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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瀚海的状态前所未有的轻松, 他已经恢复了那个手段狠厉,神清志明的周总。
他本就是个工作狂, 只是前一段时间一直沉浸在那些迷障里面,如今既已解决, 那剩下的便不在话下了。
汉城总部的诸位员工已经感受到了老板的好心情, 他难得有不发脾气的时候, 对下属工作的配合度更是前所未有的高,这可把一个个受宠若惊的, 一边丈二摸不着头脑, 一边依旧不敢行差半步。
城市的繁华日复一日,太阳照耀着这片忙碌的钢筋丛林,让所到之处都洒上了一层明艳。
周瀚海坐在敞亮的办公室里, 一整面落地窗的窗帘已被全部起开, 身后A城大部分的城市景观尽收眼底, 身处其间, 自是壮志满怀。
他已经得到了可靠消息, 下个月证监会的批文就会下达, 等主板市场一旦挂牌, 到时候汉城可就是整片华北地区响当当的龙头房地产企业了。
他意气风发,只觉得周身充满了诸多的干劲。
门被急急推了进来,周瀚海皱了皱眉,是张丽。
他这位得力的文秘部部长平日里一向是谨小慎微, 八面玲珑。他从未看见过对方这样慌乱的时候, 周瀚海毕竟是英明善断, 略略一想,便知道对方的来意了。
果然,张丽深吸了一口气:“周总,我想知道您把余鱼带到哪里了?”
周瀚海沉了声音:“没人教过你进领导办公室的规矩么?”
张丽深握紧了拳头:“余鱼失踪了两天,我……我很担心他,他到底……”
话音立刻被打断,周瀚海已是放下了手中的烫金钢笔,靠在椅背上:“我劝你马上出去。”
张丽已经笃定了余鱼的失踪跟对方脱不了干系,她几乎是恳求了:
“周总,小鱼他涉世未深,如果他有什么得罪您的地方,请您多多包涵,但还请不要伤害他。”
“你是听不懂吗?”
张丽一下子愣住了,她嗫嚅着。
周瀚海脸上的神色几乎可以说是冷厉了,目中的寒冰直穿过空气,令人心头瞬间袭上恐惧,张丽对他那些对付人的手段再清楚不过,呼吸一滞,最终咬了咬唇,声音不自觉地颤抖着:
“对不起,周总。”
周瀚海闭了闭眼睛,厉声道:“出去!”
张丽鼓起的勇气瞬间溃败,她几乎是落荒而逃,在关门那一刹那,只听见身后一个冷冰冰的声音,
“放心,他没事。”
张丽脚步一顿,连忙离开了。
周瀚海看着那扇紧闭的门,揉了揉眉头,他竟不知道他这位得力干将居然会这般不识好歹拂逆他,那个人当真是好本事,栽了一个又一个,念此,周瀚海嘴角不自觉地冷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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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鱼扑在客厅的那块地毯上睡了一觉,他这些天虽都待在房间里,但几乎都没怎么休息,那块浅灰色的毛绒地毯对身心俱疲的他吸引力太大了。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
他坐了起来,口袋里面突然掉出来那张黑卡,他喉头一哽,像烫手山芋一样把它捡起来,揣进了口袋。
手指碰到了口袋里的手机,他这时候才想起来,他已经两天没有摸过手机了,拿出一看,屏幕怎么点都不亮——手机已经没电了。
他被周瀚海从Z市直接带回了A城,身边几乎没有什么行李,连换洗的都没有,身上只有一个钱包、手机,还有那张黑卡,他支撑起疲累酸软的身子,缓了缓,下了楼,走了很远才找到一家小超市,用现金在里面买了根充电绳。
他又返回静安公寓,周瀚海已经安排人将他的信息都录到门禁系统了,他只需站在门口那里,门便嘀嗒一声开了。
“欢迎回家。”
冷冰冰的机器女声用没有丝毫感情的话语讲着这句温暖的话。
他找了处插座,给手机充了五分钟的电后,这才重新启动了手机。
里面哗啦啦地跳出一堆的未接来电。
有游乐场的场务经理的,有余秀梅的,还有张姐的,以及一些未备注的陌生号码。
余鱼深吸了一口气,给他妈回了一个电话。
“妈,你找我干嘛?”
余秀梅急急忙忙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过来:
“你这孩子,怎么手机都一直打不通,给张丽打电话她也是含含糊糊的,若不是你爸这边走不开,我都准备直接跑到A城找你了!”
余鱼已经不再是受了委屈就可以找妈妈诉苦的孩子了,他压抑住了喉头的酸楚:“妈,我没事,这两天在外地出差,手机拿去修理了。”
“那你怎么都得跟我们说一声啊,你要急死妈么?”
