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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谁说谁是杀人犯

作品: 一场名叫爱情的局 |作者:妩冰 |分类:现代言情 |更新:07-20 1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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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还没睡醒就被哐哐砸醒,刚打开门,老妈便像是疯了似的抓住我肩膀,“蔚蔚,你不能让那骚货进我们宁家祖坟知不知道?”

“啊?”

“昨天死的人,今天肯定得处理,那贱货生前肯定是惦记着还陪老宁呢,你可不能让得逞!”老妈恨得咬牙,“我昨天饶了那小子不光是因为你那话,还想起来你爸那遗嘱。他要是不当总太监你这不就不能做太上皇?那就好,那咱们再留他三年再说!”

连吼再被她抓的疼,我这才彻底清醒过来,只能胡乱应了句好。而老妈却仍然不放心,“蔚蔚,你怎么护着他我都认了,你这事儿要是再不依我,我和你没完!他们告诉我你现在可是最大的官儿,你无论如何得……”

我低头,无奈应道,“依!依!”

其实我知道,只有老妈拿着那“宁家村”像个宝地,依照季南安给我的那个感觉,他应该就根本不屑于那个地方。我想的果真没错,林早没能进入宁家村祖坟区,却并不是因为那些祖坟规矩。而是由于当天下午,警察就开到了中山别墅,一行人把林早的尸体取走,说她的死亡原因有待于考验,应该先去法医那里进行尸检,并不能直接拉出去私人火化。

而与此同时,为了便于警察调查,我,季南安,老妈,叔叔宁茂源,姑姑宁洁和其他别墅里的司机佣仆都被告知不得外出。

仅仅回来几天,这里的生活便要比十多年在英国的经历都要丰富多彩。爸爸死了是天灾,病入膏肓,故去是早就安排好的结局。可是林早的死算是什么?真的是人祸?

说实话,昨天看到林早尸体的时候,我理所当然的将她的死定义成了自杀,还为她拟定了一个很好的理由。情夫去了,生前对她不薄,所以要追随而去,这是其一。至于其二,情夫的离去让她在宁嘉再也没有了说话的地方,面对我妈的跋扈和凶悍,以后的日子肯定也不好过,以死明志,倒是可以混的个好的名声。

只是没料到,今天警察给我们的调查结论是,虽然林早是因为吞食安眠药而死,但是事情尚不明确,仿佛还有一部分嫌疑是他杀。因为那很像是犯罪者勒她脖子杀人不成,又逼着她吞下安眠药,企图用自杀症状来掩盖真实目的。

我仔细想着那天的情况,可能是因为太震惊,倒是没注意到林早脖子上有什么细细瘀痕。可如果真按照警察的推断是她杀,那么谁又会在宁家刚死了个人之后,又杀死这么个女子?

因为我们这些“嫌疑犯队伍”实在是太过庞大,要是一个个被扯去公安局太麻烦,所以便秉承就近审讯的原则,在中山别墅的旧仓库那里弄了个临时审问室。

警察还没来,中山别墅的会客厅便像是炸了锅。当然,这锅也是由一个人开炸的,那就是我妈,她指着坐在对面的季南安,恨恨的咬牙,“你还报警,你小子想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想栽赃么?我告诉你,这姓宁的一家,都不是任你糊弄的傻子!”

季南安抬头,如墨的眼睛像是夜的沉淀,声音很低,“我没有。”

“你没有?”老妈轻声嗤问,“你这是糊弄谁呢?你娘死的时候,我们可都在宁家村!你就是想招惹老娘,反正老娘也身正不怕影子斜!”

我心里一颤,眼睛瞬时看向叔叔宁茂源。

我娘那意思是我们都不在现场,所以有着充分的证据证明和林早她杀的事儿没关系。可是这倒是为自己辩白了,却在无意中,将宁家的另一个人推上了火架子上,那就是我叔叔宁茂源。

林早死的那天,我们都去宁家村吊丧了。唯有宁茂源在家里坐镇,没去参加他哥的葬礼。

果真,叔叔宁茂源叫起来,“哎,嫂子,你什么意思呢啊。”

我妈这才意识到自己这话说的有点向自家人身上扣屎盆子的嫌疑,连忙解释,“茂源,你当然不会。我的意思就是,这是个阴谋!阴谋!”她又将话题转回刚才的方向,口齿不清道,“季南安!我告诉你,你的居心,我们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我原本以为季南安会遵照之前的策略,那就是任我方如何叫嚣,他都不开金口。可是没料到他竟然扯开唇角,语气飘扬轻呼,“我的居心,你看清楚什么了?”

