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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很快又过去了,始皇一直忙于处理那些积累下来的奏折,眼看着这些奏折就要处理完了,他又开始考虑征战匈奴的事宜了。赵高看到每天忙碌的始皇今天在看奏折时却出了神,猜想始皇一定又在考虑着什么,于是就开口试探道:“皇上,别太累了,你还是先休息一下吧。”
“没事儿,朕不累,只是在思考进行北征匈奴的事情。”
“皇上,请恕奴才斗胆,不知您中意哪一位将官带兵北伐呢?”
“这件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朕自有分寸,你只要抓紧让卢生与石生二位道长为朕炼制长生不老之药就行了。”
“是,是,奴才多嘴,奴才多嘴。”赵高嘴上说着,心中却有些不是滋味,自己对皇上忠心耿耿,尽心尽力,没想到皇上竟然对自己还是不信任。哼,想瞒我也没那么容易,无论是谁挂帅出征,我赵高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正在这时,一名侍卫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跪倒在地,对始皇奏道:
“启禀皇上,隗大人在宫外求见。”
“噢,都这么晚了,他还来见朕,真是太没眼力了。”嬴政不觉皱了皱眉。
“皇上,时间已经不早啦,依奴才愚见,不如让隗大明天再来吧,或者明天早朝的时候再说。”赵高知道隗林来的目的定是再次举荐自己为北伐主帅。对此,赵高是坚决反对的,因为隗林早已倒向公子扶苏,成为公子扶苏的拥护者了。他绝对不允许隗林执掌兵权,而且他觉得朝中还会有人会反对隗林挂帅北征。把事情拿到第二天早朝上去说,他的同盟者就会更多一点儿。然而,让他颇感丧气的是始皇嬴政并没有听从他的建议。
听了赵高的话之后,嬴政无所谓地摇了摇头,而后对那位侍卫说道:
“行了,你去告诉隗林,让他来这里见朕,不过让他快一点儿。”
“是!”
那名侍卫答应着站起身来,偷偷地看了一眼赵高,而赵高也冲着他偷偷地点了点头,那侍卫这才转身离去。
“好啦,你们几个也都出去吧,朕要和隗爱卿商量一些事情。赵高,你在门口外边等着,不要让别人进屋,朕有事儿会叫你的。”
始皇对三个人下了逐出之令,这让赵高心中非常不是滋味,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地退到了门外,而且回身将门关好。始皇正襟危坐,等待着隗林的到来。现在能够领兵北征的人不多了,王翦父子二人生怪病回频阳老家养病,其孙王离又尚年幼,根本不能挂帅将兵与匈奴作战。而且,在他的想法之中,他也不会应允王家的人再挂帅出征的,即便是王翦与王责父子二人都身体健康。现在王家的权势已经够大的了,官大欺主,他可不想让自己的朝中出现会有可能危及自己统治的人。当然,他也不会去考虑李信,因为他知道李信勇猛有余,智谋不足,好犯轻敌冒进的错误。他不会去让李信率兵到北边冒险的,毕竟匈奴人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现在,在他的心目之中,最合适的人选只有两个,一个是蒙恬,另外一个人就是隗林。本来他更倾向于蒙恬,因为蒙恬一直在军中将兵,对于军中的情况更为熟悉,而且他又是武将世家出身。但近来始皇又有点儿心向于隗林了,虽然隗林出身为文官,从来没有带兵作战的经历,但他却有一项蒙恬根本无法与其抗衡的优势——他更熟悉匈奴人的生活,也懂得匈奴人的弱点,知道该怎么样才能更有效地击败匈奴人。
始皇决定再听一下隗林的陈词,这将决定他到底任命谁出征匈奴。
