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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作品: 小哭包总想标记我 |作者:键盘君jun |分类:现代言情 |更新:03-09 0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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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C班的历史老师姓徐,叫徐瑰。一年前才进的一中,仗着和高中部的一位领导关系匪浅,在学生面前耀武扬威惯了,背后议论她的人很多,但是也没人真敢把事情闹大。

今天下午徐瑰有C班的课,她踩着高跟鞋一进教室,就看见后排一个没见过的少年,正双手抱臂眼神冷冷的盯着她。

少年穿的着也是一中的校服,但是身量明显比初二的孩子高出许多。

徐瑰伸手指着后怕:“最后面那个,你哪个班的我怎么没见过?”

“高一A班益凌,”益凌勾了勾唇角,一双眸子却没有半点笑意:“老师你好。”

“你一个高中生来这儿干什么?”徐瑰皱眉:“赶紧回去上课!”

“徐老师这么不近人情吗?”益凌支着脑袋看她:“我听说徐老师历史课教得好,才特地找班主任批了假来旁听你的课,怎么,高中生就不能听您的课了?”

“这节课讲之前的卷子,不上新内容。”

“所以呢?”益凌挑眉:“我不能听吗?”

少年的态度很嚣张,徐瑰猛然想起,之前听高副校长提过的,高中部那边,那个回回都能考年级第一的问题学生,名字就是益凌。

徐瑰抿了抿唇,虽然知道这少年不怀好意,但是也不好当着这么多学生的面给他难堪,这小子是个刺头,要是真的把他惹毛了动起手,吃亏的一定是她。

“既然是来旁听,就好好听课,听完就回去。”

益凌笑着点点头:“谢谢老师。”

徐瑰开始讲卷子,初中历史没什么难点,就是照着课本背书,徐瑰水的心安理得,讲题就是照着答案读。

益凌笑了笑:“老师,好歹说一下答案怎么来的吧,你这种讲法,但凡认字的都能来当历史老师了。”

徐瑰面露窘色,从来没人敢在课堂上这么说她,徐瑰冷笑讽刺道:“那你来说?”

益凌直接站了起来,从教室最后面径直走到徐瑰身边,高出他半个头的少年压迫感十足,徐瑰看着他,不自觉的后退了半步。

益凌直接从她手里抽过卷子,扫了一眼刚才的题目,笑了:“基础题嘛,很难讲?”

少年放下卷子,拿起粉笔,在黑板上花了条竖线,点了几个点,把对应的年份、事件和参与人物默写了出来。

益凌的粉笔字很好看,一笔一划飘逸洒脱,最后一个字下笔有点重,白色粉笔咔的断成两截。益凌扔掉笔,拍了拍手回头看向徐瑰,一边笑一边遗憾的耸了耸肩:“我一个学生都说的明白啊,徐老师,你的水平未免太次了吧?”

徐瑰气的浑身发抖,指着门外:“出去,你班主任是谁,找他来把你带走!”

“我自己有手有脚干嘛要惊动他?”益凌欺身上前,大手啪的拍在徐瑰的教案本上:“我倒是想问问徐老师,私自体罚学生,我应该找谁把你带走?”

徐瑰一愣:“我体罚学生?你胡说,我什么时候体罚过学生!”

“是吗?”益凌拿起教案,随手翻了两页,就皱着眉头嘶了一声,益凌轻笑:“徐老师,你这字有够丑的,我猜,是初中生学的吧?”

徐瑰怒极,伸手就想去夺益凌手里的本子,益凌眼疾手快的撤了一步,高举教案眼神冰冷的看着徐瑰:“你说这东西要是摆到校长办公室,你猜猜看,倒霉的究竟是你还是我?”

“反了你了!”徐瑰气得直跺脚:“你一个学生敢和老师这么说话?”

“班长!班长!”徐瑰转头喊道:“你去叫高副校长,就说这里有个学生捣乱我上课!”