那瞬间的季南安,还真有些传说中的邪肆味道。那双黑瞳在苍白的脸色上更显深邃,简直就是高深莫测。而我妈满腔的话便被噎住,哼了两声之后,摊在座位上低低咒骂几句,再也没刚才那个派头。

刹那间,四周开始寂静,只有粗细不均的呼吸声在四处窜动,让这样的静更显得毛骨悚然。我咬着唇,只是在想,如果真的是他杀,到底最有可能的是我们之间的谁杀的林早?如果不是我们中的任何一个,难道林早在外还有仇人?

这一些疑问还没完全展开,就被一声严厉打破沉寂,“宁茂源,随我们过来一趟。”

我叔叔果真因为在场不在场一说被当作第一嫌疑人进行审讯,大概是怕我们串通好答案,会客厅也进来几个警察驻守监督。接下来,宁洁,我妈和几个司机都被叫进去勒令交代情况,空荡的大厅只剩下我和季南安两个人。

“这是谁报的案?”我看向他,“你么?”

“为什么会觉得是我?”

“很简单啊,死的人是你母亲。为母报冤,天经地义。”我侧了侧身子,勾唇道,“你觉得这些人中,谁是你的杀母仇人?”

“我。”他勾勾唇角,却不像是在说笑话。

“哈。”我冷嗤,“季南安你好本事,既然是你杀了你母亲,那还主动报案干什么?你以为祖国的人民警察是闲的没事干了,就等着在这里看你自导自演?”

“是你在判定是我报案,我没承认。”季南安直了直身子,唇角抿出个弧,“我承认的,只是我杀了我母亲的事情。”

“我妈是为了我,才到养父身边来。然后这一牺牲,就是快二十年。”

只觉得心底有凉飕飕的风吹过,我冷笑道,“季南安你信不信,如果宁茂清听到你将林早在他身边的事情用‘牺牲’这个词儿来形容,你的总经理位置和你的所有股份就会什么都没有。”

他看着我,唇角又开始上扬,笑容却空乏无力。

“对,我是喜欢那些。可是我的母亲,却为这些东西搭上了快二十年的青春年华,甚至临走了,都还要带着耻辱。”

“你相不相信?你来的头一个月,我刚刚才知道养父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个活着的女儿。”他挑挑眉毛,“但是我妈却一直知道,她只是不告诉我。她为了我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告诉我我虽不是养父亲生,却是他唯一疼爱的孩子,她甚至在我得到真相的那瞬间,还劝慰我,要我去机场接机等你们回来。为了让养父培养我,甘愿过这么多年没名没分的生活,到最后,还要因为报恩,将命也搭上去。”

“所以宁小姐,宁董,您明白了么?”他笑着看向我,勾起的唇角却如同钩子一样在我眸子里闪烁,“您说,是不是我杀死了她?”

我隐隐的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嫉恨的味道。

“季南安,你不要太贪心。”他比我高,今天这样的情境,更显得压迫,我只有抬起头才能看着他到眼睛,“我告诉你,如果要是用我的二十年也能换回那么高的身份地位和财富,还能确保我的孩子高高在上,我也去干。”

季南安不说话,只是看着我。过了一会儿,唇弧才高高上扬,“是么?”眉梢挑起,他竟然越发逼近我,“那好,你给我你的二十年,我也保证你的孩子高高在上,一辈子都摔不下来。你做不做?”

明明没喝酒,他眼瞳里却有类似酒的雾气在妖娆。拿头顶上的蒂凡尼华美的灯发誓,我真的很想一巴掌甩上去。可是,任由他带着烟气的呼吸缭绕在我颈间,我还是很有理智的站住不动,并且也抬起头来看着他,“这主意好是好,可是季南安。你别忘了,这宁嘉集团是我们宁家的资产。所以,你没有主动权。”

“起码,这董事长,还名义上是我这个女儿宁蔚来担当。至于你,如果要是舍得你的那些股份和财产,那么也不用在我手下任职。”我笑着加重“任职”两个字,微微朝后退了一步,“反正宁茂清的遗嘱说好了,如果你不是总经理,就没有权力要那些股份,我也没权力坐到这个位置。我倒是无所谓,穷日子过惯了,有口吃的就行。可是你季南安,你要觉得事情非要走到那个地步,大可以来。”

