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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赵龙心里虽然有很多的不满，认为林风和他的助理，在把他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
但是呢，赵龙也不敢表现出来。
就像他自己对自己的定义一样，他曾经那也是大企业家，所以太明白很多事情，是看破不能说破了。
要不然，那一句‘懂的都懂’，为什么会那么火？
所以赵龙表面功夫做的非常好，笑着对林风说道：“林总实在是太客气了，能跟面对面的交流，这对于我们这些粉丝来说，那就已经是非常幸运的事情了，喝不喝茶又有什么关系呢？”
林风听到赵龙这话，心情却是一点都没有好转起来。
他实在是没想到，这赵龙竟然还是个脑残粉。
这厮刚才说是自己的老粉丝的话，是真的！
他该不会因为偶像情节，就愿意自己吃亏，把金融牌照低价卖给自己吧？
真要是那样的话，问题可就麻烦了！
花一大笔钱去收购一张没有什么太大作用的互联网金融牌照，这才是他林某人理想中的状态啊。
就在林风和赵龙，各有各自的心思，但又同时因为想的太多，把事情搞得过于复杂，最后变成困扰他们的心病时，蒙泉已经是把茶水端了过来。
不仅有赵龙的，还是有林风和荣超的。
赵龙接过茶水之后，礼貌的道谢，还抿了一口。
内心深处依然在冷笑，他认为林风一开始没给自己茶水喝，是一个下马威。
是在用实际行动告诉他，让他赵龙知道，这里是林风的主场。
现在林风又让人端来了茶水，赵龙直接理解为林风这是在给自己秀肌肉。
是像通过这个事情，让自己明白，在这里， 主动权都掌握在林风手上。
只有林风愿意给自己茶水喝，自己才能喝到茶水。
意图是在警告自己，最好是识相点，不要狮子头大开口。
赵龙放下茶杯之后，这心里也是感觉到一阵配备。
当然不是因为蒙泉在插水里动了什么手脚，让赵龙才抿了一口就上头了，所以才感觉到累。
赵龙真正觉得累的地方，就是感觉林风实在是太精明了。
这套路一个接着一个，简直让他觉得看不懂，心累！
放下茶杯之后，赵龙再次认命，既然林风这么强势，他就弱势点。
这样一来，说不定林风看他可怜，还真就大方一些，从指头缝里露一点给他吃呢。
虽然这样的情况，能出现在林风这种牛逼的家伙身上的可能性不大。
毕竟，林风从他一进门，就已经开始把主动权给牢牢把握。
这样有心计的人，想让他心软，实在是想的有点过于多。
赵龙在心里头给自己做了一下心理建设，告诉自己，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要钱就别要面子。
于是心态也平和了一些，对林风说道：“林总，是这么回事，我们凤凰金融是国内最早的网银在线服务技术商……”
说完公司的辉煌历史之后，赵龙甚至都做好了等待林风嘲讽贬低凤凰金融的心理准备了。
可是林风却点头说道：“原来以前我用网银，都是你们在提供技术支持啊，产品做的不错！”
赵龙听到这话，也是一愣。
随即就意识到，这可能是什么新式的嘲讽手段？
不过既然以前没听说过，赵龙也就干脆假装没听懂，开始了自曝其短。
“嗐，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后来，因为我们缺乏战略目光，对自己的技术优势过于自信，对移动互联过于轻视，完美错过了移动互联网的这个风口。最后就导致了现在这种直接被时代的马车抛弃了的尴尬局面！”
林风很羡慕的看着赵龙，心想，这是一个幸运儿啊。
要是我的公司也能完美的错过那些风口，最后被时代的马车抛弃掉，那该是多幸福的一件事啊。
现在说定都带着柳子佩旅游去了，哪里还用得着为怎么把钱亏出去这种小事烦恼？
偏偏自己手底下的这帮混子，还一个比一个要能干，别说错过风口，就是没有风口都要制造一个风口出来。
诶，这人啊，真的不能去比，否则真能气死人。
赵龙见到林风竟然用羡慕的眼神看着自己，心里也是无语至极。
心说这哥们怕不是脑子有病吧？我都把公司做成这个鸟样了，现在都混到了要靠卖牌照过日子了，他还用羡慕的眼神看着我？
羡慕我什么？羡慕我亏钱亏得多吗？
不对，正常情况下，哪里会有人去羡慕别人亏钱亏得多呢？
这应该是一种另类的羞辱方式才对！
呵，这帮混娱乐圈的人，果然是没有一个好东西。
明明狠狠的羞辱了你，可最后却还要让你自己去感悟，到底是在哪里羞辱了你。
这真真是欺人太甚，我特米的要不是实在没有办法，找不到别的买主，今天还真就不留在你这，受你这份鸟气了。
林风那边也意识到，自己的这个羡慕的眼神，好像出现的有点不合时宜。
