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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下了山的山大王

作品: 反派好像都被我吓坏了 |作者:宫槐知玉 |分类:古代言情 |更新:10-19 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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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听着善玉成那一声冷哼, 白莫儒还没有反应,一旁的善夫人便已经又惊又喜地看向身旁的他。成儿刚刚这是……在撒娇?善夫人摇摇头, 她觉得一定是自己看错了。一旁的初五心思通透,见状立刻就知道是善夫人疑惑了,他连忙上前一步低下头在善夫人的耳边与她嘀咕了一阵。片刻后, 那善夫人再抬起头来时,她看着白莫儒的神色已有些奇怪。“我们家成儿这段时间劳你照顾了。”善夫人打量着白莫儒, 出口的话语却是朗朗好听,她与林雪翠截然不同, 话语间的从容光是让人听着便会对她心生好感。“善夫人过奖。”白莫儒收回看向善玉成的视线,眼中笑意不由更甚, “是善公子照顾我们更多些。”白莫儒这话倒并不假, 是真心实意的。若不是因为善玉成,他恐怕还在镇外的城隍庙中呆着。那善夫人却只当白莫儒是在客气,谢完后她又主动说道:“成儿从小少有朋友, 他难得和你合得来,白公子若是有空不如到府上小住一段时间?正好过段时间我与成儿便要回去,白公子不如一路走?”听了善夫人的话, 一旁坐在凳子上却故意别开脸的善玉成忍不住了。他自以为无人注意到的偷偷地回过头来紧张快速地瞥了一眼白莫儒, 瞥了一眼没看清楚白莫儒脸上的表情, 他又偷偷再瞥了一眼。这一下他倒是看清楚了, 不过白莫儒脸上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既没有因为富可敌国的善家善夫人亲口出言邀请而感到荣幸之至,也没有因此而露出不喜之色。白莫儒只是稍作思考后便摇头拒绝, 他道:“善夫人的好意我在这里谢过了,不过我打小身体就不适,不适宜出远门。况且最近家中还有些事情,亦不方便出门,若以后有机会定登门拜访。”白家如今这情况,白莫儒是真地走不开。不过对善家,白莫儒倒还是挺好奇的。那善夫人见白莫儒推辞,又见白莫儒眉间脸上确实带着几分病态,知道他不是故意推辞也没在继续说,只道:“那真是有些遗憾,若以后有机会,善府也随时欢迎你。”几句话说完,那善夫人再看向白莫儒的时候眉眼间已多了几分喜欢。善玉成作为善家唯一的孩子,身边突然多出这么个人来多少让人有些在意,更何况这善玉成还是她的儿子,她难免多心。不过几句话下来,她倒是对白莫儒由戒备换做了喜欢。这白莫儒身体虽然差,从衣着打扮来看家世也并不好,但为人直爽没有其他人那巴结的心思这点倒是挺讨她喜欢。听了善夫人的话,白莫儒正准备开口,门外却传来了一阵声响。不用回头,白莫儒也从那吵闹的声音中猜到了来人是谁。来人是白福德,大概是听说了善夫人来了的事情,所以他急冲冲的便赶了过来,但他进院子的时候被善夫人带来的那些人拦在了门口,所以正在和院门口的那些下人争论。听着院门外的争论,善夫人眉眼间有了几分不喜,但这里毕竟不是善府而是别人的府第,所以她只是招了招手让下人放院子外的人进来。被放行,正在院门口与人争得面红耳赤的白福德连忙整了整自己的衣衫,然后兴奋地小跑着来到院子中。见到坐在厅中的善夫人,白福德瞬间两眼放光,他咧着嘴尽量表现出自己的友好,但眉眼间的那副功利却怎么也掩藏不住。白福德进了大厅,连忙冲着善夫人的方式弯了弯腰,恭恭敬敬的叫了声,“善夫人。”