得到了允许觐见始皇的命令之后,隗林心情极为轻松地向始皇的书房走去。他刚刚从公子扶苏那里来,所以才会这么晚还来打扰始皇。他又与扶苏和蒙毅商量了半天,讨论该如何说服始皇让他挂帅讨伐匈奴人。
此刻他的步履轻快,甚至不由自主地低声吟唱起了自己家乡的小调来。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轻松惬意了。他确信始皇已经开始为自己的话所动,而且他也坚信自己一定能够通过这一次的进谏说服皇上,将帅印交给自己。那样的话,自己就能掌握一定的兵权,不但能对公子扶苏日后继承皇位有极大的帮助作用,也会使自己的地位得到提升和别人的承认了。作为一个外来者,他再也没有必要谨小慎微,委曲求全,害怕得罪每一个人了。如果事情进展顺利的话,那么他不但会在军中占据要职,而且还会成为王储扶苏身边重要的辅臣,自己还会怕谁呢?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他的身后传来。起初,他并没有注意到,因为他实在太兴奋了。在那脚步声离他越来越近,而且在极快地接近着他的身体的时候,他终于听到了脚步声。他不禁使自己的脚步慢了下来,他想要看看自己的这个同行者究竟是谁。
然而,他刚想扭头向后看,忽然间觉得脑后猛地被人重重击了一下,他闷哼一声,人也随之慢慢地向前倒去。他的警觉产生得实在太晚了。
一个黑影站在他倒下去的身体旁边,愣了片刻,而后弯腰挟起他,闪转腾跃,快速地沿着僻静之处向后宫而去。
不多时,他仿佛一个幽灵似的停在了一处房屋的窗外,确信四处无人之后,他伸手从腰间摸出一件细小的东西,插入窗子的缝隙之中,而后用嘴在外面猛地向里一吹,便又迅速地从窗上抽回那东西,塞入了怀中。
等了一会儿,他挟着隗林转到门前,轻轻一推门,屋门“吱呀”一声开了,此人脸上一喜,随即便跃身入屋,又回头关上了屋门,径直向最后面的寝室走去。
寝室之中燃着两只蜡烛,将屋内之物照得清清楚楚。屋中的摆设很简单,但却透着一股富贵奢华之气。床上横卧着一个女人,并且是一个人事不知的女人。
此人走到床边,一下子将腋下的隗林扔在床上,而后从怀中掏出两粒药丸,启开隗林和床上女人的嘴巴,给他们一人服了一颗药丸。服完药丸之后,此人又伸手将二人的衣服脱得一干二净,而且把衣服凌乱地扔到各处。转眼之间,床上的二人都已经是全身赤裸了。那人有些贪婪地看了看女人赤裸的身体,重重地咽了一口唾沫,这才把床上二人挪到了一起,并且让他们形成相拥相抱的姿势。
做完这一切之后,此人坐下等了片刻,看到床上二人的脸颊都变得潮红,身体仿佛蛇一般来回扭动,嘴里还不时地发出呻吟之声以后,那神秘人才如释重负地站起身,又依依不舍地看了床上女人一眼,这才打开窗子,跃身出窗,仿佛鬼魅一般迅速地消失在夜色之中。床上的两个人仍然没有醒过来,他们都闭着双眼,但却又像是非常需要对方似的,轻轻地呻吟着寻找着对方的身体,而后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赵高,你快去看一下,隗林是怎么了,怎么到现在还不来见朕啊!”始皇左等右等都等不到隗林,不禁心焦似火,站起来大声地叫嚷着。
“是,皇上,奴才马上就去。”
赵高答应着转身而去。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他才气喘吁吁地跑回来,站在门外对屋中的始皇说道:
“皇上,奴才刚才转了一大圈,把守宫门的侍卫说隗大人已经进宫了,可奴才却哪儿也看不见他的踪影,依您看该怎么办啊?”
“这个隗林,搞的什么事啊,竟然要让朕在这里等他,真是太不像话了。走,不等了,时间也不早了,朕先回去休息了,回头再收拾他!”
