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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导听了这话，气得发抖。
说道：“就这破歌，咱们就得打一百万过去？你敢用这歌当主题曲吗？用出来那得让人笑话，直接给我们电视剧带来很大的负面影响！”
制片人无奈的说道：“这就是为什么，我让你找你学生要账号的原因啊。就是因为这歌我们不能用，所以不能直接给他们风起公司转账，而是得私下里走账。因为还要求着你学生帮忙去解释，说这首主题曲咱们是舍不得用，而不是不屑用。”
“现在这个世界，变成了这个样子了吗？这还有王法吗？我给了钱，还得去说软话，说你的歌我暂时不能用？有这么憋屈的甲方爸爸吗？”刘导愤怒的说道。
“甲方爸爸之所以厉害，那是有一个很大的前提，必须是在甲方爸爸占据优势的时候，才能厉害的起来。客大欺店，得有实力才能做到。遇到林风这样有实力的乙方，那他才是爸爸。”
制片人说道：“行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电视剧火了的话，也不差这一百万。再说了，咱们一亿多的投资都下去了，最后要坏在这一百万上，那不是舍小亏大吗？”
越想越气的刘导，被制片人这么一分析，也就只能忍下怒气，接受这个现实。
拿起电话要给柳子佩打去电话的时候，却意识到了有点不对劲，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东西。
于是皱眉在那开始想，到底忽略了什么。
旁边的制片人还以为刘导这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不由得说道：“老刘，我这嘴巴都快要说干了，你怎么还转不过来弯呢？这一百万，是真的得赔！”
刘导却摆手说道：“不是钱的问题，我没有舍不得这一百万。我只是觉得，柳子佩人不错，是个尊师重道的好学生。就算林风是个混蛋，她也不可能不顾及师生情分，跟着林风一起来坑我。”
“这还不是摆明了吗？老师和男朋友，人家肯定偏向男朋友啊。”制片人说道。
刘导却是摇头，说道：“我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我好像忽略了什么很重要的问题。你先别吵，我复盘一下。”
制片人虽然着急想尽快把这个事情处理好，刘导这个态度也让他没办法，只能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说道：“行吧，你慢慢想吧，我陪着你一起想！”
忽然，刘导一拍大腿，说道：“我想起来了，小柳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说过，说这首歌有点特殊，看词曲没什么惊艳的地方，重点让我去听她发过来的小样！来来来，我们都一起听听，我总觉得小柳说的这么郑重其事，这里面肯定是有玄机！”
制片人吐槽道：“就这来回四句歌词的歌曲，能有哪门子玄机哦？”
“人发都发来了，听一遍再去打钱，也不差这几分钟嘛。来，耐着性子，我们一起听！”
刘导把制片人拉了过来，然后点开邮箱里的小样，把音响调大声音，然后对团队其他人说道：“都安静一下，好好听听这小样。”
刘导都把制片人给拉上了，其他人自然更是不能不听他的话，心里虽然都很不耐烦，但还都是坐下来准备听。
很快，音响里响起了《九儿》的前奏。
有点悲凉的唢呐声音响起，仿佛把人带进了剧情的那个年代。
随即，柳子佩的歌声响起。
画面感，立刻就有了。
第一段唱完，第二段虽然是同样的歌词，但唱出来的意境又不同。
让人听得鸡皮疙瘩都忍不住冒了出来。
刚才还不屑的众人，立刻就专注起来。
……
很快，一首歌唱完，大家竟然自发的开始鼓掌。
刘导的神色也是充满了激动，说道：“听听，这歌你们还不满意？还林风江郎才尽了？还人家挖坑给我们跳？你们一个个怎么都那么傻呢？一点音乐细胞都没有，连好歌和坏歌都分不出来？我真是很失望啊！”
刘导这声音，让大家都是很无语。
的确，刚才大家都吐槽了。
但是，谁看不出来，刚才刘导你是最愤怒的那个？你都开始埋怨起了这个世道了好不好？
你要不是导演，要不是年纪大了，就冲你这甩锅的无耻劲头，我们都得狠揍一顿。
制片人也是很激动，说道：“不愧是林风，不愧是音乐大师啊，咱们这外行只配看热闹，不听小样的话，根本就感受不出来这首歌的牛逼之处！我有预感，咱们的宣传片用它来做BGM的话，绝对会吸引很多观众对我们的电视剧感兴趣！”
刘导也是说道：“我也有这样的感觉，我怎么都没想到，林风竟然这么牛逼，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做出了一首这么牛的歌。真正是四句歌词，唱出了一部电视剧啊！”