那白福德年纪比善夫人怕是还要大上几岁,此刻他也不嫌礼重,只想着好好巴结一番。“不用如此,要不得的,我可受不起,哈哈哈……”善夫人笑道。“要得的要得的。”白福德又是一阵点头哈腰,“不知道善夫人大驾光临,没能前来迎接是在下失礼。”说话间白福德脸色有些难看地看向了旁边的白莫儒,眼中有些责备之色。白莫儒他们明知道善夫人来了,竟也不知道派个人给他吱个声,害得他现在才知道才赶过来,失了礼数。对白福德的瞪视,白莫儒视若无睹。白福德见状脸色顿时更加难看,不过此刻他并未发作,而是又回过头去笑嘻嘻地看着那善夫人,“善夫人驾到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我立刻就让人去收拾院子出来,让善夫人您舒舒服服的住下。”坐在上方,把这一切都尽收眼底的那善夫人脸上的笑容并未有变化,只是嘴上已拒绝,“不用如此麻烦,我就和成儿在这院子里住着就行了,互相间也好有个照应。”听了善夫人的话,白福德脸上的笑容再次有些僵硬。这白莫儒到底是给这善家的人下了什么毒?不光是把善玉成招来了,如今就连善夫人都屈尊降贵的来了,而且还与善玉成一样指名要住在这院子里……白福德心里琢磨着面上却连忙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那我立刻让人收拾个房间出来。”“嗯。”善夫人点了点头,已不准备和白福德说话。那边,白福德却还在继续,“在下晚上让人设宴,给善夫人接风洗尘,还请善夫人赏脸。”“不用如此麻烦,我就和他们一起随便吃些就好。”善夫人拒绝。被拒绝,白福德却并未放弃,他又道:“那我就让人随便做些,晚上再来请夫人过去。”善夫人闻言,也不好再说些什么。白福德见了,却是当她应了下来,赶忙转身去让人来这院子里面收拾房间,然后又让人去镇上请大厨,一时之间忙得不亦乐乎。白福德走了后,院子中善府的人也让善夫人给遣了出去,在镇上客栈寻了住处,暂时住了下来。而白府中,这原本就不是很大的院子先是住了个善玉成如今又住了个善夫人,顿时变得有些拥挤,再加上两人本就身份不凡,顿时弄得刘如和白学名有些紧张。屋子布置好,初五与善玉成跟着善夫人去了,站在院子中的刘如和白学名则是松了口气后准备出门。昨天那王家嫂子说了,让白莫儒今天去镇上给画个像,两人本来是约着上午去的,结果善夫人出现耽误了些时间。雨后初晴的盛夏天空是格外的清澈湛蓝,有些灼人的阳光落在这镇上,让街边垂柳野草间藏着的水珠散发着淡淡的光晕。这画像需要些时间等着,所以白莫儒并没有跟着去,直到傍晚时分白学名和刘如两人兴高采烈的拿着个卷纸回了院子,白莫儒这才有些后悔自己没跟去。见着刘如和白学名,白莫儒本来只是有些好奇的让两人把画像拿给他看看,结果这打开一看,却当即吓了他一跳。白学名本就长得厚实,他身材高大颇有点虎背熊腰的味道,而这画像是彻底的完全的把这点凸显了出来。只是这画像上的人虎背熊腰肌肉紧实壮得像个熊不说,那五官轮廓也是格外的粗狂,眼神更是凶横!再加上白学名身上穿着的又是一套普通的粗布衣裳,形象有些粗糙……刚打开画像那瞬间,白莫儒吓得手都不经意间抖了抖。他觉得,那画像上面目凶狠肌肉发达的人若是再添个络腮胡子,就和那种满脸横肉说话粗声粗气扛着个砍刀占了山头的山大王一个样了!“这画画的先生画得可真好,我就坐那看他手里头的笔动了动,这画就画好了。”见白莫儒拿着画像看了看又看了看自己,白学名脸还红了,好像还有点不好意思。一旁的刘如眼中却是欣慰,嘴上也说道:“你这莫说,还画得还挺像你的,就是有点儿胖了。”白莫儒听了两人的对话,心中却是生了去厨房顺个菜刀然后问了两人在哪个画画先生那儿画的,他去会会他的心思。白莫儒把画像放下后忍不住用手捏了捏鼻梁,努力舒缓自己心中想去厨房顺刀的冲动。