“单是一想你这个喜欢用CK的公子哥儿会过那些穷日子,我便拭目以待。”我笑容更深,“您可千万别让我失望了,如果想体验穷人生活,告诉我一声就是。我拿宁嘉给你做陪葬。这事儿,咱玩得起。”

他紧紧的盯着我,乌墨的眸瞳像是生起了龙卷风,只为了要把我吸进去。我倔强的回视,像是在和他进行一场战斗,只要先低下头,就会一辈子认输。

和我玩,你他奶奶的还嫩了点。我表面笑靥如花,心里却恨得呼吸不稳。我这辈子最讨厌得了好处还卖乖的人,他娘死了本来是件值得同情的事儿,就像是昨天他那副不死不活的样子,起码有点人情气息。谁会听不出来?他那一句句自责林早死是他导致的话,含沙射影的,都是在声讨我和我妈的罪过。

靠,都说现在小三要比妻子有理,以前我不信,现在可真是信了。

斗争陷入了僵局,我只知道,等到警察一声高呼把我喊到审讯室的时候,我的手都还在气的哆嗦。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斜,警察只问了我几个问题,倒也没为难我。只是在审问中间,一个警察突然敲门而入,然后便见审问我的那个领导模样的警察有了了然松气的模样,继而,锐利的眸子直直向我看来。我心想,难道案子有了什么进展?果真,林早是被人杀掉的?

果真,案子有了进展。审问结束,他们一行人都解除了幽禁,只有我宁蔚被警察带入公安局,原因是,有些事情还需要我协同处理。

这个举动的意味大家都知道,警察都单独照顾了,说明我有着多么重大的嫌疑。

据那个审问我的警察说,是在林早死去的床上,发现了几根头发。事实证明,那是我的发丝。

瞧我一辈子多好命,别人没进过的地方,我都来过了,而且,国外来一次,国内又来一次。

“林早死前,你曾经和她有过接触?”

“没有。”

“那你怎么解释你的这根头发?”警察又开始拿起了那根头发做文章,“宁小姐,听说你是宁嘉集团的董事长。年纪轻轻的便要统御我们省第一大集团,说明也有些觉悟。我们希望你能配合工作。”

我无奈,“我说过了这根头发丝出现在林早床边的无数可能。有可能是我们见她最后一面的,飘过去的。也有可能是有人蓄意放上去的,也有可能是我们见最后一面的时候,擦肩而过坠到落身上去的。但是,关于她的死亡,绝对没有我的事情。”

我的解释在警官的推断面前表现的相当无力。

因为在他们看来,我具有杀害林早的两大理由,而且这两大理由,升华一下便招招可以毙命。

第一,据市立医院的护士提供证明,我和林早在医院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的眼中,就流露出了所谓“不善”的光芒,林早有些胆怯的看着我,而我却有点锋芒毕露,带着恨不得杀了她的快意。

第二,林早是宁茂清的“情人”,这个事实现在世人皆知。而我是“太太”的女儿,而且随着“太太”在外面颠沛流离十多年之久,肯定对在国内锦衣玉食雀占凤巢的林早母子痛恨不已。可要是杀了季南安,我也得不到董事长之位,对自己没好处。所以,考虑之下,我还是蓄谋杀掉林早比较合算。既能解恨,又能保住地位,多么的一举两得。

我百口莫辩,几乎一天都在审讯室的折腾下度过,到最后,简直自杀了之的心都有。

自从上午11点到公安局,现在已经到了傍晚5点,警官们还没有放我出去的迹象。我自己都觉得灰心了,难道我就长了个犯罪分子的脸?

天一分一分灰下去,我原以为今天一整天就会在审讯室度过,可是熬到现在,终于有了转机。

老远就听到我妈狼嚎般的“蔚蔚”“蔚蔚”的声音传来,我起身一看,果真是她。继续向后看,还跟着姑姑宁洁。老妈伸出手就把我揽到怀里,“蔚蔚啊,蔚蔚。你没事儿吧?你要是有个好歹我可怎么得了!”

“我没事。”看了半天也没见姑姑过来,我便问老妈,“事情搞定了?”