班长还没来得及站起来,益凌已经抓着徐瑰的领子把人拎起来,徐瑰吓得大叫出声,双手死命抓着益凌的手腕:“你,你敢打我!我让你记过!退学!”

下面学生已经吓傻了一片,有几个胆大的想上来拉人,被益凌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看着就行,没你们的事儿!”益凌转头看向惊慌失措的徐瑰:“放心好了,我不打女人。”

益凌顿了顿,突然冷冷的笑了:“不过也不一定。”

益凌凑过去,低声道:“你和高校长的好事,我可是还记着呢!”

徐瑰眨了眨眼,恍然道:“那天晚上实验楼那个——”

“没错,是我。”益凌笑了笑,拿出手机在徐瑰面前晃了晃:“顺便再告诉你一件事,实验楼每层的楼道口都有监控。来上课之前,我特地去了保安室,弄到了那天晚上的监控录像。”

益凌笑的残忍:“你说,我要不要把这东西连教案也一起送去给校长看看呢?”

徐瑰脸一白:“你,你!”

“你放心,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这件事闭口不谈,绝对不会在找你麻烦。”益凌指了指教室靠墙,一个不起眼的位置。

“以后,不准为难他,明白了吗?”

徐瑰顺着益凌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谁?”

“柏泽霄。”

益凌扬声,两眼看着徐瑰,说出来的话确实对着所有人:“我弟弟,谁敢欺负他,就是在欺负我,你们自己心里掂量掂量后果。”

角落里的柏泽霄瞬间成了众人目光的中心点,小孩儿这时候倒不害羞了,两只眼睛直勾勾的黏在益凌身上。

C班弄出来的动静不小,年级主任带着几个老师赶了过来,站在门口冲益凌吼:“松手!松手!你是哪个班的敢打老师?”

益凌乖乖的放了手,徐瑰摔倒在地上,捂着脖子吓得半天说不出话。

“老师,我要举报。”益凌面色平静,一手抓着教案本,一手指着徐瑰:“举报她滥用私权,体罚学生。”

这件事没半天就在一中里传开,林成刚气的直抖,要不是办公室里都是老师,他这会儿早就撸起袖子揍人了。

徐瑰那个姘头也在,姓高的副校长趾高气昂的训了林成刚半个多小时,拍着桌子叫嚣必须严肃处理。

林成刚重重的薅了一把益凌的后脑勺:“说!怎么回事?”

“帮我弟出头啊,很难理解吗?”益凌回答的坦荡:“他体罚我弟弟,手心肿的跟个包子似的,我过去理论两句不过分吧?”

“你还是理论吗?你都上手了!”

“我打她了?”益凌抬眼,看着对面哭哭啼啼的徐瑰:“徐老师,我有动你一根头发丝吗?”

益凌把她拎起来之后说的那点破事都是在外人面前不能张扬的,徐瑰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他,他没有打我。”

“听见了?”益凌耸肩:“我就是和徐老师聊两句而已,哪有你们说的这么严重?”

一屋子老师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益凌笑了笑,非常识时务的开始自我反思。

“不过手法确实粗暴了一点,我反省,中午看见我弟手上的口子的时候脾气上来了,一时没忍住。”益凌主动走到徐瑰面前,当着所有老师的面恭恭敬敬的冲她鞠了个躬:“徐老师,对不起。下午的事情全是我的责任,您生气是应该的,想怎么惩罚我都行,我认。”

什么话都让益凌一个人说完了。一帮老师一肚子教育学生的话,现在都不从下口。

林成刚冷哼了一声,转过头冲初二的年级主任微微欠身:“主任,您看怎么处理?”