他觉得,就这山大王下山的画像,若拿出去给那些女人看了还能有人看得上白学名的,那要么就是那个女人喜欢的是熊不是人,要么就是眼神不好的,再或者就是有那么点特殊嗜好的。不管如何,那总归就不会是个正常人!白莫儒又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后,扯起桌上的画便揉作一团,想了想后还放在脚下踩了两脚解恨。一旁正高兴着的刘如和白学名见了都吓了一跳,纷纷有些紧张地看着白莫儒,不知道白莫儒这是怎么了。桌前,不等两人开口询问,白莫儒便主动说道:“画像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的,以后别去这个画师先生那里了。”话说完,白莫儒又突的想到另一种可能性。兴许是那画师先生有那么点特殊嗜好也说不定?!不然你说这好好一个人,怎么就给画成山大王了呢?!“哦,好。”白学名懵懵地看着自己弟弟,他还没想明白弟弟咋就生气了呢?一旁的刘如心中虽然也不解,但听白莫儒说他会重新找人给白学名画像,也没再追问原因,而是看了看天色后去厨房给白莫儒熬药了。刘如离开后,坐在厅里的白莫儒却犯了愁。画像这事儿,他还真没辙。他如今连拿个笔写个字都拿不顺,就算他有心现在学也来不及,可身边他又不认识其他会画画的人。思来想去半天后,他能想到的办法也只是换一个画师再画一遍。想来想去,越想越不开心的白莫儒又踩着脚下的画像跺了两脚,然后便气呼呼地趴在桌上顶着张白皙的包子脸生闷气。想到自己连笔都拿不顺的事,气呼呼的白莫儒便琢磨着是该寻个先生好好学学,莫要弄得以后开了铺子连做个账都做不好。就在白莫儒想着这些事气得头顶都快冒烟时,他两只眼睛却突地亮了起来,因为他在院中看见了一个人——善玉成!002.善玉成作为富可敌国的善家家里唯一的少爷,那怎么说也得琴棋书画皆通啊!不然岂不有负他这善家少爷的名声?想到这,白莫儒连忙爬了起来,他快步来到门外冲着正准备出门的善玉成叫道:“善玉成,你等等。”听着白莫儒的声音,已半只脚跨出院门的善玉成身体僵了僵,下一刻,他如同被施了定身咒般动作僵硬地回过头来。白莫儒见状加快了脚步,连忙走到他的面前。靠近后,白莫儒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善玉成一番,看得善玉成脸颊红扑扑的后,他才开了口,“你会画画吗?”对面,还沉浸在白莫儒那一句‘善玉成’中的善玉成心脏又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白莫儒靠得太近了,近得他都有些喘不过气来。善玉成听了白莫儒地问话,因为缺氧有些发懵的他本能地点了点头,反应迟缓的大脑真正理解白莫儒那句话,却是在点头之后。“那好,你帮我个忙。”白莫儒伸手拽住善玉成的手,便把他拉向厅里。他身后,善玉成低下头去看着自己被白莫儒拉着的手,琥珀色的眸子中是满得都快溢出来了的笑意,只是那傻呵呵咧着嘴的模样有点儿傻气。走了两步,善玉成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自己下了决心要和白莫儒生气的!他还在生气嘞!想起这些,善玉成故意绷着脸露出怒容,可他这脸还没绷起来,就又忍不住傻呵呵地咧着嘴无声地笑了。被白莫儒牵着手,他哪里还能生得起气来?如今怕是白莫儒让他跟着去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他都要满心欢喜的跟着去了。“你在这里等着我。”白莫儒把人拉到了厅里,又急忙出了门。白莫儒离开,被放在厅里的善玉成就那么乖乖地站在原地不动了,他听话的等着,等着白莫儒再回来把他捡走。无人的厅里,那控制不住的面红心跳呼吸急促的善玉成望着自己被拉过的手,心中生出一个疯狂不已还很是羞人的想法。