“哪儿有那么容易的事情,”老妈扯着我的胳膊出去,“你这样一进局子,外面简直掀翻了天。你姑姑好歹在这市里还认识几个人,现在和那些领导说一声,留着慢慢调查,咱现在先回去。”

我“嗯”了一声,出去的时候,果真见姑姑对一个胖胖的警察领导点头哈腰。

那警察看了我一眼,余光还带着对犯罪分子的特殊审视,摆手道,“回去吧。”后来又语重心长的看着我们一行人,“这事儿还没定性之前,希望宁董不要随便出行。要是有意外情况,也要和我们警官报备一下。”

我点头。

“行了,你们都回去吧。”那警察顿了一顿,“对了,回头转告季总。我们这样重视案子也是对他负责任,既然他要保释,也不用那么客套。”

我一下子怔在那里,原以为这一套工作,都是姑姑找人来做的,刚才还对她感激不迭。可是听这警察的说法,难道是季南安保的我?

我真的没想到这事儿会这么轰动,姑姑客客气气的问我受没受伤。我说这是社会主义国家,总不会在事情没搞清楚之前动用私刑。她便叹气,说正好有记者看到警车很热闹的开到了中山别墅,然后又很热闹的带了宁嘉继任董事长出来。现在宁嘉集团,已经成为本市舆论焦点。

也是,先是死了老董事长,然后又死了老董事长的情妇,然后还说老董事长的情妇是老董事长的女儿所杀。这想想,都是一串八卦新闻。

我只是不明白,到底有谁要陷害我。

不光警官不相信我的话,就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辩词苍白无力。要是在林早那边发现一根头发也就罢了,可是,偏偏有至少三根是我的。依照警察的推断,那床上我的发丝,应该是“犯罪嫌疑人”和受害人搏斗时留下的证据。

那也就说明,这事儿是偶然的几率相当低。

难道是季南安?

季南安看我不顺眼,要害我?

这念头一出来,吓了我一跳。眼前不断出现那天季南安的表情,伤感的,麻木的,挑衅的,戏谑的,到后来甚至还有逼迫和玩世不恭的。而在说起“二十年换来荣华富贵”这一论断的时候,他的脸是靠着我那么近,我清晰的感觉到有些恶意的挑逗意味在他身上散发出来。如果说是他做的,那倒也不是不可能,毕竟积怨很深。可是,既然是他做的,为什么还要通过熟人来把我放出来?

老妈握着我的手,絮絮叨叨的嘟囔,“这可真是天降横祸啊。他季南安造的孽,到头来还要怨到你身上来。他以为他打一个巴掌给个甜枣的事儿就让人看不出来了,蔚蔚,我早就说过,他不是个好东西……”

我有些烦躁,但是心知这样的情况下根本不能辩解。

想要为自己开脱,想要为季南安找理由,都没有实证。

回到家,老妈原本还要说些什么,但是我以休息不好为由,将她给阻了回去,可呆在屋子里也是睡不着,我翻来覆去的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虽然老妈一口认定是季南安所为,但是我总觉得,每一个人陷害我的嫌疑,都比季南安要大。

我想起姑姑的表情,和季南安明明很亲近很暧昧,却咬牙切齿的告诉我他不是个好东西。

我想起叔叔的表情,在与季南安的争吵中,有点假模假样劝我妈不要生气的样子,还有,他是那天唯一没去宁家村的人。

至于我妈,虽然是恨到极点,但是我却相信她应该不会做,除了睡觉,她整日都和我在一起,难道是梦游的时候把林早给宰了?

不过就我妈那智商,要是宰林早的话也不会做的技术这么高超,更不会将我的头发遗留在那里。

我想了又想,终是百思不得其解。

像是魔怔了一样,我眼前又浮现出林早死的时候的样子,唇形微微上扬,似乎还带着笑的痕迹。这样一个带着欣慰笑容走的人,怎么会是他杀?就算是他杀,在面对谁的时候,她还能带出这样的笑痕?