年级主任没敢说话,指了指身边的大领导:“高副校长,您看——”

“开除!”高副校长拍着桌子怒道:“一中这么好的校风让这小子一个人毁了,我们学校办学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说过哪个学生敢打老师的。”

“算了,”徐瑰擦了擦眼泪,小声道:“他就说了几句重话,没做什么。”

“不成!”高副校长还在气头上,倒不是真为了女人,只是有人在自己的地盘上动了自己的人,这口气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

“算了吧!”徐瑰压低声音哀求道,仰头冲高副校长使了个眼色。

高副校长看见了,轻咳了两声,双手背在身后。

“你真的知道错了?”

“知道了,”益凌的态度很好:“以后一定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

副校长冷哼了一声,依旧一脸的不愈:“记过!回家反省一周,写五千字的检讨书交到我办公室来。”

“好的,谢谢校长。”益凌转身,冲徐瑰淡淡一笑:“谢谢徐老师体谅。”

徐瑰气的胸口剧烈的起伏,奈何把柄还抓在益凌手里,只能咬着牙别过脸,权当自己看不见。

校长室的空调开得有点高,益凌觉得憋得慌,刚出门就解开外套透气,结果门一开,一大股寒风灌进胸口,冷得益凌一哆嗦,前两天感冒还没好,这会儿又觉得鼻子有点难受了。

后脑勺又被人拍了一下,益凌被拍的一趔趄,摸着脑袋转头就要骂人,却看见林成刚那张阴郁的脸。

“你小子真的能耐了。”林成刚双手抱胸:“高中这边还不够你疯的?非要去初中那边惹事儿?”

“我不主动惹事,但是事情主动来招我了我也不躲。”

柏泽霄就站在办公室外面不远处,想过来和益凌说话,看见林成刚也在,就安静的站在原地等。

林成刚撇了一眼不远处的男孩儿,低头问益凌:“你护着的就是他,他是你亲弟?”

益凌扭头,这才发现身后的柏泽霄,笑着冲他挥了挥手。

“不是。”

是我老婆。

林成刚皱眉:“你不会也想着拉帮结伙那一套吧?我告诉你益凌,再这么混下去我可救不了你。”

“不至于,有那一个就足够了,不找其他人。”

益凌虽然是校霸,但是孤狼惯了,这也是林成刚纵容他到今天的原因之一。

林成刚点点头,静静的打量了一下不远处的学生,这孩子瘦胳膊瘦腿也不像是会打架的样子,就算益凌真的招小弟,也不应该找这样的。

林成刚的目光在两个孩子之间来回转悠,猛地想起前段时间学校里疯传的益凌谈恋爱的事情,这才恍然,感情是这么回事。

林成刚哼笑一声,一手抓着益凌的脑袋撸了撸他的头发。

“臭小子!”

益凌还没来得及叫嚷,林成刚已经走了。

高大的班主任从身边路过,柏泽霄谨慎的欠了欠身目送他远去。

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酸气在身后响起:“干什么?喜欢他那种类型的?”

柏泽霄一愣,扭头的时候益凌已经站在自己的身后。

“哥!”柏泽霄猛地抓住益凌的胳膊:“他们为难你了吗?你还好吗?”

“没事!”益凌揉了揉柏泽霄的头发:“记过,写检讨,一周之后来上学。”

“要记过?”柏泽霄惊讶又难过:“对不起,都是我害的。”

“跟你没关系,是那个姓徐的有问题,”益凌弯腰,拇指轻轻抵在柏泽霄的眼角,假凶道:“不准哭!咱们还得留着力气做别的!”

柏泽霄茫然的眨眨眼睛:“什么别的?”

“姓徐的是因为你周测不及格才找你茬的对吧?”益凌勾唇一笑:“咱们咬咬牙,下回直接考一百,看她还能说什么。”

柏泽霄犹豫:“不行的,我,我中文很差。”

“有哥在你怕什么?”益凌拉起柏泽霄的手:“反正我接下来一周都停课,给你当一周免费语文老师,怎么样?”

柏泽霄只看着他,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益凌一笑:“叫声老师听听?”

