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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因为今晚车里两人已经僵持过一段时间,此时很多事情便顺理成章。一人是永远有多余的激情等待迸出,另一人则是永远安静地默默承受着。
安瑞林手上的动作虽然谈不上温柔,但也不似在车里时蛮横。和她比起来,他做很多事都显得是轻而易举的。他只单手搂着她,另一手解着她睡衣上的扣子。这款粉色睡衣扣子很大,不好解,慢慢他恼了,还是简单而粗暴地撕开了睡衣,透明的扣子又散落一地。
依然无奈极了,她觉得自己不该穿有扣子的衣服了,不然都会进垃圾桶。耳边却听到他抱怨:“下次别穿这样的衣服,不好脱。”
依然觉得自己真是自作自受。
这次他的动作很轻柔,在他要进来的时候,依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浴巾已经滑落了,她紧紧闭上眼睛。当她觉得他会一直这么温柔的时候,他却紧紧箍着她,渐渐疯狂了起来。
终于他带领着她攀上了高峰,山顶无限风光。过了好一会儿,安瑞林整个人还在她的上方,他把头埋在她的肩膀上,在她的包围中久久不愿离去,结实的胸膛沉沉地压着她。
她觉得自己快要踹不过气来了,嘴里全是药味,她惦记着自己的箱子,说:“安瑞林,我的箱子可以不扔了吗?
安瑞林不说话。
她难受地动了动,又说:“安瑞林,你不擦药了吗?”
“别乱动。”他出口警告,声音低哑。
又过了很久,依然觉得安瑞林在她身上都睡着了,她自己今天的午觉睡太久了,又因为刚刚一度激烈的运动,现在整个神经都还处于兴奋状态,毫无睡意。
她在黑夜里暗自出神。突然感觉到安瑞林在她身上动了动,她发现原来他没睡着,于是她又八卦起来:“安瑞林,今天中午你见的是你喜欢的人吗?”
安瑞林抬起身体,借着月色看着她因为情爱还带着迷离的眼睛,他搞不懂她的脑袋里到底装着什么?他决定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你还不太累,是吧?”
又是一场激烈而旖旎的风花雪月。
等这一切不平静都归于平静以后,依然才得以喘息,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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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当她醒来的时候安瑞林早就起床去上班了,她下楼来,看到许妈喜上眉梢,正哼着歌在打扫房间。许妈见到依然下楼更是开心,乐呵呵地说:“太太,先生让我把你的箱子放回储物间了。”又说,“你先坐啊,我给你盛碗粥。”
一上午许妈都很开心的在忙忙碌碌,依然在一楼练琴,总感觉许妈时不时就盯着她的背影笑眯眯的。
下午五点钟,小天过来接依然去李忆如家。今天是李忆如的父亲五十大寿,全家人都要去庆贺的。李忆如的父亲李泽远是这个城市的一把手——b市市委书记,依然和安瑞林结婚后偶尔家庭团聚时见过他几次,他和安瑞林挺相似的,气宇轩昂,风度翩翩的样子,表情总是淡淡的,不怒自威。经过岁月的沉淀,他更温文尔雅一些,磨去了年轻时的张扬,整个人气质出众,气场强大。李忆如以前还在学校的时候就老说,她爸爸最疼她,她二哥最爱管她。