我发现我就像是进了一个怪圈,要是再沉沦下去,警察还没判定我死刑,我自己就能把自己折腾疯。叹气一下,还是决定出去买包烟开导一下自己,我知道女孩子吸烟不好,不过这个烟瘾也算是历史遗留问题,在我在国外酒吧打夜工困的像是要被凌迟的时候,香烟变成了我解盹的唯一工具。

不过,我的烟瘾不大,也只是在烦躁和很困顿的时候能想起这个东西,其余的时候,并没有犯瘾的毛病。

小心翼翼的下了楼梯,现在已经到了十点半,大部分人都已经睡着。在经过大院门口的时候,我便发现院门口旁边有个报刊亭,里面烟糖零食之类的应有尽有。于是一气儿投奔过去。

“老板,麻烦你给我一包烟。”出去太久,我不了解国内的哪个牌子最好抽,寻思一下便说道,“给我个味最大的,最呛的……”

那老板愣了愣,大概是没见过我这样的女的,“要最呛的?”

“嗯,”我再次点头,“最、呛、的!”

他在烟柜上找了找,对比了一会儿才甩过来一包,“三十。”

“嗯,”我磨磨蹭蹭的翻出钱包找钱,正要离开的时候,却发现一旁的报纸上突然有几行小字,“宁嘉兄妹执掌大政,夫人回归情人殉陪,亲生女儿疑似凶手。”

“老板,再拿一份儿报纸。”

这烟果真很呛,简直就是一个小型烟雾弹,进入嗓子眼的都有一种汽油味。我一手拿烟,借着路灯一手翻阅报纸,只能感叹现在信息传播真是厉害,这才刚回来,报社就能总结出这么精辟的讯息。

在报纸上,我妈是宁夫人,林早是不得志的二房。夫人携女回来,二房自然靠边站,却没想到夫人之女脾气太暴烈,看不下去这几年来受到的苦,于是一番斗争之下,杀了二房解恨。

当然,这只是报纸上的推断之一。

我仔细看了一下,这下面还有推断二,推断三,一直到推断五。

每一个推断都总结的像模像样,简直就是福尔摩斯再世。在上面,我被描绘成了各种各样的身份,嫉恨者,复仇者,无辜者,苦命者……每一段故事,都很跌宕起伏。

不过,更令我感兴趣的是,报纸上处处将季南安定位我“兄”的关系。虽然确实是“兄”,但是这几日以来,我们不是怒目相向便是麻木不认,似乎和这个温情的词儿半点关系也不搭。

正想着,耳边突然响起低低的声音,“南安,我是为你好。”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果真是季南安的声音,我挪了挪屁股,从冬青丛缝中向后看去,昏黄灯光下,季南安与另一个人的身影被拉的又胖又长,从地面的影子看来,两人的关系仿佛是相拥,反正是很亲密的姿态。

我对天发誓我并不想听人八卦,可是眼前这两人的语言太具有轰炸性了,实在是由不得你不听。那女人似乎是受到委屈,声音继续低落,“南安,现在形势这么复杂,你总要当心。再说,你为什么要生气,我做的这些事情,都是为了你着想啊。”

“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季南安声音冷淡,“可是向姗,我不喜欢别人插手自己的事情。”

“季南安……”被称为向姗的女人声音微高,“你难道还觉得我多管闲事?怎么?你还以为这是宁董事长在位的时代?你还觉得凭你的本领,你可以在宁嘉集团一手遮天?现在宁家的人都盯着你看,恨不得所有眼睛都长在你身上。就连你那个宁洁,你以为她真的是一心向你?形势大变,估计她现在巴不得回到她那个好哥哥旁边,坚决反戈向你呢!”

“向姗!”

“我说中了你的心事对不对!”隐隐传来吸气的声音,“我虽没见过这个宁蔚,但是猜也能猜到肯定不是简单的人物。南安,有些事情讲究速战速决。我和你认识这么久了,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在这件事情上拖拉这么久。”

“还是你心软了,真的把那个女人当作了自己的妹妹?”她哼的一声笑,“我原本还以为宁董膝下无子,对你这么好是因为要把集团给你。可是没料到他竟是为自己的女儿培养了一个最好的奴才。季南安你听清楚了,你再努力,在她宁家和一堆外戚撑家的眼里,始终也是个奴才!”

其实那女人的声音是在刻意压低,但是夜太静了,我还是听的无比清楚。季南安最后那一声低斥简直就是个爆竹,轰得一声将我原来不敢想的一切都炸开。什么叫做季南安的宁洁?什么叫做季南安想做又不能做的事情,什么叫做为季南安的事情?

难道真的是她,栽赃我杀害了林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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