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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爷爷陶镇山”谭教授说。
“什么?怎么会是我爷爷?他……”陶璎珞有点出乎意料地笑问道。
“你以为呢?要不然怎么会把你从国外紧急招回来?既然你爷爷舍得把你从国外招回来,并加入这次行动,看来他是有充分的心里准备的。而你,更要有心理准备。先前大领导在看片短会上以及交代的很清楚了,我们的这次行动,并不等同于一次高强度的拉练,或者一次正常的部队调动。事实上,更没有你们女孩子想象中的那种在刺激中寻求的浪漫。这次的秘密行动,军部的一致口径都是在某个深山之中,发现了一支国党的残余部队,前去围剿。这样,即使消息走漏,在国际上,政府也好给外界有个说法。”
“其实,你爷爷在这次行动之前的三个月,就已经在殚精竭虑地跟军部高层展开深层次的联络和交流。他可真是个不起的人,不过……也是情势所迫。哎!耄耋之年,本是颐养天年的岁数,恰逢这样的变化,也是万不得已而为之吧。所以,我一直是很敬重你爷爷他老人家的。”
“谭教授,怎么你什么都知道?”
“不是我什么都知道,而是我在十年以前就已经秘密加入到这个神秘的组织里了。我当时在国外,在一所著名的实验室工作,还有一个外国女朋友,准备定居不回来的,是被我父亲劝说回来的。也不知道是谁跟组织举报说我谈了一个外国女朋友,就给我定了个里通外国的罪名,于是我就遭殃了。这样给我笼络罪名,其实是很不可思议的。”说到这儿,谭教授无奈地笑了笑。
遇上这样的八卦信息,陶璎珞当然是不会放过的,立刻双目放光地问:“你那位外国女朋友应该很漂亮吧?”
谭教授颇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也说不上漂亮吧?金发碧眼的,典型法兰西血统,很高个,也很有才华,跟我是同事。”
“那不是漂亮是什么?你也太谦虚了,教授。”陶璎珞半开玩笑地说。
“不过这都是过去式了,不提也罢。”谭教授苦笑着说。
“没有下文了?”陶璎珞心有不甘。
“还能有什么下文?乔安娜又不可能追随我回国,所以只有分手了呗。”
“教授,我觉得你是太伟大了。为了祖国的利益,不惜牺牲个人的利益,这是什么样的一种精神?这不就是伟大的奉献精神吗?”
“没你说的那么高尚。是因为我父亲几年的游说,把我说动的。另外我也是有私心的。因为在出国前,我有个初恋,其实我一直心里还是有点放不下她,所以……”
“谭叔叔,你这就有点……怎么说呢?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也不合适……反正,我觉得你有点……呵呵……不说了,不说了,谁没点私心杂念,你说是不是,谭叔叔……”陶璎珞用玩笑的口吻朝谭教授揶揄道。
谭教授笑笑,不置可否,说:“好了,还是言归正传吧,我都被你带跑题了。我这么跟你说吧,其实我说的这个神秘的组织,都是以家族或者宗派秘传的形式代代相传的。也正因为这样,它才有着相当的神秘性和稳固性。或许是因为这个组织太过神秘太过隐形以及它很特别的传承方式,所以在这次的大运动中,才遭到了这么严重的破坏。”
“严重的破坏?既然你说它是神秘而且隐形的,怎么会遭到破坏?”陶璎珞表示不解,我也同样表示难以理解。
谭教授却说:“因为这次运动,直接就是冲着我们的传统根基来的。而我说的这个组织,其实坚守的,说通俗点——就是传统文化这块高地。哎!想着都心痛啊!特别是经过几千年的积淀形成的祠堂文化,在这场运动中几乎被毁坏殆尽。你们要知道,祠堂文化可是我们传统文化的根基所在啊!也是我们这种农耕社会最稳定的社会结构单元啊!而我们这个神秘组织,所依附的,也正是祠堂文化和宗派文化。祠堂文化没了,宗派组织被取缔了,这个组织的根也就没了。姚传奇,你没有少去参合捣毁祠堂宗庙的野蛮行动吧?”
谭教授朝我问道。
我却很不服气地说:“这怎么能叫野蛮行径?那都是封建社会遗留下的东西,不破不立,不把这些陈旧迂腐甚至是祸害后辈子孙的东西砸掉,新生的事物怎么起来?”