赵高正要再说话,门“嘭”的一下子从里面被人拉开了,嬴政颇有些气恼地从屋中冲出来,大踏步向后宫而去。赵高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但他却不知道自己是该守在这里,还是该跟上去。
“赵高,你还傻愣在那里干什么啊,赶紧去伺候朕休息,等朕休息之后你再歇着。”始皇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叫赵高。
“是,皇上,奴才这就跟您去。”
说着,赵高一溜小跑地跟了上去。
君臣二人轻车熟路地来到了一处房子面前。近来接连数日,始皇嬴政都会来这里安歇,因为在这屋中住着的是他从出行路上带回来的,能够使他恢复男人的神采,得以享受纵欲的快感的匈奴少女。不过,让始皇感到奇怪的是门口一个人也没有。本来,为了防备少女逃逸或者是出什么意外,他命令赵高专门安排几名宫中侍女伺候着少女,却不知为什么现在却连一个侍女都没有。
他愠怒着瞅了赵高一眼,而后径直推开门走了进去,他忽然听到了一个他十分熟悉的声音。
“赵高,你快进来,你听听这声音是从什么地方传出来的?”
昕到始皇大声呼唤之后,赵高连忙蹿进屋中,仔细地侧耳倾听着。他听到了一种已经离他很远但却又曾经十分熟悉的声音。
但是,这里是那匈奴少女的卧室,而始皇又刚刚从外边走进来,这种声音是从哪里来的呢?赵高被惊呆了,一句话也不也说。但是,他并没有忘记始皇交给自己的任务,仔细侧耳倾听着声音的来源。最后,当他确信无疑的时候,他才伸出自己的手,战战兢兢地指了指后边的寝室。
那放浪的声音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赵高,你没有听错吧?这声音是不是真的是从寝室之中传出来的啊?”听了赵高的话之后,嬴政的身体不易觉察地颤了一下,脸色也顿时变得灰白,好像遭受了什么重大的打击似的。他的耳朵向着声音的来向倾听着,但他仍然在问着赵高,好像心中极不情愿接受眼前的这个事实。
赵高小心翼翼地但却是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一脸惊惶的神色。
嬴政那宽大的身躯猛地一倾斜,却又随即低低地咒骂一声,而后大踏步地向后边的寝室走去。赵高在后面跟着,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但他的脸上却偷偷地浮现出得意的笑容,好像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件事发生似的。
寝室之中一片春光荡漾,帷幔未悬的床上,两团自肉正在上面紧紧相拥着,忘情翻滚着。
始皇嬴政双目赤红,紧紧地攥着拳头,一步一步地走向床边,而床上的两个人对此却浑然不觉,依旧深深地陶醉于这种原始冲动之中。
嬴政身体颤抖着站在床边,他已经辨认出床上的两个人是谁了。男的是自己的臣子,是那个一心想挂帅北征匈奴的隗林,而女子则是近来给了自己无限乐趣的匈奴少女。他本来是想在今晚来此进行一次云雨之欢,享受一下身为男人的乐趣的。但是现在,自己的臣子隗林取代了他。
二人的声音仿佛一记记重锤,不停地、而且极其猛烈地砸在嬴政的身心之上。虽然嬴政和赵高都目不转睛地站在床边,虽然他们自己的身上都是汗流浃背,但床上的人仍旧在忘乎所以地大呼小叫着。
“贱人,你们两个贱人!”
始皇站在床边,怒不可遏地大声叫着,他恨不得立即便把这两个人抓在手中揉烂撕碎才解气。不过,他的叫声对床上的两个人丝毫不起作用。
“赵高,赶紧去找一盆凉水来,把这两个贱人浇醒!”
嬴政冲着赵高大声地命令着,赵高连忙去屋中的角落处去找水盆,幸好里面还有满满的一盆凉水,而嬴政也恶狠狠地抽出了腰间的长剑。
“泼,把水都泼在这两个贱人的身上!”
床上的两个人都大叫一声,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冷战,而后一下子懵懵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水不断地从他们的头上和身上流淌下来。
随即,他们便都极其惊骇地看到了对方,也看到了对方赤裸的身体,又都惊叫着扯过东西遮住自己身上的羞处,身体也不停地颤抖着,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隗林,你这个狗奴才,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连朕的女人你都敢要!”