“抱歉,下次不会这样了。”
余秀梅心有余悸,仍是语带抱怨:“你打小细心,从来不会这样的,怎么这一年来都这么咋咋呼呼的。”
“……妈,对不起。”
母子连心,虽然电话那头听不出来什么,但余秀梅不知为何,隐隐约约觉得余鱼很低落,很伤心,她瞬间有些心疼,只觉得自己刚才的话太冲了点,自己的这个儿子,她怎么会、也怎么可以对他有半分的怨怼呢。
她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上,除了生活的苦,从来没有让他过过什么好日子——作为父母,他们已经拖累他太多。
她有什么资格怨怼。
“小鱼……”余秀梅叹了口气,忍不住心酸:“刚妈说话冲了点,你别放心里。”
“不会的,妈。”
电话里双方都沉默了。
余秀梅突然想起了要找余鱼说的大事,打破了沉默,声音兴奋起来:“对了儿子,你知道么,医生前天跟我说,你爸的肾/源已经匹配到了!只要调理一下身体,下个月就可以做移植了!”
余鱼呆了片刻,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啊,那真是太好了。”
余秀梅兴奋中带点疑惑:
“我本来还发愁那一大笔移植费用呢,可主治医生跟我说,他们可以免除我们一切的医疗费用,只是要我们配合他们做医疗数据什么的……我也不太懂,小鱼,你觉得这靠谱么?”
余鱼没有想到那人已经帮他借口都找好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抓紧了手机:
“妈,之前医生都说了,如果没有合适肾/源,爸的病目前只能这样拖着了,既然如今有彻底解决的办法,那我们肯定要尝试一下的……三甲医院应该不会骗我们的。”
“哦哦,我也是这样想的,你爸都这样了,拖着总不是办法,也只能相信医生了。”
听见儿子也这么想,余秀梅明显松了一口气,她笑了笑:
“这么多年,终于有个盼头了!”
她又跟余鱼扯了几句别的,余鱼明显感觉到他妈的声音突然有了亮度,是那种富有生命力的亮度,她似乎是一下子扫去了这几年的愁苦,整个人俨然有了几分活力。这件事给她带来了很多的希望,目前看来,至少是可以实现的希望。
余鱼长长吐了一口气,
他想,
跟他爸他妈的这份希望来说,自己的那些无止境的痛苦算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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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瀚海接近凌晨才回到静安公寓,东部的一个项目的融资出了点纰漏,所幸通过国资委的关系对接了融资行的分行行长,可算是把资金有惊无险地落地了。
他进了家门,突然想起了家里已经多了一个人了,有了这个意识后,他心里不由得有点蠢蠢欲动——然房间里面一点灯光都没有。
他有几分不快,薄薄的唇抿着,打开了感应灯,将领带脱了随手挂在玄关的架子上,去卧室看了看,那张偌大的浅灰色的床上平平整整,明显是没有人在。
他的眉头愈发紧皱,正待给对方打电话,一转眼发现大厅地毯那里睡着一个人。
他走了过去,果然是他。
——怎么睡在这儿?
眼前人的胸口上落着一本圣埃克苏佩里的《小王子》,一只手搭着书,另一只垂在一边,已经睡过去了,周瀚海半蹲下去,伸手过去将他手上的书拿了下来,对方手一动,很快苏醒了过来,他揉着眼睛看了看周瀚海,又看了看他手上的书,眼里亮晶晶的,月色下,这样的眼神很诱人。
“你应该睡床上。”
周瀚海对他的新鲜感还没过,甚至还挺着迷,他自然不用克制对眼前人的欲望,用拇指拨弄了下那粉色的唇,立刻把对方从地毯上捞了起来,然后抱到了卧室的大床上。
对方穿着自己的衬衫,松松垮垮的,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一般,周瀚海才想起来,他还没有置备换洗衣物,他倒好,把自己一件几万块的衬衫当睡衣。
周瀚海当然不会心疼,只是有些恼他的自作主张,但又觉眼前人里外都是自己东西的感觉不错,心里的邪火不由得旺盛几分。
他双手支撑在对方脑袋两侧,埋首在对方细瘦的脖颈那里闻了闻——是自己用的沐浴乳的味道,还有点体温融化的淡淡清甜,很符合他的胃口,他手指勾在对方领口上,单手轻车熟路地解着扣子。
余鱼突然伸出一只手来,蒙住了周瀚海的眼睛。
那只手略显冰凉,周瀚海本想抓下来按在头顶,却感觉到对方正在起身,然后嘴唇上一暖,对方主动亲吻了上来。
对方之前一直处于被动的状态,这样主动的感觉……不赖。
周瀚海被取悦了,他反客为主,一把将他按在了身下。
余鱼咬住了下唇,闭上了眼睛,只要忽略对方那双冰冷淡漠的眼睛,那张脸依稀还有星期八的模样。
他便可以在那种心脏被撕裂的痛苦中缓和一点点。
可以喘息一点点。
夜,深而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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