因为身居要职,李泽远并不主张过任何生日或节日,逢年过节他都在各地视察慰问,大家都是从电视或新闻上看到他。他行事低调,事业心重,以前李忆如常常跟依然抱怨自己的父亲工作太忙,虽然她父亲对她总是千依百顺,但如果有一个平凡而普通的爸爸,她应该会更喜欢这样平淡的生活。依然每次听了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李忆如。
父母好与不好,似乎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可以说清楚的。那是漫长又短暂的成长岁月慢慢堆集起来的情感所构成的,或许平淡,或许激荡,然而内心深处的骨肉相连,却是不可轻易言说的。依然在上高中的时候便失去了妈妈,她很羡慕李忆如这样的家庭,父母都安在,有人宠着,有人疼着,就算是犯了错,有人骂着,却又有人帮忙解决着。
小天将依然送到李忆如家门口的时候,发现安瑞林的车正停在大门口。安瑞林的司机看到小天开着车过来了,赶紧下车打开了后座,安瑞林正端坐在里面看文件。依然没用小天开车门,她自己从后座下了车,看到安瑞林还坐在车里没动,她也只站在小天这辆车旁边。
“过来。”安瑞林看她傻傻地站在一旁,出声训道。
依然绕过车头走向他那辆黑色的车子,在后座门前站定,视线就投在离车子不远的大门处。等了一小会儿,还不见他动作,她低头往车窗里看,才见他慢条斯理地收起手里的文件,动作优雅地迈出来。
他一出来便霸道地拉起依然的手,带着她往里面走,他的司机和小天便开车去地库停车。他的手总是温暖的,拉着依然的时候是坚定的。
安瑞林走在她侧前方,心无旁骛地往前走。依然想到昨天晚上,感觉有些不自在,她偷偷用余光打量他,发现他的唇角的伤虽然已经完全结痂了,但是看上去还十分明显。
她心虚地低下头,加紧脚步跟着他往别墅里面走。安瑞林却突然转过脸来,定定地看着她,似笑非笑地看得依然的头越来越低。
一进别墅大门,依然便如获大赦。小外甥西西已经来了,正在蛋糕和点心摆台的地方偷吃着蛋糕,看得依然和安瑞林进来,西西激动地一路跑了过来,甜甜地叫着小舅妈和小舅舅,但他明显还是偏心小舅妈一点,拉着小舅妈想和她分享好吃的蛋糕。
依然一边被西西拉着走,一边忙着跟李忆如的妈妈秀云还有安瑞林的姐姐安瑞芹打招呼。别墅里除了忙来忙去的阿姨,竟然只有她们两位女士在场,李泽远不知是还没到家还是在二楼,没看到人。就连今天最该早早出现的李忆如都没见人影。
西西拉着依然往偏厅的蛋糕摆台走,那里离他妈妈远,管不着他吃多少蛋糕。安瑞林放开她的手之前,温暖的手指从她的手掌中间略带深意地划过,依然不敢看他,内心气愤地跟着西西走。
她不好意思和安瑞林呆在一起,他的嘴唇伤成这样,别人看到都怎么想?
果不其然她刚走到偏厅,就听到李忆如的妈妈秀云惊呼:“老二,你这是怎么啦?和谁打架啦?”她指着安瑞林的嘴,语气充满震惊。
依然赶紧抱着西西假装很忙地开始吃蛋糕,却又清晰地听见安瑞芹笑得特别大声地说:“小姨,他们年轻人的事情你不懂啦,肯定是我这弟弟欺负了别人,被还手了呗。”
秀云却仍旧不明白,继续追问:“你从小就乖,成熟懂事,小姨看你平时稳稳重重的,怎么三十多了还打架。”
安瑞芹看着依然和西西的方向,更是笑得花枝招展了。
依然听不清安瑞林在说些什么,但渐渐大厅的声音小了,正好西西想去二楼的琴房弹琴,她便带着西西出来,跟大厅的几位交代,秀云和安瑞芹自是没什么意见,都笑着点头。安瑞林看着她,嘱咐道:“一会儿小姨夫就回来了,你带着西西早点下来。”
依然答应着,不敢再看秀云和安瑞芹一眼,连忙带着西西上二楼去了。
秀云还忙着带领阿姨们接着布置晚宴,便起身走开了。安瑞芹却站在原地,看着依然上楼的背影,一脸高深莫测地对安瑞林说:“你小子还有苦日子呢,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安瑞林却意外地没反驳,目光深深地盯着那道的背影。
