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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瓦达……么?”楚惊虹一字一字地发音,换来棕发青年一个微笑颔首的温和容颜。
“对,就是这个发音,用意大利语说有点拗口是吧?”
会拗口是理所当然的吧?这根本就不是意大利名……小姑娘在心底默默吐槽。
因为成长于多国语言环境的缘故,楚惊虹小时候曾对爸爸那些朋友奇奇怪怪的中文名字感到极其纠结,什么欧蓝德什么普奥体啦什么奥洛夫斯勒埃拉等等,没有最饶舌只有更饶舌,偏偏那些个大叔阿姨非常喜欢让她喊他们的名字,于是可怜的惊虹小姑娘因为此类“发音训练”而使得自己的小舌头得到了最好的锻炼,后来学再多的语言也没有让她觉得饶舌了……
咳,跑题了,回来。
在惊虹小姑娘对各国语言都用了初步了解后再去看那些大叔阿姨的名字才发现,这些人的名字如果按照意译来的话,各个都是具有非凡意义,偏偏这帮子偏执狂执拗——或者说故意——用母语介绍自己的名字,比如说那位维托大叔,他当年见到惊虹小朋友说的唯一一句带有中文的话,变成书面文字就是“我叫vitto。”,一句话里只有名字是用母语说而其他都是中文,直接导致其名字在小惊虹那里成了音译名……
有鉴于这类经历,楚惊虹小朋友在大环境的压力下锻炼出了一项超常本领,那就是一个人在介绍人名时,无论他本来用的是什么语言,她都能在对方说出人名的时候准确判断出对方用的是什么语。
萨瓦达……应该是罗马发音,这么说来的话……日文的音译名吗?
一个人熟悉的名字会不被使用,还被拿出来希望一个陌生人称呼,那只能是说,对于熟悉他的人来说,有了更加符合他身份的称呼,于是原来的名字因为没人有资格称呼或者其他人都不屑于称呼而不再被提起,但看这位的穿着打扮和神情,怎么也不可能是后一种情况……
再看看已经开始优雅地用着刀叉享用午餐的棕发青年,不经意间露出受过上流社会餐饮教导的迹象,楚惊虹暗地里耸了耸肩,不需要什么都知道,不需要,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很舒服,非常舒服,比呆在爸爸身边还……嗯,稍微差一点吧……(那个停顿是怎么回事,你其实是想说还要好的对吧?)
所以那些什么的都不用计较。
既然他觉得这个名字很怀念,那她就叫他萨瓦达先生好了,每个人都需要放松的时间,有的时候面对一无所知的陌生人他们更容易放松下来倾诉内心,因为不认识不了解不明白自己处境,所以说了也不要紧,对方也只会转眼即忘,所以可以很轻松很轻松地诉说出来。
“萨瓦达先生……真是拗口,要多念几遍才能说顺口呢!”十二岁大的小姑娘口中说着似乎是烦恼的话,却笑得眉眼弯弯,一遍遍仔细地念着这三个音。
棕发青年有点不好意思了:“咳……其实你念得很好了,不用这么一遍遍的……”
“不可以哦!”楚惊虹摇摇手指,道,“爸爸告诉过我,姓氏是祖先留给我们的财富,名是父母加注于孩子身上的爱、期许和未来的希望,这都是一个人生而拥有的东西,所以认真地叫一个人的名字是对这个的尊重!你说是吧,萨瓦达先生?”