柏泽霄微微红了脸:“老,老师。”

“乖!”益凌笑着捏了捏他的脸:“这声老师我受着了,一定把你教好。”

柏泽霄其实很聪明,说完一遍就能记住个七七八八,根本不用多费什么心思。就是书写不太熟练,于是益凌精挑细选的字帖派上了用场。

台灯下,柏泽霄趴在桌子上认真的练字,益凌就在旁边静静的看着他的脸。

柏泽霄的睫毛很长,垂眸的时候小刷子似的挡着眼睛,他皮肤白,台灯的暖白光下有种半透明的质感。

益凌从来没觉得谁的脸这么好看过。

老实说益凌碰见过的O不少,分化的未分化的,个个都很漂亮,但是益凌还是没兴趣,看过一眼就忘,根本回忆不出来对方长什么模样。

但是柏泽霄不一样,益凌只要想着这个名字,一张清晰的脸立刻就浮现在他眼前。

益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突然自然自语的感叹了一句:“你什么时候分化啊?”

柏泽霄手上的笔瞬间顿住,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他转头看益凌:“什么?”

益凌手撑着下巴和他对视:“你是O对吧?”

柏泽霄垂眸,表情不是太好:“小时候查过一次,O值偏高。”

“恩,我猜也是。”益凌点点头:“我查过是A,估计就在这两年分化了。”

“哦。”

气氛不知为何有些尴尬,益凌后知后觉,柏泽霄似乎不太喜欢这个话题,就笑道:“不过小时候查的不太准,就是十七岁学校体检也只有百分之七八十的准确率,真是性别分化之前谁也不能确定。”

益凌握住柏泽霄的手:“是什么都没关系,我永远是你哥。”

“真的是什么都没关系吗?”柏泽霄看着他:“我要是B呢?”

“你先是柏泽霄,然后才是beta,”益凌好笑:“感情你要是分化成beta就不是你柏泽霄了?只要你要是你,其他的都没问题。”

“那我要是A呢?”柏泽霄追问:“我是A,哥你也能接受我?”

益凌点点头:“当然。”

柏泽霄这个人他是认准了的,性别其实他没怎么在意。

再说柏泽霄这小胳膊小腿的怎么可能是A嘛!

益凌笑了笑,完全没把柏泽霄这句话当回事。

“行了,今晚先练到这里吧!”益凌起身:“我先回去了,明天晚上你放学之后再过来。”

“好。”

入夜之后气温更冷,益凌出门的时候立马打了个冷战,裹着校服瑟瑟缩缩的回到自己家里。

再一睁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益凌精神萎靡的望着天花板,肌肉酸痛的仿佛身上压着块石头。

益凌摸出手机,已经十点多。

他恍惚记得自己正在停课,就没有起来去上学,直接翻了个身,一觉睡到中午。

再次醒来的时候益凌的精神稍微好了一点,但是四肢依旧软着,走路像是踩在棉花上。

益凌晃了晃隐隐作痛的脑袋,伸手一摸脑门,烫的过分。

拿出温度计一量,38.7℃。

益凌啧了一声,从药箱里翻出退烧药,就水吃了两粒。

脑袋晕晕的根本看不了手机,吃完午饭,益凌靠在窗台上百无聊赖的晒太阳。

午后的阳光太好,益凌在家闲着也是闲着,索性带着瓢儿出去溜达了一圈,又嫌运动量不够,换了身衣服去附近的健身房出出汗。

这一来一回折腾,回来的时候天色暗下来。

益凌头重脚轻,摸了摸自己的脑门,怎么感觉比上午还烫?

迷迷糊糊好不容易走到家门口,俞满正站在玄关上按门铃。

“哟,正好碰见了,你去哪儿了?”俞满看见缓缓走来的益凌,忙走到他身边:“怎么回事啊,昨天下午没来上课,晚上的时候林成刚就说你犯错回家反思去了?”

“我那是去伸张正义。”益凌一手撑着花坛的木栅栏,说话鼻息都带着一股热气。

“哥!”