“我听歌的时候，愣是没有注意到，这首歌竟然是来回四句歌词。这首歌写的好，唱的更好，这个小样是谁唱的？我觉得就由她来帮我们唱，就非常不错嘛。”
其他人也都顾不上去跟刘导一般见识，都纷纷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有一说一，这首歌真的是我目前为止，听过最牛逼的一首歌。听的时候，我全程鸡皮疙瘩。”
“我觉得，这小样直接就可以拿来用了，再换人来唱完全没这个必要。这种感觉，真不是谁都能唱的出来的。”
“我现在只想去买一张林风的专辑，来表达我的忏悔。我都不知道是谁给我的勇气，让我去鄙夷林风的？我们是站在第一层，他已经是站在第十层俯视我们了啊。”
“什么叫音乐大师？这就叫音乐大师，大繁至简！”
刘导更是干脆，对制片人说道：“老伙计，准备钱吧，本来你说要给他一百万，我心里是很不愿意的。总寻思着，一首歌嘛，有个十万都算是天价了。但是听完之后，我都感觉，这一百万太值了。”
制片人笑呵呵的说道：“我倒不这么看！”
刘导急了，说道：“老伙计，你这就不对了啊？先前以为林风要坑我们，是来者不善的时候，你二话不说就准备一百万让我私底下给人去买平安。”
“现在确定人林风是个好人，办事靠谱之后，你反倒是小气起来了？我跟你说实话，有了这首歌，我们的收视率至少得长百分之五十，这一百万真的值得给。”
制片人笑眯眯的说道：“老刘，你这是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是那种见小利而忘义的人吗？而且我怎么可能不知好歹到非得惹急林风，才肯给钱的地步？花点钱跟他处好关系多好啊？”
刘导皱眉说道：“你既然是这么想的，那……那你刚才的态度，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我的意思是说，一百万少了。咱们得多给点钱给林风，毕竟这是林风第一次帮人写主题曲，咱们给个两三百万，帮林风把价格抬起来，林风一高兴，咱们和他之间的是关系是不是就稳固起来了？”
“以后咱们再拍电视剧，还是有可能找他来给我们写歌嘛。我这做法，才是真正的划算。”
刘导听完不仅没有嫌贵，反而对制片人竖起了大拇指：“要说精明还得数你啊，这一招高明，直接卖给人情给林风。我同意了，多给，你说吧，两百万还是三百万？”
“直接三百万吧，两百万不痛不痒的，没个意思！三百万，才能显示出我们的诚意，才能让林风感受到我们的友好嘛。”制片人笑哈哈的说道。
“行，听你的，我这就跟小柳联系。顺便问一下，这歌是谁唱的，把她请过来再录几次，虽然说小样的效果就已经很好了，但如果能有更好的效果，那也是个好事嘛。”刘导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制片人也点头说道：“这个想法好，反正咱们三百万都花了，再多花一点也没什么好心疼的。”
很快，刘导就拨通了柳子佩的电话。
柳子佩这边正跟林风和林雪以及一大帮子学生吃饭呢，今天一共有50个学生参与了配乐，全部都请过来了。
这些学生一个个都很兴奋，但也都比较矜持，毕竟能跟林风这种大佬一起吃饭，这是能吹一辈子牛逼的资本。
同时，要是在饭桌上失态，惹得林风这样的大佬不高兴，那就是要悔恨终身的事情。
所以，这顿饭并不是很热闹，虽然在偏厅摆了五桌，但还比较安静。
至少柳子佩很容易就听到了自己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对林风说道：“是刘老师打过来的，也就是《大红灯笼》的导演，估计是听完小样了。”
林风点点头，说道：“那你接吧，问问什么情况！”
如果换做一般的词曲作者，遇到这种情况，肯定是会紧张不安的。
毕竟刘导是知名导演，而《大红灯笼》是大制作，能为这种知名导演拍出来的大制作写主题曲，这是对自身名气会带来很大提升的。
这种决定用不用自己的歌曲做主题曲的关键时刻，紧张也是正常的。
然而，林风不一样，他完全没有这种压力。
一方面是《九儿》这首歌给他带来信心，毕竟只要这个刘导有那么一点欣赏能力，就不会不同意让这首歌当主题曲。
另外一方面，则是林风如今的地位让他有信心。
不夸张的说，刘导虽然是个知名导演，但江湖地位跟林风相比，差的还真就不是一星半点。
林风专辑在国外火热销售两千万的事情，已经是让林风封神，他能跟刘导合作，那真是给刘导面子，是刘导荣幸。
甚至没有柳子佩这层关系，刘导是得不到这份荣幸的。
林风根本不需要去患得患失。
另外一边，柳子佩这边要接电话，酒席上就显得更加安静了，甚至都有人放下了筷子，停止咀嚼食物，生怕引起不必要的响声，打扰柳教授打电话，引起林风的不满。
柳子佩这边倒是很轻松，直接按了接听键，笑着说道：“刘老师，您好啊，是听完我给你发送过去的小样了吗？感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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