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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导惊疑万分,他一向认为这种话不过是为了唬人,可为何从这个男人嘴里说出来,却让他害怕的不停颤栗,甚至觉得他一定会说到做到。
“你你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江以牧抬脚松开脚下踩着的手,下一步又毫不留情的踹向他腹部,刘导足足向后划了几寸,一手捂着感觉要撕裂开的腹部,但又因动作牵扯到别的伤口,一时之间不知到底该捂哪里。
他被折磨的死去活来,万念俱灰之下竟无助的呜呜哭起来,不管不顾的只一味哀求:“求您放过我吧,无论哪里惹到您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一条贱命您何必如此费神……求求你啊。”
江以牧坐到后面的椅子里,看着地上蜷缩着像只恶心蛆虫一般的男人,恨意丝毫未解半分,反倒是心底压抑许久源源不断滋生的恶意久违的凶猛袭来。
自从认识苏安之后,他已经很少会有这般暴戾的想法了,她就像个活泼的小太阳一样温暖着他,时间一长,竟让他开始逐渐走向阳光之下,甚至开始接受周遭环境,可今日的事终究还是将他心底的恶再次激发出来。
其实,他到底还是一个恶贯满盈的人,一个生活在地狱里食肉饮血的魔鬼。
他不惧神佛,不畏规章,将世间一切伦理道德抛诸脑后,能在人心险恶的江家坐稳掌门人之位的这一路上,他已不知做了多少比今天还要狠厉毒辣的事,如今也不过是担心苏安醒来问起这人的情况,他还要对着她撒谎才下手仁慈了些。
他那么宝贝的护着一个人,就连自己的心意之前都不敢宣之于口,唯恐她受什么伤害,而这些人,竟敢不知死活的将主意打到她身上。
不敢相信,如果没有因为害怕而在她身边安排了保镖,如果再像上一世那样此时两人仍是陌路,如果……
那苏安会受到什么待遇,还有谁会来救她?
所有的理智,在他满心欢喜接到苏安打来的电话后,统统付之一炬,烧的连灰烬都不剩。
“将今晚的事原原本本说一遍,但凡有一点与我查到的存在出入,你的家人很快会为你申报意外死亡。”
刘导吓的抖了抖,其实他已经猜到这人此番十有八.九是为了苏安,忙答道:“是是是,今晚晚宴开始之后,刘乔梓来找我说要合作对付苏安,她为了泄愤,我为了……啊——”
没等那两个字说出来,一桶浓盐水径直浇透他全身,皮开肉绽的伤口被盐侵蚀的痛了万倍,只觉快要死过去。
他已经查出是刘乔梓动的手,只是不知这次行动究竟是她个人意愿,还是江蘅授予。
真是越来越会挑战他底线了。
“接着说。”
刘导连牙根都在颤抖,他匍匐在地上半点力气都无,浸透的薄衣服上一块接一块的全是血水,自从入了娱乐圈成名之后,他受惯了人们的奉承讨好,逐渐养的又肥又懒,一辈子从未受过这种屈辱,但他不敢有所反抗,哆哆嗦嗦咬牙忍着疼继续开口——
“她,她说一切都会安排好,我只用,让苏安喝下那杯酒就,就可以了,之后的一切,还,还是她做。”
“酒里下的什么药。”
“不,不知道,我以为是,春.药。”
“刘乔梓为什么会找上你。”
刘导有些不敢说,但更不敢不说,他只得继续:“去年,去年冬天,一场饭局上,我喝多了神志不清,想去跟苏安搭讪,但,但她直接对我甩了脸子,当时刘乔梓拦着我,不,不让我发火,说总有一天苏安会得到惩罚,所以,所以今晚就……”
他真的不敢再说下去了,凭这人对苏安各种事情的反应不难推断,不是金主便是男友。
不由在心中悔恨,谁知苏安能攀上这么厉害的人物!原本苏家他是不惧的,不过是一个盘踞东城几十年的财阀,有他上头那位罩着还真没怎么将苏家看在眼里,谁知背后还有这么个……
江以牧把玩着手里的匕首,听着这一字一句恨不得一把掷过去当场了结了这条贱命。
幽暗如深渊的眸底尽是杀意,他微眯着眼,刀尖正对着地上的人,修长的手指捏着刀柄,缓缓移动着似在寻找下手的部位。
刘导急切的想跑,奈何已站不起身,他慌乱的在地上蠕动着,嘴里不停哀求:“求你,求你,别杀我,求求你啊,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江以牧交叠着腿,斜斜倚着一边扶手,似乎对眼前的场景还生了几分满意,眼尾都乐的翘起,动起来的物体可比死尸般有趣多了。
头一歪,嘴角缓缓勾起,漫不经心的开口:“你说,哪种意外死亡的方式,你家人会喜欢呢?”
