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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出的照片是院长爷爷跟我的合影，递出照片后，我的心砰砰直跳，十分害怕得到肯定的回答。
爷爷的死一直是我的心结，他死的太巧了，让我不能不去怀疑他用假死脱身。
还有他留下的遗言，为什么老佛爷也会重复那句“天上白玉京”，他们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眼镜蛇接过照片看了几眼，摇头说：“不是，虽然老板有可能进行伪装，但照片上的人和老板的气质差太远了，这人太稳了，我认识的人里没有一个人像他这么稳的……”
我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刚想要回照片，眼镜蛇又接着说道：“这个人很可怕，我宁愿跟老板对上也不去招惹他。”
我不由得一怔，疑惑地问：“为什么，我怎么看不出他哪里可怕？”
眼镜蛇眼中闪过一丝忌惮，缓缓说道：“你有这个人的照片，说明你认识他，而我看过所有关于你的情报。换句话说，你认识的人我全都认识，但我却不认识照片上的老头，你说他可不可怕？”
我吃了一惊，怀疑道：“你们情报部门的人都是废物吧，这是我们孤儿院的院长！”
眼镜蛇一愣，接着紧紧皱起了眉：“不对，在我的情报里，你们院长是另一个人。”
我心里骤然生寒，爷爷到底是干什么的，竟然连往生的情报部门也糊弄过去了！
这时李卫忽然拉了我一下，颤声说：“哥，他们来了……”
我微微拧眉：“谁来了？”
“孩子们……”他说着一指楼上天花板，几个小孩的笑声紧跟着响起，接着三个孩子从天而降，落到了李卫身边。
“大哥哥，糖呢？”
“我要吃糖~我要吃糖~”
我见几个孩子找上了他，赶紧上去帮忙，李卫却朝我摇了摇头，笑着蹲了下去，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糖果放在地上。
“等等，马上就给你们！”李卫朝着几个小鬼一点头，接着合十双手，闭上眼吟唱，口音像是鲁豫一代的方言，“荡荡四方魂兮，何时归故乡，着俺亲娘袍兮，送俺归故乡……”
吟唱完毕之后，李卫轻吐一口气睁开了眼，笑着说：“吃吧，都拿去吧！”
几个小鬼发出了高兴地笑声，纷纷伸手，拿起了跟糖果一模一样的虚影往嘴里塞。
李卫温声说道：“慢点吃，别噎着。”
我从来没见过鬼魂这样吃东西，心里感觉很惊奇，看看眼镜蛇，却发现他神游物外，好像在思考什么。
过了会，他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哦”了一声，说道：“刺猬应该是中原祭祀，祭祀跟巫祝差不多，不过更注重跟鬼神的交流。中原祭祀依附皇权，传承早就在战乱中断绝了，他应该是在失踪的那一年得到的传承，大概他身上的‘刺’也跟祭祀传承有关。”
我感慨的点了点头，朝李卫道：“问问他们这里的情况！”
李卫拉过一个小鬼，微笑着问道：“哥哥是来帮你们的，能告诉哥哥你们为什么痛苦吗？”
小鬼可怜兮兮的说：“大哥哥，有个小哥哥把我们关在这里不让我们出去，还让我们杀人，他可凶了！”
李卫抚摸着小鬼的脑袋，安慰说：“小哥哥是什么时候来的，在你们来之前还是之后？”
小鬼歪头想了想，说道：“在我们来之后，他是跟着一个叔叔和婶婶来的，那个婶婶跟我差不多高。”
李卫吃惊的朝我看了一眼，我苦恼的摇头，感觉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
我的猜想果然没错，第一个被侏儒夫妻绑架的小孩果然有问题，但是根据小鬼的说法看来，那个鬼魂似乎并不是制造多重闭锁空间的元凶……
不过他控制这么多小鬼，肯定是一个空间节点，只要消灭了他，我们所在的空间就会消失。
我想到这里，轻声问道：“小弟弟，你知不知道小哥哥现在在哪？”
小鬼低声说了一句，我听的不太清楚，赶紧凑近了一些，终于听清了小鬼在说什么。
“就在这里！”小鬼突然朝我的脖子咬来，我慌忙一闪，接着朝后滚去，但仍旧被他咬去了一块皮肉。
我疼得在地上猛拍两下，发泄出钻心的疼痛，用手捂住流血的伤口，恶狠狠朝小鬼看去。
这时李卫已经挡在了我的身前，小鬼不敢冒然追击，一脸天真的笑道：“嘻嘻，大哥哥你的肉不好吃，很烫嘴！”
李卫浑身颤抖，紧握着拳头，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我能感受到他心里的愤怒。
“为什么骗我！”李卫怒吼着质问道。
“骗你？没有啊，大哥哥你不要冤枉我。我真的被困在这里了，好痛苦呀，大哥哥你快来救我！”小鬼将双手抱在肩膀上，做出一副可怜的模样，嘴角却带着讥讽的笑意。
李卫低着头，似乎根本没有在看他，嘴里一直重复着：“为什么骗我……为什么骗我……”
小鬼皱了下眉头，低声说：“没劲，不跟你玩了，去死吧！”说完从地上跳起，朝着李卫的脖子咬去。
我见李卫失魂落魄，根本没察觉小鬼要杀他，赶紧往他身边跑去，同时出声提醒：“李卫，小心！”
李卫忽然安静下来，接着缓缓抬手，却好像计算过一般，精准的掐住了小鬼的脖子。
此时我已经来到了李卫跟前，见他脸上十分冷峻，眼神里没有丝毫感情，不由得心里一颤。
他的第二人格该不会这个时候跑出来了吧！
我还在担心的时候，李卫的右手忽然攥紧，他手中的小鬼顷刻间变得支离破碎，紧接着我们的眼前一阵扭曲，所在的地方竟然变成了一楼！
我看看四周，有些不确信的问道：“刚才那个空间已经破灭了？”
李卫哼了一声，语调冰冷的说：“这还需要问？废物，跟你们在一起迟早被拖累死，不奉陪了！”
他说着径自走上了楼梯，我想要去追他，却被眼镜蛇一把拉住。
眼镜蛇看着我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说：“不要去了，他现在已经不是刺猬了，你跟上去他不会手下留情的。而且其他人也变得不可靠了，包括丫鬟和赌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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