于是就打着哈哈转移了话题：“赵总，我跟你说句实话吧，的你们手里的互联网金融牌照，我非常感兴趣。知道你也想卖出去，咱们就好好聊聊吧，不来那些虚的，你直接说多少钱愿意卖吧！”
这一下，赵龙就有点蒙圈了。
形式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啊！
正常来说，应该是林风跟自己打着哈哈，给予了足够的压力，影响了自己的心态之后，然后林风就应该找个借口离开。
让手底下的人，接着和自己去谈论价格方面的事情。
因为讨价还价的这种事情，大老板出面肯定是不合适，容易影响形象嘛。
毕竟，很容易谈着谈着，就谈出火气来，大老板犯不着亲自出面。
可林风却直接跟他讨论起了价格的问题，这跟常规套路不同啊。
一度甚至让赵龙觉得，是不是自己离开主流商圈太久了，以至于跟主流商圈脱节了，搞的现在连圈内的规则改变了，自己都没意识到？
纠结之下，赵龙只能选择走一步看一步。
说道：“我们公司的牌照非常齐全，有互联网支付牌照，有小额信贷牌照，有基金销售支付牌照，有民营银行牌照，以及征信牌照！可以说，把我们的牌照都给买走的话，直接就可以开一家互联网金融公司了，可以从事互联网金融行业的任何一个领域……”
旁边的荣超见赵龙把公司里的那点东西快吹出花来了，就知道这厮是像抬价，变开口说道：“赵总，你说的那些我们没什么兴趣，我们只对支付牌照有兴趣！”
赵龙有些尴尬的说道：“我们不单卖的，毕竟没了互联网支付牌照，其他的牌照就都没什么用了，我也很难再拿着其他牌照去找其他的买家！所以，价格方面我们可以谈，但打包销售，这一点是原则！”
嗯，这是赵龙剩下的最后一点倔强和坚持了。
这几年下来，他被手里的这些牌照给搞得心力憔悴，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找个买主，把这些东西全部打包给卖出去。
这样一来，他就解脱了，不再需要受这样的折磨了。
荣超还打算说点什么的时候，林风却拦住了他，甚至林风心里都有点生气了。
荣超有点过分了啊，竟然差点想着要毁掉他的这次亏钱的好机会。
我这好不容易才给赵龙造成一种，我迫切需要你牌照，我是一个冤大头，你快点来宰我的印象。
这种时候荣超却出来添乱。
嗯，没错，林风不知道，自己已经在赵龙心里，是一个精明且强势的企业家印象。
还觉得自己给赵龙留下了一个冤大头的印象。
所以面对荣超这砍价的举动，心里的不满就是加倍呈现。
要不是看在荣超是个亏能好手，林风都想让他出去了。
不过就算荣超是亏钱事业上的得力助手，林风也没有惯着，直接说道：“荣总，你不要打断赵总的话，让他好好说。赵总，你说，你打算把这些牌照一起卖多少钱！我能理解你打包销售的意图……”
赵龙心里忍不住吐槽，特米的，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真当我看不出来吗？
不就是像压价吗？
行，我豁出去了，贱卖给你，行了吧？
于是赵龙说道：“一口价，所有的牌照加在一起五个亿，同时也附赠凤凰金融的百分之百股份，这样一来都不需要去办过户的程序，只要申报有关部门，他们核实了你们的资质，那凤凰金融和所有的互联网金融牌照都是你们的了！”
林风听到五个亿的数目，心里多少是有点不满的。
这不太符合他的预期值，他觉得怎么都得八个亿左右才好，最好是十个亿。
现在才五个亿，只有最佳状态的一半。
倒是荣超听到五个亿的数字之后，顿时心里以喜。
他是做过详细的调查，对凤凰金融牌照的情况咨询国专业人士的。
专业人士给出的建议也是五亿到六亿之间，现在直接就到了五亿，那说明这笔买卖算赚了。
赵龙却看到林风这不满的样子，心里一阵哀鸣。
果然，这是个贪婪的资本家。
自己都给出了良心价，他还不满意。
于是又自己给自己砍了一刀，说道：“如果林总对价格不满意的话，那我再降五千万，四亿五千万整个凤凰金融都打包给你们。这个价格，是真的吐血大甩卖了，我的林总！”
赵龙心里是真的豁出去了，只想早点离开这个泥坑。
林风却是在心里想骂娘，特米的赵龙，你丫脑子有病吧？有你这么做生意的吗？我都还什么都没说，你就这么直接又让我少亏五千万，你怎么不去死啊？
可在心里吐槽的同时，又发现赵龙还打算开口说点什么。
吓得林风连忙说道：“行行行，那就四亿五千万吧，尽快把这个事情敲定下来，荣总，你继续跟进！”
这要是再让赵龙砍掉五千万，那才是吃了大亏。
荣超心里对林风都佩服死了，老板就是老板，只是一皱眉头，什么话都不用说，卖家就自己降价了，实在是太强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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