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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瑞林在她脖子上的手微微用力,迅速就将她拉向他怀里,狠狠地吻住她的唇,另一只手准确地抓住她的衣襟,粗暴地一拉,衣服上的扣子应声落地,车里铺了地毯,几颗扣子落在地毯上,毫无声息。
依然今天只穿了一件长袖雪纺白衬衣,衣角压在牛仔裤里,没有了扣子的遮蔽,此刻前襟大开。她感受到了他粗暴的动作,再看他怒气冲冲的脸和眼神,她知道自己是激怒了他。
她害怕了,在学校里,现在外面人来人往,安瑞林的动作不停,眼见她的衬衣就要被脱下来。
她在心里劝自己说,就服个软,跟他说两句好话,不行吗?
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了下来,无声地流到两个人交缠的嘴里,唇齿纠缠之间,她狠狠地咬住了安瑞林的下唇,用尽全力咬,直到腥甜的血腥味在车内蔓延开来,安瑞林才放开她。
她赶紧挣脱他的怀抱,往旁边挪了挪,挪到离他最远的位置。
看着她衣衫不整的样子,眼泪不停,嘴唇上是他的血,眼睛却格外的亮,带着点决绝,缩在车门边,安瑞林突然觉得自己无法下手了。
他静静地盯着她,失去纽扣的衬衫无法闭合,里面白色的内/衣露了出来,包裹着她雪白的肌肤。刚刚两人的角力让她浑身透着红晕,好似气还没顺下来,胸脯起起伏伏,粉粉嫩嫩的样子,他挪开眼睛,扭头看向窗外。
他觉得自己拥有过很多次和她一起的肌肤相亲,却还是抵不过每一次想亲近她,再得到她的欲望。无欲则刚,他很小就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对什么都淡淡的,可是这件事却成了例外。
他收回思绪,把后座上他的西装外套扔给她。她没动,还维持着那个姿势坐着,看上去平静了些,眼泪渐少,但脸上的表情却是呆滞的。安瑞林微微皱眉,他拿出手帕擦了擦嘴角,又拿电话打给宋若山。
挂了电话,看她还是仿若未闻的样子,便朝后座一靠,闭上眼提醒道:“他们还有五分钟就回来,不穿就不穿吧。”
双方都没人再说话,车子里听不到一点声音,就连彼此的呼吸声都那么弱弱的。过了好几分钟,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她穿好外套了。
正巧她刚穿好外套,宋若山和司机就已经坐进来了。他们目不斜视,司机开了车,宋若山凭着秘书的职业敏感性,觉得后座这二人之间的事情似乎并未解决。
他时不时偷偷地从后视镜看过去,两人都不发一言,自己的老板在后座闭目养神,老板太太坐在角落,离得自己的老板远远的,眼睛看着窗外。看到老板闭着眼睛,他的胆子稍微大了些,便假装看路,偏头看到老板的嘴唇破了,吓得他赶紧转回头。
看来刚才又是一场激战,哎。
车子平缓地驶入御园的院子里,身后的灯火远去了,司机和宋若山也离去了。安瑞林下了车,自顾自地大步流星走进别墅里,他深沉的背影看不出是不是还在生气。
依然跟着下了车,披着西装外套往里走。回到家依然不敢再和他闹,许妈现在住在这里,就相当于他们家的人都知道他们在家里的点点滴滴。
依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但她一直做的,只是在安瑞林一个人面前放肆。他们家人,除了李忆如,都对依然太好了,她不愿意辜负他们,也不想因为她和安瑞林之间的事麻烦其他人。
第一次以安瑞林妻子的身份见安瑞林家人的时候,他们都很自然地接受了她,并带着她很快地融入他们的生活。那天要走的时候,安瑞林的姐姐把她拉到一边,郑重其事地对她说:“依然,谢谢你,有了你以后瑞林变了很多,会笑了,也有爱了。”当时她听了不好意思地笑笑,觉得姐姐说得太严重了,她自己都很少见他笑。
她本就没有什么资本配得上他,门不当,户不对,彼此之间甚至没有爱,唯一的联系或许就是那一个晚上?如果安家知道她和安瑞林之间只是一场交易,她得到了安瑞林的钱,那么多钱,还会对她那么好吗?她觉得安瑞林不会把这些事告诉他的家庭,因为他的家里人从来都没有为难过她,反而在各方面照顾着她。在这件事情上她是感激安瑞林的,也是感激安家的人的。不管她私底下怎么和安瑞林大吵大闹,在安家的人看来,他们一直是恩恩爱爱的。
依然打开门,走进一楼客厅里,许妈还没睡,估计在等他们,见到依然回来了,迎上来,笑着问依然要不要吃点夜宵。
依然紧了紧西装外套,笑笑说不用了,却见安瑞林从二楼下来,手里拉着一个行李箱。依然和许妈都愣住了,依然认出那是上午她在家收拾的行李箱,里面装着她要带回学校的衣服。
安瑞林很快便将行李箱拎下楼梯,往厅里一扔,对许妈说:“把这个扔了。”
依然赶紧奔过去,把行李箱放到自己身后,看着他说:“不能扔。”她上午收好衣服就把箱子放在卧室里了,哪里惹到他了。
谁知安瑞林根本不理她,掉头又上楼了。依然求许妈一定先不要扔,看着许妈为难的样子,她内心捶手顿足,盯着安瑞林潇洒上楼的背影,她咬咬牙,就知道他不会轻易放过她,今天是箱子被扔,改天就是她自己被扫地出门了吧。
依然一路紧随着安瑞林上楼,大脑飞速运转着,思忖着一会儿该怎么和他谈判。安瑞林进了卧室,她紧跟着进去了。看到他不紧不慢地走近更衣室拿衣服,她就慢慢挪过去,低着头站在他身后。安瑞林去哪里,她就亦步亦趋,也不说话,只沉默地站在他后面。
安瑞林也不理她,她只顾一路跟着,突然醒悟过来他拿着衣服去了盥洗室,她脚步一顿,赶紧站住,安瑞林意味不明地看她一眼,深邃如潭的眼睛只一眼,她便低下头站定。
安瑞林“啪”地一声关上门。
他洗澡她不敢跟着,除非她想跟着洗?她懊恼地敲敲自己的太阳穴,惊讶于自己竟然想到这件事上了。
安瑞林在盥洗室,依然也不闲着。她走到更衣室,脱了他的西装外套,里面的衬衣已经是惨不忍睹,她把衣服脱下来扔进垃圾桶,又在衣柜里找衣服换上。她无法想象明天许妈打扫房间的时候看到又一件衬衣报废了,会不会觉得安瑞林一直对她家暴?