这是他没听说过的,让他想起了萨瓦达的来历,想起了自己的曾曾曾曾祖父,想起了他离开意大利的原因……
也许是楚惊虹那分外认真的表情的缘故,也许是那段解释的原因,棕发青年突然觉得那三个发音听起来竟是特别而舒适的,像是有微风夹带着春泥的湿润气息迎面拂来,又像是他故国中随处可见的花树,有着短暂的花期和落花如雨的凄美,但是却又透着来年的希望,因为那些由细小的花瓣融入了泥土里,待到来年再次绽放枝头。
“是啊……你说得对。”他像是从一个悠长美丽的梦境中醒来,心底那些烦心的事似乎都消散在了梦中,带着仿若从未有过的轻松说道。
小姑娘的笑越发灿烂,周身气息愉悦得像是有流水似的快乐从她身上倾泻出来,让那一方的空气都显得分外纯澈干净,坐在她的旁边都会忍不住跟着微笑起来,因为那份再简单不过的快乐的感染。
然后因为这种愉快的神色而显得分外俊美温柔的容颜毫不意外地秒杀了这家餐厅怀春年龄以上的全部女性生物。
——不过这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了。
事实上我们这位亲爱的披着“萨瓦达”马甲皮其内在已基本被各位上帝视觉者看穿的先生在某人长久祸害下的腹黑因子不小心被勾了起来:“可是我刚刚好像听你叫他阿罗了,外号绰号之类的……”他笑弯了一双温和的棕眸,没有把话说完,不过基本上是人都能听懂他的未尽之意。
“因为我对阿罗的感情,已经到了认真叫他的名字也无法表达的地步了啊,我迫切地需要一个专属于我的称呼来告诉你在我心中你是何等重要的地位~”以一种仿佛歌剧罗密欧对朱丽叶表白的咏叹调朗诵着,刚开始那两句还是对着棕发青年说的,后来那个说话的人就干脆转了过去,拉着不明所以的大男孩,面对面,漂亮的眼睛深情地看着口中的阿罗,脸上是按捺着激动羞涩强装镇定还有隐隐的坎坷不安,最完美的对心上人表白的男生模样。
——那是说,前提是这位表白的伪男生·真女孩不要一边说着这种话,一边把手里的时尚杂志竖起来放在她和罗甘道中间,还特地翻到某男对某女表白的图上。
……嗯,如果去除掉性别原因,小姑娘完美的演技和小罗同志误打误撞一脸懵懂的表情还真是和杂志上的图一模一样啊。
刚才还在和哈亚托先生讨论中国神农架野人的罗甘道突然听到自家队里的小姑娘用英语对他说“the president of the feelings because i have to seriously call his name will be able to express the point where you, i urgently need a special part of my call to tell you what you in my mind the important status”,一大段英语砸下来,好在语速不快,于是他一边听一边在心里翻译,等全文翻译完毕纯情少年的脸瞬间化作富士山红苹果,在看到正竖在两人中间的杂志画面再联系两人此刻的表情动作,意识到被耍了的小罗同志顿时变成了囧脸。
等……等一下,要是被军师大人知道他家侄女对我说这种话……
罗甘道的脸青了,紫了,白了……
“……噗……噗哈哈哈哈……”棕发青年刚开始还强忍着憋笑,到后来看到罗甘道从一脸懵懂到瞬间涨红脸颊再到意识到是玩笑的囧脸最后仿佛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整个人直接石化的变化,终于忍不住捶着桌子捧腹大笑起来。
银发男人没料到朋友会笑得这么厉害,几乎是本能地说了句:“德奇莫……”
“咳咳……我没事的哈亚托………哈哈……只是……哈哈……你让我笑完就好了……”棕发青年断断续续地安抚了朋友,又一次陷入无可救药的大笑中。
其实这并不是什么好笑的事情,但他就停不下来,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为这么简单的一个笑话捧腹大笑了,他已经很久很久没这么放纵自己了,所以,哈亚托,hayato,他亲爱的朋友……和下属,让他就这么笑一会儿吧。
银发男子看到这个样子的他,似乎有点怔然,不仅仅是他自己,他们也都很久没见过这个人如此纯然的笑了。
哪怕只是为了这个笑,来这个地方也值了……
哈亚托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嘴角也忍不住弯了起来,笑得像是放下了千斤重担一样放松。
和这两位算是萍水相逢,用完午餐因为计划的不同,他们在那家餐厅门口互相告别,然后各自走向自己前进的方向。
临离开前,在棕发男人看不到的视角,那个叫哈亚托的银发意大利男人郑重地对楚惊虹道谢:“我已经很久没看到他笑得这么开心了……谢谢!”
再多的话他也说不出来,只是看着还坐在临水的客座上翻看杂志的棕发男人,楚惊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意料之中的是以那个人为主的画面,挺着笔直的背脊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动作悠闲自在,那种微笑的表情里是惬意和愉悦,再不见刚见面时的沉重。
如果硬要比喻的话,刚见面时的笑容像是黑沉沉的阴云密布好像随时会压下来的天盖,但现在却是暴雨后分外清爽晴朗又高远的苍穹。
居然都是天空呢……这个人的笑容像天空。
楚惊虹这么想道,然后点着自己的唇道:“悲伤和沉重是会传染的,快乐是可以带给身边的人的,我也只是希望自己可以高兴点,所以啦,你完全不用这么慎重地道谢……嗯,实在要感谢的话,请我和阿罗吃手工冰激凌吧!”看到那个男人的表情,她临时改口,认真接受别人谢意的表示也是尊重的一种,妈妈说的,而且显然这个男人是希望他能做点什么,那么让他偿还了这份谢意比婉拒更好。
于是此刻楚惊虹和罗甘道吃着当地最有名的手工冰激凌走在城市广场上,身边是骤起骤降的白色鸽群,起落间刮起的风扯动着两人的衣角发梢,就像是漫画一样的情景。
“嗯……那个,惊虹?”罗甘道捏着冰激凌一副不知道怎么说好的样子。
“嗯?有什么事吗?”楚惊虹从冰激凌里抬起头来,明灿干净的眼睛看着欲言而止的罗甘道,想了想,问,“是刚才那两位的事情?”
