院？距离你离开都三个小时了，我还没有在你病床上看见你，你自己的身体你不知道吗？一方面要我回去，一方面什么事情都要我操心，你这样我怎么放心回去……”
温宁书长吁了一口气：“我那么大的人，又不会丢了，第一时间回医院就来找你。”
“你说的，我等着你！开车小心点，我催是有点催，但你知道我的性格急，最重要的还是……”
还没等弟弟说完，温宁书就挂掉电话。
他在安静下来的车厢内深吸了一口气，手指揉了揉太阳穴。
家距离医院大约二十多分钟的路程，温宁书下车走到电梯口，就看见温宇鹤站在电梯门哪里等着。
这完全不是弟弟，这就是操心操肺的老父亲。
“你是担心我在地下停车场迷路吗？”温宁书无奈道。
温宇鹤：“你是不是在嫌我烦？”
温宁书：“我没有，只是……”
温宇鹤：“不管你嫌不嫌我烦，我本来就打算照看你，我仔细想了那个孩子年纪轻不懂事，你身体不好，他……”
电梯上，温宁书都听不清温宇鹤在说些什么。
只是眼角的余光时不时看过去，就见到温宇鹤的嘴动个不停。
走在临近病房的走栏上，温宇鹤刚交托到医嘱，温宁书深吸了一口气，脚步在走栏上停住。
“有一件事情我想问你。”温宁书道。
“别想提前出院，你上一次在工作岗位上昏倒差点就没抢救过来，我们两个人在这件事情永远都没办法商量。”温宇鹤一脸认真的警告道。
“我不会提前出院，只是想问这附近是不是刚走了一个坐轮椅的老人家，看起来六十多岁，经常喜欢在这条路上自己推着轮椅走？”温宁书问道，就算荀钦再三警告，他还是想要弄清楚有关于老人的事情。
“是，不过死了一个多月，家里也没有人过来，留的联系电话没有一个联系的上，我们这边正打算和警局还有殡仪馆交接，毕竟人不能一直留在停尸间。”
温宁书皱了皱眉头：“他住院期间就没有人来看他吗？”
“没有，我听护士说那老人家经常自己过来看病，身边也没什么亲人，不知道是不是这附近的孤寡老人。”温宇鹤搂住温宁书的肩膀：“你忽然打听起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好奇。”
温宁书笑了笑没说话。
温宇鹤将温宁书送回病房，安排着温宁书在床上躺着，离开前还为温宁书量了一边体温。
“那个少年的事情你再考虑一下，你现在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更何谈再多一个毛头小子。”温宇鹤突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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