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讹兽，“…”为什么女魃大人和她的跟班都这么不要脸。
黎恒是死也不肯放弃调查的。在医院待了三天就吵着要出院，所有人都劝不住，就看着他坐着轮椅回了警局。
舒婳直摇头，实在不能理解。她躲在空调房里睡大觉，好几次黎恒都看不过去了想要从她这里问出些什么，可是她油盐不进，就是不说。
这一天中午她被黎恒骚扰的烦了，索性找了一个借口出来，正好商场里在搞促销。她平时就爱美最喜欢买新衣服，于是赶紧跑进去。
试衣服试到最起劲的时候商场的电梯忽然发生故障，她跟着人群冲过去。一个年轻妈妈带着孩子被卷进自动扶梯里，眼看整个人都要被卷进去了，年轻妈妈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用尽全力把孩子高高举起，让站在上面的工作人员把孩子抱走了，而她自己却被卷进了电梯，再也看不到身影了。
“真可怜！人肯定被绞死了！”
“肯定死定了，可怜小孩子这么小就没有妈妈了！”
周围人都在议论纷纷，舒婳看着一个男人冲进人群，跪在扶梯口发出悲恸的哭声，想来应该是那个女人的丈夫。
他被工作人员死死拦住，孩子也被吓到发出哭声，一时之间情况惨烈而混乱。舒婳站在其中，她不太明白，为什么一个人肯为了另一个人而放弃自己的生命。
警察来的很快，商场被封锁，舒婳只能回到警局。黎恒还在办公室里琢磨，看见她没精打采的样子忍不住好奇，“你怎么了？”
她摇摇头，自己趴下来，半分钟后又抬起头，“黎恒，为什么会有人甘愿放弃自己的生命？”
黎恒看着她，她把之前的事情说了，“我不懂，人不是最怕死的吗？为什么那个女人半点犹豫都没有就把孩子送上去了，那种情况下难道不是该考虑自己该怎么办吗？”
她入凡尘这么多年了，见过很多的人，他们都是贪生怕死。有些满口道义，可是到了生死关头，想的只有自己。
凡人都是怕死的，怎么会有人甘愿放弃自己的生命。
黎恒面对她充满好奇的目光，沉思了一下，“因为骨肉情深，血脉情深。才会让一个人心甘情愿的为另一个人放弃生命，这是一种本能。”
黎恒滑着轮椅过来，“舒婳，那些死者，有几个还很年轻。他们死了，他们的亲人该会有多难过。许雯她三十岁还没有，她没有结婚，没有孩子，可是她有父母。她不明不白的死了，她的父母已经崩溃了。如果可以我相信他们会希望死的人是自己。”
舒婳愣住了，她不是人，她不懂这样的感情。黎恒抓起她的手放到她心口，“我们有心，会伤心会难过，也会打抱不平。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当警察的缘故，因为能够阻止更多的悲剧。如果这个案子没有办法结束，会死更多的人，会有更多的家属伤心难过，而我不愿意看到那样的局面。”
她初识黎恒的时候被他一身正气吸引，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认真的男人。把别人的事情当做自己的事情，全心全意都在为人名服务，这样一个人真是傻气。
舒婳笑了，她放下手，“我还是不能懂得你说的那种情感，不过你打动了我，所以我愿意帮你。”
黎恒呆呆的瞧着她，舒婳抬手掐他的脸，“黎警官，我知道我很漂亮，但你这样一直盯着我看，我会害羞的。”
白板上贴着死者的照片，他们手里拿着资料，逐项探讨。舒婳叼着笔杆子，仔细看了一遍，“这样看他们确实没什么关联，毕竟都有年龄差。”
四个死者，三男一女。
第一个男人是一个高中语文老师，并没有任何不良嗜好，去年还被评委了优秀教师。第二个是一个小超市的老板，除了精明爱贪小便宜之外也没有缺点。
“第三个就是许雯了，她虽然嘴巴不饶人，但心地还是好的。至于第四个，川河的部门经理石磊，我派人调查过，说石磊为人热心大气。”
这就奇怪了。舒婳又仔细的看了看资料，“黎恒，林北是岚城中学的老师，许雯当年也是这个学校毕业的，其他两个人会不会也跟学校有关系？”
一语惊醒梦中人。黎恒急忙叫人去调资料，他们才发现石磊的儿子十年前也都是岚城中学的。
“可以顺着这条线往下查！”黎恒要马上去学校。
舒婳不放心，只好给他做司机，任劳任怨的跟着他一起去了岚城中学。然而十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的。校长不在，副校长亲自接见了他们，黎恒也不拐弯抹角了，“我想知道十年前岚城中学有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副校长一脸困惑，舒婳看不下去了，“十年前学校发生过重大事件吗？”
“我是五年前才来学校的，不过我也没听说过学校发生过什么。”副校长说话很实在，“两位放心，既然是和查案有关，我一定会配合的。”
副校长还特地找了另一个老师过来，“郭老师已经在我们学校任职二十年了，她应该最清楚了。”
“十年前学校没什么事啊！”郭老师推推眼镜，仔细回想了一下，“一切都挺正常的。”
看样子是问不出什么了，黎恒打算离开，临走前舒婳转过头，“郭老师，请问您还记不记得徐可这位学生？”
“徐可？”郭老师陷入回忆里，“好像有这么一点印象。”
“十年前她也是在这里读书的，听说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舒婳给了黎恒一个眼神，后者老老实实的待在一边不说话。
“学生太多了，一时半会有些想不起来。不过你这一说我还有点印象，徐可的成绩很好，不过家里条件却很差，可能因为这一点所以和同学关系不是很好。高三那年她休学了，我后来也没有再见过她了。”
“为什么无缘无故会休学？”黎恒一针见血的指出问题所在，“她休学之后去了哪里？”
郭老师又卯足了劲开始想，“真想不起来了。当时好像是因为她自身的问题，她有抑郁症倾向，实在不能继续读书了。她没有父母，是她哥哥把她接回去的。”
“那林北老师呢？”
“林北啊！他是我们学校的老师，说起来也是有缘，他以前也是我们学校的，那会跟徐可还是同学呢！”
再得不到更多的讯息了，两个人一脸深沉的离开学校。黎恒问道：“为什么你突然问起徐可了？”
“你不觉得徐可这个名字很熟悉吗？”这外头的太阳实在太大了，晒得她眼睛都睁不开。她心情不美丽了，说话也气冲冲的，“黎恒，你对下属不关心啊！”
黎恒瞬间反应过来，“徐岸的妹妹？”
“你跟我说过，徐岸父母双亡有一个妹妹跟他相依为命。但是他妹妹在十年前去世了，从此以后徐岸就不太喜欢女人，我还一度怀疑他是不是性取向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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