谭教授笑了笑,说:“文化的传承是有延续性的,不是凭空就能诞生一种文化的。你打砸的那些东西,就是文化。你看看,世界上仅有的四大文明古国,为什么那三大文明都消失了,只有咱们文明可以几千年生生不息地延续?你想过这个问题吗?这就是因为背后有文化的传承和延续,它是需要土壤和根的。”
“五四新文化运动,也是冲着传统文化来的,这个神秘组织也曾遭到过一次大的破坏,不过那次没有伤害到传统文化的根基,有些该保留的还是保留了的。而这次的破坏却尤为严重和彻底!就拿姚传奇来说,他连他爷爷也批判斗争,这都成什么了?”
谭教授居然又拿我做反面教材来举例,特别还是当着陶璎珞的面,这就让我的心里有点受不了了。但又找不到理由来反驳。因为我确实是这么干了。
“什么?五四新文化运动的时候这个组织就已经存在了?”
陶璎珞幸好没有追问我的斑斑劣迹,而是追问神秘组织的问题,不然我的脸面还真的没地儿搁。
“不是五四新文化运动的时候这个组织就已经存在了,而是在几千年前这个组织就已经存在了。只不过它也是随着时代的变化而在衍生和演变的。事实上,它不是你所认为的一个呆板的秘密组织,形象点的说,它就是一个有灵魂的活体。”
“谭教授,我怎么听你这么说,像是在听天方夜谭?”
“也许是吧。其实这个组织的内部结构及其错综复杂,但又不像民间的海底捞那种秘密结社形式的社团。它不是江湖组织。这个组织,跟它所对应的时代一直保持着谨慎的距离,很多时候都是隐而不显。如果不是昆仑山这次出那么大的事故,你爷爷也许仍旧不会出面来协助部队处理这件事情。因为这个组织的出现,是很看重时机的。”
“很多时候,它都是在秘密的状态中进行运作,发挥着它应承担的那部分社会职能。而现在看来,这个时机显然也是不对的,而且是非常的不对!尽管时机不对,但是又不得不面对。因为我们现在所面临的对手,也许在很久以前就在做准备了。他们的目的其实很明确,就是想趁共和国建国不久,根基不稳,又遇上现在这种乱局,火中取栗。其实,这个神秘组织是很少与当权者一起携手共事的。这是这个组织的性质所决定的。但这次,你爷爷也许已经预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所以才不惜在耄耋之年还站出来协调这个事情,而且是在这样的敏感时期。这是要承担很大的个人政策风险的。”
“谭叔叔,你说的这些我还是云里雾里的。我以为这次我就是去执行一个政府行为的任务,因为我就是一个文艺兵,我知道我的职责所在。但是你现在又突然说有一个什么神秘组织。这个组织在我脑海里就像是横空出世一样,显得太不真实了。”
“的确不真实,因为它原本就不存在,”谭教授说,“好了,关于这个组织的事,我就暂时给你俩披露这么多。以后你们就什么都会明白的。既然属于你们的专属号码已经被激活,那么,你们就已经进入到这个组织的运转程序中来了。后边还有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在等着你们呢。”
谭教授的话把我都说懵了。
陶璎珞这时自言自语地说:“我还真以为我爷爷就是个收古董卖字画的呢!原来他隐瞒了我这么多事情。”
谭教授笑道:“知道你爷爷为什么在这次的运动中始终没有受到冲击吗?而且你们一家子的日子一直比一般人的日子过得优裕富足?”
姚璎珞看着谭教授,懵懂地摇头。
“其实是你爷爷特殊的身份以及他审时度势的结果。你知不知道你爷爷在解放前夕,通过各种社会关系,为我们国家挽救了多少珍贵文物吗?”
陶璎珞还是摇头。
“可以开五个大型博物馆!就现在457那个秘密军事基地的地下仓库里,还堆放着你爷爷当初从扶桑人的一艘船上拦截下来的珍贵文物。而当时成功拦截那批文物的人,就是你父亲陶炳贤和蒋道长——蒋志阳!”
“真的?我怎么从来没有听我父亲我爷爷提到过这个事情?我父亲文质彬彬的,竟然还干过这么惊天动的事?”
“你没听说过的事情还有很多,因为当时组织也根本没想到要把你们的这组号码激活。”
“那怎么刚才那个雷首长还把我们看成是邪教组织?”陶璎珞这时忿忿不平地说。
“这个还真的不能怪雷首长,因为他看到的那些档案材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而且这部分档案材料都是跟普通人的档案材料没有什么区别的。他不可能知道全部,所以也就更不可能知道我们这个组织的内部结构。”
陶璎珞又问:“那么,现在这列火车上,就我们三个人是你说的那个神秘组织的成员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是不是显得我们的力量太单薄了点?”
