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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上一辈的隐情

作品: 活着之我是福贵 |作者:我叫一更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06-28 14:35|
    毛毛细雨只下了一天,随后徐家村便被浓雾笼罩,刚好把土壤润湿。

    第二天,没有下雨,也没有出太阳,空中堆着厚厚的云层,大风阵阵,温度又降了一些,短袖和汗衫已经穿不住了。

    茅屋前,徐福贵赤裸着精壮的上身,扛着一根楠竹,从灶房后面伸进去搭在水缸上。

    来顺在地上锤了一根木叉,楠竹刚好可以稳稳放在上面。

    “五哥,楠竹搭好了。”来顺大喊一声。

    陈运生应了一声,将自家楠竹里的水流一分为二,另一股清澈的水流当即汇入到另一端的崭新楠竹里。

    水流快速流淌,顺利通过一截又一截的楠竹,汇入灶房的水缸里,发出哒哒哒的声响。

    “五哥,麻烦你了。”徐福贵擦了把额头的汗水。

    陈运生摆了摆手,“不说这些。”

    回到屋里,家珍端出热水,好好洗了个脸,穿上粗布衣裳,环顾周围,问道:“咋没看到凤霞和根叔。”

    “凤霞找村里的小孩玩去了,根叔背着背篓去山里找菌子,他说雨后山里要冒出很多菌子。”

    家珍说完,坐在竹床上,手里拿着针线继续纳千层底。

    稍作休息,徐福贵靠在门上,嘱咐道:“家珍,别累着自己。”

    家珍眉目含笑,“我看是你不要累着自己,干活也没个够。”

    “我一点儿也不累。”

    走出房屋,来顺正拿着锄头,将屋子前面的杂草给锄去,准备围个院子出来,不然茅草屋显得孤零零的。

    “少爷,你去歇着吧,这两天就没见你歇过。”

    “不干活我心里不自在。”回了一句,见地上有不少楠竹残料。

    心里一动,拿出柴刀,找到一块完整的竹片,坐在木凳上,细细打磨。

    不一会儿,一柄精致小巧的武士刀便出现在手中。

    拿起来比划两下,咧嘴笑了笑,在刀柄处刻下两个小字——凤霞。

    “给凤霞做的?”一旁的徐母含笑说道。

    徐福贵嗯了一声,走过去捏了捏她的肩膀,“娘,别一直盯着手里的草鞋,以后眼神都不好使。”

    徐母感受到自家儿子的关心,乐的合不拢嘴,点头答应,但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慢。

    徐福贵无奈,起身去帮徐父打下手。

    这两天徐父在家里也没闲着,将一根根楠竹打磨烧制,准备做一张竹床和竹桌出来。

    天气逐渐寒冷,长根不能一直睡在地上,还是得有张床。

    “爹,我咋不知道你还有这手艺。”竹床虽然比木床要简单不少,但其中的门道也不少,特别是凹槽的大小和位置,一定要精确。

    不然竹床就算做了出来,睡在上面翻个身,总能感觉床在摇晃,并且发出咯吱的响声。

    徐父得意的哼了一声,“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游手好闲无所事事?我会的东西多着呢,年轻时候啥没干过?”

    “那你会不会做生意?”徐福贵对王文昌的提议念念不忘。

    徐父踹了他一脚,“没事就给我走远点儿,别碍事儿。”

    徐母揭穿了他的伪装:

    “你爹会做个屁的生意,以前干不动那些荒唐事了以后,就琢磨着去县城做点儿生意,把输掉的田产给挣回来。”

    “没成想,就一个月,亏了好几百的银元,你爷爷气的直接跳起来打他,三令五申让他不准再瞎混。”

    “你爹这才老老实实守着徐家的祖业,平常没事就去看看,道自己地上走走,或者去看村里的热闹。”

    徐父用力的将竹条敲进凹槽里,不满道:“你就知道揭我老底,平白让小辈看我笑话。”

    “咋?做了还不让别人说?”

    “我说不过你。”徐父在很多人面前都很强势,唯独在徐母面前表现的很弱势。

    徐母得意的笑笑,“你爹一辈子都是这个样儿。”

    “对了福贵。”徐母突然说道,“你看哪天有时间,陪我去一趟桂花村。”

    徐福贵愣了一下,“娘,你是要回娘家看看?”

    在他的印象里,不管是前世还是今世,徐母都很少回娘家,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徐母点头,徐父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嘀咕道:“人家都不认你是刘家的人,还回去干啥。”

    徐母没有搭理他,“福贵,你看你啥时候有时间?”

    “随时都可以,地里没啥活儿,过几天再去看看就行了。”

    “行,那就明天去吧。”徐母说完就把头低下,专门编织手里的草鞋,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娘和桂花村,应该有一些他不知道的隐情。

    徐福贵想到,怪不得他对目前娘家那边的人完全没印象,好像从小就没看到过一样。

    懒得多想,这些事情无关紧要,自己家里都还有一大堆事呢,没心思再操心别的。

    “爹,爹!”凤霞从外面跑了回来,老远就听到她清脆响亮的叫声。

    “慢点儿,摔你一个跟头。”话音刚落,凤霞刚好踩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身上沾染泥泞,变成一个泥孩子。

    凤霞不以为意的爬起来,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衣裳,笑眯了眼睛道:“爹,你可不能打我。”

    徐福贵哭笑不得的将她脸上的泥巴擦掉,“玩什么去了,一身的泥巴,叫你娘给你换身干的,衣裳丢在那儿,我得空给你洗了。”

    凤霞拉着她的大手,一边朝屋里走去,一边问道:“爹,他们为什么说我不是小姐了。”

    徐福贵摸了摸她的头发,“因为家产被你爹输光了。”

    家珍噗嗤笑了一声,翻了一个好看的白眼,“亏你还有脸说出来。”

    “我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凤霞,,爹问你,你想当小姐吗?”

    凤霞拨浪鼓似的摇头,“我才不想当小姐,当小姐就不能每天看见爹了,以前爹一出门就是好几天不回来。”

    家珍闻言,戏谑的看着他,徐福贵讪笑两声,不知道该说什么。

    给家珍换好干净的衣裳,脏衣服全部扔到外面,徐福贵拿出小巧的武士刀。

    凤霞欢喜的接过去,毫无章法的瞎比划几下,小嘴嘟起自动配音,“刷!刷!刷!”

    徐福贵含笑看着这一幕,转头,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突然在村里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