片刻后,他瞥了瞥四下无人的院子,然后傻笑着抬起自己被白莫儒牵过的手放在鼻子下嗅了嗅,似乎在上面嗅到白莫儒身上的药香味后,他脸上泛出一阵潮红的光芒,两只琥珀色的眸子中也泛出了淡淡的水汽。做完这些,有些心虚的善玉成赶忙放下手,面色冰冷眼神疏离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可没过多久,他又偷偷瞥了瞥四下无人的院子,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心中的渴望偷偷抬起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那瞬间他兴奋得几乎快要晕厥过去,滚烫的呼吸和狂跳的心脏让他情不自禁地轻哼出声,“唔嗯……”虽然手是自己的手,但是是被那人牵过的手……听到自己那羞人的声音,这才惊觉自己做了些什么的善玉成如同做了贼一般,整个人都吓了一跳,他脸颊更是发红发烫起来。脸上的高温,因心跳加速而快速涌进大脑中的滚烫血液,和因为兴奋而变得酸软无力的手脚,被这一切弄得晕乎乎的善玉成心下愈是心虚起来。连忙放下手,善玉成只觉得自己的手和脸都变得滚烫,像是要融化般的烫!那边,想到解决办法的白莫儒连忙在院子中找人,在白学名房间找到他后,又把他也拉到了厅里,然后把他推到了善玉成的跟前。“你能帮我哥哥画一张像吗?”白莫儒期待地看着善玉成。他也不求这画像画得多么传神,只求别给画成山大王就行。本就已经有些懵懵的善玉成哪里还受得了白莫儒如今这期待的眼神,当即点了头。白莫儒见状松了口气,转身便向着院子外走去,在院外不远处寻到了白府的下人,让他帮忙去书房取了笔墨纸砚后又抱着回了院子。雨后的初晴天气是格外的好,院子中地面已经被早晨的太阳烘干,空气中带着股淡淡的青草香味,沁人心脾。白莫儒指着厅里的桌子让白学名搬去了阳光大作的院子中,又寻了些干净的水,给善玉成磨墨。做完这些,白莫儒看向一旁的白学名。白学名长相其实并不难看,他的长相并不怎么像白福德,非要对比的话反而更像刘如些。他眉眼都不错,透着些英气,只是因为性格的原因,那英气被磨去不少。唯一让白莫儒有些不满的,就是白学名身上那一身粗布衣裳。也是此刻白莫儒才注意到,白学名身上穿的好像一直都是些粗布衣裳。那种布料的衣裳镇上倒也有不少人在穿,但那布料穿在身上舒适度较低,而且也总有些皱皱的扯不平。在白家这么些年,白学名和刘如也得了些布的,不过就白莫儒记忆里所知,好像稍好些的布料都在他身上穿着。院子中这边折腾着,那边初五听见了动静也跑了出来,没多久后刘如也端了药回来。见善玉成站在桌子前提笔凝思准备给白学名作画,她连忙冲着善玉成道了好几句谢。善玉成喜白色,今天也是一身一尘不染的白衣,那白色衬得他一张脸更是英俊潇洒。他在桌前提笔凝思如何下笔时,眉眼间的沉思让整个院子的空气都跟着静谧下来,旁边几人见了,纷纷屏住了呼吸不忍打扰。片刻后,他这才收了打量着白学名的视线,低头间他手腕轻动,刷刷两笔,一个大概的轮廓便已跃然纸上。轮廓成形后,他又抬眼看了一眼站在桌前一动不动的白学名,低头又是两笔,再看纸上时那眉那眼都有了。有人作画喜欢皱眉沉思,谨慎下笔,善玉成却绝非如此。他作画,就仿佛行云流水一般浑然间已一气呵成。初五站在一旁磨着墨,见着一旁的白学名和刘如都露出惊讶的神情,他神色间不由有几分骄傲流露。他们家少爷文武双全,这作画的功夫也是很了不得的,在善府时平日里也有不少人特意来求画,不过他们家少爷从来不理会。这天底下啊,也就只有这白家的少爷随随便便一句话,他们家少爷就乖巧地自个儿收拾包裹跟着走了,还让干啥就干啥,比夫人的话都管用。片刻后,善玉成停了笔。他看了看桌上的画,眉眼间的凛冽冰冷缓和了几分。初五见状就知道是自己家少爷已经画完了,他连忙跑到桌子的另一边仔细观看,可这一看之下,初五却不由歪着头疑惑了起来。