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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客运站的门口向远处街道不停的眺望,试图在昏暗的路灯下找到他的身影。
两个小时过去了,他果然没有让我失望,终于被雨淋成落汤鸡一般出现在我的面前,然后不顾周围人异样的目光一头扎进我的怀里,一阵摩擦,蹭够了踮起脚狠狠地亲了我的脸颊一下:“大哥,你可出来了!”
不要误会,张青云是有老婆的人,之所以对我如此亲昵,是因为他把我当亲哥哥看。
上高中的时候,我们同一年级,我在五班,他在二十班,别看这小子个头不高,将把过一米七的大关,但是他长得帅,我上高中那会儿正流行韩国偶像东方神起,而这小子整个一个翻版的允浩。
所以追他的女孩儿不老少,其中就有不在少数的男生仗着自己五大三粗,何尔蒙分泌过度,就找他的麻烦,而我没少帮他出头。
至于我和他认识,是因为我处的初恋女孩儿跟他同班,我让他帮我递过两次纸条。
自从我给他撑腰之后,就很少有人敢再找他的麻烦,而张青云也开始张口闭口的叫我大哥,日子长了,我也就认了。
后来我俩处得越来越铁,对了,在这值得一提的是,我妈火化时候没钱,还是他顶着他爸一顿胖揍,偷了家里的一千块钱,解决了我的燃眉之急。
在去江边给我妈撒骨灰的时候,他拿着骨灰盒跪在江湾大桥上,磕了三个响头:“妈,二儿子给您磕头了。”
我并不是个善于表达的人,但这些我都记在了心里。
“青云呐,咋不带把伞来?看给你浇的。”我瞅着他被雨淋湿的头发,心里一阵感动。
“别提了大哥,出门时候跟你弟妹吵吵两句,走,带你吃锅包肉去!”说着张青云拉着我在路上拦车,就这么死死地拉着我,生怕我跑了一样。
晚上,我们在全市做锅包肉最正宗的一家名叫樱花的饭店喝到了打烊。
然后他安排我住进了他们单位的宿舍,这让我又回到了类似监狱的地方--看守所!
两者本质的区别就是一个长期服刑,一个是短期服刑或未被判刑的暂时羁押处。
不得不说,他学习成绩很好,在他爸的棍棒之威下,他考上了别人梦寐以求的公安大学,毕业后子承父业,当了警察,回到家乡分配在位于我市冯家屯看守所上班,职能是我又敬又怕的管教。
在这里简单住下之后,他又帮我置办了很多家用,独门独户的宿舍,条件好得让我感觉一下子从地下室搬到了正经八百的宾馆,总之我很满意。
这样的好日子总是不那么长久,住了大概有个把礼拜吧,我被发现了,确切的说是被看守所的副所长检查各管教宿舍卫生的时候给抓了个现行。
那时我正因为找工作屡屡遭到拒绝而有些心灰意冷,干脆从人才市场跑回来便蜷缩在被窝里睡大觉,就像齐叔跟我说的那样:“没啥可愁的,睡一觉就他妈都忘了。“
正睡着,我被一阵电棍敲击木桌的声音给惊醒了,这声音实在是太熟悉,我本能的从床上跳起来,然后绷直两腿大喊了一声:“报告政府!“
瞅着副所长那吃惊的表情,和上下打量我的眼神,我才意识到,我现在已经不是个犯人了,干笑两声,坐到床上点燃棵烟。
看守所的副所长姓刘,因为胖得脖子跟脑袋连成了一坨,让人分不清到底是脖子还是脸,所以张青云告诉我,他们都管他叫刘大脖子。
刘大脖子一脸惊诧地瞅着我,看上去十分滑稽:“你哪的呀,咋在管教的宿舍里待着呢?“
我没有给人让烟的习惯,因为我觉得抽烟对身体不好,于是我自顾自地抽着烟,以此来掩饰我脸上的尴尬:“我是张青云的哥哥,刚出来,暂时没有地方去,在这住些日子,等找到了管吃管住的工作我就搬走。”
刘大脖子一听说我刚刑满释放,立刻来了兴致,看来大家都说他热心肠是真没错,他眯缝个小眼走过来,掏出一包玉溪,从里面拽了一棵递给我:“换一支?”
我摆了下手,拒绝了:“我抽惯这七块钱的红云了。”
刘大脖子自己没舍得抽,又把那盒玉溪揣回了兜里,拉开了话匣子:“你犯啥事儿进去的?在里头待了多长时间?在里面是给安排的啥活儿?有没有点手艺啥的?”
对于刘大脖子的连珠炮似的发问,我一个头俩大,对我来说那并不是一段光辉的历史,于是我避开其它不谈,只跟他说我会开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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