隗林这时才看见了眼前的嬴政,看见了嬴政手中明晃晃的长剑,也知道了自己面前的这个裸露着身体的女人是后宫之中的嫔妃。恍惚之中,他似乎回忆起刚才自己是在和一个女人颠鸾倒凤,共效鱼水之欢,可他却万万也想不到此人竟是皇上心爱的女人。他的精神一下子便崩溃了,身体也仿佛筛糠一般的乱抖起来。在嬴政剑尖的威逼之下,隗林猛地跳下床,跪倒在地上。虽然他的膝盖被磕得疼痛不止,但他都无暇顾及了,现在他要做的就是赶紧摇尾乞怜,保全自己的性命。
“皇上,请您息怒,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可奴才也不知道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啊!”
“狗奴才,你不是说要面见朕有要事禀奏吗,怎么却又睡到朕的床上去了?”
“皇上,皇上,奴才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啊!奴才本来是想觐见皇上的,却不料被人打昏过去,奴才的确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啊!皇上,您一定要相信奴才啊!”
“好,隗林,做完了好事,你却又和朕装糊涂,朕的皇宫之中戒备森严,连鸟都飞不过去,又怎么会有人把你打晕呢!你既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那么就让朕来告诉你吧!”
“怎么,皇上您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隗林抬起头来,脸上浮现出欣喜的、谨慎的笑容。
“你去跟阎王爷问个明白吧!”
始皇嬴政恶狠狠地说着,眼中露出噬杀的暴戾锋芒,直瞅着跪在他面前的隗林。隗林心中恐惧不已,本能地要站起来逃命,却已经晚了。嬴政猛地一抖手腕,将手中长剑用力地送了出去。只听“扑哧”一声闷响,长剑穿隗林的身体而过。隗林惨叫一声,呆呆地看着穿透自己身体的长剑,而后抬头看着嬴政,断断续续地说道:“皇上,微臣的确是无辜的,微臣真的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嬴政的手轻轻地颤了一下,但随即便一咬牙,猛地将长剑抽了出来,鲜血喷溅,隗林伏身跌倒在地上。的确,他真的是到死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斩杀了隗林之后,始皇嬴政又一眼看到了仍旧坐在床上的匈奴少女,便立即倒提长剑,大踏步地走到了匈奴少女的面前。
“自你进入咸阳以来,朕一直待你不薄,没想到你却做出这等下贱的事情,你……你难道不想活了吗?”嬴政心中又是一阵怨恨。没想到自己的女人竟然和自己的臣属睡到了一起,而且是那样的缠绵忘情,忘乎所以。他实在无法忍受她的这种不贞的行为,但一时之间又舍不得下手杀了她。毕竟,这么长的一段时间以来,他还没有遇到像她这样让他充满侵略占有之欲的女人。“哈哈哈……”看着嬴政怒不可遏甚至是十分痛苦的脸色,看着地上到处流淌的隗林的鲜血,匈奴少女忽然间极为痛快地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你笑什么?”嬴政气急败坏地大叫着,手中的长剑也一点一点地接近了少女的咽喉,但少女却仿佛对剑尖浑然未见似的,仍旧在大笑着。
“刚才死在你剑下的那个人是你的臣子吗?”笑罢之后,少女开口问嬴政道。她脸上浮现出健康而美艳的笑容,让嬴政刚刚硬起来的杀之而后快的决心转眼间又软了下去。
“是,他是朕的臣属,而且朕还原本打算让他挂帅北征你们匈奴人呢!”
“那你为什么还要杀掉他呢?”
“这……”嬴政迟疑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却发现少女正目光炯炯地望着自己,好像已经洞察了自己心中所想的一切似的,他只得硬起头皮说道:“谁让他冒犯朕心爱的女人呢!”