跃然于纸上的人有着一头漆黑如墨的长发,眉眼间带着几分英气几分清愁,他眼神淡然不争,嘴角却轻抿着勾起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似是轻笑又非笑。这……这画上的人,他怎么怎么看都像是白少爷,而不像白少爷他哥哥?看了看初五又觉得应该是自己看错了,便让开了地方,让身后凑过来的白学名和刘如看。可站在一旁,初五却是怎么看都觉得这画像上的人不是白学名,而像是白莫儒。“少爷,你这到底画的是谁呀?”初五疑惑地问自己家少爷,他怎么看这人怎么都像是白莫儒。听了初五这问话,旁边的刘如也更加疑惑了,她也是怎么看都怎么觉得这人像儒儿,而不是名儿。而且这纸上的人不只像是儒儿,还要比儒儿都要好看,那眉那眼都好看得不行。那边,听了初五的话后善玉成又站到了桌前。他垂眸看了看画上的人,又抬头看了看白学名,浮现着淡淡的疏离的琥珀色的眸子中有了一丝疑惑。下一刻,他又抬头看了看旁边站着的白莫儒再看了看纸上的人儿,下一瞬,他整个人便‘嘭’得一声涨红了!他跨前一步,猛地撅着屁股趴在桌上扯过桌上的纸把它揉了起来护在怀中,不让其他人看了。这画中的人确实像是白莫儒,而不像白学名。可这又不是他的错,谁让他自从认识白莫儒之后看谁谁眉眼间都像是白莫儒……他如今就连看着初五,都能从初五的笑中看出几分白莫儒抿嘴轻笑的弧度,就如一旁站着的白莫儒现在看着他那轻笑的模样。不敢看白莫儒轻笑的眼,善玉成用力捂着那张纸,噙着一抹疏离与冷漠的嘴角微微抿起,神色间已带了几分羞恼。“没画好,我重画!”撅着屁股的善玉成把纸揉进怀里,站起身后,又连忙从旁边拿了新纸。善玉成拿起笔沾了沾墨水,在纸上勾勒了几条线后又是刷刷几笔,再落笔时,纸上已出现了个白学名。这一次纸上的人确实像是白学名,虽然眉眼间还有些像白莫儒,但白莫儒与白学名本就是兄弟,像也是理所当然。落了笔,善玉成不等其他人再开口,转身便快步进了自己的房门躲了起来,不给自刚刚开始便一直盯着他看的白莫儒看了。善玉成离开后,院子中的众人再次围到了桌前。“这善公子画得可真好看。”刘如看着桌上画里的人,由衷的感慨道。听了刘如的话一旁的白学名挠了挠头,他还有些不好意思呢,这次画上的人可真好看,比他好看多了。画作好了,刘如在院子中守着,等到纸上的墨都干了后这才小心翼翼的收起了画,又让白学名把桌子搬回了厅子中,她自己则是带着画去找那王家嫂子了。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边院子里头的热闹才散,隔壁白楚露的院子却还吵吵嚷嚷个不停。白楚露自昨天被白学名扔出了厅里后便一直在屋里哭哭闹闹,她那一下被白学名扔得狠,撞伤了臀部,如今下地走路都难。但真正让她哭闹的主要原因却并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当时的窘迫模样。那时候她浑身是泥巴,眼中又是泪水,脸也肿着,而这一切全部都被那善玉成看在了眼里。白楚露是咬碎了一口贝齿,气恼得不行,她在善玉成面前漂漂亮亮知书达理的模样是彻底的毁了,也不知道那善公子以后会怎么想她,万一要是再也瞧不上她了怎么办?一想到这里,白楚露便对白学名恨得咬牙切齿。白楚露在那边受了委屈,林雪翠听了之后也是火冒三丈,再加上她之前也没讨到好,如今见宝贝女儿又受了这样的欺负,那是又心疼又火大。好不容易安抚好了白楚露,林雪翠便一头钻进了厨房里。她之前让人留心注意了白莫儒用了些什么食材,又本就偷藏了一份,东西都有,而且有些东西怕还是要比白莫儒手里头的还要好些。可即使是有着和白莫儒一样的东西,林雪翠在厨房中折腾了一整天的时间,却依然没能折腾出半点从白莫儒手中偷来的东西的样子。别说是样子了,就连点边儿都没沾到。这米还是米,也没见它变成晶莹剔透的东西,气得林雪翠在厨房中又摔又砸的发了一阵大火。