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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瀚海自然看得出眼前人拙劣的勾引。
就好像记忆混乱的红通通的那天——可他偏偏吃了他这套。
人生到了这个高度上, 自然是有很多投怀送抱的人,有人演技高超, 那么他也不介意陪之玩一玩,但也有眼前这样演技拙劣的人。
他突然恼恨起来,自己竟然费那么多心思, 专门跑到外省一个员工的婚礼上去找对方,真是不知所谓, 早知如此, 直截了当召来不也可以了。
周瀚海已经将人按在酒店那张偌大的园床上,他捏着对方的下巴,俯瞰着他, 眼前的人居然红了眼眶,一遍遍用手描摹着他的眉眼。
“小海……”
周瀚海心里一震,心里面有一股难以言喻的热度,也有着被冒犯的恼怒:
“谁允许你这么叫?”
对方充耳不闻, 只是呜咽着支撑起身子跪坐在他面前,环住了他的脖颈,拿脸颊磨蹭着他的,纤细瘦弱的身子可怜地颤抖着, 周瀚海又被心里的暴虐跟欲望拉扯着。
这是一个男人,可偏偏勾引到他了。
周瀚海恼恨愈盛, 简直想当众戳穿他的伎俩, 但最终他说服了自己, 心魔未除, 既然对方送上门,那他何苦为难自己,
自然是嚼碎吞尽,连渣都不留。
他揽过对方的腰肢,抓住那纤细的手腕,按在头顶,如同一只雄狮低伏了下去。
“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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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瀚海心情不错,他去浴室冲了个澡,任随花洒的热水从头顶撒下,他双手支撑在墙壁上,背上盘虬着结实的肌肉,流水在上面蜿蜒着,充满着带有光泽的力量,像极了一座文艺复兴时期的雕塑。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根本不必跟自己较劲。
关掉热水,他穿上了浴袍,随意将带子在劲瘦的腰间打了个结,然后一边用干软的毛巾随便擦了擦头发,一边漫步到床前的皮质沙发坐下,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慢啜饮着,一条腿舒展地搭在另一条腿上,显得悠闲从容。
他如同观赏什么事物一样看着对面的床上。
床上的那个人可怜地缩成一团,露出来的脚腕上一圈青紫——对方太容易留下痕迹了,他尤其的白,这些痕迹看上去显得有些残忍。
昨夜的自己就像一只不知疲倦的野兽,对方大概累坏了,睡得不是很安稳,眉间一直舒展不开。
周瀚海的目光从床上落到眼前,他手里有一叠这些天私家侦探给的材料,翻了翻,周瀚海嘴角轻轻一扯,看来对方确实很缺钱。
那就好办了。
他心里盘旋大半年的焦躁似乎一下子就倾泻而出,心头无比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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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鱼清醒了过来,头痛欲裂,他双手难过地抱着脑袋甩了甩,宿醉的感觉自然不好消受,身体更像是被碾压了一遍似的浑身酸痛。
旋即他发现了坐在眼前的周瀚海,昨夜那些模模糊糊的记忆一下子回转,瞬间充斥着他的脑袋,他吓坏了,慌慌张张地跳下了床,抓过皱巴巴的衬衫穿上。
周瀚海发现自己误解他了,他的演技不但不拙劣,甚至还挺优秀的。
“你筹谋了多久才把自己送到我床上的?”
余鱼一愣,更是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这样吧,我知道你缺钱,”周瀚海把脚放了下来,打算开诚布公,“刚好我呢不厌烦你的把戏,甚至目前还挺喜欢,我对昨晚的体验感觉很好,你可以考虑一下等价交换。”
余鱼惊诧地转过头,发现对方极其的平静,就像是在那里谈一桩生意。
他被那些话割到了心脏,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只是快速扯过一旁的裤子穿上,他得快点逃,否则心脏会休克的。
看着那副急急逃离的模样,周瀚海嘴角带了冷笑,不过他现在心情很好,有空陪同他演这一场逼良为娼。
“你父亲的尿毒症已是晚期,唯一的办法就是换肾,可我国的肾源有限——1:500的配比,不说那一笔换肾的巨额费用,你觉得你父亲还可以等多久?”
他几乎是以嘲讽的语气道:“送再多的外卖,攒那么点钱,你觉得可以帮他多少?”
