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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接通电话，没等走到林风办公室的窗边，董珍就对着电话惊呼了起来。
“不会吧？怎么可能？真的吗？”
董珍再震惊三连的时候，还时不时的扭头看向林风，这让林风内心本能的察觉到了不妙。
因为董珍虽然在那震惊，但神情之中，夹杂着明显的喜色，而不是恐慌。
以董珍那喜怒形于色的城府来看，足以证明这又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董珍认知的好事，在他林风看来，那就是麻烦。
不过林风多少还是有点定力的，也没有粗暴的去打断董珍的话。
天也不至于在这一时半会儿就塌下来，等董珍打完电话，再去详细询问一下什么情况，也是完全来得及的。
董珍还真就是一个，不需要林风去等待太久的女人……
她都没打完电话，等到那头确定消息无误之后，就说道：“我刚好在林总这里汇报工作，庄妍也在，你等我一下，我把这个好消息跟他们分享一下！”
说完，董珍就抑制不住兴奋的对林风说道：“林总，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啊，你猜庄妍的新专辑现在的销量达到多少了？”
林风脸都黑了，实锤出事了，庄妍的专辑这是出了意外，突然大麦了？
听到这种坏消息，林风哪里还有心情去跟董珍玩你说我猜的游戏？
当即就没好气的说道：“那你猜我猜不猜？销量破多少了，赶紧说！”
董珍觉得林风这不解风情的做法有些不满，委屈的撇了撇嘴，却又不敢跟林风犟。
毕竟，林风是她的老板。
最后还是文霞被调动起了情绪，在那跟董珍互动起来：“我来猜，我来猜，破五百万了？”
文霞的互动，跟林风的互动，对董珍来说，效果肯定不是一样的。
董珍只是撇了撇嘴说道：“哪有那么多？还五百万，龙国语乐坛销量破五百万的专辑，一共才那么几张好不好？”
“那是多少？”林风听到没破五百万，这心里也稍微踏实了一些。
算起来，一张专辑差不多公司是赚十块钱，五百万张的话，那就是五千万了。
算是一个不小的麻烦了。
好在庄妍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棒，没有把漏子捅的那么大，并没有直接破五百万。
应该是破百万了，一个新人的第一张专辑，销量就二十四小时能破百万张，也的确是能让董珍这个经纪人高兴了。
别说是二十四小时销量破百万，就算是总销量破百万，庄妍也算是成功出道，在乐坛算的上是实力新人。
以后庄妍只要不作死去触碰那些法律禁止的事情，基本上靠这张专辑都能一辈子吃喝不愁了。
这时候，董珍也不敢再卖关子了，笑嘻嘻的说道：“是两百万张，刚才我助理打电话来，说庄妍的新专辑销售破两百万了！”
“你来的时候不是说才卖出五十万张吗？怎么一下子就多出了一百五十万张？这几分钟的时间卖出了一百五十万张？有点太过夸张了吧，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林风皱起了眉头，答案竟然比他预估的多了一倍，两百万张的话，那可是两千万大洋的盈利，也是个麻烦啊。
光凭着庄妍一个人，想要烧掉这两千万，还真是有点困难。
毕竟，一张专辑的工作量就那么点大，再怎么精益求精，也很难做到把原本就顶配的制作费再度上涨四五倍！
文霞和庄妍听到两百万张的销量数据时，心里也是意外不已，不可思议的看着董珍，等着董珍来确定这个结果。
董珍却是相当自信，认真的说道：“其实也不是几分钟那么短啦，五十万的销售数据，是十二点之前的数据！现在都好几个小时过去了……”
“好几个小时就直接翻了好几倍，也不科学啊。你再好好确认一下，不要搞出笑话来，这不是开玩笑的事情！”林风内心深处还是希望这是一出乌龙。
董珍却是说道：“不可能会出错的，是大鹅音乐那边联系到我们，说要邀请董珍做一个访谈，庆祝她的新专辑二十小时销售破两百万张！我们这边看到的后台数据也是达到了两百万张！”
这个回答，彻底粉碎了林风的侥幸心理。
大鹅音乐那边都已经要帮庄妍宣传了，而且后台的数据也摆在那，出意外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甚至这种情况下，大鹅音乐哪怕说这有意外，那也是得按照两百万张来结算的。
销售数据，那是有第三方机构连同有关部门一起监管的。
一方面是监管歌手的真实销量，以免出现虚假流量，从而对社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另外一方面，则是监管音乐平台，避免他们坑害歌手，在这牟利。
总之呢，大鹅音乐平台的销售数据，肯定是不可能会出现随意更改的现象，哪怕你是要刷销量，制造走红的假象，也得拿真金白银去购买，绝对不是说随便改改数字就行了。
一旦出现数据造假什么的，不仅要补足税款和罚款，甚至都有可能会吊销牌照。
