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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3章:无奈

作品: 朕与将军解战袍 |作者:夜纤尘 |分类:古代言情 |更新:01-05 1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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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绰听了苏重幕一连串的质问,心情极为不佳。她斜睨了他一眼,闷声说道:“当初本宫只是负责督办此案,刘家的案子也是经由三院会审才定的案。现今你来质问本宫,到底是何用意?”

“只是就事论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苏重幕说完,又拿起筷子端起饭碗斯斯文文地用起餐来。

云绰犹如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内心涌上浓浓地无力感。她又气又急,却只能看着他干瞪眼。她原想用腹中的孩子来拿捏他,结果却换来他的淡漠冰冷,想来他是早就知晓她腹中的孩子并非苏家的血脉了,然而他到底是如何得知的?最初嫁给他的时候,她对他确实是心怀奢望,她想要得到他的关心爱慕,想要利用他左相的高位达成所愿,想要他死心塌地地臣服于她,然而到头来,她什么都没有得到!她心有不甘,对他的怨怼更深一层,对月咏的怨恨之深已然达到了极点。若不是月咏从天朝归来,就算她诈死逃离,无论怎么样她也不会沦落到这般田地。思及此,她越发迫切地想要夺回皇位,更感受到了要将李家从案件中摆脱的必要性。

她强自压抑着心里怒气,缓声说道:“这查案也就查案吧,怎么就突然扯到了李家身上?今日府里头还派人来找本宫,说是二舅舅被带到了刑部问话,现下还没回府。”

苏重幕扒拉了几口饭,又端过汤碗来喝汤,侧首瞥了她一下,将口内汤水咽下后才接口说道:“这查案的事情一向由刑部处理,殿下在臣跟前说这些话,又是何意?”

听了他这不痛不痒的问话,云绰再也抑制不住心内怒气,抬手往桌上重重一拍,厉声道:“苏重幕,你素日里怠慢本宫也就罢了,今日本宫主动请你过来,好吃好喝地招待,你非要用这般态度对待本宫吗?”

苏重幕闻言,唇角浮上一抹讥诮的笑,随即站起身来故作诚惶诚恐状,朝她抬手一揖,语意诚挚地问道:“那殿下希望臣以什么样的态度对待殿下?”

“你……”云绰心知此时不能跟他硬碰硬,她稍稍缓和了面色,抬手抚着高高隆起的腹部说道:“你我乃是夫妻,你非要跟本宫如此生分吗?本宫闲暇时候就不能与你聊聊一些琐碎杂事吗?”

“殿下乃是金枝玉叶,臣自是该以礼相待。若是殿下想聊些琐事,臣自当奉陪!”苏重幕不卑不亢地答道:“若是殿下想要聊些政事,那就请恕臣不能从命了!”

云绰不耐地睨了他一眼,按捺着心中怒意答道:“你吃饱了没有?若是吃饱了就陪本宫去园子里逛逛,咱们边逛边聊。”

苏重幕垂眸看了看搁于桌上的小半碗饭,又瞧了瞧才喝了不到一半的汤,暗想着这府中厨子手艺倒是不错,不过她话说成这般,他也不好再借机拖延,索性便应道:“那臣就陪殿下去园子里逛逛吧!”

暮秋看着云绰与苏重幕相携而出,不由叹了口气。明眼人都能瞧出来,这位驸马爷对自家殿下没有半丝倾慕之意,甚至连表面的客套也不过是敷衍。不过……想来也不能怪他薄情,毕竟这位公主殿下肚子里头怀着的并非他的骨血,她一个做下人的,怎么也没料到身份尊贵的云绰公主竟能做出这种惊世骇俗的事来。其实养个男宠倒没什么,只是给自己的夫君戴了绿帽子之后还骗他养别人的孩子之事,做的着实过分。虽然她一心是偏向自家主子,但对待这件事上,她还是有些为苏重幕抱屈。

苏重幕执了云绰的手入了后花园,正值秋末冬初,园子里的各色菊花开得正盛。尚未入园,幽淡的菊香便随冷风扑鼻而来。

云绰不知该如何跟他开口说李家的事情,一路走来打了无数腹稿,闲话倒是聊了不少,却未入切入正题。

苏重幕的心思并不在她身上,之所以陪她逛园子,是想看看接下来她要如何跟他说起李家的事情。当年审理此案时,他虽不在京中,朝廷里也有人传信给他,意欲阻止刘家冤案的发生。而他当时觉得此案蹊跷,特意修书一封用八百里加急发到宫中,请云绰暂缓行刑,谁知道没等他动身返回京都,刘家上下几十口便被斩首。

为此,他气了云绰好久,回到京都后前去王宫找她理论,然而她却是装傻充愣,就连刑部审理的案卷也不肯让他过目。虽说他当时也是当朝左相,但审案的那几位大臣皆是受了云绰嘱咐,不肯向他透漏半点关于案件的信息。而他又碍于云绰的面子,即使心中有气也不好发作。后来审理此案的三名大臣辞官的辞官、病逝的病逝,苏重幕更觉得此案定是有什么猫腻。后来云绰为了保命而诈死,而刑部尚书已由孙青书担任,那时候他才有机会看到了刘良栋通敌叛国的案卷。只是刘家几十口已然被斩,就算他要重审也于事无补,因此他也只要作罢。

“既然是拉家常,那么本宫便说一说本宫的家事。先前用膳的时候本宫也曾提过,今日二舅舅府上来了人,说是他因牵涉到当年刘家的案件而被刑部拘去问讯了,现下还没回府呢。你说李家早就不在朝中为官,怎么这好端端的却卷入这件案子去了?后来本宫也听了些传言,说是郑、吴两家因为反坐之事而胡乱攀咬,因此二舅舅便不明不白地成了众矢之的了。”大腹便便的云绰没走几步便觉得累了,于是挽着苏重幕的胳膊在园中的凉亭坐下歇了。

挑了灯笼的苏重幕见她有些气喘,借着灯光瞧见她额头微微出汗,心头涌上一股复杂的情感。他觉得她可气、可恨,却又有些可怜,明明资质不佳,且又贪图享乐,更没什么治国的才干,然而却没有自知之明,偏要一意孤行争权夺利。她与月咏虽是同父异母的姐妹,相比之下,却有天壤之别,就凭她这般资质还要与月咏斗,简直是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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