这一夜,林雪翠是气得半点没睡着,第二天清晨天一亮,林雪翠便风风火火的又冲到了厨房。不过这次她学聪明了,她并没有再自己动手,而是把白府的厨子给叫了过来。她把所有的食材都往他面前一摆,然后便搬了个凳子在旁边坐着,等着那些东西变成白莫儒做出来的点心。那大厨在林雪翠的注视下战战兢兢的忙了个上午,那米倒是变了样,可变来变去它就是变不成林雪翠要的那样子。自不用说,林雪翠又是气得一阵骂天骂地的撒泼,什么脏话都往外冒。近中午时分,林雪翠得知那善夫人也来了后心中就更加焦急了。思来想去毫无结果的林雪翠满肚子火气地回了院子,见了白楚露后与她一说,两人再一合计,林雪翠却是想出了个新办法。善家的人不可能常年住在他们院子中,之前善玉成来时便说了只住个十来天,如今算算日子已经快到时候。都这个时候了再想要想办法去弄方子再做出一样的点心,已经有些不切实际。所以白楚露的意思是,索性不再去找方子而是去找点心!等到时候白莫儒做出了东西她们再拿走不就得了?就算白莫儒不给,她们抢不就得了!他刘如母子不过就三个人,其中还有个是病秧子,而这里是白府是她们说了算的地盘。实在不行到时候就把人先抓了关起来,等到那善家人走了再放出来好好修理。即使到时候她们无法讨得善家人的欢心,那也不能让他白莫儒得逞!003.林雪翠连忙找了身边丫头,让她带两个人去院子守着,那院子里的人有任何举动都必须立刻向她汇报。打定主意后,两母女在院子里精心的收拾了自己,晚上宴席开宴时,这才互相搀扶着出了门。到了大堂见到那善家夫人,林雪翠眼中有瞬间的嫉妒一闪而过,但她很快便收敛起来。什么人招惹得什么人招惹不得,她心里还是有数的。林雪翠扶着白楚露在桌前坐下,然后她拿出了女主人的姿态,对着那善夫人一阵好夸,末了还特意敬了酒。虽然这酒善夫人拒了没有喝,林雪翠却并未介意,想着天下没有母亲不喜欢别人夸自己的孩子,她转过头来把善玉成又好生夸了一顿。做完这些后,她才落了座。那边,善夫人笑着听完她这一席话后,又喝了些茶水,等众人都已经吃了些东西后才提出离席。见善夫人离席,白福德和林雪翠两人脸色是一个比一个黑,最终是白福德看了看这一桌子的山珍海味按捺不住开了口,“善夫人难道这桌子的菜不符合您的心意,若是如此您想吃什么尽管开口,我立刻让人去重做。”这一桌子的山珍海味白福德花了好大的心思,也花了好大的价钱,即使他有些心痛却咬着牙忍着定下了。那善夫人倒好,从头到尾就喝了两杯茶,连筷子都没动过一下。起身向着门外走去的善夫人冲着那白福德笑了笑,只是摇头,一旁的初五见状说道:“我们家夫人吃素的。”善夫人为替善玉成祈福,已吃了十多年的素。不光是她不吃,她身边常年伺候着的人也是不吃的,今夜来这里是看了白莫儒与善玉成是好友所以不想驳了白莫儒面子的份儿。但半顿饭下来,心思通透的她已看出这些人和白莫儒怕是并不亲,而且还有些事情隔阂着人性,所以也就不想留下嗅着这一桌子荤腥。这本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只是白福德功利心切,只觉得没人不喜欢好的奢侈的却没想去打听打听。当初没回镇子时打听到善玉成在镇上的消息,他也没在意过她,眼里就只剩下能拿主意定下这笔生意的善玉成。听了初五的话,白福德黑着的脸上青筋直抽。“没事,我回房后让下人去借了厨房弄些就好,不用劳烦。”善夫人道。话说完,她便由初五扶着离开了。一旁啃着蹄髈的白莫儒同情地看了看脸色铁青青筋暴跳的白福德和林雪翠,连忙又把桌上盘里剩下的另外一半蹄髈夹起来塞到了旁边刘如碗里。依着他对白福德和刘如性格的了解,这两人逮不定待会儿就心疼了这一桌子东西,不乐意给他们吃了。想了想,觉得还真有可能的白莫儒,又连忙给旁边的白学名碗里头添了些平日里绝对吃不到的菜。一顿吃不肥,但是尝尝味道也好啊!以他们目前的财力,离了这桌子下一次还想吃,逮不定就得是几年之后了。