她原本拿出一条蕾丝边的真丝睡裙准备换上,但想了想之前这样刻意的打扮安瑞林并不买账,担心又不小心惹到他,她还是老老实实地拿出自己粉色的长袖睡衣睡裤换上,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她又移步到梳妆台把头发挽起来,抬眼看到镜子里自己嘴上的血,沾满了整个嘴唇,看上去触目惊心,她吓了一跳,有点明白为什么安瑞林要扔她的箱子了。她赶紧拿起梳妆台上的棉签擦自己嘴唇上早已干涸了的血迹。
等她擦干净自己的嘴唇,安瑞林已经洗完澡出来了,上身□□着,只在腰间系了一个浴巾。他擦着头发,也不看她,颀长身影并没有因没穿衣服而显得拘束,他径直走到床边坐下。
依然看他冷淡的样子心里直叹气。她从梳妆台走过去,站在他面前,低头看着他额间垂下来的湿发,深吸口气,小声地说:“你别生气了。”
“我为什么生气?”他不擦头发了,抬头看着她的眼睛,平静地问。
依然虽然是站在他面前,他坐在床上,但是她觉得自己的气势还是不足以抵抗他。安瑞林越是这么平静地说着话,她越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如果他动怒了,她往往可以和他对着干,或者他直接就将她制服了,等不到她反抗。
“因为我没接你的电话。”依然不敢和他对视,将视线往下挪,投到他的肩膀处。
“就因为这个?”他还是很平静,把擦头发的毛巾放到一边,双手放在身体两侧撑着床,很放松的样子。
依然都害怕因为他这个动作,他腰间的浴巾会掉下来,她赶紧清清嗓子,说:“还有我擅自回了学校住。”
听到依然说了这句话,他收回双手,慢悠悠地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高大的身影挡住了照在依然脸上的灯光,又问:“学校真有那么好?”
和这个家比起来,学校的确是好,自由很多,也青春活泼很多。但现在依然不敢直接这么说,她斟酌着,说:“我只是因为要回去准备毕业论文,在学校住着方便点,你不是忙么,没来得及告诉你。”
他冷哼一声,看着她的脸,不说话,又坐回床上。依然看他表情轻松了一点,觉得自己的箱子应该保住了,她一时放松,也跟着坐在床尾这一侧。
“去洗澡。”他瞥她一眼,直接地命令。
洗澡这事儿在这种半夜三更,二人独处的卧室说出来,暧昧的意味太重了,依然一听,刚刚放松的表情一下又紧绷起来。可能就是嫌弃她没洗澡就坐在床上了吧,依然安慰自己。她抬眼去看安瑞林的表情,希望他不是那种暗示,却看到他本来有些结痂的嘴唇又裂开了,伤得挺严重的,又有血溢出来。
她从床上站起来,又到抽屉里拿了药箱,在药箱里面翻来翻去,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药膏,拿着棉签和药膏又走回床边坐下来。
因为要给他上药,她这次就坐在他身边,两人离得近,依然能清楚地看到他嘴角的伤口。她担心安瑞林不能好好配合她上药,便开口轻轻地说:“会有点疼。”
呼吸相闻,安瑞林还是不说话,但倒也没起身离开。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脸色,用棉签轻轻往他的嘴角上涂着药,药味很浓,她闻着都觉得受不了,看着安瑞林面不改色的样子,她知道还是很疼的,她又沾了一点药,低声说:“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他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像是在反问自己。
依然这次却答不上来了,对不起没请示便自己回了学校?还是对不起撞见了他与漂亮的女人的约会?抑或是对不起他受伤的嘴唇?
想来想去,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们两个人,究竟是谁对不起谁呢?
安瑞林却直直看着她的眼睛,很有耐心地等着她的回答。
依然看着安瑞林不善罢甘休的样子,只好继续默默无语,反复一遍一遍给他擦着药。
她长久的沉默似乎将安瑞林的耐心都磨平了,他探身到床头边关了灯,又一把跃起,推着她双双倒在床上,药膏和棉签顺着掉到地上。安瑞林的动作又吓了她一跳,在黑暗中看着她瞪大了眼睛发抖的样子,他转而温柔地吻着她,轻轻地,用唇细细描摹她的唇线,她尝到了他唇上的药膏,凉凉的,的确不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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