依然在二楼和西西边吃蛋糕,边弹琴,一大一小甚是惬意。当依然记起带西西下楼的时候,天色已晚,暮色降临,晚宴就快要开始了。
依然带着西西缓缓下了楼,却见一楼大厅人都到齐了,在二楼楼梯处便听到了阵阵笑声。安瑞林正在另一边偏厅的茶室里陪李泽远下象棋,他俩只要聚在一起便会互相切磋,相互无语,沟通都在棋中。
欢声笑语来自大厅中央的沙发。李忆如的妈妈秀云坐在正中间的沙发上,正笑着说话,李忆如听了却害羞地依偎在她的肩膀上,轻声撒着娇。侧边的沙发坐着另一个人,面带微笑地坐着,看着李忆如赖在秀云的怀里,唇角渐渐勾起。
依然从楼上下来,正对着这位坐在侧边沙发上的人,那人也看到了依然,脸上表情未变,只是微微颔首,依然也只好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两边她都掺和不进去,大厅里不见安瑞芹的身影,她便想着带西西找到安瑞芹,西西吃太多蛋糕了,她有点担心,只好求助西西的妈妈。她带着西西找到厨房,关上厨房门,任大厅里的笑声再绵延穿梭,最后也消失在厨房门口这头。
安瑞芹果真在厨房忙碌着,她似乎对下厨房很感兴趣,见依然带着吃成花脸猫的西西进来,她便从依然手里接过西西,带他去洗手。桌上已经摆好一些水果,五彩缤纷的颜色,切得有模有样,安瑞芹手上不得空,只好麻烦依然端出去给大家。
阿姨们此时都在准备菜品,依然无法推脱,只好端了两盘水果往外走。她想绕过大厅先给安瑞林那边送过去,谁知刚走出厨房,李忆如便高声地热情招呼她:“依然,你来啦,快过来,子恒哥哥也来了。”
依然看除了李忆如,秀云和秦子恒也都看着她,她只好端着水果硬着头皮走过去。
依然一走过去,便听秀云无不满意地对她说:“依然,你也认识子恒吗?小如第一次带男朋友回家来,居然是子恒,我太高兴了。子恒,改天见到你妈妈,我一定要好好和她聊聊。”秀云的神情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依然看出秀云小姨的开心与满意,也只是笑笑说:“我们是一个学校的”。说完她放下一个果盘在茶几上,准备转身将另一个果盘送到茶室那边去。
刚想离开,却见秦子恒从沙发上站起来,与她对视着,轻声道:“依然,好久不见。”
依然下意识地往茶室那边看去,安瑞林很认真地在下棋,李泽远的注意力也不在这边。当她回过头以后,却见李忆如也站起来,跨过茶几的一角,挽着秦子恒的胳膊,同他并排着,微笑着看着依然。
她不清楚秦子恒想干什么。
她记得和秦子恒刚在一起的时候,俩人常常如胶似漆,一起去图书馆,一起去食堂,下自习他送她回宿舍,再自己回宿舍。总之干什么都是一起的。
那时候突然流行起来一首歌:好久不见。校园广播里经常放,学校的人们也经常点播。依然听了就像很多情侣在恋爱中容易患得患失一样,她认真地问:“如果我们以后分开了,怎么办?”
秦子恒听了觉得好笑,女生是多愁善感的,他的她又是一个敏感的小朋友。他看她眼睛亮亮的,认真地在等他的回答,便不觉又认真了起来。他搂着她,让她靠着他的肩膀,在她耳边轻声说:“那我就一直找你,直到把你找到。然后对你轻描淡写地说一句,好久不见。”
“说了这句以后呢?”她轻轻伏在他的肩头问。
“好久不见,但我一直想着你,爱着你。”他郑重地回答。
看她愣愣的样子,他笑了笑,又补充说,“我说得越轻描淡写,越在乎你。”
“可是歌里不是这么唱的啊。”
“可是我的心里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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