余鱼停住了离去的脚步。
周瀚海十指交叉,轻松地靠在椅背上,“当然,我可以帮你,世界上多的是钱可以解决的问题。”
余鱼缓慢地转过了身体,像一个被诱惑的兔子,他愣愣地,甚至是有些渴求地看着周瀚海。
周瀚海是个极其出色的谈判家,他纵横商场十数年,自然熟悉谈判的技巧,他会在众多繁杂的条件中剥离整合出对方最优的抉择,从而一击溃败。
他知道对方不会拒绝,也不可能拒绝。
“一年的时间为限,”周瀚海觉得有必要把丑话说在前头,毕竟在他经验里面有太多搞不清楚状况的人了,“你情我愿,到时一拍两散,决不拖泥带水。”
话音刚落,周瀚海立刻觉得自己把时间设得太久了,说不准这个月还没结束他就腻了。正待改口,却听得对方迫不及待的声音,
“好。”
周瀚海难得笑了,眼看着对方站在那里发着抖,双手握得紧紧的,像是一只面对猛虎的可怜兔子。
看着对方白净的锁骨,上面是他留的深浅不一的吻痕,他腹下突如其来一热,既然谈妥,一件商品在新鲜的时候自然要尽情享用。
“过来吧。”他简单地命令着。
余鱼吞了吞口水,慢腾腾走了过来,周瀚海不耐,伸手一扯,对方一下子跌进他的怀里。
周瀚海让他面对着自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伸手抚触着他的脸颊,脖颈,然后一粒一粒地解开他的扣子,春光乍现。
——真是漂亮。
周瀚海欣赏起来。
对方的眉睫翕动着,居然在可笑地发抖着。
周瀚海亲了亲对方的唇,然后托着对方的臀部,把他放到床上,他想,刚才的澡白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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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的时间周瀚海都待在Z市,戴安酒店有提供商务服务,他在酒店的商务会场开了好几场视频会议,顺便处理了大量的远程工作。
剩下的时间除了吃饭睡觉,他几乎都在疯狂地纠缠那个人。
周瀚海都觉得自己是个神经病了,可毕竟是新鲜感还没过期,俨然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这让周瀚海觉得那煎熬的大半年简直像个白痴!
对方听话地待在酒店里面,哪里都没去,像一只乖巧的被圈养的宠物,这点让周瀚海觉得很满意。
对于睡了一个男人,他没有多少心理上的坎要过,他本就对这些东西有着超然的淡漠,既然他现在觉得睡男人比较爽,那就是男人了。
再度从那人身上下来,周瀚海精神抖擞,浑身上下充满着发泄后的快意,他整理着袖扣,发现对方还无力地躺在床上,眼睛带着水汽,直直地看着天花板,轻轻地喘着气。
他太瘦弱了,周瀚海一边整理领带一边想着。
已经不能再拖了,今天他准备回A城了,今年的股东会马上就要召开了,那几个老头子着实不好对付,总部里一堆事情等着他亲自回去处理,在这边实在耽搁太多时间了。
他再度看了看床上那人身上狼藉一片的自己留的痕迹,对因此耽误的工作心里并没有多少后悔之意。
对着镜子整理清楚,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张黑卡,丢在床上,
“这是我名下的副卡,你可以用。”
余鱼支撑着坐了起来,有些迟钝地拿过那张卡,他拿着询问的眼神看着周瀚海。
周瀚海脸色平静:“包养费、赠款,救助金,营养费,你自己挑一个可以接受的名目。”
周瀚海说得很直接,二人已经如此坦诚了,着实没必要再粉饰一些什么,
“还有,你爸的病,我已经托人去办理了。”
明明是一件高兴的事,但周瀚海莫名觉得眼前的人一下子灰暗了下来,他有些不明所以,不过他可没空去探究这些。
眼前的人将那张黑卡紧紧拽在手里,“谢……谢谢周总。”
周瀚海没有回他,只是最后再正了正领带,匆匆忙忙吩咐:
“下午有司机来接你,你听他安排。”
“……好。”
周瀚海抬手看了看腕表,居然比预计的时间迟了十分钟,他暗骂一声,便匆匆往外去了。
此刻的心情,跟他来Z市时的对比,已经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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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果然有司机过来接他。
隔着几百公里,余鱼被带到了静安公寓。
等一个人坐在了那空荡荡的房间里面,余鱼突然觉得冷得可怕。
他抱了抱自己。
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匆匆忙忙跑到了主卧的房间里面,他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
很快,他便找到了那个保险柜。
他迟疑了一会儿,然后将手伸了过去,随着一阵急促的滴滴滴,
“抱歉,指纹识别未成功!”
余鱼迟钝了两天的痛觉突然复苏,这才真正意识到,那个星期八永远不可能再回来了。
好比在保险柜里的那枚定情的戒指,他永远不可能再碰触到他。
他的戒指,他的爱人,全部都消失在这个时空里了。
余鱼跪在保险柜前,双拳狠狠地砸向地面,眼里分明有大颗的眼泪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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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疯魔极了,一大早疯狂码字(领导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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