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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坊人住了手,陈中梁断断续续骂他:“你个不孝子,看着你爹被打成这样,你天打雷劈……”
陈英恨不得上去补一脚:“我告诉你,还了这回钱,我就和你两清了,你以后就算在我面漆那被打死,我也不会再看你一眼的。”
陈中梁没作声,陈英问:“多少钱?”
领头的伸出五根手指头来,陈英点点头:“五十两是吧?”
他去翻钱袋子,领头的笑起来:“小子,是五百两。”
陈英愣住了:“五百两?!”
就是把整个陈家都卖了,也凑不齐这五百两银子来,陈英气笑了,干脆道:“你们还是打死他吧,我没钱。”
陈中梁变了脸色:“陈英,你不能这样!”
打手们又去拉陈中梁,陈中梁喊道:“饶了我吧,饶了我吧,你们是为了钱,打死我就什么都没了,他有钱,他真有钱,都在他男人那里,他男人是……”
陈英怒道:“你他妈给我闭嘴!”
陈中梁一顿,顿时醒悟过来,威胁的看着陈英:“给我还钱,不然我就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有我这么一个岳父!”
陈英一口气没上来,险些被陈中梁气的厥过去,他抖着手指着他,那架势像是要活活咬死他,陈中梁心里打怵,往后爬了两步:“你,你给我还钱。”
陈英咬牙切齿道:“好,我给你还钱,你记住了,这是最后一回,你再敢拿他作筏子,我顶着大逆不道的名头,也要先宰了你!”
“我跟你们走一趟。”
陈英丢下一两银子结了饭钱,跟着赌坊的人走了,陈中梁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吐了口气,慢慢爬进酒楼里,就着陈英没吃完的酒菜狠狠塞了几口,肚子半饱之后,他笑起来,抓着了陈英的软肋,他还想消停?
最后一回,想得美。
另一边陈英走了两条街,到了赌坊门口,他却没进去,从怀里拿出个荷包来,拆开一数,却是六张一百两的银票。
他把银票丢给打手,领头的惊讶的看着他:“你不是没钱?”
陈英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管我有钱没钱。”
他把空了的荷包塞回衣襟里:“实话告诉你们,我男人不好惹,我不让他过来是为了你们好,下回他再来,别让他胡言乱语,我的银子不好拿,你们最好尽心些,我要是听见什么不好听的……”
陈英冷冷一笑,他是真的想大逆不道。
打手们齐齐一哆嗦,连连点头:“那人钱财,替人消灾,大爷这么大方,小的们怎么会让你失望?您放心,事情我一定给您办的妥妥的。”
陈英点点头,也没了闲逛的心思,整个人都有些颓唐。
出来溜达溜达,顺便答谢曾经帮助过自己的恩人,怎么就遇见了这种糟心事。
他是不是该去庙里拜拜?
陈中梁将陈英剩下的酒菜吃了个干干净净,周围人对他指指点点,他也混不在意,小二走来走去要收盘子,嘲讽他:“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做那么多亏心事也不怕天打雷劈哦!”
陈为仕瞪他一眼:“关你屁事,一个店小二,我没落魄的时候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你。”
“你就是做梦的时候才不落魄吧?连剩饭剩菜都吃,后厨还有泔水呢,你喝不喝?”
陈中梁要掀桌子,小二连忙道:“砸坏了盘子碗你可赔不起啊。”
陈中梁悻悻松了手,呸了一声:“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早晚让你后悔!”
外头驶来一辆马车,车夫头脸蒙的严实,进来要了个雅间,回头去搬凳子让车上的人下来,却是一连三个女人,最后才是一个老头。
陈中梁抬头瞧见不由一愣,张了张嘴:“卢氏?你干嘛去了这是?”
卢氏没想到会遇见他,顿时吓得白了脸,看着他的视线有些畏惧躲闪。
陈为仕从车上下来,也瞧见了长子,见他从头到脚没有一处好地方眉头皱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陈中梁哼了一声:“还不是陈英那个逆子,眼睁睁看着我挨打。”
陈为仕愣了愣,很快明白过来:“你又去赌了?陈英呢?他在哪里?!”
陈中梁瘪瘪嘴:“死不了,老爷子这是从哪里回来?这马车谁家的?能值不少钱吧?”
车夫甩了下鞭子:“咱们成王府的东西,你也敢惦记?”
陈中梁顿时噎住了,讪讪一笑:“不敢,不敢,就是随口问一句。”
陈为仕顿了顿拐杖:“我问你陈英在哪里!”
陈中梁缩了下脖子:“他身上没带够钱,被赌坊的人给带走了……”
陈为仕一晃,抬起拐杖就要揍他,陈中梁绕着桌子转圈:“爹,我伤这么重,你怎么还下的去手啊!”
