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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传来有规律的滴滴声响,江以牧从梦中醒来。
他手机不是这个铃声,想来是苏安又换了闹钟,他如往常般准备起身去替她关掉。
前几天他提前处理完工作,特意带她出国玩了几天,赶在昨晚回来过今天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
落地已是凌晨,苏安困的开始搂着他哼唧,回到家强撑着洗完澡,沾床就睡。
见她这幅小可怜的模样,他就没再舍得折腾她。
玩的那几天纯粹是为了度假,睡到自然醒,醒了随便去一个地方吃吃饭,逛逛街,虽说苏安这几年在国际上名声大噪,但终归没有国内粉丝多。
两人享受着难得的假期。
在国外的街头肆意拥吻。
在音乐喷泉旁虔诚的抛硬币许愿。
在游乐场玩完所有的刺激项目,然后疯狂吐槽对方是如何如何胆小。
他自幼就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只是这些年苏安时不时黏人精附身后,便扒拉着他不让早起,赖在怀里撒娇的让人浑身酥软,嘴里还念叨着什么“悔教夫婿觅封侯”。
他无奈一笑,便也依着她,抱在怀里睡个回笼觉。
时日一长,近三十年未养成的习惯,结了个婚反倒开始赖床了。
思及此,即便精神尚有些困倦,躺在床上的江以牧还是忍不住轻笑出声。
嘴角弧度扬起,却不如往日那般轻松,嘴边的肌肉像是许久未动而有些僵硬。
他皱眉,刚有所动作,发现胳膊也僵硬的很,指间似乎还夹着什么仪器。
心神一凛。
自己怎么了?
甚至,他连眼睛都睁不开。
压下心底隐隐的不安,还记挂着不要动作太大吵醒身边的苏安,他费解的自我挣扎了很久。
终于——
他艰难的睁开眼。
却因许久未适应亮光,眼睛不适眯起。
引入眼帘的,并非自己卧室的吊顶,而是简装的白色天花板。
那个苏安亲自买回来换上的吊灯,如今也变成了长管白炽灯。
这是哪?
从未有过的恐惧和茫然顺着脊柱一路爬向脑中,惊的他陡然一个激灵。
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椅子拉开的响动,余光里有个人影先是看着他愣了愣,随即跌跌撞撞往出跑,语气中难掩激动:“医,医生,快,我二哥醒了!医生呢!医生……”
这个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聒噪。
一听便是江慕。
只是,他刚刚喊的什么?医生?
他想起身,却发现自己浑身骨头都僵硬的如同躺了好几个月,动作几乎无法独立完成,而他一开始听到的滴滴声响,并不是苏安新换的闹铃,而是旁边工作的仪器。
他在医院?
睡前分明还搂着娇妻在家里,怎么一觉醒来他已经到了医院?
发生什么事了?
苏安呢?
他在医院,那她有没有事?
身体传来的不适他也无所谓,焦急的就要起身去看她,被兴奋的寻医生回来冲进房间的江慕按住:“二哥!你干什么,快别动!”
江以牧一把拍开他的手,坐起身已经几乎花费他所有力气,脑袋晕晕沉沉,身体各个部位传来的阵阵疼痛让他难耐的闭上眼。
真疼。
他到底怎么了。
见他下一步就要掀被下床,江慕赶忙扶着胳膊把人往床上按:“二哥你刚醒,医生说了不宜下床,你先让医生看看……哎别动别动,二哥你下床要做什么?上厕所吗?”
江以牧强忍着眩晕和疼痛,本就面色憔悴的他,现在更是一副惨白。
他一把抓住江慕的手,沉着声音问:“你嫂子呢,安安怎么样了?”
江慕没听懂:“什么嫂子?二哥你是记忆错乱了吗?”面上比刚才还急,扭头看着空荡的门口,本就脾气不好的小少爷此时像炸了毛的小狮子,怒吼,“医生呢?医生怎么还不来!”
江以牧抓着他手腕的手更加用力,黑眸里蕴藏着噬骨的寒:“你为什么说英语?我到底在哪?”
他记得清清楚楚,昨晚他与苏安分明已经回了国。
江慕还未来得及回答,一堆医生浩浩荡荡的冲进来,全是金发碧眼的欧洲面孔,为首的医生率先解释:“抱歉江先生,刚才我们正在针对您的病症做最新的……”
“我妻子呢?她怎么样?”江以牧打断他,问出最关心的问题。
在场众人皆懵,几位医生面面相觑,开始低头私语,好不容易挣脱开二哥手掌的江慕也挠挠脑袋没想明白,为什么二哥醒来开口就找什么妻子,还问他嫂子怎么样,他什么时候多出个嫂子?
江慕越想越害怕,上周爷爷因为身体实在撑不下去而回了国,二叔三叔也都在国内忙公司的事,父母亲前几天也因为二哥的昏睡不醒,离开医院去拜访一位好不容易才打听到的神医行踪。
现下只有他守在床前。
可眼下二哥醒来的胡言乱语让他不知所措,甚至有些害怕,不禁带了哭腔的问医生:“我二哥这是伤到脑袋了吗?是不是跟他长睡不醒有关,现在……”
“他们不知道江慕你还不清楚吗?!我问你嫂子怎么样了!你在支支吾吾什么!”等不到回复的江以牧暴怒的吼着,他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一切有可能的情况……
她不会出事的,一定不会!
在江慕的记忆中,虽然二哥自幼便沉默寡言,但终归是面冷心热,又是江家与他关系最亲密,最不嫌他烦的,因此即便二哥偶尔心情不好,却从未如此吼过他。
看着既熟悉又陌生的他,江慕总觉得醒来后的二哥像变了个人。
他结结巴巴的回:“哪,哪来的嫂子?二哥你在说什么?”