也就是说，庄妍的新专辑在二十四小时之内销售过了两百万张，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这个结果让林风很是难受，但林风并没有过度的沉浸在难受的悲伤之中，他很快就抓住了问题的重点。
如今摆在他面前的问题，不是去为庄妍走红了而懊恼，而是应该去搞清楚，庄妍专辑的销量为什么突然暴增。
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必须得调查清楚，只有搞清楚套路，才能不会再出差错。
毕竟，文霞也是马上就要出专辑的人了。
不把庄妍怎么走红，怎么专辑突然暴涨的路子摸透，那要怎么去让文霞的新专辑扑街呢？
于是林风严肃的问董珍：“你赶紧调查一下，看看庄妍这专辑，到底是为什么在短时间之内，销量翻倍的上涨？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销量翻倍的上涨，还是严重的问题？难道这不是件好事吗？”旁边的文霞，不可思议的问道。
这个问题，把林风给问住了，让林风心里也很后悔，觉得自己表现得太过明显了，这种‘跳反’的问法，很容易让人琢磨出不寻常的味道来。
关键时刻，董珍却是让林风刮目相看，让林风觉得自己提拔她，真是一点错误都没有。
只见董珍严肃的对文霞说道：“小霞，你以后也是要出道的人。我希望你明白，娱乐圈的水很深，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圈子，四处都是隐藏着危机。很多普通人看着像好事的情况，在这里却可能是致命的危机！这就好比，在大森林里，越好看的蘑菇，反而就越是有致命的毒性！林总的谨慎，是有他的考虑的，林总，你说对吧？”
董珍帮林风解围了，让林风觉得自己没找错人。
文霞和庄妍这两个刚入圈子的懵懂女孩，则依旧是一头雾水，庄妍还好，比较内向，就算很蒙圈，也不会表达出来。
文霞就不行了，这小姑娘外向的很，不懂就问，根本不会顾及太多。
听完董珍的话之后，文霞就问林风：“林总，您能讲讲，是为什么谨慎吗？也让我们好长长见识，以后也能避免走弯路！”
这一下，林风又被难住了，他还真就不知道，董珍到底脑补了什么，才说出的刚才那番话来帮他解围。
不过当领导，有时候是有很多好处的，比如遇到回答不上的问题，只需要打官腔，把手底下的人推出来就行。
于是林风先是对文霞点点头，然后用赞赏的眼神看着董珍，鼓励道：“董总监，你来解答文霞的疑惑，给他们上上课！”
这是个绝妙的做法，董珍回答得好，他只需要说一句，果然懂我，就能解围。
哪怕董珍回答的不好，甚至都可以摆脸色，让她回去自己好好想想，让大家自己去悟，也能解决。
这不，董珍立刻就表现出了被林风点名回答问题的欣喜，认为林风这是要对她考核，是她表现自己的好时机。
于是董珍严肃的对文霞说道：“庄妍的销量上涨趋势显然是不正常，林总是担心，这是我们的敌人，在故意使坏，在帮庄妍刷销量！”
“敌人？我们也没有招谁惹谁啊，怎么会有敌人！？而且敌人是傻吗？掏腰包来帮我们刷销量？这不是给我们送钱吗？”文霞不解的问道。
这一次，董珍都不需要林风再说话，好为人师的属性就被激活，严肃认真的给文霞和庄妍上课。
“你们啊，还是太年轻。在娱乐圈的敌人，哪里需要你去主动招惹？娱乐圈就是一块蛋糕，大小是固定的，你吃了，别人就没得吃，这就是天生的敌人。”
“至于对方掏钱帮我们刷销量，你真以为他们是脑子有病来给我们送钱吗？不是的，他们是想毁掉庄妍！因为庄妍现在已经表现出了她的潜力！”
董珍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之后，才继续说道：“庄妍的第一张专辑就能二十四小时内卖五十万张，而且又是林总亲自挖掘出来的人，将来成为一线歌手，甚至是天后都不是不可能！”
“嗯，还有小霞你也是，前途无量！这情况下，咱们风起自然是成了同行眼里的眼中钉肉中刺！风起的核心是林总，但是林总低调而且人气火爆！”
“以往敢对林总耍小手段的人，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所以一般是没人敢来招惹林总的。可庄妍是个新人，把那些恶心人的手段用到庄妍身上，效果就会成倍的增加！而且毁掉庄妍，也算是毁掉了林总的左膀右臂，能对我们风起造成不小的伤害！”
“只要抹黑庄妍，就能给我们公司造成这么大的伤害，你觉得对手会舍不得花个一两千万，给庄妍爆个丑闻吗？刷数据，可是大丑闻！”
“而且对方的确帮忙刷了，这个事情他们有证据拿捏在手上，还不好澄清！甚至一个搞不好，不仅会毁掉了庄妍，把庄妍五十万张销量的光芒掩盖，还可能会对林总产生一些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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