罗甘道一下子松了口气:“你也注意到了……我以前,嗯,因为一些事情对人身上的气质很敏感,那两个人身上,有血的味道,感觉……”他皱着眉头,不知道怎么形容。
“总之,那两个人应该不简单。”
“看来你第六感不差么……”楚惊虹专心地舔冰激凌,然后她的声音在罗甘道的脑子里响起来,“你没仔细看,和我说话的那位先生的用餐礼仪显然受过专门的培训,让他在这些小地方也会不自觉地用上,然后是他的餐点……”
“餐点?”罗甘道在心灵锁链里疑惑地反问。
“嗯,这家店提供的菜单基本上都是意南菜系,喜欢用橄榄油烹饪食物,善于利用香草香料和海鲜入菜,但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没有,那两位先生的却是小岛菜系。”
“小岛菜系……我记得你给我介绍过,这个菜系的食风有别于意大利的其他地区,以西西里亚为主要代表,深受阿拉伯的影响,所以……”
“嗯,不仅如此,我还闻到了一股子青芥末的味道……在西式菜肴里加属于东方香料的青芥末调味,你想到了什么?”
“芥末……?”罗甘道想了想,“我们这一路走过来,你好像没提过哪个菜系有这个特点……惊虹,你说答案吧,我不想猜谜啊!”
“呵呵,其实我刚开始也是不怎么确定的,不过他说他叫萨瓦达的时候我差不多就确定了,这个发音是罗马发音,萨瓦达,其实应该是sawada,翻译成中文的话,不是泽田就是沢田,这个明显是姓氏……而后来那个哈亚托无意间叫了一声‘德奇莫’,即decimo,这是意大利语的是十代的意思……”
“等……等一下,泽田……这个姓氏好熟悉……”罗甘道苦苦思索,楚惊虹也不催促,只是拉起他的一只手。
然后罗甘道感觉到被拉着的手心里有个圆圈样的东西,却又很快消失。
罗甘道恍然:“指环!你的基石指环!他们是……”
楚惊虹捏了他一把,这才让他收起了脸上的惊讶。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那两个人是《家庭教师reborn》里的主角泽田纲吉和他的岚之守护者,狱寺隼人,隼人的日文罗马音就是hayato,音听起来和哈亚托差不多……幸好来恐怖片之前有换了一个绑定的精神型储物空间,可以屏蔽外界所有东西对其内部的感应,我的指环还有匣兵器都放在里面了,不然的话……”
漫画里提到过,其他世界的白兰都收集齐了七的三次方,也就是七个玛雷指环,七个彭格列指环,七个彩虹之子奶嘴,但是漫画中画到的十年后空间里的指环已经被毁掉了。
看那两位的年纪都已经二十三四岁的样子,如果这里不是漫画中所写的空间,突然在一个陌生人手上看到全套应该在各位守护者和boss手上的指环,哪怕是在彭格列指环应该已经被毁了的空间,看到理应不存在了的指环……
楚惊虹看着天空淡淡道:“我们的麻烦就大了……”
罗甘道一想,也是惊出一身汗:“幸好幸好……不过既然没事你还在烦恼什么?”
几天相处下来,他可以看出现在的楚惊虹正在烦恼或者在思考怎么抉择。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匣兵器的技术啊!虽然不可能全部拿到,不过最低限度也要把死气之炎转换成电能的相关资料拿到……”楚惊虹咬着冰激凌沉吟道,“我记得未来篇里入江正一用晴之炎做动力把整个基地当魔方移动,应该是用了什么装置把死气之炎转换成了电力或者什么能量,而且转换率很高,不然要以区区一个人类的死气之炎来驱动那么大一个基地就太不可思议了……”
“当然,如果可能的话我真想把匣兵器的所有制造资料都拿走,不过这个不是很现实……”楚惊虹慢慢咬着盛放冰激凌的蛋卷,道,“至少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情况,不是很现实,要是郑吒队长他们都在的话,就有可能了……”
有那么一瞬间,罗甘道好像在楚惊虹身上看到了叔叔的样子……
口胡就算这是你侄女也不带这么随便附身的啊啊啊啊啊!!!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患上了军师恐惧症的小罗同志在内心哀嚎。
距离用心灵锁链单q的两人有大概几十米的地方有个许愿喷泉池,一个戴着兜帽遮住了大半张脸的小婴儿诡异地漂浮在喷泉前的半空中大概一人高的地方,面部应该是视线的地方牢牢锁定许愿池里那些闪闪发光的硬币,奇怪的是,周围络绎不绝的人群都仿佛没看到这么个诡异的小婴儿一样却自动避开了小婴儿所在地方。
没有人朝那个小婴儿投去一眼,一个人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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