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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琉璃的手便立刻转至了顾亦凝的脖子，随后死死地掐着她：“别过来！否则本座现在就杀了她——”
琉璃双眸凌厉，说着，手上的力道便跟着紧了许多，顾亦凝似乎感受到了那股感受，整个人似乎有些不舒服，她下意识地皱起了眉，脸上满满的都是一抹难以言喻的痛苦。
望着顾亦凝这般表情，莫渐宸不由得停住了脚下的步伐——大概也只有顾亦凝，能让他乖乖地停下脚步。他真的很害怕顾亦凝会出什么事。
莫渐宸是九尾一事已经暴露在了琉璃的面前，如若得到了九尾的魂魄，那她的修为也会跟着提升不少，想着，她那望着莫渐宸的双眸便不由自主地染上了一层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九又，方才本座给你做的选择——你想的怎么样了？”琉璃那幽冷的声音悠悠地划过了着冰冷的空气，那声音让莫渐宸听着难受，而那种难受又渗入了他每一寸肌肤，让他的拳头不由得又攥紧了一分。
莫渐宸紧紧地盯着琉璃——她给出的两个选择，他一个都不想选。
他好像在思索着些什么东西，那眼神看着让琉璃觉得有些不舒服。看来，不给莫渐宸一些下马威，他是完全不会服从的。
下一秒，一根长鞭便出现在了琉璃的手中，握着长鞭的手重重一挥，鞭子划过空气的声音随即便响了起来，那阵声音，听着让人心中不由得跟着一颤。
还未等莫渐宸反应过来，一鞭子便狠狠地落在了顾亦凝的身上，长鞭划过她的衣物，随后露出了一条破绽，随即跟着一起展露在莫渐宸眼前的是一道鲜艳的血痕。
心中蓦然升起一股怒气，而此刻却是根本无法将这种怒气爆发出来，莫渐宸紧攥着拳，狠狠地瞪着眼前的琉璃——他是万万都没有想到，琉璃竟会是这样的人，终究还是自己疏忽了。
“放开她——你冲着我来！”莫渐宸紧紧地盯着琉璃，长鞭上沾上了一抹新鲜的血迹，看着让莫渐宸心里很不是滋味。
有时候最恨的，大概就是这种吧——明明自己有能力去反抗，却又无法反抗。
话音落下后，琉璃那冰冷的目光便转移到了莫渐宸的身上，下一秒，嘴角划过了一丝冷漠的笑容，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长鞭便狠狠地落在了莫渐宸的身上。
霎时，白净的衣服上留下了一道鲜红的血痕。
他紧攥着拳，想要反击，可看着眼前的顾亦凝，他还是忍住了。
皮肤像是被撕扯开了一般，撕裂般的疼痛让莫渐宸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那疼痛好像从伤口处蔓延了开来，随后肆意地攀向浑身上下的各个角落。
他运上了修为，企图为自己疗伤，然，伤口还未痊愈，琉璃的声音便再次打破了空气中的这份死寂：“你若是再运用半点修为，本座就对她不客气了——”
疼痛还未消退，长鞭便又狠狠地落在了他的身上，眼前的琉璃笑得森然，她仗着莫渐宸无法做出半点反抗而更加肆意。然，他替顾亦凝忍受的每一个疼痛，他都记在了心里——他总能找到机会，将那些疼痛悉数还给眼前的这个女人。
没有人敢说半句话，只有长鞭划过空气、划破衣物的声音，莫渐宸咬着牙，忍受着着刺骨的疼痛。
周遭的空气算不上冰冷，但还是有些骇人，一股血腥味充斥在莫渐宸的鼻腔之中，好像他轻轻咳一声，血就会溢出他的喉咙一般。
莫渐宸又不是什么神人，在长鞭的折磨下，疼痛慢慢让他开始麻木了起来，他站在那里，就像是一个空壳一般，嘴角已沾上了一抹血迹，白净的衣服早已布满了血痕——但为了顾亦凝，就算给出自己的命，他都愿意。
终于，琉璃停了下来，她似乎腻了，转身，慢慢向顾亦凝那边走了过去。
“你到底想怎么样？”莫渐宸盯着琉璃，声音有些虚弱。
“不如我们来做一个交易——”琉璃在顾亦凝的面前停了下来，不急不缓地抬起了手，指尖轻轻抚过顾亦凝脸颊的轮廓，摩挲着她的下巴。
“什么交易？”
“你用你的魂魄，来换取顾亦凝的命。”琉璃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看莫渐宸，她打量般地看着身前的顾亦凝，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莫渐宸拥有妖界至纯的魂魄，只要她吸取了他的魂魄，还用担心无法一统人间吗？
说完，空气便陷入了一片安静之中。
这场交易最终只能有一人存活——一命抵一命，是这场交易的规则，残酷的规则，让莫渐宸别无他法。
“你若不同意也无妨，本座现在就要了她的命。”语毕，琉璃的手便立刻挪至了顾亦凝的脖子，下一秒，她便用力地掐了上去。
“我同意......！”莫渐宸借着最后的那股力气，制止了琉璃。
深邃的双眸中露出了一丝难得的忧郁与不舍，他真的很少流泪，而这次，他的眼眶中竟已噙上了泪水——能触及到莫渐宸内心最柔软的那块地盘的人，终究还是顾亦凝，无论如何，他都不想让她出事。
就算是赔上自己的性命，他都要顾亦凝好好地活着。
早知两个人不会有什么结果，但他还是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她。
如若再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他或许还是会爱上顾亦凝。或许这就是情劫——他一辈子都无法逃过。
听到莫渐宸这么一说，琉璃手中的力道便不由自主地轻了下来，放下了手，转身，将信将疑地看着莫渐宸，好像在担心莫渐宸会使诈一般。
见琉璃不向他走去，他便自己慢慢走到了顾亦凝的面前，一步一步，无力地向她靠近，就好像在极力接近那道遥不可及的光一般。
终于，他走到了顾亦凝的面前，此刻的她仍闭着眼，就好像沉睡了过去一般。
大手微颤着抚上了她的脸颊，带着一丝微凉，触及到了他心底最柔软的那块地方。指尖温柔地摩挲着她的脸庞，他浅浅的笑着，眼里是一股道不尽的宠溺：“从此之后，我便可以化成尘埃，永远陪伴在你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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