一旁,安安静静动作优雅进食的善玉成见了,默默把自己碗中剩下的东西全数吃了,然后停了筷乖巧的等着。白福德和林雪翠两人心中是有火,可是因为善玉成还在这里两人也不好发火,只好又坐下来就着火气拌饭吃,不过这一席饭两人却是再没有了说话的心思。白楚露此刻倒没了刚入桌时的尴尬与火气,她望着善夫人空了的位置,若有所思。桌上,安安静静等了许久都没等到白莫儒夹菜的善玉成用筷子戳了戳碗心,然后夹了个酸豆角沉默的一口小口地啃了起来。这顿饭吃下来,是有人欢喜有人愁。饭后,几人沿着走廊向着院子走去。夏日,雨后初晴的夜里,夜风习习,天空清澈繁星遍布。累了一天的众人回了院之后便各自回了房,沉默的跟在人群中走在最后的善玉成见了,也连忙进了屋。进屋后,善玉成来到床边,床上本该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不知何时已被揉作一团,就像个小山一般明晃晃的放在床中间。他掀开被角,从那被揉成一坨被子中掏出了下午那张他画了又被他揉了的画。他下午又羞又恼地回了房后,就把这画藏在了被子里。坐在床上,善玉成把那画小心翼翼的展开。下午因为他揉得急了,墨水还没干的画墨都染开了,画里有好几个地方都糊成了一坨,被揉了的纸边角也有些裂了。看着那皱皱的画又看了看画里糊了半个肩膀的小人,善玉成摸了摸自己还有些饿的肚子,伸出手指冲着那小人的脸就戳了过去。不过这一下他却是极小心的,他怕把这已经揉皱了的纸给戳破了。用手指戳了戳后,他又有些心疼地摸了摸皱皱的纸面。这画里的人越看越像白莫儒,他现在都有些后悔下午把这画给揉了,如今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给弄平。善玉成起身来到桌前,他把茶壶拿开后把纸铺在桌上,然后小心翼翼的用手指一点点温柔的把每一条皱折按平。可这都是无用功,就算他小心的把每一条皱褶都按了又按,但一松手揉皱了的纸还是皱着。善玉成正忙着,门外却传来初五的敲门声,吓得他赶忙把画折好藏在了被子中。他应了门后,初五端着洗漱用的温水进了门,把水放下后初五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开心地递到了他的面前。“少爷,刚刚镇上商行里的人来了,把那房契送来了。”初五道。善玉成接过了房契随意看了一眼,便放在了一旁。初五见了主动请缨道:“不然我把这房契拿过去给白公子,告诉他们少爷已经帮他们把房子买下了,好叫他们开心开心。”善玉成闻言,他宛若含着两颗玉石的琥珀色眸子里似被蒙上一层冰霜,他想都不想便否决了初五的话,道:“这东西别给他,明日里暗地里给他哥哥,别让他知道了。”不知为何,善玉成就是知道,若把这东西给白莫儒他肯定不会收。初五有些不解,不过见他家少爷神色认真也就没再多问。见床上被子被揉做一团,初五走上去准备铺开,一旁的善玉成见状连忙制止,“不用了,你下去休息。”初五不疑有他,开了门离开。善玉成见了这才洗漱了一番,然后熄了烛灯躺到了床上。屋中黑灯瞎火只余凉凉月光,善玉成却是毫无睡意,他翻来覆去一番后终没忍住,自枕头下掏出那画在身旁铺平了,又借着月光望着那模糊的画影看了半天,这才睡去。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这天气缩在被窝打游戏会超级爽,所以我来问问有人肝农药咩?谢谢爱腐风妹纸的地雷,笔芯~谢谢1046妹纸的地雷,mua~谢谢司空见隙妹纸的18瓶营养液,么么哒~谢谢幻化小小稚童妹纸的10瓶营养液,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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