“车祸?失足坠楼?你不是喜欢潜规则吗?或许可以让你死在某个女星床上,到时候一曝光,啧。”
若说刚才他还心存一丝侥幸,毕竟江以牧只是单纯的愤怒,手段残忍也不过是在惩罚他,可现在,他的状态完全就是一个疯子!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疯子!
人在真正的恐惧之下,是发不出一点声音的。
而那个魔鬼还在继续,像个幼年的孩童般开心的询问他:“你说让谁来躺着呢?刘乔梓怎么样?我看你俩也挺配的。”
刘导突然像被触到某个开关,他急忙说:“不不不,刘乔梓,她,她是江蘅的人,江家惹不起的,别……”
“江蘅的人啊,别担心,你死了,下一个就轮到他了。”他轻笑着,“很快让你们三个在下面相遇,不好吗?”
“不,别……”
“啊。”江以牧抬高了声音,如同一个得到心爱玩具的小孩,“我怎么忘了,正巧有个人我看他不爽很久了,要不把你的死栽赃给他,你觉得怎么样?到时候,他也跟着死了,皆大欢喜。”
刘导恐惧的只剩下摇头,连求饶的单字都说不出口。
突然,他手一停:“找到了。”
“这里扎过去你不会立刻就死,只是能生不如死而已,你别怕,还能多活一会儿。”
手指收紧,瞄准,捏着刀向后撤了撤蓄力,手腕用力。
刘导的瞳仁都放大,眼睁睁看着锋利的刀尖——
“江总。”
薛谙走过来,面色如常仿佛没看见这一幕,他将手机递过去,轻声说:“是苏小姐。”
江以牧动作停下,眉心一折,第一反应竟是想问“什么苏小姐”,但很快,他神识回拢,满是曜色的墨瞳逐渐恢复正常,迅速接过手机。
屏着呼吸没说话,悬的心高高的,胸中肆虐的暴戾和怒火还未熄灭,他喘着粗气。
“江以牧?”苏安柔柔的声音传出,带着疑惑,“你在运动吗?”
“没。”嗓子哑了。
“你在哪?我醒来找不到你……”
“乖,我马上上楼。”他立马起身,挂断电话后脚步未停,吩咐薛谙,“每半小时倒一桶浓盐水,随你们怎么玩,留一口气就行。”
“是。”
他临走前,偏头睨了刘导一眼,冷笑道:“留你一条狗命看明天徐瀛东落马。”
刘导已经麻木,对他能查到自己上头那位的事已经是意料之中,如今他只想活着,活着就够了。
目送江以牧出门后,薛谙抬起手,食指在空中一点,屋内的黑衣保镖会意,重新拎了一桶浓盐水泼下去。
地下室内回荡着男人撕心裂肺的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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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安靠在床头的软垫上好奇的打量这个房间,不用猜,一定是江以牧住的,虽然这里不像北苑那般到处都有他混着淡淡烟草的淡香味,但凭着这个熟悉的布置还是能看得出。
资本主义的霸总总能超出你想象,而且还是个楼王。
正胡乱想着,门被人猛地推开,心心念念的那人出现在门口,衬衫和发丝凌乱着,丝毫不见平日里一丝不苟的模样。
她撅着嘴委屈喊他:“你怎么才来。”
江以牧滞留在门口半晌,像在思虑什么,裤缝边的拳头紧了又松,然后才快步走进,一把将正欲埋怨他的小丫头紧紧揽在身前,哑然道歉:“对不起,我来晚了。”
“是不是害怕了?”
嗅到熟悉的香味,苏安一直慌乱的心才算安定,她在他颈间蹭蹭,双臂环着他劲瘦的腰,抬头冲他笑的娇媚:“只要你来,我就不害怕。”
“不害怕我吗?”
“嗯?”苏安又蹭了蹭,“为什么害怕你?”
江以牧将她的头按在怀里,眼底满是挣扎和疯狂,紧紧箍着她不让她动,一字一句的重复:“不害怕我吗?苏安?”
苏安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也顺着他的力道窝在他怀里,想说什么,却被男人阻止:“别着急下结论。”
“呵。”江以牧轻笑,嘴角带着嘲弄,“你闻到了,不是吗?我身上的血腥味,还有衣服上溅到的血,你那么聪明,应该知道是谁的。”
“你不怕吗?”怎么可能。
“那如果我再告诉你,那个男人死了呢?”
他原本想洗过澡再来的,可她有权利知道自己男朋友是怎样的人,他不近人情,视命如蝼蚁,身处江家这个旋涡中做了多少恶心的事,她都有权利知道。
若她不能接受,他便放她离开,心甘情愿,痛痛快快的放手。
应当是心甘情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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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我江总真可怜。
ps:江总没搞出过人命,只是手段很凶残到有时令人无法接受,他属于在法律边缘徘徊试探的那种,但没真正做过违法的事。
估计这辈子唯一一次搞出人命就是将来安崽肚子里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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