陈为仕脚下不稳当,险些跌倒,被车夫扶了一把,陈为仕推开他:“别管老头子了,先回去报信,别让陈英出事……”
车夫也不敢耽搁,丢了一定银子给店小二:“照料好了老人家。”
他出门解了马飞快往陈家村去,陈为仕被小二扶着在凳子上坐着,胸口剧烈起伏,一直在喘粗气,本该好了的咳疾又蹿了上来,他捂着嘴一阵咳,手心见了血。
店小二吓了一跳,认出了卢氏,猜着三个女人都是他的儿媳,却都躲得远远的,半分不肯往前凑,不由想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呐,这些媳妇也没一个好东西。
店小二自己做主给陈为仕送了一份雪梨燕窝汤上来,几个女人许久没见过这种好东西,眼睛都看了过来。
陈为仕眼下胸口的火气,咳嗽慢慢就平复了,他喝了两口汤,对小二道了谢,带着一家子去了楼上雅间。
家丑不可外扬,就算陈中梁已经让他绝望了,他也不好真的什么都不顾及。
轩辕瑾正准备出去找人,这在外头溜达的时间有些久了,该回来了,他前脚刚踏出去,车夫就驾着马停在了门口,对方扯下脸上的布巾来,却是鼻青脸肿的张铮:“爷,陈主子出事了。”
一会看不见就要出事……
主仆三人一起骑马出了门,宣灏去官府找人,张铮去了巡城使哪里要宣布封城令,轩辕瑾直奔酒楼,一进门就把没了人样的陈中梁提起来摔了出去,他盯着男人,眼底沁血似的红了起来:“他要出事,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陈中梁吓得腿软,又伤得重,半天没能爬起来,陈为仕颤巍巍站起来:“是老朽教子不善,对不住成王殿下。”
轩辕瑾冷笑:“你岂止是教子不善,还冥顽不灵,若非你,陈英何必受这许多苦楚!”
他甩袖出门,朝着赌坊去。
等他到了门口,巡城兵已经将赌坊前前后后都围了起来。
先前揍了陈中梁的打手们被压着跪在一旁,看见这阵仗忍不住瑟瑟发抖:“咱们这是惹着什么人了?也没生客啊……”
“不,不会是今天给银票的那小子吧?他说的是真的?”
宣灏过来提人:“今天你们是不是带回来一个年轻人,长得浓眉大眼的很精神,叫陈英。”
打手们没想到陈英的话是真的,看眼下对方这架势不是寻常人家,不敢敷衍连连摇头:“官爷误会了,是那位公子自己跟着我们来的,也没进去,给了银票就走了,小的们可是一根头发都没动他。”
宣灏拿不准他们说的是真是假,看想轩辕瑾。
轩辕瑾沉着脸走过来,大手们又是一哆嗦,连话都不敢说了,宣灏踢了领头的一脚:“说话!”
领头的哆哆嗦嗦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哭丧着脸求饶:“小的不敢欺瞒官爷,是真的没动他,我们就是为了银子,钱都给了,还能把人怎么样?那位爷自己走了。”
大约是真话了,宣灏松了口气:“人没事就好,大概是往别处去溜达了。”
轩辕瑾握了握拳头:“混账!”
也不知道是骂的谁,宣灏没敢说话,仍旧让人围着,带了其余人去挨家挨户的找人。
陈英被堵在城门口,心想这是出什么事了,好端端的怎么就被拦在了这里?
再不出城回去就赶不上晚饭了。
他有些急,和守城门的士兵套关系:“军爷,这是出什么事了?怎么好端端就封了城?我还赶着回去吃饭呢。”
士兵不耐烦的挥挥手:“吃什么饭?!上头的大人物在找人呢,找不着整个陈县都没好日子过,你还想吃饭?吃断头饭啊?!”
陈英闭了嘴,心想这小地方能有什么大人物?再大能大得过轩辕瑾?
他忽的一顿,该不会真是轩辕瑾吧?!
可是他无缘无故找什么人?
难不成是我?我被赌坊抓走的事被他知道了?
陈英一个激灵,心道运气不会这么背吧,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隔这么远都能传到轩辕瑾耳朵里,谁这么碎嘴子!
他悄悄钻出人群,摸回赌坊,还没靠近就瞧见赌坊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起来。
他这幅鬼鬼祟祟的模样,立刻就吸引了巡城兵的关注,挥舞着腰刀过来驱赶他:“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陈英刚要解释自己就是他们要找的人,就见轩辕瑾侧了侧头,两只眼睛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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