“哈,能够成为堂堂大秦国皇帝最心爱的女人,我真是感到荣幸之至。可他冒犯我了吗?我觉得他比你强多了,起码比你更强壮,更能讨得女人的欢心。”
“你……”
“我怎么了,我说的可全都是事实啊。再说,这算得了什么呢?你觉得我漂亮,喜欢我,那别的男人也同样会觉得我漂亮,同样会喜欢我,想和我睡觉,想占有我,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呢?回头你可以和你的那群只知仰你鼻息的臣属们说,只要他们想要,我会和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上床睡觉的。对了,这就有一个人,皇上,你问问这个天天像哈巴狗儿一样的人,你问问他想不想和我上床睡觉啊,如果他愿意,现在我就能奉陪,反正我刚才还没有尽兴。”说着,她猛地一下子拽掉遮在自己身前的衣物,将赤裸的身体展现在赵高与嬴政的面前。赵高有些惊愕了,他实在没有想到眼前的女人会是如此泼辣大胆,他的双眼不由自主地直勾勾地停留在她那绝美的身材上,而她更是以轻佻放浪的目光挑逗着愣愣的赵高。虽然赵高已经失去了男人的功能,却仍旧忍不住一阵热血贲张,难以自持。这么艳丽娇冶的女人,即使不能占有,搂着她亲吻爱抚一番也会是一种十足的享受。“狗奴才,不许看,赶紧闭上你的狗眼!”嬴政厉声暴喝着,而赵高也连忙胆战心惊地闭上眼,低下了头。“哎哟,你何必发这么大的火啊!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自己淫欲贪婪,恨不能把天下所有可看的女子据为已有,却又想让自己的臣下个个都是正人君子,这怎么可能呢!没事儿,你不用害怕,等你的主子不在的时候,你尽管来找我,我一定会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就像伺候你的主人一样。哎呀,我忘了,你好像已经被阉了,根本不能再做男女之事了,你真是太可怜了,那你也只能看你的皇上的表演了。皇上,你今天来不就是为了和我睡觉的吗,来吧,来吧,正好我还没到高潮呢,快点来吧,也让你这个跟屁虫似的奴才开开眼界。”
“你……难道你真的不想活了吗?”嬴政的剑尖又指向了少女的咽喉,他在气急败坏地大叫着。
“哎哟,我的皇上,你舍得杀了我吗,你真的舍得杀了我吗?我可还要用自己的肉体去安抚你的那些臣下们,让他们忠心不二地为你卖命呢!”
“你……你这个贱婢,你去死吧!”
嬴政极为痛苦地一闭眼,而后猛地挥动了手中的长剑。只听见一声闷哼,当他再睁开眼的时候,少女已经软软地扑倒在床上,她的咽喉被嬴政的长剑割开了一道口子,鲜血顺着伤口和嘴角不停地流出来。
“谢……谢你……”少女二目圆睁,极为艰难地说着,她的脸上满是轻松,没有一丝的痛苦。随着她含糊不清的话语,鲜血越发地从她咽喉间涓涓地流出来。说完之后,她的头一歪,手一松,随即便气绝而亡。但是,她的双目圆睁,而且脸上还浮留着一丝惬意的、满足的微笑。看来,她真的是十分感谢嬴政对她的杀戮,也许她认为只有这样才是对自己的一种极好的解脱。而且,更为奇怪的是,就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她的手拽过了床单,在她临死的一瞬,遮住了自己裸露的身体。也许,冥冥中的天意也不想再让她圣洁的身体暴于这俗世之中。
嬴政手捏长剑,呆呆地站在床前,看着床上死去的少女,心中空荡,他感到了一种茫然无措。
门“吱呀”一声开了,嬴政缓缓地转过身子,看见两名宫女走了进来。
那两名宫女本来还有说有笑的,但转眼之间她们便惊呆了,愕然了,仿佛傻了似的站在了门口。因为她们嗅到了屋中浓重的血腥之气,看到了倒在血泊之中的隗林和床上的少女,也看到冲着她们执剑而立,身上满是血渍的始皇嬴政以及他那狰狞狠毒的面目。
“皇上……”二人不约而同地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上,却又说不出一句话来。虽然她们不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她们却着实被眼前的血腥给吓坏了。
“你们到什么地方去了,朕不是吩咐你们要在这里好好看着这位姑娘吗?”