“苏安!苏安不是你嫂子吗?!我们结婚三年了你失忆了吗?!”
“苏,苏安?”江慕吓的不轻,他从未见过这副模样的二哥,“二哥你不是不关注娱乐圈吗?怎么会认识苏安,而且……”
“江先生。”终于商讨出结论的医生中有位代表发言,虽然也被病人此时的暴怒吓到,但还是硬着头皮开口,“您目前的状况应当是车祸发生时撞击到头部而产生的后遗症,造成了思维混乱,您先别担心,我们会对您进行进一步的检查。”
医生说完后便陆续退出房间,开始安排新一轮的检查。
江以牧越听越不对劲。
车祸,国外。
还有眼前这个根本不记得苏安跟他什么关系的江慕。
他抬头看见江慕垂在身边的胳膊,抓过来一把撸起袖子。
上面被他拿着炫耀了好久的手表不见了,那是苏安去年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突然一个想法萌生,却被他迅速否定。
更多的是不敢想。
怎么可能。
无力垂在被子上的手有些颤抖,他尽量稳着声线问:“这是哪里?”
江慕见他情绪略微有些稳定,松了半口气,答:“伦敦。”
“我在……环山公路发生的车祸?”
“对,二哥你记起来了吗?”
果然。
他无意识攥紧拳,心底的恐惧和慌乱几乎要吞噬了他。
片刻后,终于问出那句一直不敢问的话:“苏安,她现在……”
“苏安去年与前男友双双自杀于家中。”江慕难过的垂了头,苏安是他唯一熬夜打榜刷数据追过的爱豆,那么好的安崽,怎么就……他摇头将这些哀伤的情绪甩到脑后,眼下最重要的是二哥。
他问:“二哥,你怎么突然关注娱乐圈新闻了?”
江以牧眼前发黑,胸腔里一阵阵撞击的哀拗到近乎绝望的情绪,使他眼眶逼的通红:“给我手机。”
“啊?……哦。”江慕把手机递过去。
点开浏览器,统共四个字母的拼音他愣是手抖着输不进去,江慕几次想上前帮忙,都被他拂开。
虽不知二哥怎么突然成这样,但他的状态实在让人看着难受,仿佛丢了魂一样。
手指停了动作很久,应当是搜到了想要的,可他一动不动。
江慕担心的凑过去:“二哥你在看什……”
他惊愕的看着自己手机屏幕上那滴泪水。
二哥他,哭了?
“二哥?”
右手抓着胸前的病服,江以牧近乎失声,他悲痛到连音都发不出来。
他的世界彻底坍塌,满地瓦砾。
他的安安……死了?
那这段日子是什么,梦吗?
其实他并没有重生,一切都只是因车祸陷入沉睡而产生的梦境?
不,不。
那么真实,怎么可能是梦。
本就身体极度虚弱的他,此时大悲过度,手中的手机掉落在床上。
眼前一片黑暗,他仿佛陷入混沌。
耳边又听到江慕咋咋呼呼还带着哭腔的声音,疯狂的喊医生。
他想告诉他,别喊了。
他的安安没了,那也没必要再活着。
……
“老公?老公你醒醒。”一道满含担忧的声音破空传来。
安安?
没错,是她的声音。
他的安安。
床上的人猛的睁开眼,浑身都汗津津的,眼尾猩红,还有未干的泪痕。
看着面前担忧到五官都皱在一起的小脸,正胡乱在他脸上擦着什么。
“老公做噩梦了吗?怎么哭了?”边说边俯身将他的头轻轻抱在怀里,像平日里哄江其琛睡觉时那般哼着歌,一下一下拍着他背,“没事了没事了,乖。”
江以牧还没缓过神,心底的无边恐惧尚在脑海中徘徊。
是梦吗?
到底哪个才是梦?
“安……安安?”他不确定的叫了声。
她抱得他更紧:“我在。”
半晌,他才缓缓的伸手环着她,胳膊越收越紧,直到箍的她快喘不上气才停下。
“我梦到……你走了。”
苏安失笑:“不怕,我不走,永远不走。”
她有他,有他们的儿子,怎么舍得离开?
“嗯。”江以牧埋在她怀里,眼角不可抑制的再次流出泪,语气中带着哀求,“别走。”
直到怀里的人呼吸平稳后,她才松开胳膊,在他额头落下一吻。
“老公,结婚三周年快乐。”
“我爱你。”
我最爱的男人啊,唯愿你福慧人间皆占尽,鸳鸯修到傲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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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句诗源自网络,具体出处我没查到……
至此,《两耳隔墙花》便全部完结啦,之前本来说还有一篇生崽番外的,但我熬了好久没写出来,便就此作罢,愿江总和安崽在平行时空继续幸福甜蜜的生活~
感谢一路支持我的集美们,爱你们!狂亲ing
我们下本书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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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挖出只小祖宗》
在深入一座近千年墓穴的考古行动中,s大考古队收获了一只外观异常精美、丝毫未受到年代侵蚀的狻猊香炉,褚弋带着手底下几个研究生负责清点文物。
那天过后,他便开始日夜做着同一个梦。
梦中总有个看不清脸的白衣身影轻轻唤他公子,求他在那只狻猊香炉里上三炷香。
褚弋不以为然,只当是个梦,谁知这白衣女子连着一周夜夜入梦,最后还凶巴巴的开始威胁。
“尔若不应,吾屠、尔、满、门!”
褚弋深受其扰,只得无奈的依梦里要求并连上了三天。
翌日,他发现那只本该在仓库的狻猊香炉正端放在自家桌上,沙发盘膝而坐着一长发女子。
白衣,星眸。
正叼着樱桃歪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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