“也不一定。目前这个组织的人员具体呈什么状态分布,我也不大清楚。因为毕竟这个组织被破坏得太厉害了。我们现在,也就是各司其职吧。”
“那么我们这次的具体任务究竟是什么?”
“配合军部,把姚传奇安全送到他该去的地方,然后和那个族群进行现场甄别。至于其他的问题,就由雷首长带的这支部队去解决。”
陶璎珞这时看了我一眼,嘀咕了一句:“没想到你还真是一个稀有动物。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
我不置可否地笑笑。
谭教授却说:“姚传奇跟普通人的最明显的区别就是,他的手掌没有掌纹。”
“为什么他的手掌上会没有掌纹?”陶璎珞奇怪地问。
“这就是他身份的神奇所在,呵呵……”谭教授并没有作深层次的解释,简单地敷衍了陶璎珞。
而我,却终于知道我没有掌纹的真实原因了。
我原本一直为自己没有掌纹这件事感到自卑,甚至从来不跟人玩剪刀锤子布的游戏。而现在看起来,没有掌纹这个特征,不光不该成为我自卑的理由,而且应该是我骄傲的本钱。
自从我知道自己的手掌跟别人的手掌不同开始,我可是整整自卑了十几年啊!
我爷爷为什么就不把这事儿早点告诉我呢?倒轮到现在由谭教授来告诉我!
我突然觉得,在因为拥有这样一双手掌而导致自卑这件事上,我冤得慌!
这时,陶璎珞突然说道:“对了,我们好像忽略了一件事?”
陶璎珞说这话的时候一惊一乍的,我和谭教授都被弄得打了个愣神。
“忽略了一件什么事?”谭教授问。
“蒋道长换下的外套不是还留在他的床铺上吗?我们何不在他换下的外套里寻找一下线索,看他是不是真的就是要暗杀姚传奇的人?再狡猾的狐狸,他总有露出尾巴的时候,你说是不是?”陶璎珞说。
而谭教授却犹豫了一下,说:“这合适吗?毕竟我们现在也是推理猜测,并不能确认蒋道长就是所谓的杀手。万一弄错了呢?况且这又是蒋道长的私人物品,我们……”
“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现在我们是在寻找隐藏在我们身边的危险分子,不能放过一切可疑的线索的。”边说陶璎珞边已经翻上了蒋道长的铺位,把蒋道长换下的哪件皱巴巴,显得土里吧唧的外衣给拿了下来。
“该不是从庄稼地里直接把蒋道长带上这列火车的吧?”陶璎珞一脸嫌弃地提溜着蒋道长的这件脏衣服说。
谭教授呵呵笑道:“说不定还真是这样的。”
“你来翻他的衣兜吧,都有股馊味儿了。”陶璎珞越加嫌弃地说。
“我总觉得就这么随便翻动人家蒋道长的私人物品,这种行为不大好……”谭教授还是很犹豫。
趴在床上的我有点耐不住性子了,一把抓过陶璎珞手上的衣服,说:“我来翻。”
我觉得三个人中,我是最适合翻蒋道长衣服的人。因为自少他揍过我。
蒋道长的衣服虽然皱巴巴的带着一股子馊味儿,还显得脏兮兮的,但是他的衣兜却是真的太干净了,什么东西都没有,空空如也。
我颇为失望地把蒋道长的衣服扔到了地上。
谭教授见我并没有从蒋道长的衣服兜里翻找出可能出现的证据,也颇为失望地说:“看吧,我就说不应该这样随便翻人家蒋道长的私人物品吧?这是对人的不尊重。”
听谭教授这么说话,我是真的有些无语了。
若不是我现在对他的态度有了些许改变,认为他有点迂腐的话,我都要说几句难听的话挖苦挖苦他了。
但陶璎珞却并不死心,她又翻身上了蒋道长的床铺,嘀咕道:“我就不信,这条老狐狸还真的把他的尾巴隐藏得这么好?要不他就真的是一只没有尾巴的狐狸。”
很显然,没有死心的陶璎珞又在蒋道长的床铺上翻找东西。
就在我跟谭教授都觉得没有这个必要的时候,床铺上的陶璎珞却小声惊呼道:“找到了,是一封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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