“皇上,刚才奴婢两人听说御花园中的芍药开得非常好,便忍不住过去看了看,那个时候姑娘还好好的,而且最近一直也没有什么出格举动,始终挺安生的,所以……”一名侍女战战兢兢地说着。
“哼,好啊,你们的胆子大了,敢自作主张了,现在姑娘还是好好的吗?”嬴政紧紧地攥着剑柄,脚下慢慢地接近着那两名已经被吓傻了的侍女。
“皇上,姑娘她……”那两名侍女偷偷地向床上看去,姑娘的尸体静静地横卧在床上,两条纤细柔美的玉腿露在床单的外面,但却已经变得冰冷了。她们知道她是殒命于嬴政的剑下的,她们不明白皇上为什么会忍心杀了千娇百媚的姑娘,她们更不敢说姑娘就是死于嬴政的辣手。
“如果不是你们两个贱婢擅离职守,那么朕的姑娘也就不会死了,你们这两个贱婢都该死,现在朕就打发你们到九泉之下去陪伴可怜的姑娘吧!”始皇的声音变得阴冷而狠毒,而且还隐隐有一丝淡淡的悲伤。
“皇上,不要……”
那两名侍女楚楚可怜地哀求着,然而嬴政却恶狠狠地、毫不犹豫地挥起了手中的长剑,只听见两声凄厉的惨叫,两颗人头几乎是同时滚落在地上,两具无头的尸体也轰然倒在地上,她们还很年轻,她们还没有体验到多少人生真正的乐趣便死在了嬴政的手里。“赵高,赵高!”“皇上,奴才在这儿呢,奴才在这儿呢!”赵高连忙答应着。此刻,他也被吓得心惊胆寒,也不敢再多说一句话,或是有半点马虎,他知道自己的主子已经杀红了眼,而且他刚才也已经看到了赤裸着的姑娘的全身各处,说不定自己真的会丧命于始皇的剑下。他必须加倍地小心。
“你赶紧去传朕口谕,委任蒙恬为元帅,三日之后便火速赶往北境去剿灭匈奴!”嬴政展开双臂,挥动着手中的长剑,仿佛一个屠夫似的大声叫着。他的脸上和身上溅了许多鲜血,而且他的眼中也是一片血红,这使得他的面目看上去极为狰狞可怖。
“是,皇上,奴才马上就去传您的口谕。”赵高极为爽快地答应着。隗林死了,死在了皇上的手中,他再也不可能挂帅出征,掌握兵权,进而威胁到赵高的地位了,这也就说明他赵高的阴谋获得了完全的成功。但是,他还有一些担心,所以他虽然满口答应下来,脚下却没有动。
“怎么,你还有什么事吗?”始皇二目圆睁,样子十分吓人。
“皇上,这些尸首该怎么办啊?”赵高指了指屋中的四具尸首。
“传旨之后,你找个时间把他们四个挖坑埋了。记住,今日之事对谁也不要说,否则朕一定会杀了你的!”
说完,嬴政转身快步离去。赵高连连答应着,只觉自己的后背上忽忽直冒凉气。但随即他便又有些得意了,自己这个借刀杀人的计策真是太经典了。匈奴少女的话令他多少有些不快,但转而他便又释然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即使现在作别人的跟屁虫、哈巴狗儿又怎么样呢?如果事情顺利地按照他的宏伟设想进行下去的话,那么相信不久之后自己就不用再这样仰人鼻息、卑躬屈膝地生活了。
他想着,不由自主地狂笑起来,仿佛整个世界已经在他的掌握之中似的。
始皇三十二年,蒙恬将盘踞在河水(黄河)以南地区多年的匈奴人赶到了河水以北。
三十三年,将榆中至河水以东一线的匈奴人一路驱赶到阴山以北,将此区设为四十四个县,依河水为障,向北抵御匈奴。
同年,蒙恬又率兵渡河向西北连取高阙、陶山、北假中等地,并且使人筑建城墙抵御匈奴人。
在北部与匈奴作战取得节节胜利的同时,嬴政又发兵继续向南攻取陆梁之地,将其置为桂林、南海、象郡,并遣派中原之民到那里与越人杂居。
随着南、北两个方向的不断胜利,随着国内经济的日趋繁荣,嬴政变得越来越好大喜功,甚至变得有些性格偏激。
三十四年,嬴政下令在全国范围内役使民众在国境的北边修建长城。单这一项举动,就耗费了数以百万计的壮年劳力,而且由于他渴望城墙早日竣工,监工人员便责罚那些民工不断赶工,因而便有无数的民工丧命于城墙之下。