柏泽霄正好也回来,就站在不远的地方。

哥?

俞满一愣,一脸疑惑的看向益凌:“你还是我那个认识了十七年的凌哥吗?你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弟弟我都不知道?”

这句话立刻刺激了柏泽霄的神经,他的目光一下变冷。

“卧槽!”俞满打了个冷战,双手抱臂:“怎么感觉突然一下子好冷?”

益凌咳了两声,晃了晃脑袋强迫自己集中精神。

“就最近认识的,挺可爱一孩子,回头给你介绍,今天就算了。”

他实在没精神。

“你没事吧,”俞满也注意到了益凌的异样,见益凌动摇西晃像是要摔倒,就伸手扶了一把,手指不小心碰到益凌的皮肤,惊叫道:“你怎么这么烫?你发烧了?”

“有点儿,已经吃过药了,问题不大。”益凌摆了摆手:“回去吧,今天没功夫跟你聊,等我回学校了再说。”

“我说你行不行啊?”俞满焦急的拦在益凌面前:“要不要我跟你家里人说一声。”

“别说!”益凌脸烧得通红,还不忘伸出一根手指警告俞满:“别让他们知道。”

话音刚落,益凌整个人失去意识,软软的往俞满的方向倒了下去。

“哎呦我去!”俞满慌忙抱住益凌,后退了一大步才勉勉强强接住他。

益凌不胖,却也是实实在在一米七五的年轻男孩,全身重量压在俞满身上的时候,也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那边的,搭把手啊!”俞满双手不停的颤,随时都可能抱不住把益凌整个人扔地上。

柏泽霄平静的放下书包,走到俞满面前把人翻过来倒向自己怀里。

俞满卸下身上的重负,揉着酸痛的胳膊叹了一口气:“你等我缓缓,一会儿咱一起把他弄上楼。”

他话刚说完,就见柏泽霄一手揽着益凌的肩膀,蹲下身另一只手绕过对方的膝弯,猛地起身把人稳稳的抱在怀里。

“我艹了,”俞满看呆了:“你力气可以啊,胳膊这么细这么轻松就抱起来了。”

“还行,勉强能抱得动。”柏泽霄的表情淡淡的,似乎不太想搭理俞满。

俞满瞅了半天真的没看出来哪儿勉强。

“麻烦你帮我开下门。”

“哦,好。”

俞满快步走上台阶,三两下打开益凌家的密码锁,侧身让柏泽霄先进去,等到他抬脚往里面迈的时候,柏泽霄一转身横在门口,表情淡漠:“哥我来照顾就行了,你回去吧,辛苦了。”

大门被无情的关上。

俞满傻愣愣的站在外面,半晌之后才后知后觉:“这小子进凌哥家怎么跟回自己家似的?”

——

房间里,柏泽霄轻轻的把益凌放在床上,打了个电话给赵伯。

“赵伯,麻烦你送一些感冒药和退烧药过来。”

“不是我,是我对面的哥哥。”

电话挂断,柏泽霄找到浴室,拿了块毛巾浸了凉水给益凌擦脸。

益凌已经烧得意识模糊,双颊通红,薄唇微启吐着热气,热气燎过柏泽霄手背上,他动作一顿。

“哥?”

益凌当然没有意识,软软的躺在床上,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柏泽霄静静的看着那张脸,突然觉得口渴,喉结滚动间,柏泽霄不自觉的伸出手指,用食指骨节,轻轻蹭着益凌的脸颊。

皮肤很烫,却细滑柔软。

呼着热气的薄唇有些微微干裂,微张着,像是一种无声的邀请。

指腹轻轻碾过唇珠,柏泽霄屏住呼吸,一种诡异又偏执的渴望冲上头顶。

他想要更多。

房间内的静谧被电话铃声打破,柏泽霄意识回神,猛地收回手,心跳如雷。

自己刚才,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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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洁的小哭包马上要一去不复返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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