同年,他听从丞相李斯的建议,将史书中不记载秦国历史的全部烧掉,非博士之职一律不准藏匿《诗经》、《书经》及诸子百家的书籍,有敢私藏不烧的人则刺面并且罚为吏卒,只留下医药、卜筮、种树方面的书不烧。这个命令就是“焚书令”。此举极其严重地破坏了古代文化,虽然使法家地位得到巩固,但却使许多其他学派的著作失传。
三十五年,嬴政以咸阳人多,先王的宫殿太小为借口,下令修建宫殿于渭水南岸的上林苑。由于规模宏大,所以此次修建朝宫的工作需要分期进行。首先建成的是前殿,单是这个前殿便占地甚广。
整个前殿东西长500步,南北长50丈,大殿之上可以容纳10000多人,殿前广阔,树立起12尊铜人,并且竖起5丈高的巨大旗杆。周围建有阁道,由殿前能够直接到达终南山,山上建有宫殿;殿后建有复道,通过复道可以直接到达渭水北岸的咸阳富。因此殿形似房屋,所以后人称其为阿房宫。
修建阿房宫的同时,他还为自己的日后打算,命人修建同样规模宏大的骊山陵墓。
北筑城墙,修筑阿房宫和骊山陵墓是三项声势浩大的工程,不但耗资颇多,而且动用了大量的人力,使得国内的农业及手工业日趋衰落。
在这个过程中,公子扶苏屡屡进谏始皇嬴政,力劝自己的父皇实施仁政,厚积薄发,不要太急功近利,但嬴政非但不听,反而日渐疏远了自己和扶苏的关系。
为了能够实现长生不老的夙愿,他听从卢生和石生的种种安排,最后竟以“真人”自居,整天微服潜行,谁也不能向别人透露他的行踪。如果有人有事启奏,便需要到咸阳宫等候。这种举动虽然极为滑稽,但始皇却深信不疑,而且乐此不疲。
有一次他微服游览梁山宫,从山上看见丞相李斯正在出行,其规模非常大,他便有些感慨地说道:
“李斯的权势真是越来越大了,他这出行车马的规模比朕的也差不到哪儿去啊!”
一名侍从曾受过李斯的恩惠,便偷偷地把这句话告诉了李斯,吓得李斯胆战心惊,赶忙减少了自己的出行车马,却又恰好被嬴政看到,嬴政便知道是随行自己的人员泄露了秘密,遂一一询问,但是谁也不敢承认,连那名多嘴的侍从也不敢自认了。嬴政一见众人推诿扯皮,极为愤怒,索性把当时在自己身边的侍从宦官全部召集起来,而后一个不剩,杀了个干干净净。
如此一来,虽然确立了他自己的权威,吓坏了那些侍从,却也吓坏了卢生和石生两位道长。他们一见始皇屡出暴戾之举,知道自己二人再待下去,恐怕早晚也会惨死于嬴政的手上,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可以让人成仙的妙法。
于是,二人经过了一番商议之后,连被羁押于赵高手中的父母亲人也不要了,不辞而别,逃逸得无影无踪。
嬴政知道这个消息之后,自然是极为愤怒,而且正赶上他听说有不少在咸阳的儒生因不受重用而颇有微词,说他暴戾恣睢,只任用无能奸险之辈,迟早会毁了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秦国的。嬴政怒上加怒,专门命人抓了460多名对他有过批评的方士和儒生,全部活埋,以示自己的威严不可侵犯。公子扶苏力陈其弊,嬴政大怒,将扶苏贬至上郡,与蒙恬一起抵御匈奴。
秦始皇三十六年,传说有一颗流星坠地而为陨石,落在了东郡治内,当时有一位百姓因为对嬴政严苛的政策非常不满于是在陨石上刻了七个字——始皇帝死而地分。始皇听闻之后,龙颜大怒,将那块陨石销毁,并下令找到那个刻字的人,但是命令下去之后石沉大海,于是嬴政愤怒地把陨石周边村中的数千人全部杀害。这样残暴的手段,让人们对嬴政更加痛恨开始诅咒当年一定死去,没想到一语成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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